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迴遊的時候章斯爾發現一片水草裏臥著大大小小的扇貝,幽綠色的水草襯著紫色的扇貝有一種詭秘感。


    就...很適合拿來燒烤,不是說聖火可以燒盡一切邪祟嘛。多撿幾個,烤著吃,麻辣味,蒜香味,芝士焗扇貝。


    本來...章斯爾以為撿扇貝這件事,就是單純的撿扇貝。但她萬萬沒想到,潛水趕海這麽多年,居然還能讓她看到如此魔性一幕。


    在章斯爾撿扇貝的時候,一隻扇貝突然就從她的手掌下竄了出去。速度奇快,不過一分鍾的時間,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兩片扇貝殼一張一閉就可以往前竄出50厘米,那一搖一擺的樣子,加上貝殼邊緣隱約可見的扇貝肉,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在大海中奔跑的假牙。


    那樣子看起來滑稽又好笑,逗得她潛水設備的二級頭不斷的吐泡泡出來,差點就嗆水了。以前隻顧著吃,都不知道扇貝會移動。


    剛剛就在它竄出去的一刻,章斯爾就像是能聽到它驚恐的尖叫聲。那搖搖晃晃,拚命逃跑的樣子,實在是像極了密室逃脫裏驚恐逃竄的玩家。


    (沒辦法發動圖,你們去抖音搜視頻,太好玩了。玩個遊戲:你們把兩隻手的掌腕部貼在一起,然後拍手,這個樣子就是扇貝逃跑的樣子了。是不是突然就明白了“扇貝聽了都想鼓掌”這個梗怎麽來的了。)


    跑了一個扇貝,還有無數個扇貝在等著她。那隻逃跑的扇貝也讓章斯爾意識到,自己剛才撿扇貝的姿勢不對。


    扇貝的天敵是海星,而人的手掌剛好和海星非常相似。如果張著手去撿扇貝,那就會讓它誤以為天敵海星來了,人家不跑才怪呢。


    不要以為扇貝平時就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那兒,它可是有200多雙眼睛隨時在監測敵情呢。


    撿差不多滿一籠,夠好幾頓吃的,章斯爾也就收手了。隻是在迴去的路上,手還是控製不住的,又拿著消防斧摳走了幾個鮑魚。


    真不是她想撿,就是遇上了。你說這遇上了吧...哎呀...又看到了一個。


    怎麽那裏還有一個?


    哇塞...這裏有...她數數...1...2...3...4...5678好多個!


    數不過來,根本數不過來。


    這一圈礁石上的鮑魚有好多啊!大概每隔一個巴掌的距離,就有一個鮑魚。這麽多鮑魚要是放過就可惜了,再待一會兒,多待一會兒。


    要知道,那鮑魚長得就跟那礁石一個樣式的。白天潛水找鮑魚都能把眼睛幹廢了,更何況是晚上潛水找鮑魚,那簡直跟瞎子摸象沒兩樣。


    所以章斯爾潛水趕海從來不會去找鮑魚,但如果遇上了,那就不一樣了,自己送上門的你還不要?那你要什麽?


    都撬迴去給爸媽他們吃,鮑魚的營養不是吹的,自古以來都是珍品。反正有消防斧,撬鮑魚也不費什麽力。


    要不是沙灘上還有一隻狐狸在等著她,章斯爾都不想迴去了,遊兩下就能撿到錢的感覺實在太讓人上頭了。


    興旺趴在岩石下等了好久,終於看到章斯爾的腦袋探出了水麵。整隻狐激動得站了起來,搖頭擺尾的恨不能把自己扭成麻花。


    嘴裏不斷的發出不成調帶著嗚咽聲,還帶著點兒小顫音。四肢細長的狐狸腿不停的來迴踱步,想去迎她又懼怕海浪不敢上前。


    看著把自己急得團團轉的興旺,章斯爾心髒如同被一團暖流包裹著,軟軟的,暖暖的,連帶著被海風吹得冰涼涼的身體都跟著迴暖了不少。


    有狐狸等她迴來的感覺真好啊!


    “興旺,晚上吃海鮮大餐。從今天起,你也是一隻吃過鮑魚的狐狸了。”


    “嚶嚶嚶嚶嚶~”


    興旺開心的不住用毛茸茸的狐狸腦袋蹭章斯爾的小腿。


    偷吃沒有人可以幫忙的章斯爾,隻能自己上,希望她還能記得要怎麽做,才能把這些海鮮處理得幹淨。


    那就先拿魷魚做開頭彩吧,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她章斯爾很久沒被什麽動物這麽遛過了。


    這樣這樣這樣一隻魷魚就被處理幹淨了。很好,寶刀未老,磨刀霍霍下一隻,就你了,剝皮魚。


    把清洗好的剝皮魚在背部劃上長且深的一刀,等會烤的時候熟的快。再把魚對半切成兩塊,她吃尾巴,興旺吃上半身和腹部,分配均勻。


    磕磕絆絆清理好兩條剝皮魚,章斯爾處理魚的技術也越發的熟練,順手把芝麻斑和青衣也給處理好。


    鮑魚的處理方法會稍微麻煩一點,至於扇貝就隨意了,都能吃。


    這個時候她剛才挖的沙坑,點的柴火也漸漸熄成了炭火。挖好沙坑的時候她就已經用空間裏的磚頭圍著沙坑壘好一個臨時用的灶,她隻需要再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烤網就可以開始今天的海鮮大餐了。


    魷魚用匕首割成長條放烤網上,“滋”的一聲魷魚獨特的香味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飄進章斯爾和興旺的鼻腔裏。


    “咕嚕~”


    分不清是人的,還是狐的,反正她倆都餓了。


    章斯爾廚藝可以說是非常的一般,屬於不會做還不學的那種。用她的話來說,所有海鮮皆可白灼,淋上醬油醋和蒜蓉就是一道美味,我又餓不死,為什麽要學?


    但奇怪的是她又非常喜歡看一些美食博主做菜,有時候還能指點一下別人怎麽做,就比如蘭花嬸。屬於那種理論知識滿分,實踐操作零分的學生。


    她烤海鮮也是非常的簡單粗暴。


    烤魷魚,先刷一層油保證它們不會粘在烤網上,烤至半熟刷上一層味事達海鮮醬油。烤至金黃,刷上一層郫縣豆瓣醬烤幹,再刷一層四川油潑辣子,她感覺這樣就非常好吃了。


    烤扇貝和鮑魚就是用一把小銀勺和每一個貝類均勻鋪上一層蒜蓉醬,想吃辣口的,再撒點小米辣,等快熟的時候淋上一點海鮮醬油。


    或者是直接擠入檸檬汁,再鋪滿芝士碎,用噴火槍烤熟。


    烤魚就更簡單了,還是刷一層油,直接烤到兩麵金黃焦脆,然後在魚身均勻的撒上椒鹽就可以了。


    不過這些都是章斯爾做給自己吃的,興旺那一份刷一層油直接烤,其他的啥也不用。


    她記得她大學舍友說過,小動物不能吃重油重鹽的食物,會掉毛,而且對它們的腎髒也不好。這麽漂亮的狐狸毛禿了多可惜啊,再說了,海鮮就是要吃原味的才好吃。


    對了,吃燒烤怎麽能不配啤酒呢?拿著一個能容納一升水的大玻璃杯,章斯爾跑到地窖裏裝了半杯烏蘇啤酒,這啤酒她是在新疆的烏蘇市買的。


    其實,她並不喜歡啤酒的味道,甚至可以說有些討厭。不管是什麽牌子的啤酒她都覺得難以入口。直到有一次,被同事按頭安利了烏蘇啤酒,從此打破了她喝酒不喝啤的習慣。


    烏蘇啤酒就這樣一躍成為章斯爾唯一能接受,還感覺不錯的啤酒。所以當她在去新疆旅行的時候,特意殺到烏蘇市囤了100瓶5升桶裝啤酒,沒有為什麽,就是喝啤酒她也要喝那最便宜大碗的。


    吃完燒烤再來一盤青衣魚生解解膩。生魚片最早起源於中國的,在中國叫做魚生,有悠久的曆史,後來傳到日本和朝鮮半島,在日本流行起來,成了日本的特色菜——生魚片。


    在現在,中國北方赫哲族的一些村落還保留有,吃生魚片的習俗,南方一些漢族聚居區也有吃生魚片的習慣。


    比如潮汕的魚生就做的很好。但在大多數海內外華人的意識裏,生魚片是日本料理。


    夾一片魚生到碗裏,然後把準備好鹹蘿卜幹,小米辣、洋蔥、蒜片、芹菜、酸楊桃片、香菜、羅勒(九成塔)、薑絲、白蘿卜絲、花生米這些配菜各夾一點到碗裏,再加一點芝麻醬、一點花生油,攪拌攪拌一口悶,好吃!


    最後再飲上一小口米酒以壓腥,另一說法是去菌。


    吃飽喝足後,章斯爾把地方清理幹淨,該毀屍滅跡的扔海裏喂其他魚,燃燒殆盡的灰燼埋沙子裏,其他的東西收進空間。


    再檢查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一人一狐相攜迴家睡覺,月光在她們身後拉出兩條長長的影子,時有交疊,乍一看還有種親密無間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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