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民怎麽興高采烈的迴去的我們不提,這會天氣還早,薑雪信沒有迴招待所,她去供銷社購物。


    先買糧食,分家的時候薑奶奶把細糧扣下了,分給他們的都是粗糧,細麵粉跟大米都得買一些,小米也要,肉不用。


    好的護膚品跟化妝品供銷社沒有,雪花膏跟毛巾有,薑雪信買了新的。


    迴去得給薑雪然帶點心,罐頭、麥乳精都很必要。


    一趟供銷社,薑雪信沒少買東西,花了整整十三塊錢,她特意買了個背簍背到無人處放進空間。


    糧票跟工業票用的她搶的那些,這讓薑雪信有些不好意思,可出門時家裏也沒給她帶,再說工業票家裏也沒有。


    再不好意思,薑雪信也拿出來用了。


    “這是你說的有你同事?”


    第二天早上,薑雪信準時八點到招待所門口。


    周一民已經在等著了,看到薑雪信出來,周一民笑著拿出兩個包子遞給她,把背簍接過去還幫她開車門,副駕。


    至於後座嘛。空蕩蕩。


    薑雪信瞪著眼睛,擠出一句,“這是你說的有你同事?”


    “對呀,但是他們聽說來接你,都說自己坐後麵的車。”周一民迴答的理直氣壯又無辜。


    後麵車上的人,周一民說是同事,其實是下屬更準確一些。


    那你領導都說去接愛慕的女孩子了,後麵的車四個人也能坐下,誰那麽厚臉皮跟你們坐一輛車,等著被你記仇嗎?


    他們的心思,薑雪信注定是不能知道了。


    判定周一民說法合理,薑雪信隻能上車,要一起走,不好讓後麵一車人等著。


    周一民得意的笑著把背簍放進後備箱。


    等過去駕駛位開車,麵上又是另一副模樣了,正直有禮,風度翩翩。


    薑雪信還是有點鬱悶,坐在車上一聲不吭。


    因為要坐車,薑雪信吃早餐了,墊了一點,但是不想跟周一民說話,她拿出一個包子慢慢啃。


    周一民也不介意,能一起坐車迴去還怕路上說不上話?


    欲速則不達。


    車子行駛在路上,要稍微趕一下晚出發的時間,周一民開的比較快,薑雪信一邊吃包子一邊看著車窗外發呆。


    他們走大路,路上光禿禿的,毫無綠化可言,不過路況不錯,車子開的很穩。


    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吧,薑雪信一個包子吃完了,周一民琢磨著薑雪信心情差不多調試好了,找了個薑雪信不能拒絕的問題溝通,“到雲市把你放在哪裏,需要送你迴家嗎?”


    “不用送,你路過供銷社門口嗎?把我放那就行,供銷社門口有驢車。”


    薑雪信幾乎沒有思考的迴答。


    不得不說周一民確實找了好時機,薑雪信心情調試的差不多了,不但愉快的迴答了這個問題,還心情頗好的笑了笑。


    話題這不就打開了。


    “這次尋親結果怎麽樣?”


    “都是十來年前的老親了,沒找著。”


    ……


    周一民出身好,情商高,問題問的恰到好處又不冒昧,後半程打著不說話會困的旗號,把自己給薑雪信翻了個底朝天。


    當然,除了工作。


    薑雪信知道他是當兵的,十六歲入伍,今年二十五歲,年紀不大,當兵已經九年了。


    周一民說他是京市人,沒說去沉山縣做什麽,薑雪信問他京市人怎麽在雲市的時候也迴避了,隻說要迴京市探親,問薑雪信有沒有什麽需要帶的。


    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薑雪信沒有對周一民動心,周一民倒是更喜歡薑雪信了。


    路上休息了半個小時,他們到雲市是下午一點半。


    周一民堅持要吃飯,他說他餓了。


    人家開了一路車,薑雪信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吃飯,那就一起。


    周一民的屬下極長眼色,有說離家久了要迴家的,有說要迴單位匯報工作的,總之,他們都沒時間吃飯。


    最後,坐在國營飯店吃飯的隻有周一民跟薑雪信。


    周一民特意找了包間,憑他的級別也是可以的。


    兩個人三個菜,薑雪信推脫,周一民按雲市口味點菜,特意問的服務員招牌菜。


    上菜後周一民把菜推的離薑雪信近一點,“嚐嚐看,服務員說還不錯。”


    現在國營飯店廚師是熱門崗位,必須競爭上崗,工人農民都是拿著自己錢票吃飯,門麵上的事走後門比較難,所以相對比較少走後門的,基本廚師的手藝都很不錯。


    起碼擺到薑雪信麵前的,色香俱全。


    三個菜兩個偏辣,薑雪信無辣不歡,這七八天吃的最好的一頓飯就是這頓。


    周一民也是。


    與薑雪信不同的是周一民是美人下飯。


    周一民對食品沒有要求到幾乎沒有要求,看著坐在對麵吃飯的薑雪信,他已經很開心了,心底無比滿足。


    這種滿足感,與完成任務不同,與打勝仗也不同,是無關能力,走到歲月盡頭仍想有這個人相伴的平靜。


    “薑同誌,我想跟你談對象,以結婚為目的的談對象。”


    周一民坐的端端正正,語氣也板板正正。


    雖然薑雪信已經委婉的拒絕過一次了,此刻,周一民仍認為他需要鄭重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薑雪信瞳孔微縮,她帶著些震驚的抬頭看向周一民。


    “我以為我已經拒絕過了。”


    因為之前猜到過周一民的想法,薑雪信這次震驚更多是以為周一民不會說出來,所以很快從震驚狀態調整過來,臉上帶著微笑,再次堅定的拒絕。


    她確實暫時沒有這方麵心思。


    周一民也笑,語氣帶些緊張,“是啊,你拒絕了,但是被拒絕的我,想問問為什麽,不能是嫌棄我太老吧。”


    ‘噗嗤。’


    薑雪信沒忍住笑出聲。


    別看周一民講的有趣,其實心裏忐忑著呢,隻是看到薑雪信笑了,他也沒忍住跟著笑。


    空氣中的尷尬被笑聲衝散。


    一個真誠的軍人,薑雪信不想敷衍他。


    薑雪信微微收斂嘴邊的笑意,“我父親重病,家裏一個即將娶妻的哥哥,一個需要上學的幼弟,負擔很重,目前來講,我真的沒有心思談對象。”


    “那你有心思了呢?我可以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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