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你咋來了?”


    許大茂看見何雨柱飯都不吃了趕緊迎了上去。


    何雨柱看了一眼他們家的菜色。


    棒子麵粥,棒子麵饅頭還有一盤子紅燒肉。


    “你們家夥食不錯啊!還吃上紅燒肉了。我還尋思慰問慰問你呢,看來是多餘了。”


    何雨柱拿出青椒炒肉出來。


    許大茂尷尬的一笑道:“這哪裏是什麽紅燒肉啊,是白蘿卜變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


    於莉解釋道:“現在肉不好買,我這做菜的就得花點心思,沒肉嘛就拿蘿卜變肉,好歹有個心理安慰。”


    何雨柱眼裏的光暗淡了下來。


    許大茂好歹是宣傳科的領導都吃的這種東西。


    真不知道普通老百姓家得過成什麽樣子。


    他想起上輩子,要不是自己做了廚師,估計何雨水也長不到那麽大的個頭兒。


    “何叔叔。”


    小當一聲招唿打斷了何雨柱的思想。


    他笑著應了一聲:“小當啊,叔叔給你帶了肉了。你得吃點真肉,要不長不了大個兒了。”


    “謝謝何叔叔。”


    小當謝過何雨柱之後,立馬把肉均分給了許大茂和於莉。


    許大茂和於莉又趕緊把肉都夾到了小當碗裏。


    “小當啊,你長身體自己吃。我們吃紅燒肉就行了。”


    於莉的話讓何雨柱心裏又咯噔一下。


    太難了。


    這幾年確實太難了。


    不光許大茂家難,全國各地的老百姓都挺難的。


    他知道居安思危,防患於未然,在家裏提前存好了糧食。


    空間裏又能種菜能養雞養鴨子的。


    他過上了好日子,自然是看不到別人的疾苦。


    連自己近在咫尺的兄弟許大茂過成這樣都不知道。


    有時候,何雨柱還真是……


    “哎呀!一盤子肉你們一家三口讓來讓去的。搞什麽?你們家沒有,我們家還沒有嗎?不夠吃,我再給你們拿就是了。整這出好像是我摳摳搜搜不給你們拿肉似的!”


    何雨柱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那怎麽行?”


    許大茂趕緊拒絕道:“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你們家的肉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夠你們家吃就行了。不用惦記著我們。這段時間我是沒有機會下鄉,有機會下鄉了,說不準我還能帶個老母雞迴來給媳婦兒孩子換換口味呢!”


    “是啊。最近廠裏不安排下鄉了,我們才有點緊吧的。好歹大茂也是個領導,其實家裏能吃飽,我已經很滿足了。”


    於莉也跟著附和道。


    “那你們為啥還要答應易中海讓他給你們拿肉呢?”


    何雨柱直接問道。


    “額……”


    許大茂和於莉都有些尷尬。


    為了不讓孩子知道這些事情。


    許大茂又給小當支走了。


    小當到院子裏去玩兒了,許大茂才說道:“其實這也是我們兩口子共同商量出來的辦法。你看啊。易中海就是缺個養老的。為了養老的問題,他什麽都肯做。他去弄點肉迴來孩子還能長身體。”


    “那他要小當給他養老,你們也會答應?”


    “當然不答應!”


    於莉說道:“他既然提了,我們就順著台階下了。他先幫我們把小當養大。之後的事情,我們不承認不就得了。”


    “到時候鬧起來又是一堆事情。我提醒過你的,大茂。你不要跟易中海扯上任何關係。易中海那個人無利不起早,你一點甜頭都不給他。他尥蹶子不幹了,你怎麽辦?既然糧食不夠吃,就自己想想辦法嘛。你當上宣傳科的科長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難不成連這點辦法都沒有嗎?”


    何雨柱教育道。


    許大茂低著頭也不敢言語。


    於莉接茬說道:“要是有辦法也不至於想到這麽一個主意了。大茂名義上是宣傳科的科長,可實際上呢?實際上,宣傳科是個沒什麽油水可撈的地方。不下鄉,什麽都沒有。廠裏其實待他不薄的,隻是這有票沒肉的。我們上哪裏也搞不到肉啊!”


    “說的也是。”


    何雨柱站在高位,在好日子裏泡久了。


    他也不太能看到民間疾苦。


    有些時候,人一旦站在高位了,他的眼睛就被蒙住了。


    什麽都看不到了。


    “所以我們找易中海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想他為了養老什麽都肯幹。沒辦法,他都能想出辦法來。”


    於莉自信地說道。


    “他是想到辦法了。”


    何雨柱笑著說道:“他直接去食堂找我爸要肉去了!我爸拿自己的肉票從食堂買了一塊瘦肉,估計過一會兒,易中海就要來給你們上供了。”


    “啊?!”


    於莉和許大茂都很驚訝。


    他們倆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看這事兒鬧的。兜兜轉轉的還是麻煩著你們了。於莉,趕緊把咱們家的肉票拿來,給柱子哥拿著。不能讓他們家花費了。”


    於莉聽到招唿趕緊應著去拿肉票。


    “別別!”


    何雨柱攔下她說道:“我來啊不是跟你們要肉票的。我是想提醒你們,最好不要跟易中海產生關係。他那個老奸巨猾的,早晚要出問題。如果我是來跟你們要肉票的。我也不會給你們拿肉不是嗎?”


    “是是是。”


    許大茂連連點頭說道:“柱子哥一向對我們好。是我們做的不對,想的不對了。”


    “都是兄弟,你跟我說這些。”


    何雨柱想了一下說道:“現在也不光是你們家困難,全國都困難。這個問題如果再得不到解決。恐怕會引起大亂子。”


    “是啊,咱們在京城的還好。在農村的,在一些更困難的地方指不定都死了多少人了。”


    “別瞎說。”


    於莉趕緊推了退許大茂。


    “大茂說的也是一種情況。不過這個問題想解決也是上麵該想的問題。你們倆也別著急,我會想到辦法的。至於這個易中海啊,你們倆最好不要讓他跟你們有來往了。待會兒他來找你們的時候……”


    “大茂!於莉!你們在家嗎?”


    何雨柱話音剛落。


    門口就傳來了易中海的喊聲。


    他們仨迴頭看向門口。


    易中海已經提著那一小塊瘦肉進了門了。


    他看到何雨柱也在的時候,心裏頭頓時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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