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斤的任務數
在年代文裏，趕海搞科普 作者：椰殼裏睡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海底複雜的環境，海水的低溫，以及海水的壓力，很容易對人體產生健康上的危害，有任何的頭疼腦熱，甚至牙痛，都是不允許下水的，因為這些小病很可能就會轉為大病。
現在又正值春夏交替，正是感冒高發期，春季空氣濕度大，加上夏季溫度高，就很容易導致病毒、細菌在空氣中傳播，從而引發的咳嗽、鼻塞、喉嚨痛、發燒等症狀。
桐灣村這次遇上這波感冒高峰期，潛水隊的隊員很不幸的被席卷了大半，這要是換作在平常的時候也無所謂，不能潛水那就去趕海唄，反正都是能賺工分的。但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天大隊長接到公社那邊下達的文件，文件上要求每個靠海的大隊各自上交100斤海參。
這事把大隊長愁的頭發都掉了一大把，再也遮掩不住自己中年早禿的情況。
禿，不能自己一個人禿，想不出來辦法，那就召集幾個老家夥一起想。
一個小時後…大隊長，楊支書，村會計三個老家夥圍坐在村辦公室，同一個表情——愁眉苦臉，同一個動作——抓耳撓腮，還有三個人的桌麵上散落著幾縷被自個兒無意間薅下來散發著歲月滄桑的頭發絲。
“怎麽說？你們兩個。”
“不好說。”
“難辦啊。”
“總要有個辦法吧？”
“要不就實話實說吧？這剛好趕上這個時候，潛水隊一大半都病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這種情況，也不是今年才這樣的，公社那邊也是可以理解的。”
“能理解就不會下這個文件了，我們每年都什麽情況他們不知道？就每個月上交的海貨就能看出來。再說了，這個時候就我們這兒病了嗎？公社裏就沒人生病？其他大隊就沒……對啊，其他大隊，我去其他的大隊上問問他們是怎麽個解決方案。”
楊成材說著就拿起他的搪瓷杯風風火火的趕到隔壁村去打探情況，楊支書和村會計見狀也立即跟上，三人兵分三路去往三個不同的大隊查看他們那兒的情況。
三人興致衝衝的去，準備抄襲…咳，借鑒個解決方案，沒想到其他的大隊也沒有解決方案，都正愁眉苦臉著呢，其他大隊的村領導看到有人過來，立馬起身熱烈歡迎，原以為是來分享的解決方法的，結果聽到是來求答案的，瞬間全身力氣都沒了。
商量來商量去，啥辦法都沒有，無奈幾個大隊的領導本著“一個人不敢去，一群人狗膽壯”的想法幹脆相約著到公社找公社長“哭窮”。
“社長，您知道情況的，這海水冷，海參又不好找，咱們每年能捉到的海參量都是不多的，今年怎麽突然要這麽多？現在這人不夠，實在是湊不齊這100斤啊。”
“是啊，社長啊，我們實在是沒人啊，兩個潛水隊一大半的人都病了，每年都是這個情況您不是不知道，真的是沒人啊。”
“潛水這項工作本來就對身體不好，隊員身上大大小小都落下一些毛病，現在人直接就是病了，更是不能下去的，這往大了說，是會沒命的啊。”
“是啊，社長，您看這交的海參量能不能減掉一半？海參這東西又不是糧食是不是？沒有那個必要。”
楊成材硬著頭皮第一個開口後，幾個大隊的大隊長也隨後跟上，你一言我一句的訴起苦來，配合著他們那皺巴的苦瓜臉，實在很難讓人不同情。
但公社長如果同情他們，那誰來同情他自己？所以公社長靜靜的聽完了他們想說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等把情緒醞釀好了後，也開始了他的表演。
“你們這個情況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種獨斷專行，不體恤人的領導，鎮上開會的時候，那是一開口就要2000斤的海參啊！2000斤啊！
我考慮到咱們每年這個隊員生病的情況，不能下水，在會上據理力爭，散會後又是托關係，又是花人情找到鎮長，鎮長也覺得2000斤是有點強人所難了，才減到1000斤的。
不然你們一個大隊的任務數本來是200斤，現在分一分隻要100斤，你們還不能完成？還來我這裏哭！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我都能給你們想辦法把這個任務數量降下來，你們就不能想辦法給我把這事辦漂亮了嗎？”
“都迴去好好想想，不可能沒有辦法的，這腦袋長在脖子上就是讓你們用的，不是讓你們用來擺設的。”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想不出來就迴去開會大家一起想，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總會有個合適的解決方案，都迴去吧。”
公社長完全不給他們反應思考的時間，在一長串的輸出後，立刻把所有大隊的大隊長都打發迴去。
幾個大隊長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甘心又無可奈何，隻能滿懷期冀的來，喪喪蔫蔫的苦巴著臉迴去。
迴去後楊成材決定聽人勸，吃飽飯，召集全村的人到平時開晨會的一起想辦法。為了快速解決這件心頭大事，他還非常大方的拿出10工分作為獎勵，隻要誰能想出解決方案，這10工分就歸ta。
“事呢就這麽個事，我想問問你們有什麽好的想法嗎？”
迴答他的是一片靜默聲，雖然10工分大家都很心動，都想要，但這不是想要就能要的，他們沒有那個腦子啊，你說領導們那麽有見識，還讀過書的都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他們就更沒有辦法了。
嗯？等等，讀過書？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角落裏的知青們，讀過書這裏不就有一堆的人嗎？還都是從各個大城市來他們這下鄉的，肯定有見識。
在麵對村民們和村領導們暗含巨大壓力的目光，這個時候，不論是老知青，還是新知青，都流下一滴冷汗，不由自主地縮小距離靠在一起，汲取微弱的安全感，順便試圖降低存在感。
然而並沒有卵用，大隊長見不得他們這個慫樣，直接點名：“知青你們讀書多，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沒有嗎？還是不敢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一個一個的點名提問了，陳知青你是知青點的點長，你先來。”
“我……我……大隊長，我們可以聯係出海的船幫忙分擔點任務數嗎？”
“這算是個辦法，還有嗎？徐知青，你有什麽想法？”
“呃……可以讓趕海小隊幫忙注意一下，她們平時趕海應該也會遇到海參。”
“蚊子肉再小也是肉，算一個吧，還有嗎？小章，你呢？你有什麽好的辦法？”
楊成材覺得再問下去知青們也不會給他什麽好的辦法可以解決現在的燃眉之急，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問平時鬼主意最多的章斯爾，主要是他覺得章斯爾昨天那個網捕跳跳魚的辦法很好，應該會有其他辦法解決現在這個困境。
章斯爾：“…………”
［我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
雖然不想出風頭，但無奈大隊長已經出招了，她也就隻能接著。
“大隊長，我會潛水，下鄉前家裏請老師教過，我可以參加這次的任務。”
楊成材：不知道要開心還是不開心，多個人有點開心，但事情沒解決，不開心。於是他又不死心的問了句：“那你有什麽想法解決現在人手不足這個事嗎？不要怕，大膽說，錯了也沒有關係。”
章斯爾：“…………”
這大隊長當的一定要這麽狗是嗎？可著一隻羊薅羊毛。
想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主要是海參都在海底的礁石縫裏躺著，除了人下去撿真的沒有什麽好辦法了。
“大隊長，既然人數不足，那我們就補足人數不就好了。”
“怎麽補足？潛水隊的隊員一半都生著病呢。”
“找水性好的下去，給他們身上綁著根繩子，船上就留幾個力氣大的等著，隻要水下的人超過時間沒有上來換氣，就直接把人用繩子拉上來，水下的人如果遇到突發情況，自己上不來，或者沒有力氣上來，也可以拉繩子提醒船上的人把ta拉上來。”
“行，就按你這個方法來，因為這個工作危險，我們就不采取強製性的了，大家夥的自覺報名。”
楊成材等了一會兒，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去村會計那兒報了名，都是村裏出了名的水性好，她們不去說不過去。
“這是集體的榮譽，大家夥的就不要藏著掖著，咱們一個大隊的，大家夥互相都是認識的，你們水性好不好，你們知道，我也知道，不要逼我點名，到時候大家麵上都不好看了。”
楊成材等了好一會兒才有幾個嬸子掙紮著去村會計那兒報名。
看到這情況，楊大隊長終於控製不住的沉下臉來，這些人，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一點都不顧及集體的榮譽。
“還有人嗎？你們是想到時候其他大隊都完成任務了，隻有我們大隊沒完成，丟臉丟到整個公社，到時候你們去趕集，去供銷社買東西，去走親戚的時候有臉跟人家“話仙”嗎？自己好好想想。”
在大隊長的逼視下，他心裏名單的最後幾個人終於邁開腳步去村會計那兒報名。
楊成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散會！
現在又正值春夏交替，正是感冒高發期，春季空氣濕度大，加上夏季溫度高，就很容易導致病毒、細菌在空氣中傳播，從而引發的咳嗽、鼻塞、喉嚨痛、發燒等症狀。
桐灣村這次遇上這波感冒高峰期，潛水隊的隊員很不幸的被席卷了大半，這要是換作在平常的時候也無所謂，不能潛水那就去趕海唄，反正都是能賺工分的。但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天大隊長接到公社那邊下達的文件，文件上要求每個靠海的大隊各自上交100斤海參。
這事把大隊長愁的頭發都掉了一大把，再也遮掩不住自己中年早禿的情況。
禿，不能自己一個人禿，想不出來辦法，那就召集幾個老家夥一起想。
一個小時後…大隊長，楊支書，村會計三個老家夥圍坐在村辦公室，同一個表情——愁眉苦臉，同一個動作——抓耳撓腮，還有三個人的桌麵上散落著幾縷被自個兒無意間薅下來散發著歲月滄桑的頭發絲。
“怎麽說？你們兩個。”
“不好說。”
“難辦啊。”
“總要有個辦法吧？”
“要不就實話實說吧？這剛好趕上這個時候，潛水隊一大半都病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這種情況，也不是今年才這樣的，公社那邊也是可以理解的。”
“能理解就不會下這個文件了，我們每年都什麽情況他們不知道？就每個月上交的海貨就能看出來。再說了，這個時候就我們這兒病了嗎？公社裏就沒人生病？其他大隊就沒……對啊，其他大隊，我去其他的大隊上問問他們是怎麽個解決方案。”
楊成材說著就拿起他的搪瓷杯風風火火的趕到隔壁村去打探情況，楊支書和村會計見狀也立即跟上，三人兵分三路去往三個不同的大隊查看他們那兒的情況。
三人興致衝衝的去，準備抄襲…咳，借鑒個解決方案，沒想到其他的大隊也沒有解決方案，都正愁眉苦臉著呢，其他大隊的村領導看到有人過來，立馬起身熱烈歡迎，原以為是來分享的解決方法的，結果聽到是來求答案的，瞬間全身力氣都沒了。
商量來商量去，啥辦法都沒有，無奈幾個大隊的領導本著“一個人不敢去，一群人狗膽壯”的想法幹脆相約著到公社找公社長“哭窮”。
“社長，您知道情況的，這海水冷，海參又不好找，咱們每年能捉到的海參量都是不多的，今年怎麽突然要這麽多？現在這人不夠，實在是湊不齊這100斤啊。”
“是啊，社長啊，我們實在是沒人啊，兩個潛水隊一大半的人都病了，每年都是這個情況您不是不知道，真的是沒人啊。”
“潛水這項工作本來就對身體不好，隊員身上大大小小都落下一些毛病，現在人直接就是病了，更是不能下去的，這往大了說，是會沒命的啊。”
“是啊，社長，您看這交的海參量能不能減掉一半？海參這東西又不是糧食是不是？沒有那個必要。”
楊成材硬著頭皮第一個開口後，幾個大隊的大隊長也隨後跟上，你一言我一句的訴起苦來，配合著他們那皺巴的苦瓜臉，實在很難讓人不同情。
但公社長如果同情他們，那誰來同情他自己？所以公社長靜靜的聽完了他們想說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等把情緒醞釀好了後，也開始了他的表演。
“你們這個情況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種獨斷專行，不體恤人的領導，鎮上開會的時候，那是一開口就要2000斤的海參啊！2000斤啊！
我考慮到咱們每年這個隊員生病的情況，不能下水，在會上據理力爭，散會後又是托關係，又是花人情找到鎮長，鎮長也覺得2000斤是有點強人所難了，才減到1000斤的。
不然你們一個大隊的任務數本來是200斤，現在分一分隻要100斤，你們還不能完成？還來我這裏哭！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我都能給你們想辦法把這個任務數量降下來，你們就不能想辦法給我把這事辦漂亮了嗎？”
“都迴去好好想想，不可能沒有辦法的，這腦袋長在脖子上就是讓你們用的，不是讓你們用來擺設的。”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想不出來就迴去開會大家一起想，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總會有個合適的解決方案，都迴去吧。”
公社長完全不給他們反應思考的時間，在一長串的輸出後，立刻把所有大隊的大隊長都打發迴去。
幾個大隊長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甘心又無可奈何，隻能滿懷期冀的來，喪喪蔫蔫的苦巴著臉迴去。
迴去後楊成材決定聽人勸，吃飽飯，召集全村的人到平時開晨會的一起想辦法。為了快速解決這件心頭大事，他還非常大方的拿出10工分作為獎勵，隻要誰能想出解決方案，這10工分就歸ta。
“事呢就這麽個事，我想問問你們有什麽好的想法嗎？”
迴答他的是一片靜默聲，雖然10工分大家都很心動，都想要，但這不是想要就能要的，他們沒有那個腦子啊，你說領導們那麽有見識，還讀過書的都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他們就更沒有辦法了。
嗯？等等，讀過書？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角落裏的知青們，讀過書這裏不就有一堆的人嗎？還都是從各個大城市來他們這下鄉的，肯定有見識。
在麵對村民們和村領導們暗含巨大壓力的目光，這個時候，不論是老知青，還是新知青，都流下一滴冷汗，不由自主地縮小距離靠在一起，汲取微弱的安全感，順便試圖降低存在感。
然而並沒有卵用，大隊長見不得他們這個慫樣，直接點名：“知青你們讀書多，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沒有嗎？還是不敢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一個一個的點名提問了，陳知青你是知青點的點長，你先來。”
“我……我……大隊長，我們可以聯係出海的船幫忙分擔點任務數嗎？”
“這算是個辦法，還有嗎？徐知青，你有什麽想法？”
“呃……可以讓趕海小隊幫忙注意一下，她們平時趕海應該也會遇到海參。”
“蚊子肉再小也是肉，算一個吧，還有嗎？小章，你呢？你有什麽好的辦法？”
楊成材覺得再問下去知青們也不會給他什麽好的辦法可以解決現在的燃眉之急，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問平時鬼主意最多的章斯爾，主要是他覺得章斯爾昨天那個網捕跳跳魚的辦法很好，應該會有其他辦法解決現在這個困境。
章斯爾：“…………”
［我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
雖然不想出風頭，但無奈大隊長已經出招了，她也就隻能接著。
“大隊長，我會潛水，下鄉前家裏請老師教過，我可以參加這次的任務。”
楊成材：不知道要開心還是不開心，多個人有點開心，但事情沒解決，不開心。於是他又不死心的問了句：“那你有什麽想法解決現在人手不足這個事嗎？不要怕，大膽說，錯了也沒有關係。”
章斯爾：“…………”
這大隊長當的一定要這麽狗是嗎？可著一隻羊薅羊毛。
想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主要是海參都在海底的礁石縫裏躺著，除了人下去撿真的沒有什麽好辦法了。
“大隊長，既然人數不足，那我們就補足人數不就好了。”
“怎麽補足？潛水隊的隊員一半都生著病呢。”
“找水性好的下去，給他們身上綁著根繩子，船上就留幾個力氣大的等著，隻要水下的人超過時間沒有上來換氣，就直接把人用繩子拉上來，水下的人如果遇到突發情況，自己上不來，或者沒有力氣上來，也可以拉繩子提醒船上的人把ta拉上來。”
“行，就按你這個方法來，因為這個工作危險，我們就不采取強製性的了，大家夥的自覺報名。”
楊成材等了一會兒，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去村會計那兒報了名，都是村裏出了名的水性好，她們不去說不過去。
“這是集體的榮譽，大家夥的就不要藏著掖著，咱們一個大隊的，大家夥互相都是認識的，你們水性好不好，你們知道，我也知道，不要逼我點名，到時候大家麵上都不好看了。”
楊成材等了好一會兒才有幾個嬸子掙紮著去村會計那兒報名。
看到這情況，楊大隊長終於控製不住的沉下臉來，這些人，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一點都不顧及集體的榮譽。
“還有人嗎？你們是想到時候其他大隊都完成任務了，隻有我們大隊沒完成，丟臉丟到整個公社，到時候你們去趕集，去供銷社買東西，去走親戚的時候有臉跟人家“話仙”嗎？自己好好想想。”
在大隊長的逼視下，他心裏名單的最後幾個人終於邁開腳步去村會計那兒報名。
楊成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