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已經琢磨了好幾天了。


    他失去了棒梗但是不能失去養老人啊。


    他怎麽都要想辦法再選定一個養老人。


    經過棒梗的經驗。


    他想這個養老人不能再是個男孩了。


    自古男兒多薄情。


    男孩子不管大了還是小了都存在養不住的風險。


    那如果選擇一個女孩子。


    又是知根知底又是懂事的,他自然第一個就想到了小當。


    隻是他不知道,去找許大茂要孩子,人家能不能給。


    他想破了腦袋也覺得直接要不行。


    一個辦法被推翻了之後,他又繼續想另外的辦法。


    想來想去的,他最終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這不,他提著東西站在許大茂家的門口。


    聽到裏麵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聲音又有些躊躇不定了。


    好死不死的,這時候閻埠貴過來了。


    他大聲嚷嚷道:“老易,你在許大茂家門口幹啥呢?還拿著東西?”


    易中海都無語了。


    這老不死的,怎麽總是要多管閑事。


    “路過,路過。”


    易中海含糊的答應著,轉身要走。


    “你不會是又要送禮吧?”


    閻埠貴卻不依不饒,抓著他的胳膊嚷嚷道:“你怎麽還幹這種糊塗事?之前因為送禮的事情被抓進去關了三年。還不長記性?再說了,你給許大茂送禮有啥用?他是宣傳科的不是人事科的。你要送禮也得找許伍德啊!”


    “你別嚷嚷了!”


    易中海急了。


    剛要跟閻埠貴吵吵兩句。


    吱呀一聲,許大茂家的大門開了。


    他剛剛聽到吵鬧聲,出來看看。


    看到易中海提著東西,站在自家門口,心裏頭也有點數了。


    “易叔,有什麽話,你進來說吧。”


    易中海詫異許大茂竟然會給自己解圍。


    但是給了台階就下也是他一貫的準則。


    他趕緊走進去。


    吱呀一聲門又被關上了。


    閻埠貴站在院子裏嘟囔道:“送禮都送到宣傳科去了。老易真是瘋了!”


    “坐吧,易叔。”


    易中海點頭哈腰的答應著,找了一個邊邊的凳子坐下。


    “易叔,您有什麽事兒就說唄。何必還帶東西呢?”


    於莉說著話就把東西給收了。


    易中海看到他們收了東西,不由得苦笑。


    “我……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易中海支支吾吾,眼神掃視著正在悶頭吃飯的小當。


    小當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巧妙的躲開了。


    “都是鄰居,有啥話就說罷。”


    許大茂注意到易中海好像一直在看著小當。


    這老王八有時候說話會傷害到孩子。


    他也有些害怕。


    趕緊找個借口讓於莉把小當帶出去吃飯了。


    小當和於莉都走了,易中海才放鬆了下來。


    他訕訕地說道:“是這樣的,大茂。棒梗跟他親爹走了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本來是想讓棒梗給我養老的。可是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所以你又打上了小當的主意?”


    許大茂語氣有些慍怒。


    易中海連連擺手解釋道:“當然不是。小當在你們家過得挺好的。其實我也挺喜歡這個孩子的。當初做出這樣的決定來是我一時糊塗,我是想彌補的。你看啊,咱們都住在一個大院裏的。也都是鄰居。其實小當無父無母的也挺可憐的。困難時期,你一個人養活小當應該也挺難的。不如我們倆一起養活。你看這個主意行嗎?”


    “嗬。”


    許大茂這才聽明白了。


    易中海這是頭腦風暴,想出來一個共享養老的主意啊。


    他們倆一起撫養小當。


    然後等小當長大了,再贍養他們兩個。


    這算盤打的許大茂震耳欲聾。


    “我也是跟你商量,我也沒想過你能同意。但是我說說我這個想法對你,對我的好處。”


    易中海接著解釋道:“你看啊,小當吃喝,我們倆分開負責。你負責一天我負責一天。這對你們壓力也小一點。別看我現在是掏糞工。可是多養活一個孩子我還是能行的。我們倆分攤養活小當,以後小當長大了對我們兩個都有保障。這叫什麽?這叫雙贏!”


    “滾!”


    許大茂直接爆粗口。


    易中海愣了。


    不同意就不同意唄。


    怎麽還罵人啊!


    “我叫你滾,你沒聽見嗎?”


    許大茂氣的直接拍桌子。


    易中海嚇的站起來,抗議道:“不是,我跟你好說好商量的,你這是幹什麽?不同意就不同意,你何必罵我呢!”


    “我不罵你我留著你!”


    許大茂指著易中海的鼻子罵道:“我這下終於明白棒梗為啥死活跟自己的親爹走了。你把棒梗當什麽?你把小當當什麽?你把孩子當成什麽?養老的工具還是牲口?給口吃的就算養活了?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用來算計的工具!我真的慶幸,慶幸你當初把小當給拋棄了。要不然小當留在你那也是受罪去的!”


    “我……”


    易中海被懟的啞口無言。


    “你竟然還腆著臉跑到我們家來跟我商量把小當分給你一半。你這老臉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你話別說的那麽難聽啊!”


    易中海繼續抗議道:“小當到底是個女孩子,隻要能順順利利長大。到時候直接找個人嫁了這輩子也就這麽滴了。那撫養她還需要什麽成本啊?隻要給她吃喝。讓她能長大不就行了?”


    “怪不說你跟賈張氏能成為兩口子呢!”


    許大茂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倆的惡臭思想比你天天挖的化糞池都要臭!我告訴你,易中海,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光不會讓你跟我一起撫養小當,你甚至這輩子都別想跟小當說上一句話!你要是跟小當說話讓我看見了。我見一次我打一次!你不信我們就走著瞧!”


    “你憑什麽打我啊?”


    易中海驚訝。


    “就憑你這個老不死的說話難聽。”


    許大茂直接推著易中海出去。


    易中海掙紮可腳已經出了門口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唄。”


    “我不想聽,我甚至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你趕緊給我滾遠點!你靠近我們家一步,我就打你一次!”


    易中海無奈。


    隻能訕訕的離開。


    他走的時候看到站在院子裏的小當望了自己一眼。


    那眼神複雜的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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