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斷崖上麵,陳瑞立即讓人將繩索收起來,藏在一邊的叢林裏。我連忙說:“放一根繩子在這裏就好,另外一根要帶上,一會兒有用。我又看了看四周,小聲問陳瑞:“怎麽樣,有沒有遇到紅色的怪鳥?”


    陳瑞搖了搖頭,並且掏出玉佩還給我說:“沒有,大概是已經睡覺了吧。”


    由於貓子留在下麵接應,少了一個人背物資,我便隻好親自動手,將貓子那隻木桶背在了背上。這裏除了我打空手,就剩下年過花甲的產婆了,我總不可能讓她背吧。或許是金世宣的這副身體,的確是在刀山火海中拚打出來的,素質非常不錯。我背上四十公斤左右的物資,竟然也並不覺得有多重。


    我們一路上都很順利,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我甚至有些懷疑,那種怪鳥是不是今天沒在這裏,去找另外的怪鳥串門了。經過叢林的時候,我發現地上沒有任何人類留下的痕跡。上次雪蓮的隊伍留下的兵器和屍體不見了,甚至連一塊衣服的布料都沒有。我暗想,這種情況不外乎兩種可能,要麽是我們走的路線不對,恰好錯過了上次匈奴人慘死的區域,要麽,就是這裏還是有人看管的。那些屍體,兵器和衣服,是被人為收走了。但我們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理由後退了。況且,秋橙還在等我,我也無法選擇後退。


    沒過多久,我們就出了叢林。借著月光,我們很清楚的看到了冰泉。而且,越靠近冰泉,溫度也就越低,等到了冰泉邊上,我們已經被凍的瑟瑟發抖了。奇怪,我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這麽冷呀。難道,上次是因為中毒的關係,才讓我感受不到寒冷。有一個兄弟好奇,想要伸手去觸碰冰泉,幸虧我眼疾手快,立即低聲嗬斥:“助手,這泉水有毒,碰了就死。”


    那兄弟聽我嗬斥,嚇得將手一縮,不敢再靠近泉水邊。陳瑞則來到我身邊問:“殿下,前麵好像沒有路了,我們下一步怎麽辦呀?”


    我指著冰泉對麵的岩壁說:“看到沒有,泉水對麵的岩壁上,有一條裂縫,我們要進入那條裂縫裏麵去。”


    眾人仔細一看,確實在岩壁上看到一條黑色的裂縫。由於是晚上,如果不睜大眼睛仔細看,確實不容易看見。陳瑞則皺著眉頭說:“殿下剛才說泉水有毒,碰了就要死,可依屬下看,那裂縫中好像也有泉水流入呀。我們既然要進入裂縫,如何能夠保證不觸碰泉水呢。”


    我指了指一個兄弟背上的繩子說:“這就是我讓你們帶繩子進來的原因。我先進去,將繩子固定在岩壁上,你們再抓著繩子,雙腳登著兩邊的山縫,一點一點的挪進去。”


    陳瑞立即反對說:“不行,這麽危險的任務,不能讓殿下去冒險。屬下先進去固定繩子,殿下最後進來。殿下不要忘了,攀岩是屬下的強項。”


    我拍了拍陳瑞的肩膀說:“你放心吧,這種泉水雖然有劇毒,但對我沒用。所以,我去固定繩子,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我要再一次警告你們,不要看著我觸碰到了泉水沒事,那是因為我情況特殊。你們中不管是誰,隻要皮膚接觸到泉水,必死無疑,沒有任何解救的辦法。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中的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選擇退出,我不會責怪你們。”


    陳瑞也再次抱拳說:“我等也重新表白一次,我們的命是殿下的,殿下隨時可以拿去。為了殿下而死,是我們的福氣。此生能追隨殿下這等仁義之主,是我等的榮幸。”


    我嚴肅的說:“我也再重申一次,我不喜歡你們把我當成主人,我們是兄弟。你們的命也不是我的,是你們自己的,是你們家人的。人人生而平等,我不比你們更高貴,我的命也不比你們的更值錢。我希望你們跟在我身邊,是把我當作兄弟,而不是當作主人。”


    陳瑞等人可能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言論,愣了好一會兒,才一起抱拳答道:“是,殿下。”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身後的木桶放下,接過繩子背在自己身上,然後走到崖壁旁邊,學著陳瑞的樣子,攀著岩壁一點一點的朝著裂縫靠近。雖然我不怕這種冰泉,但我怕冷呀。這玩意兒,粘在身上跟調入冰窟窿一樣,冷的讓人直打顫。而且,一旦這種東西粘在身上,勢必會激發我體內的火毒。這裏是印天寺,秋橙又懷有身孕,我上哪裏去找女子來替我解讀。好在經過長時間的修養,加上在匈奴的鍛煉,我的身手比之前好了許多,再也不像以前那麽菜雞了。


    我一邊攀爬,一邊將繩子固定在岩壁上。沒有岩釘,我就用木楔子代替。雖然經驗並不豐富,好在裂縫裏有很多突起,很方便固定繩子。再加上我是從上往下,上次上來用了三個小時的路程,我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印天寺湖底。固定好了繩子,我又園路返迴到上麵。一來一迴,花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把陳瑞他們等的,著急的不得了,還以為我死在裂縫中了。


    我迴到地麵上,時間基本上已經來到了後半夜。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招唿眾人說:“時間不多了,行動。”


    依然是我打頭,其餘人有樣學樣,跟著我的每一個動作,朝著裂縫深處進發。這期間,發生了好幾次驚險的時刻,有好幾個兄弟,差點一打滑掉進泉水裏。尤其是產婆,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幾次都不敢邁步子。幸好,我們每個人都相隔不遠,互相能夠拉扯一下,才不至於釀成惡果。這次,由於人多,加上每個人都有負重,我們更是用了兩個小時,才勉強到了印天寺湖底。看著產婆嚇得臉色慘白的樣子,我於心不忍的說:“阿婆,幸辛苦你了。”


    產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連連擺手說:“殿下不可,我地位低,受不起殿下叫我阿婆,殿下叫我陳氏就行了。”


    我則搖了搖頭說:“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和陳瑞是兄弟,他的阿婆,也就是我的阿婆。”


    等我們全都喘著粗氣,集結在湖底的大石門前的時候,眾人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摸著石門問:“殿下,這裏麵放的是什麽呀,居然要用這麽厚的石門。來保護。”


    我咳嗽了一聲說:“都休息好了就繼續出發,知道的太多,對你們沒好處。”


    正在我們要繼續前進的時候,忽然有個兄弟說:“殿下你看,這石門旁邊有個凹槽,好像是要是插入的鎖孔。”


    另外一個兄弟說:“這麽大的石門,哪來的要是。還鎖孔呢,恐怕就是石頭天然的凹槽而已。”


    我也產生了好奇,走過去查看。果然,石門的邊上,有一個很細微的縫隙。由於時間長了,灰塵積累,如果不用手摸,還真的很難發現。我用手一摸,心裏就戈登一下。這凹槽的長寬,怎麽和我那塊玉佩有點吻合。我點燃了一根火折子,靠近凹槽仔細查看,發現凹槽內部的紋路,怎麽好像也和我的玉佩有點像。不是吧,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除了陳瑞,其他人並沒有見到過我的玉佩,所以,當其他人還在交頭接耳的時候,陳瑞湊到了我的身邊,小生的說:“殿下,我看這個凹槽,和殿下的玉佩很像呀。”


    我也點了點頭,卻沒有拿出玉佩,而是給陳瑞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聲張,然後站起身來說:“好了,不要耽誤時間了,繼續行動。”


    眾人也不再停留,而是跟著我一路從岩石隧道中出來,來到了印天寺湖中心的暗礁上。我看了看,之前放在這裏的秧盆還在,應該沒有被人發現。於是我問:“你們有誰不會遊泳的,和我乘坐秧盆,其他的兄弟,直接下水遊到岸邊去。


    沒想到,我一聲令下,所有十一個兄弟,全都跳下了湖中。我愣了片刻,感情隻有我一個人不會遊泳。沒辦法,我將秧盆拖出來放到水裏,然後自己爬了進去。立即就有兩個兄弟郵過來,一邊一個,抓著我秧盆的底部,朝著岸邊拖去。這湖的麵積可不小,兩個兄弟很快就累得夠嗆。他們剛一鬆手,就立馬有另外的兩個補上。如此一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用,就順利的跟著他們來到了岸邊。我心中再次感慨,偵察兵就是偵察兵,有什麽是他們不會的嗎?


    上岸之後,我們合力將秧盆藏起來,一會兒迴去還要用呢。然後,我一馬當先,朝著後山煽動的方向走去。遠遠的,我就看到黑漆漆的煽動中,威威露出一絲黃色的亮光。這現在少說都已經淩晨三點左右了,難道秋橙還沒有睡覺嗎。想到這裏,我連忙快走幾步,來到煽動前麵,悄悄趴著岩壁往裏麵看。這一眼,看的我的一顆心瞬間碎裂,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隻見黑漆漆的山洞之中,就點了一盞小小的油燈,光線十分昏暗,火點比黃豆大不了多少。旁邊的地麵上,鋪著一些茅草,上麵是一床薄薄的被褥。秋橙一個人坐在冰涼的石凳上,正嚶嚶的小生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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