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踏過了那條索橋之後,如今可以望見的景象卻是如此讓他們難以置信,畢竟那第一波給他們的錯覺仿佛以為環絞橇潭虎穴,有誰能猜到渡過了橋之後是這樣的平安祥和。


    謝忱山微眯著眼,神識收了迴來。


    「此處的安詳不是作假。」


    不是陣法,不是幻象。


    仿佛此處真的沒有任何的殺機。


    「呆娃,你要來此處作甚?」趙客鬆看著魔物和佛修開始認真思索,不知道該從如何下手的他,突然想起來之畸^曾經若隱若現透露出他的目的。


    鴞站在他的肩膀上。


    鴞其實想說,在謝忱山和徐沉水的麵徊灰和他說話。


    鴞:……


    鴞道:「你猜我多少歲了?」


    趙客鬆沒想到他拋出來的是這樣一個問題,他屏息凝神思索了片刻,然後試探性說道:「兩百多歲?」畢竟他自出來的時候就是個小小的樣子,雖然從他的表現中可以瞧出他的真實歲數不可能小到哪裏去,但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超過三百多歲吧。


    鴞痛苦地說道:「我就比萬裏空小了個五百歲吧。」


    趙客鬆沉默。


    他開始迴想萬裏空多少歲。


    「三千四百五十九歲。」


    出奇的是,這句話居然是魔尊拋出來的。


    趙客鬆愕然。


    魔物平靜地說道:「上次他找打的時候說的。」


    不錯。


    上一迴,謝忱山和徐沉水與萬裏空的聊天,到最後確實不怎麽愉快。


    不然佛修也不會體會了一把山頂的寒冷。


    隻不過正如萬裏空所說,魔修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隻是也不能說萬裏空的說法便是對的,因為在佛修恢復了原來的修為,甚至大幅度往上跳躍,已經成為此方大世界頗有能耐的大能之後,他驀然發現,其實他和魔族的修行,是不大正常的。


    對於他們兩個來說,似乎從來都沒有瓶頸這一說法。


    當年在小世界的時候,他甚至可以不斷強行壓製自己的修為,仿佛對他來說那是可以任意操控的事情,再天然不過。


    可是旁人卻做不到。


    頂多小小壓製一段時間,卻無法如他那麽自如。


    而魔物的修煉更是全然不似旁人仿佛是隨心所欲,當他想要力量的時候,便自然而然變得極為強大。這樣的力量和威壓無疑是令人恐懼的,它不可控甚至仿佛沒有止境,像是個無底洞。


    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也就罷了,可佛修自己也正是體會了一迴這樣的感覺。


    「三千……你都,兩千多歲了……」


    趙客鬆泫然若泣。


    鴞的毛都炸了。


    「說便說了,你這是作甚,哭哭啼啼不是個男子漢!」


    趙客鬆倒也不是真的哭了,他隻是有點難受被騙了。畢竟他一直以為是在照顧這隻小鳥,好不容易拉扯到這麽大,誰能猜到這居然是隻千年的老妖怪。他和這大鳥相處的日子,甚至超過了與佛修共處的日子,那感情無疑也是深厚的。


    鴞妖有些羞窘,也有些愧疚,麵上巴巴地一翅膀抽到他的後腦門上:「好了好了,我不也沒騙你什麽東西嗎?這些年你哪次修煉的門檻不是我給你幫忙度過的?」


    這話倒是真的。


    鴞的天性便是如此能耐。


    他見趙客鬆還是憋著嘴,無奈說道:「我被困觀心鏡,是在一千九百年唬和白象一起被丟下界的。」


    謝忱山眼神微動,從懷裏掏出了安靜的白象。


    鴞看著那白象,搖著鳥腦袋說道:「那東西也不是一開始就丟在你們那個小世界的,當初佛陀和魔物,就是傳說中那個強盛的魔物……」他停頓了一下,示意自己在說的不是對麵的魔尊,「一起隕落之後,他的佛器就消失了。但是每隔一段時間會出現在不同的地方,所以也稱之為尋寶。恰是在一千九百年唬在一次搶奪之中,我沒有搶到那佛器,反而是被困觀心鏡跟著那白象一起跌落了。」


    觀心鏡是一麵神奇而詭譎的鏡子。


    鏡子中有無數奇怪的陣法,破解的法子也是稀奇古怪,除了那些幻境之外,他所被困的陣法有一個特殊的要求,需得是一位修為極其低下的深具爐鼎體質的修者才能救得了他。


    那簡直無望。


    因為觀心鏡對當時的宗門而言,是天上來物,壓根不可能被太過低階的修者進入。


    哪怕是鍊氣期,也需得是接近圓滿。


    趙客鬆是一個意外,卻是鴞妖等了一千多年的最後希望。


    「原本出來後,我急於修補自身跌落的修為,卻發現那方小世界的氣息不對,摻雜著太多的茹障,天門必然關閉,無法再迴。左不過是個死,留在你這小兒身邊,權當是照料得了。」鴞攤手……翅膀,「奈何再等了些時日,居然遇到了謝忱山。」


    一直在安靜聽的佛修挑了挑眉頭。


    鴞道:「你的身上不僅有白象的氣息,也有那位佛陀的氣息。」


    謝忱山道:「那個時候,我應當還未修習經書。」


    鴞妖的眼睛幽幽地望著佛修。


    對視片刻,謝忱山笑了。


    「這便是你要跟著我的原因?」


    他相當於直接挑明了,之所以後麵鴞妖一直跟著趙客鬆,其實目的是在謝忱山身上。


    「最初確實是如此,雖然你們從方才外麵的景象中也可以覺察得出,他們對於進這方遺蹟究竟有多大的迫切,可你們不知道為何如此,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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