他的話沒有錯。


    此方大世界出土的遺址或多或少,也的確是在最近數年才變得越發頻繁,可無論如何都比不得佛魔遺址。


    「因為仙氣在減少。」


    鴞嘆息了聲:「以壞奶煸大世界不是這樣的,在此方誕生的孩子,天然就有鍊氣期的修為。不會有凡人,可如今你所見,凡人城池已經逐漸變多了。傳聞,此處有能夠抵達九重天的方式,他們便是試圖找到這個地方。」


    「那棵神樹呢?」


    鴞知道謝忱山在說什麽。


    他搖了搖頭。


    「從無人能真的抵達。」


    「也是在尋徒勞無用的希望。」


    謝忱山輕輕地說道。


    那句話像是在說那忘川索橋上的人,又像是在說自己。


    魔物道:「不會。」


    他一直比任何人都還要安靜。


    可說話的時候,卻張揚到了極致,這並非是他的態度或是語氣,而是那眉眼瞬間湧起的暴戾恣睢。他平靜且淡漠地說道:「我們會找到辦法。」


    謝忱山便笑起來。


    「是,你都想出了讓我服軟的法子,又怎麽會找不到救我的法子呢?」


    他輕飄飄勾起了徐沉水的袖子,眨眼便出現在了半空,像是要開始探索起來。他一隻手牽著魔物,偏生不用另外一隻手,而是一起舉起來沖後麵揮了揮。


    「牧之,鴞,跟上來。」


    謝忱山道:「陳年舊事暫且告一段落,還是先行探尋這片地頭。免得趕在他們煌妨耍反倒是落後了,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從他濃濃笑意中,倒是全然看不出來緊迫,反倒是看出了些許趣味。


    鴞展翅高飛,叼著不太情願的趙客鬆跟在身後。


    也不知道謝忱山究竟能不能聽出來他的暗示,可他能做到的極致也是如此,再是預知,對於鴞來說,也總有不能抵達的極限。


    這與外界截然相同的幽靜山脈,被低低掠過的一行人驚起了無數鳥雀。


    謝忱山輕笑著說道:「當真是一模一樣。」


    與他們進來之外界,可真是一比一的複製進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幾天還想著加更補償,但是最近身體實在是無法熬夜。不熬夜寫不了更新,但是最近熬夜了又要緊急送醫(bushi),前幾天睡覺的時候被心絞痛疼醒,感覺已經是身體給我的警告了。


    所以最近半月的更新一直斷斷續續跟不上,對追更的讀者實在是有點抱歉,不過已經到了最後的一個大劇情,應該還是能寫完。


    最近在wb看到了喜歡的作者和病魔做鬥爭,沒想到她消失了那麽久,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實在是讓人感慨世事變幻莫千,大家還是莫要熬夜注重身體,願她能平安。


    第71章


    誠如謝忱山所言,此處當真是半點痕跡都未曾顯露,毫無殺機,瞧著與外界並無不同。


    他們一路走去,莫說是尋到點蹤跡,便是連一場交戰都沒有遇到。


    一路暢通無阻,也讓他們越走越靠近腹地。


    正此時,隱約能聽到外頭傳來激烈交戰的聲音,謝忱山下意識迴頭,細細聽了片刻,平靜地說道:「看來是梵天仙門的人先抵達了。」


    「可是,此處如此祥和,怎會有如此打鬥的聲音?」


    謝忱山淡淡地說道:「要麽是緊跟著的第二波人居心叵測,要麽是他們剛出索橋仍有殺機。」


    趙客鬆立刻就明白過來。


    這片領域內,不容許殺意存在。


    「這不對吧,那魔尊……」


    「他例外。」


    謝忱山毫不猶豫地說道:「好了,現在看著東北方向,告訴我那裏有什麽。」


    趙客鬆的身體比意識還要快反應過來,整個人看向那個方向。


    「什麽都沒有,但是感覺神識放出去後像是擦過了什麽東西。」


    他如實迴答。


    謝忱山的眼神望向鴞。


    鴞:?


    他也要?


    鴞道:「那應當有點東西。」


    謝忱山微笑。


    鴞從他的臉上看出左一個放屁右一個威脅。


    鴞不情不願地說道:「雖然此處很是平和,然一旦有殺意便會毫不留情。必定有一個驅動的樞紐,那處或許是突破口,總感覺有什麽存在著。」


    「沉水呢?」


    魔物不緊不慢地伸出手。


    在他的手上,棲息著不知什麽時候被他團成糰子的一縷灰黑。


    茹障。


    趙客鬆:……他剛才聽到無燈大師咋舌了吧?


    絕對是咋舌了吧!


    謝忱山道:「可真是孽緣。」


    這緣分真是纏纏.綿綿到了令人厭惡的地步了。


    徐沉水平靜地說道:「這底下全是這東西。」


    隻是被這平麵的表象給壓住了,看起來好像不復存在。可是對徐沉水來說,這種敏.感的刺探卻不會放鬆,因為他本來就是為此而生。


    謝忱山清亮的眼眸微眯,像是在感覺些什麽,片刻後他拖著徐沉水往方才所說的方向而去。


    既然有問題,當然是要趁著問題出現前徹底解決,免得突然爆發那就麻煩了。


    話雖如此,當初在羅煥生遺址出現的茹障仿佛是曇花一現,在他死亡後就再也找不到。這個困惑現在還留在謝忱山的心中,與今日的異樣一起比對。


    謝忱山所說的地方,正如趙客鬆所言其實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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