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進醫院三小時龔月茹悠悠醒來摘掉氧氣罩,看到老公、大兒子、大女兒都在,所受的委屈化作淚水,嚎啕大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十個大漢輪了。


    “您先別哭,你是不是和誰吵架了?”網暴也不至於把母親氣到住院,薑夢對生養自己的人還是很了解的。


    “舞蹈室那幾個學員罵我狗眼看人低,她們要退學費,還說我教出來的女兒都那樣,能教出什麽好學員........”龔月茹闡述她在舞蹈室受到的委屈。


    “都是我不好,我不當時不去見陳明江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是我連累了全家人。”


    滿臉怒氣的薑澤海冷哼道:“哼......你還知道自己連累家人,老子快六十歲,兩次被千萬人罵,全都是因為你。聯係曹恆讓他出來解釋清楚,我們家沒有看不起他,你們離婚也是他先提出來的,我們沒有逼他。”


    父親這種唯我獨尊的心態,薑夢很不屑,寧願他像老媽一樣勢利在明麵上,不喜歡他總是一副你欠我就該聽我的樣子,“你以為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來解釋,你當年資助的那點錢就別拿來綁架別人了,我們家人什麽樣你我心裏都很清楚。再說,這次的事情又不是他引起的,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炒作。”


    “實在不行我給他打,再晚一天雄遠的股價又要往下跌。”老爹在乎麵子不肯,薑濤不在乎麵子,當著父親的麵撥通,電話裏傳來略微不善的語氣,“幹嘛?”


    “曹恆,我........我們家被人罵上熱搜,相信你已經看到,能不能出麵解釋一下都是謠言,雄遠的股價好不容易迴升又要跌迴去,你看............”一直打心眼裏看不起的人變成自己低三下四求著辦事的人,薑濤心裏很不是滋味。


    “看到了,我幹嘛要替你們家撒謊,網友說的都是實話,你媽尖酸刻薄、勢利,你爸也一樣,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天生絕配。你們兄妹也不是什麽好人,就這樣!”前一秒電話掛斷,下一秒就點擊上傳視頻,從茶樓出來就知道這事,很想看別人罵薑家那夥人,但不想成為別人手裏的導火索,更不想成為棋子。


    你們兄妹也不是什麽好人,薑夢腦海裏一直迴響這句話,自己在他眼裏是壞人、是勢利眼,迴想過往,沒有因為錢財或者事業罵過他,他為什麽要記恨自己?絞盡腦汁也想不通。


    被人毫不留情的羞辱,薑濤把手機摔得四分五裂還不解氣,對著地上的零件狠狠踩了幾腳,大罵,“媽的,真把自己當人了,一個破公司老板,牛什麽牛。”


    愣神的薑夢包裏電話震動,把她拉迴現實,滿臉幽怨地點開未讀信息『澄清視頻已發,你們家也就你還是個好人。』


    看到信息內容的一刹那,薑夢嘴角勾起笑容,編輯迴複『謝謝!』他還是在乎自己的想法。


    憋著一肚子火,薑澤海從女兒嘴角看到笑容,嗬斥道:“你笑什麽笑,你媽都被氣到住院了,你還笑得出來。是不是我們被人罵死你更開心,你還是不是人.........”


    丈夫罵完,龔月茹也跟著訓斥,“小夢,我都住院了,你還能笑得出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枉我那麽疼你........”


    “我......”


    沒給薑夢開口解釋的機會,薑濤出言打斷,“我一直以為你隻是無腦戀愛,沒想到你還沒有良心,咱們家就差被人往臉上吐口水,指著鼻子大罵。你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所有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


    “是我,都是我,要不是你們逼我結婚,要不是你們對曹恆橫眉豎眼,他也不會逼著我離婚,我想清楚了,我不喜歡陳明江,他讓我恐懼,你們把我當作什麽?當作手裏的籌碼,隨時可以為了雄遠犧牲,就因為我聽話,你們怎麽不拿薑芯去換利益,你們知道她不聽你們的,你們管不住她,就我好欺負,一出事就往我身上推。爸,您已經夠有錢了,為什麽還要賣女兒,您不覺得很無恥嗎?你總是一副正人君子麵目示人,你和陳明江是同一類人,你們都很虛偽,你們........啪........”


    女兒的話戳到肺管子,氣得臉色發紫,薑澤海怒不可遏大吼,“滾,滾出去,以後別再迴薑家,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嘎...”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翻白眼暈過去,龔月茹從床上彈起把老伴攙扶住。


    他們怎麽樣都是自己的骨血父母,薑夢顧不上臉上的手掌印想要去攙扶,一個耳光迎麵而來,指甲比較長,嬌嫩的臉被劃出兩道淺淺的口子,龔月茹指著女兒大罵,“你個白眼狼,就當我白生,白養了你,快滾。此刻起,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也別叫我媽。”


    眼淚始終留在眼眶裏打轉,薑夢深深鞠了一躬轉身走出病房,有時候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為什麽妹妹從小到大都可以惹事,想要的都會被滿足。


    哥哥酒醉金迷三年,想怎麽花錢就怎麽花。迴來就接任高管。


    啟動車輛,倔強地抹了一把眼淚看清前方的路。


    想去酒吧,忽然想起前兩次的遭遇便打消念頭,他沒在江海,出事了也沒人會救自己,還是迴家吧。至少有一片自己的小天地是安全的。


    沒有哭鬧,大概是哀默大於心死,就靜靜地坐等天黑。很想給曹恆打電話,又害怕他會很不耐煩,他不是那種喜歡被女人粘著的男人,甚至不喜歡倒貼上去的女人。


    恆哥要是聽到,一定會說你扒光一下試試。婁磊三人特意請假帶曹恆到上京最豪華的夜總會唱歌、喝酒,他們迴到城市生活有快四年,已經融入到普通人生活中。


    夜總會裏隻要花錢,除了毒品,公主、少爺,隨便挑。全是高顏值,高學曆。聊金融、聊實體製造都能扯幾句。


    婁磊三人每人點了一個陪酒女,沒有像那些不上檔次的會所一樣以漏為美,這裏的公主穿著很得體。


    用命換來的錢,不想被糟蹋,曹恆謝絕了他們的好意。想到那些公主身上爬過肥膩膩的肥肉,烈焰紅唇被煙熏黑的大黃牙親過,有時還另作它用。各種不堪入目的畫麵浮現腦海就覺得膈應,不管皮囊如何粉飾包裝,掩蓋不了肮髒真像。


    這也是為什麽不再碰郝麗君的原因,太特麽髒了,曹恆冷眼坐在角落裏看著他們猜拳、玩骰子不亦說乎,偶爾還會被畫著精致妝容的年輕陪酒公主親一口臉頰。


    “恆子。你點歌唱啊,酒不喝,女人不要,你要什麽?”婁磊起身跨過幾人摟住曹恆肩膀,“兄弟,人活一世要及時行樂,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這裏是兄弟能想到的最好的地方。”


    “你們玩歸玩,別真和她們走到花錢睡覺的地步。”曹恆先提醒他們別玩越界,同時又不想把氛圍搞僵,嘴角掛上自信笑容,“我這人比較純情,隻要是花錢陪玩的一律不要,就我這長相,這家會所得倒貼錢給我玩。”


    “行行行,你帥行了吧,就我們三個長得醜,花錢找女人陪酒。”言歸正傳,婁磊正色道:“這家會所沒有其他五顏六色的服務,也不允許有,大家出來掙錢會守住底線,什麽能幹什麽不能幹還是能拎得清楚,再大的家族也不可能隻手遮天,想要繼續玩下去就得遵守規矩。”


    看來是自己誤會了,曹恆麵不改色說:“快迴去陪她們玩,一個小時一千塊,挺貴的。”長得好看,還有學識,社會生存比什麽都普通的人容易很多,人往往第一麵看外表,再慢慢發掘內核。


    勸不動不再勉強,婁磊繼續迴去喝酒吹牛,曹恆坐著也無聊,點了兩首歌《漂洋過海沒看你》《化身孤島的鯨》聲線動人,能比擬二線歌手的唱功。


    整個包廂裏霧氣騰騰,男男女女嘴裏叼著煙,曹恆打了聲招唿到外麵透氣,不喜煙,不喜酒,隻因為一個承諾時刻要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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