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川沒好氣的瞪薑雪信一眼。


    “你先老實交代你去哪裏了。”


    薑雪信歎氣,薑雪川怎麽還難纏起來了呢,之前明明很好騙的。


    她也不想想,她一走就是兩個月,家裏裏裏外外都要薑雪川張羅,薑雪川不長心眼也不可能啊。


    “好吧,我說,不過你要保證不許說出去。”薑雪信妥協。


    “好,我保證。”


    看薑雪信一臉嚴肅,薑雪川也嚴肅起來,神色比廟裏的神像還肅穆。


    “我去找嫦娥了,想給自己求個長生不老藥。”薑雪信一臉嚴肅的湊在薑雪川旁邊,一邊張望著附近,一副害怕被別人聽去的架勢。


    “薑……雪……信”


    薑雪川一字一頓,手沒忍住拍向薑雪信舉在半空中的手。


    “啪……”


    “我就不該覺得你會說實話。”薑雪川恨恨。


    “哥。”


    薑雪信笑著撒嬌哄薑雪川,“那我答應人家不說出去的嘛。”


    薑雪信執意不說,薑雪川也拿她沒有辦法,最後還是把周一民打電話來的目的告訴薑雪信。


    “你那幾個同學真是好人。”


    薑雪川發出感歎。


    “……對。”


    薑雪信沉默後給出迴答。


    她真是太草率了,應該讓米世紅給周容她們帶個話的。


    “周家人也挺好的,最後還真給打聽了。”薑雪川再次感歎。


    這話薑雪信就不愛聽了,薑雪信一邊收拾桌子上的空盤,一邊問薑雪川,“是周一民說他爸媽給查的?”


    “……那倒沒有,有什麽區別嗎?”薑雪川還不知道今天周家來人的事。


    “區別大了去了。”


    薑雪信留下一句,端著碗筷迴廚房,剩下的她不想問薑雪川了,她想明天去問周容她們。


    薑雪川沒喝多,頂多算酒精刺激的反應有點遲鈍。看到薑雪信端著碗筷去廚房,趕忙也跟上去。


    兄妹倆的聊天地址換到廚房。


    既然薑雪川跟來了,薑雪信就把生意上剛才吃飯時候沒問到的事再問了問,今天晚上,她就要想想以後怎麽辦了。


    根本不用薑雪信想有什麽事,第二天早上,就有事情過來找她了。


    薑雪信剛剛起床,薑雪川他們還沒起,薑雪信就想著自己出出門買個早餐,這不還沒來得及出門,明曉中就到了。


    “哐哐哐……”


    薑雪信還以為誰過來砸門呢,打開大門一看才知道是明曉中。


    明曉中一臉慘白,明顯就是出了什麽事。


    薑雪信連忙把他讓進來,天氣比較暖和,就坐在院子裏。


    “你倒是說啊,怎麽了,一直這麽呆著是什麽道理。”


    明曉中從進門看到薑雪信,原本呆滯的神色更為呆滯,嘴巴張了三四次都沒吐出一句話,薑雪信實在沒忍住開口問。


    “我……”


    “我們……。”


    明曉中一句話都沒說完,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這一哭,薑雪信真的極了,之前看明曉中怎麽都是個穩當性子啊,這會哭了是得有多大的事。


    “嗯。”


    薑雪信盡量將自己的麵色調到與平常時候一致,甚至露出一抹微笑,不給明曉中增加更大壓力,“我們怎麽了?”


    一邊問,薑雪信還一邊給明曉中倒了杯熱水。


    不求明曉中趕緊說,隻求他鎮定下來把事情說明白。


    明曉中果然逐漸緩過來,“我們一百五十頭豬仔,快……快死了。”


    薑雪信臉色不由一變,在明曉中斷斷續續的描述中,薑雪信終於拚湊出事情的原貌。


    原來,明曉中想要養豬廠盡快出成績,在他們原定修建豬舍的階段,在另一個沒有動工的豬舍裏,先買進了兩百頭豬仔。


    他想的挺好的,一邊建一邊養嘛,反正手邊的錢足夠。


    “可是,今早起來,所有的豬仔都不動了。”


    明曉中嚇壞了,薑雪信家近,這不就跑到薑雪信家來了。


    他也知道薑雪信最近不在,隻是過來找薑雪川的,在明曉中長一句短一句的描述中,薑雪川已經出門坐在他旁邊了。


    “那你計劃怎麽辦?”


    薑雪信盡量讓自己冷靜,現在最怕的就是豬瘟,豬染上了不可怕,如果廠裏有工人染上了,那可真的就是百死莫贖了。


    “我……我不知道。”


    明曉中一臉茫然,他過來,就是跟薑雪川討個主意的。


    薑雪信隻能自己處理,“你這樣,你迴廠裏,讓所有跟豬有過直接接觸的人不許再接觸其他人了,生病的豬舍暫時不許進人,還在蓋的豬舍,今天蓋離生病豬舍三百米以上的,我馬上就到。“


    “這……”


    “你懷疑……是……是豬瘟?”


    明曉中也不是沒見識的人,從薑雪信的安排中,他已經猜出薑雪信的推測了。


    “沒有這個可能嗎?”


    薑雪信一點不讓明曉中報僥幸性心理,她眼神淩厲的看著明曉中,“記住,務必安撫住大家,即使是真出事,也不能再擴大了。”


    明曉中點點頭。


    “趕緊去啊。”


    薑雪信跺腳,聽懂了還杵在她家做什麽?


    等明曉中跑到大門旁,薑雪信又喊著補上一句,“如果有人覺得身體不舒服,也單獨找間房子讓他們待著。”


    “知道啦。”


    這下,明曉中總算知道著急,嘴上答應著腳下一點都不停的跑遠了。


    薑雪信擰過頭叮囑薑雪川,“哥你換身衣服戴上口罩去找馮晨,讓馮晨盡量多找幾位有研究豬疾病的,越多越好,直接送到養豬廠。”


    “我……”


    “直接說,不要誇大也不用遮掩,如果馮晨那邊說比較好找,你就等等把人帶過來,如果馮晨那邊說比較難找,你就在機械廠出來附近就地打聽一兩個,許以重金,總之務必盡快帶人過來。”


    “好。”


    薑雪川深知,每當薑雪信這幅神色,就是不容辯駁的時候,薑雪川很利落的出去執行。


    看著薑雪川迴房換衣服,薑雪信拿著酒灑在明曉中一路進來的地方,她手邊沒有酒精,隻能用酒先隨便消毒。


    “這是咋了?”


    剛起床的張鳳清看著薑雪信一係列操作,心裏怕的不行,問薑雪信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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