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信前腳往廚房走,張鳳清後腳就跟著她。


    小賣部隻要不收貨,他們兩口子有一個人在完全能忙過來。


    女兒剛迴來,怎麽能讓她自己收拾洗澡水。


    這是張鳳琴絕對不允許的。


    薑雪信去洗澡,張鳳清給她換了床單被罩,把她房子又給打掃了一遍,才放心讓薑雪信迴房休息。


    薑雪信睡下的時候是五點左右,醒的時候天色已經發黑了。


    窗外是薑雪然跟薑雪川的說話聲。


    “姐怎麽這麽能睡,我作業都寫完了。”薑雪然不滿的嘟囔。


    聽著薑雪川像是在拽他,“你是想你姐還是惦記廚房的吃的,我告訴你,媽說了,今天晚飯得等你姐睡醒再吃。


    “討厭……”


    “我已經醒了,雪然,你去讓媽開飯吧,我馬上出來。”


    “哦,好誒。”


    聽著薑雪然歡唿著跑遠,薑雪信掙紮著起床,果然隻有自己家的床睡著才最舒服,真的很想賴床。


    薑雪信掙紮著推開門。


    夏天,晚上就坐在院子裏吃飯。


    院子裏,張鳳清帶著薑雪然在擺飯,薑雪川在給大家倒水洗手,薑路不用說,肯定在小賣部呢。


    “哥,你讓裁縫店幾個大嫂今天提前迴家吧,小賣部也關門,我們一家吃個團圓飯。”


    “行。”


    薑雪川略一思索就答應了,薑雪信迴來,他今晚有很多事要跟薑雪信討論,裁縫店的人在家裏也不好。


    因為薑雪信迴家的緣故,餐桌上異常豐盛。


    紅燒肉,烤鴨,糖醋魚,炒肉片……等等等等,幾乎一個素菜都沒有。


    張鳳清沒有這樣的手藝,肯定大部分是薑雪川從國營飯店買迴來的,薑家除了薑雪信,隻有薑雪川願意在飯食上這樣大方。


    “那我把菜給你幾個嫂子分一點?”


    張鳳清買的時候小氣,給人的時候倒是挺大方。


    “嗯,烤鴨跟魚就算了。”


    薑雪信接受少吃幾個菜,但是不接受團圓飯上有一半的鴨跟魚。


    薑雪信進屋洗手,因為路小英,她不願意跟雇工有太過親近的關係,再被背刺一次,薑家人都受不了。


    “雪信,就等你了。”


    等薑雪川叫,薑雪信才出門。


    裁縫店跟小賣部不但外麵的門關上了,裏麵的門也關上了,薑路愜意的拿著一瓶酒坐在餐桌主位。


    “哥,大門也關了吧。”


    薑雪信一出口,薑雪川就看向大門,果然大門還敞開著,薑雪川邁著大跨步走到大門邊,關上大門。


    “果然還是雪信最謹慎。”


    一家人都笑。


    尤其薑雪然,笑完了還瞪大自己的眼睛問,“大哥幹嘛這麽討好姐姐,是不是你做什麽壞事了?”


    “我能做什麽壞事。”


    薑雪川一邊說著,一邊在薑雪然腦袋上拍了一下坐下。


    薑路給除了薑雪然之外的所有人都倒上一杯酒,“來,今天雪信迴來,我們全家團圓,大家一起喝一杯。”


    薑雪信跟張鳳清都是不太喝酒的,薑路這話就是給她們倆說。


    聽了他這話,薑雪信也就舉起酒杯,還勸張鳳清,“媽,那就喝一杯,其他的爸跟我哥喝就好。”


    女兒勸了,張鳳清也就順從,雖然她酒量差,喝一杯還是可以的。


    果然,一杯過後,薑雪信跟張鳳清就不再喝。


    薑雪信吃著菜看薑雪川陪薑路喝酒,一邊問薑雪川一些問題,薑雪川的酒量比薑路要好很多,就隨便的陪著薑路喝,完全能迴答薑雪信。


    於是,飯桌上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景。


    “幹杯,你們那同學就過來了兩次,她們賣的比柱子跟三圈差遠了。”


    “爸你慢點,布早就賣完了,劉慧正好來家,讓她爸送了半車棉布過來,最近柱子跟三圈都在賣棉布。”


    “嗝……,賣的比的確良差遠了。”


    ……


    薑雪川一邊陪酒一邊迴答薑雪信的問題,直到薑路喝醉了,薑雪川陪著張鳳清把薑路扶迴去,才有時間跟薑雪信好好說話。


    至於薑雪然,吃飽就自己跑迴屋了,說是要學習。


    薑雪川端著薑雪信剛倒給他的茶水。


    別誤會,不是好茶,就是那種一毛錢能買一大包的花茶,薑雪信隻喜歡這個。


    薑雪川一邊吹著茶水上的浮沫,一邊問薑雪信,“你這次到底是去幹什麽了,一個人出去那麽長時間,給柱子跟三圈說都不給家裏說。”


    “我什麽時候給柱子跟三圈說了?”


    薑雪信一臉懵逼,她明明隻給家裏寫了信。


    “沒有嗎?柱子跟三圈說的呀,他們說你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薑雪川瞪著自己本來就不小的眼睛,他當然是相信自己妹妹的,可是,薑雪信沒說柱子跟三圈怎麽知道呢?


    政審的事薑雪信是知道的。


    如果柱子跟三圈隻是說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薑雪信就能想到,他們可能是被過來政審的人詢問猜出來的。


    “他們就是安慰你。”


    薑雪信隨口敷衍過去,研究所的事情她沒打算跟家裏人說,薑雪信一直篤信,隻有一個人知道秘密才算秘密。


    “哦。”


    薑雪川沒所謂的答了一聲,“那你到底去哪了?”


    薑雪川無所謂柱子三圈知道什麽,但他擔心薑雪信的安危,這次兩個多餘,看似他天天照料生意、勸慰父母,實際上早都嚇傻了。


    以後再也不能讓薑雪信一個人出去那麽久了。


    早知道直接說去看周一民了。


    薑雪信吐槽自己說的太委婉,“我不是說去新省了嗎,周一民在新省呢。”


    “嗬。”


    薑雪川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薑雪信,“你沒想到吧,周一民給家裏打電話了。”


    “啊?”


    薑路兩口子也不知道,薑雪信迴來就沒有人說給她聽,一下被薑雪川抓了個現場。


    “哈哈。”薑雪信尷尬的笑著。


    “哥。”


    薑雪信有點不好意思問周一民打電話說了什麽。


    剛抓住自己妹妹說謊的薑雪川也不主動開口,仿佛那杯隨處可見的花茶多好喝呢,一動不動的捧著茶水,認真喝茶。


    自家人跟前不耍心眼。


    薑雪信沒有為難自己忍著,“哥,你別憋著了,快告訴我,周一民打電話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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