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民一聲暗讚。


    不愧是他看中的姑娘,又漂亮又大膽。


    不過。


    “呃,是沒錢了嗎?要不怎麽不迴雲市再賣,雲市的價格會好很多。”周一民問的小心翼翼。


    一看薑雪信就是那種自尊心很強的姑娘,問生氣可不好。


    問完後周一民心裏還有些忐忑。


    有人幫忙想理由還不好?


    薑雪信一點也不生氣,溫和的笑了笑,答的隱晦,“讓你見笑了。”


    “要不然薑同誌把人參賣給我吧,我要迴家探親,正好還沒來得及準備禮物。”


    周一民靈機一動,神來之筆,再次覺得自己聰明絕頂。


    \\\"這……\\\"


    薑雪信懷疑周一民對她有意思,帶看病送表買人參,陌生人甚至一般朋友都不會如此上心。


    想通這個,薑雪信笑著拒絕周一民,“我這都是小參,你拿去送人應該不適合,還是不賣給你了。”


    說著薑雪信就繞開周一民,直接往藥鋪走。


    她跟周一民不合適,起碼現在不合適。


    對薑雪信來說,她現在全部心思都在學業跟改善家裏生活條件上,談情說愛,確實暫時沒有這個心思。


    再來,說實話現在戶口歧視還挺嚴重的,看周一民用的起手表就知道,周一民是城裏人,家庭條件還不錯。


    她們家呢,薑雪信想要城市戶口都得四年後大學畢業,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得更久。


    兩個人差距還是比較大的,不給開始的機會對兩個人都好。


    不過,手表。


    薑雪信又迴頭站住,假作從口袋,實際上從空間掏出周一民的手表,塞過去,“周同誌,謝謝你的手表。”


    “不,不客氣。”


    買參被拒絕,都是聰明人,周一民知道自己被拒絕了,正難過呢,薑雪信又迴頭退還手表,更難過了。


    難過到周一民說話都劈叉。


    薑雪信不管這個,還沒開始,她並不認為周一民對她有多鍾情,不過是她長了一副好皮囊罷了。


    搖搖頭,薑雪信把周一民從腦海裏甩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1978年之前,藥店都是國營藥店,但也從1979年開始,之前的被撤銷的傳統藥店陸續被允許重新掛出老字號。


    薑雪信挑中的就是這麽一家,草本堂。


    這些老字號藥店,在當地那是有特殊地位的,不過是之前政策不允許,政策允許後,當地人很信任的。


    有錢人疑難雜症也願意來老字號治療。


    要不管控一放開,也不能基本第一批出來的就是醫館藥房的老字號。


    坐堂的是一位老先生,五十歲左右,不過中醫都養生,很多實際年齡要比看起來大,薑雪信不敢冒昧,特意排隊邊等邊觀察。


    前麵就兩個人,很快就到薑雪信。


    薑雪信坐下,把包袱放在看診的桌子上,“打擾老先生,我不是來看病的,我進山割草,撿了兩株人參,想請老先生幫我辯一辨真假。”


    不好說賣。


    雖然已經允許老字號掛牌,不禁止私營經濟,但也沒明文允許不是。


    小地方,不說為好。


    “鄙姓唐。”看到那兩株人參,唐大夫眼前一亮。


    倒不是三五十年的參有多難得,難得的是薑雪信挖的好,參須一點損壞都沒有,唐大夫看來薑雪信也是從業者。


    唐大夫越看那兩株參越滿意。


    薑雪信後麵正好沒人,在門外轉的周一民不算,唐大夫讓兒子先看堂,邀請薑雪信去裏間說話,“我夫人比我更會看人參。”


    這是避嫌了。


    話說到這裏,唐大夫是個正人君子,薑雪信心裏有數,也就跟著唐大夫進了裏間。


    唐大夫年輕,唐大夫的夫人看起來卻蒼老一些。


    婦人看上去六十更多,兩隻手上都生了老繭,看到薑雪信笑的溫柔含蓄,也沒泡茶,倒了兩杯白水過來。


    唐大夫直奔主題,“小友這兩株參,是要賣?”


    “是,家裏急用錢。”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薑雪信盡量少言。


    “好,我收,這株大一些的一百二十塊,這株小一些的一百。”唐大夫不是奸商,給出了一個相對公平的價格。


    這是薑雪信問的第一家,薑雪信不知道人參價格,但這個價格她能接受,一碗素麵二兩糧票八分錢的物價,二百二十塊不少了。


    “成交。”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二十二張大團結。


    薑雪信二百塊塞進空間,背著空包袱出去,周一民還沒走,在門口等著呢。


    看到薑雪信出來,周一民先扯出笑臉,“薑同誌,你迴雲市嗎?明天我的車迴去,你要是迴去的話我們可以一起,沉山縣一周才發一次去雲市的火車,再發最快要下周了。”


    不得不說,周一民打在了薑雪信的軟肋上。


    一看薑雪信心動,周一民再接再厲,“主要火車得走十二個小時,汽車快一些,五個小時就到了。”


    “就算是朋友,路上一起作伴也是可以的,再說還有我同事呢。”周一民繼續加碼。


    找對象,臉皮太薄是不行的。


    在周一民不斷加碼下,薑雪信心動了,準確的說周一民說一周才有一次火車薑雪信就心動了,隻是顧忌兩個人在路上尷尬。


    況且周一民說就算是朋友,話就算挑開了,再扭捏就沒意思了。


    再不然,給周一民一些野豬肉做路費。


    “那就麻煩周同誌了,明天幾點出發?”薑雪信決定不賣豬肉了,人參賣了個好價,野豬肉可以慢慢賣,反正空間可以保鮮。


    “八點。”


    周一民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本來打算五點就出發的,十一點之前到雲市吃飯,當天就能到京市。“你起來慢慢收拾,稍微晚一些也可以。”


    八點也挺早,沒有特意等她,這個時間薑雪信是接受的。


    “那就明早八點,到時候我去哪裏找你?”都決定一起走了,薑雪信放下戒備,語氣輕快的問。


    “不用不用,我習慣六點起來吃早飯,到時候過去接你,你告訴我哪個招待所,開車方便。”周一民連連擺手拒絕。


    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怎麽能讓薑雪信自己過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扣印象分嘛。


    堅決不行。


    周一民的理由無懈可擊,薑雪信同意。


    兩人就此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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