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寢室之中,馨兒還是沒有解釋,而是利索的一邊扒掉我的衣服,一邊吩咐香兒:“快,找一套殿下的幹淨衣服過來。


    香兒和我都愣了片刻,突然明白了馨兒的用以。很快,我和香兒都患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手和臉也擦洗的幹幹淨淨,看起來不像是出去過的樣子。不過在換裝的時候,香兒還是出現了一些意外。經過一晚上的爬山奔跑,香兒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衣服上沾染了好多血絲,還差點沾染到地板上。而我也遇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我一直掛在腰間的那塊玉牌,不知道什麽時候弄丟了。我響起在從土坡返迴的途中,曾和香兒趴在草叢中躲避巡邏的鐵甲軍。而就在我們起身的時候,我感覺腰帶好像被灌木叢鉤住了一下,我當時還差點摔了一跤。不過當時事情非常緊急,我並沒有太在意,隻顧著往迴趕路了。該死的,一定就是在那裏,我的玉牌被灌木叢掛住,掉在草叢中了。玉牌掉了是小事,畢竟我不適金世軒,這也不適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丟了也就丟了。可如果鐵甲軍發現,這塊隻屬於我的玉牌,出現在了後山禁地之中,那將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到時候就算我渾身都是嘴,可能也說不清楚了。但此刻事情緊急,不適糾結玉牌的時候,先過了眼前再說吧。馨兒快速將換下的衣服打包,並且從來時的機關處帶了出去。我們在梳洗換衣的時候,就已經聽見暖閣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聽上去好像有很多人朝我這邊走來。但馨兒十分淡定,每一步都十分幹淨利索,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而就在馨兒離開房間,並且關上機關的同時,我住的寢室外麵的房門,也被人推開了。前麵我提到過,這裏的住所類似於套房,進門是一個接待廳,再往裏麵才是我和丫鬟們的寢室。也幸虧是這樣的結構,才不至於讓進來的人看到機關合上的瞬間。


    見一切都準備就緒,我和香兒對視一眼,都深唿吸了兩口,這才撩開門簾走了出去。我剛走到接待廳,迎麵就看到世子,二殿下,長姐,四姐和六姐也走了進來,門外還跟著一對鐵甲軍,不過他們還算克製,並沒有跟著闖入我的寢室。


    見來的都是兄長姐姐,我連忙施禮:“見過世子,二哥,見過長姐,六姐。不知幾位深夜到訪,有何貴幹。“一邊說,我一邊觀察幾個人的神色。三位姐姐看到過,顯然都是長出一口氣,緊皺的眉頭也放鬆了下來。世子看到我,卻是一臉的驚訝,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隻有二殿下,神色還算平靜,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稍微停頓了片刻,世子忽然說:“四弟,暖閣外如此大的動靜,難道你沒有聽見?我派人叫你和六妹到門口見麵,你如何磨蹭許久不出來?“


    我假裝一臉驚訝的說:“世子恕罪,我傷勢未愈,服用了太醫開的藥方。這藥方中有安睡助眠的功效,因此睡的比較深,不容易清醒。因此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起來的也慢一些。”


    世子點了點頭,仔細看了看我的臉色,又看了看香兒的臉色,忽然說:“香兒,你怎得臉色如此蒼白,莫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香兒也算機敏,連忙說:“迴世子的話,前兩天香兒受到處罰,腰傷還未愈合,這才稍顯蒼白,並無何事敢欺瞞世子。”


    世子點了點頭,口頭迴答說:“那便好,若我知道你有事欺瞞於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話雖如此說,世子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是朝著我睡覺的房間走去。走到我的麵前,世子盯著我的眼睛問:“四弟,大哥想進去看看,可以嗎?”


    我肯定是不願意的,因為剛才在房間中換衣服,還沒來得及全麵打掃。就算我們手腳再幹淨,也必然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但世子都已經這樣說了,如果我硬是不讓他進去,難免讓他產生更深的懷疑。隻好側開身體說:“世子哪裏的話,想看便看就是。”


    世子毫不遲疑的進入房間,我和長姐他們也跟著走了進去。剛進入房間,我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該死的,這應該是香兒剛才換衣服的時候飄散在空氣中的,時間太短,血腥味還沒有來得及消散。世子吸了吸鼻子,迴頭問:“四弟的戰傷還未愈合嗎,如何房中會有淡淡的血腥味?”


    我連忙說:“世子玩笑了,我的戰傷早就愈合多時了,至於這血腥味,”我假裝有些難為情的說,“不瞞大哥,我讓香兒與我同房就寢,這血腥味是香兒身上的。”我之所以這樣說,是想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一個方向去。就算落下一個好色淫棍的外號,總比沒了命要強吧。


    不僅是世子,長姐和六姐聽了這句話之後,臉色都些微有些變化。世子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將和丫鬟同房這件事,說的如此雲淡風輕。但世子畢竟是世子,他怎麽會放過任何可以打擊我的機會,他順著我的話說:“四弟,你還未成年,因該多將心思放在兵書和禮學上,切不可沉迷酒色,荒廢了自己的前程。要知道,父王是最不喜歡我們沉迷酒色,不思進取的。”


    我連忙點頭稱是,心裏卻已經將世子罵了一千八百多遍。他媽的,你說的比唱的好聽,心裏或許巴不得我沉迷於酒色財氣,早點染上花柳病死了才好。要知道,你們母子倆,可是把我當作眼中釘,肉中刺呢。為了堵住世子的口,我也說了幾句辯解的話:“大哥,我這樣做也是實屬無奈。我從軍多年,數次在生死之間掙紮,這一次為了斬殺洛達達,幾乎是拚盡了性命。若非金家列祖列宗保佑,我如何還能有命迴來。我若不趁此機會享享清福,倘若邊關再起戰事,我再次披掛出征,能否活著迴來,還說不定呢。”我說這些話,其實還有隱晦的含義。金世文,你給我聽著,我已經不適以前那個任你宰割的金世軒了,我是斬殺了洛達達的功臣,你別想隨意的欺壓我。我以後勢必還會領兵,到時候萬一成了個人物,你們娘倆就給我等著瞧吧。


    世子是個聰明人,顯然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他盯著我看了良久,並沒有急於說話,而是不溫不火的,開始在我的房間裏轉悠。顯然他的心裏也在盤算,如何能夠趁我還羽翼未豐的時候,早點將我除之而後快。世子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我們換衣的地方。我一看,心裏頓時有些慌了。我們迴來的時候,鞋底帶進來一些後山的泥沙。由於事情緊急,還沒來得及打掃。要是世子發現了這個細節,對我們來說可能是致命的。


    正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突然外麵又闖進來一個人。這個人身材高大,活脫脫像一尊黑塔,連進門的時候都要彎著腰。不用細看也知道,來人不適杜總管還能是誰呢。不過我們都非常好奇,杜總管怎麽會來到暖閣中呢。


    世子率先開口,問出了我們的疑惑:“杜總管,你不適陪父王進攻去了,如何會來到暖閣,是父王指派你來的嗎?”


    杜總管並沒有正眼看世子,而是看著我說:“老陳並未陪同王爺進攻,而是一直都留在王府。”見大家更加疑惑不解,杜總管也不耽誤時間,繼續說,“這是王爺和老陳製定的一個計劃,目的是清除王府中存在的隱患。你們不是說,前兩天四殿下在幽靈湖遇刺,差點送了性命。王府中戒備森嚴,出事之後更是加強了防衛,刺客想要趁亂出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我們判斷,刺客應該還隱蔽在王府之中。如果說他行刺四殿下,隻是一個偶然,那麽他千辛萬苦混進王府,一定還有另外的目的。而王府之中,除了王爺與諸位的安全之外,就隻有後山禁地是最重要的所在。因此,我們才設計了一個局,故意在後山的防衛中露出破綻,果然刺客按捺不住,趁王成軍換房的時候,偷偷溜進了禁地之中。不過可惜,刺客知道自己中計之後,便自盡了,我們並未抓到活口。”稍微頓了頓,他又接著說:“老陳此來,是特意來查看四殿下的安全。我們並不清楚,王府中到底潛入了多少刺客,若對方狗急跳牆,不顧一切隊四殿下發動進攻,恐怕四殿下會有危險。不過眾位現在可以放心了,剛才王成軍將王府全部搜查了一遍,連廁所都沒有放過,並沒有發現還有刺客活動的痕跡。現在的王府,應該已經安全了。畢竟王府不適菜市場,不適誰都可以潛進來的。”


    說著,杜總管走到世子身邊,看著地板上的泥沙說:“四殿下,你今晚可曾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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