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著天色暗下來,整個家變得無比的安靜,曹恆依舊瞪大眼睛,腦海裏不斷推敲各種可能出現的場景以至於忘了時間。


    對麵那棟樓裏的燈光逐漸熄滅,看了眼時間已至淩晨,耳邊傳來輕微動靜,黑暗的臥室過道射進一抹光,


    接著客廳照明全打開瞬間變得一片明亮,曹恆立即閉上眼睛裝睡。


    “我知道你睡不著,別閉眼裝死。”薑夢惱怒的掐了他一下發泄不滿。


    語氣冰冷而清冽,曹恆睜開眼怔怔看著眼眶紅腫的女人,本想說幾句難聽的話,還是忍住,“怎麽了?”


    給他一個台階下,過去十個小時,在臥室裏想了很久還是舍不得離開他。“我.....我餓了,你起來給我做飯。”


    她這是原諒自己了,“行,太晚了,給你煮碗麵條。”曹恆立即彈起到廚房給她準備吃食。


    人性是自私的,占有的東西不喜歡被人染指,可見她沒有完全原諒自己,可能是權衡之下說服自己暫時不計較,目前處於她的考察期,以後得多注意。


    本該是晚飯變成了宵夜,吃飽喝足的倆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偷偷打量對方,四目相對時曹恆率先開口,語氣無比認真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忽略了你的感受,下次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我會想到最好的方法處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男人。”


    “我就是一時難以接受。”薑夢擦了擦嘴起身,背對著他說,“沙發睡著不舒服,迴房睡吧。”恨自己不爭氣,想要小心翼翼守住感情。


    “嗯!”曹恆跟著她迴房,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的月光躺到床上,在一起以來第一次猶豫著要不要去摟她,搞不清楚她此時的狀態是不是很反感自己碰她。


    相隔不過一米的距離,感到無比遙遠,像一座山被閃電劈開的山穀,心裏還是很難受,壓抑著情緒抽泣,唿吸靠近,


    把她整個人托起放到身上,“在我麵前你不用故作堅強,也不用裝作很大方的樣子。”


    薑夢哽咽道,“我沒有,是你太欺負人。”


    “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你就有,我哭了,就是被你欺負。”


    話到嘴邊換成一聲無奈的歎息,感情裏有時候真沒法講道理,尤其是另一方在不講理智的情況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她很輕,很柔軟,忘記了本能的反應,安靜的陪著她。


    夜已深,偶聞清風掠過窗台,有人還沒睡覺。停靠在高檔公寓路口的的跑車裏坐著兩個青年,瞪大眼睛看著出口,魯平川拍了拍季理道,“你說這兩人什麽時候出來?”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你不是跟著他們上去的嘛?不問你問誰啊?你這態度可不行啊,拿不下小蔡拿我撒氣啊。我不是出氣筒,我沒洞。”從昨天下午去約會小蔡到今天見麵,季哥的狀態就不正常。


    “你說女人的第一次重不重要?”季理試圖從他這裏找到答案。


    “這他媽的是什麽時代了你還有處女情結?是不是第一次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足不足夠愛你,她是否和過去完全割裂,願意跟你好好過日子.........”年紀最小的反倒安慰氣哥哥。


    “如果她的第一次不是一場正常戀愛丟失的呢?”


    “她願意把這種事跟你坦白說明她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要麽就是打消你的懷疑,邊跟你談戀愛邊和別人保持關係,腳踩兩隻船。”


    “有些事不跟你說,找不到地方傾訴,我憋在心裏難受。”季理點燃一支香煙,吐出一口煙霧,“小蔡上學期間,為了買手機去借校園貸,最終還不起,


    被一個富商包養過兩年,那個老男人還是她同學的爸爸,她說這件事讓她很後悔,昨晚我們坐在公園裏聊了一夜,她今晚又約我出去,我不知道怎麽選擇。”


    “她打算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就用心,她隻是想玩玩,走了就走了,分手就分手不必介懷。咱倆迴到國內,得替那幾個在非洲的兄弟們享受。”魯平川賤兮兮的湊近季理道,“嘿嘿,告訴你個秘密。”


    “不想知道。”季理把煙頭彈出窗外。


    “不,你必須要知道,我就是想讓你知道。”魯平川眼巴巴看著他。


    借著穿過樹梢的昏暗燈光,隱隱約約看到清澈而愚蠢的眼睛,決定配合他,“什麽秘密,要是........”


    魯平川神神秘秘道,“絕對是個大秘密。”


    “你快點說啊!”


    “你猜?”


    “我猜你大爺,你再吊我胃口,老子把你拖下車打一頓。”季理拳頭捏得嘎嘎響。


    “別這麽暴力,就是.......就是我......我昨晚成為真正的男人了。”魯平川故作羞澀地捂住臉。


    季理語氣有些酸,“就你這賤樣是什麽樣的女人才看上你。”


    “這個可不能跟你說,我要替人家守住秘密。”魯平川說道,“不對啊!你的話怎麽聽起來有些酸酸的。”


    “沒想到你這麽醜,竟然走在我前麵。你們打算接下來怎麽辦?”


    迴味著昨晚,眼神滿含迴憶,“她說我們隻是一場意外。隻有一次的叫意外,一夜幾次不算意外事件,看得出來她對我很滿意,我在等著她下次召喚我。”


    “恆哥讓我們想將來要做什麽。我想了好幾天,咱倆做偵探社,專門替那些有錢人抓奸。”季理目前能想到的隻有這些,


    他們在訓練期間是第二批被刷出特訓班,不像曹恆那樣接受各種係統訓練,隻學習大小語種三個、體能搏殺訓練和戰術學習,做各種外援任務。


    魯平川往後靠了靠道,“有時候我挺羨慕恆哥,他剛進去的時候是體能最差的一個,我們每天午休,他都不休息把自己往死裏練,三個月衝到前十。付出和收獲未必會成正比,有時候迴報加倍。”


    “我們未必能承受住他那樣的精神壓力,一個任務最短半年,最長3年,融入犯罪分子生活中,周圍沒一個是好人,天天戴著假麵具扮演不該屬於自己的角色是件多麽煎熬的事。”季理不羨慕曹恆,心底反倒佩服起他。


    “其實我很想過安穩的生活又不想離開兄弟們,出國的事情我打心底不讚同,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掙錢都沒地方花。


    大家都讚同出國找出路,我支持兄弟的決定跟著出國,當得知大哥把我安排迴國的時候我心裏很竊喜。


    在國內多好啊,哪怕當個保安也好。上百人的團隊研發幾年的遊戲我可以免費玩,躺在家裏動動手指就有人送吃喝上門。


    要不是恆哥提供這麽一大筆資金,你說,我們是不是已經有人完犢子了。今晚的話我隻跟你聊過,千萬別跟其他兄弟說,我就是想好好活著,簡簡單單活著,希望大家都能活著,幾十年後我們都老了的時候到同一家養老院去養老。”


    側頭看了眼魯平川,和他的心情是一樣的,年紀最大的幾個哥哥三十歲出頭,迫切想要找到出路,待在國內遲早會進去踩縫紉機,他們太渴望成功,也許沒到他們那個年紀理解不了他們的想法。


    沒有曹恆提供的大筆資金,再能打、戰術再好,沒有好的武器裝備,麵對毫無訓練經驗手持熱武器,幾倍與己方的犯罪分子也毫無勝算,能躲過子彈是扯淡的,


    安保集團能短時間收攏那麽多人,多數是武器占優勢,人沒到,先操控一輪無人機轟炸,把人炸懵了再上去收編。想要在落後國家拉起一個隊伍不是什麽難事,


    有足夠的資金和稍微貼近現代化的武器,懂得排兵布陣,很容易拿下十倍於己方的烏合之眾。


    魯平川再次開口,“我讚同你的想法,可是我想自己掙錢去弄工作室,不想再花恆哥的錢,迴國前每次見麵他身上都有新傷,每一分錢上都沾了他的血。”


    “迴國這段時間,我們見過幾次麵還不了解他什麽性格嘛?給你的東西沒想過要你還,你還不能拒絕他的好意,他是個很強勢對人好的男人,少說多做的朋友。”季理以前覺得看不透曹恆,相處幾次發現他對身邊的人很照顧。


    沒想過要得到迴報,也不會在人前顯得自己高人一等,對一個隻見過一次麵,跟他同姓就送人一場富貴的舉動就是人間散財童子。昨天,曹興旺和他們一起下樓說了和曹恆認識的過程。


    “給就接著唄,隻能在其他事情上給他迴報,他是我這輩子認的第二個大哥。”魯平川說道。


    “咱們這輩子估計都還不清他的人情,也用不著心裏覺得欠他,他很不喜歡別人說欠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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