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瞬間崩潰,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賈張氏,聲音顫抖地問道:“什麽意思?生,生了個什麽?”


    “沒有把!是個女子!”


    賈張氏痛苦哀嚎。


    這一句話直接擊潰了易中海的心理防線。


    他想起這段時間他為了這個養老孫子做出的所有努力。


    他收留賈家婆媳倆,任由賈張氏在他幹淨的床上拉屎拉尿。


    甚至直到剛才,他求著何雨柱去幫秦淮茹找接生婆。


    被鄰居們指責。


    被鄰居們說三道四。


    被鄰居們造謠。


    這些他所經曆的畫麵如同放電影一樣在他腦子裏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他崩潰了。


    他徹底崩潰了。


    他薅起賈張氏的脖領子大喊道:“你們給我滾出去!帶著你的大賠錢貨和小賠錢貨都給我滾出去!”


    賈張氏被易中海突然的爆發嚇得夠嗆,她像是常年遭受挨打的小狗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接生婆過來打圓場道:“這位老同誌,我得說你兩句。這秦淮茹剛生完孩子,可不能……”


    “跟你有什麽關係?!”


    易中海無差別攻擊所有人。


    “你們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最後就給我生個這?這玩意兒能幹什麽用?我他麽養活你們就算了難不成還要再養活一個毫無用處的賠錢貨嗎?”


    接生婆見多識廣。


    重男輕女的人可真不少。


    但是易中海這麽絕情的還真沒見過。


    她也是好心看不下去了,又上去勸說道:“你這老同誌說話可真難聽。你說你這麽大歲數了,找到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兒你還不不懂得珍惜。生個女怎麽了?以後人身體養好了還不是能給你生兒子?”


    易中海迴頭瞪著接生婆。


    “你他麽說的什麽逼話?誰告訴你這是我媳婦兒?誰告訴你這孩子是我的?你也給我滾出去!全都給我滾!”


    易中海徹底破防。


    一隻手抓著賈張氏的脖領子一隻手推著接生婆。


    接生婆大聲嚷嚷道:“你讓我走也行,你總得把錢給我結了吧?”


    “易中海,你這麽攆我走了。我還怎麽活啊?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賈張氏叫苦連連。


    易中海根本不管這些,他甚至攆走了她們兩個又跑迴去扛起了躺在床上的秦淮茹。


    他像扛個麻袋一樣扛著秦淮茹走出屋子。


    衝著麵前的兩個女人嗷嗷大喊道:“你們都給我滾!永遠都不要再踏足我易家半步!”


    說罷,易中海竟然直接把秦淮茹給扔出去了!


    這可嚇壞了過來看熱鬧的鄰居們。


    青壯年們也顧不得什麽禮節,男女有別了。


    趕緊衝過去接住了秦淮茹。


    大院再次動亂起來。


    賈張氏哭著喊著抱怨著易中海的暴行。


    “你們大家夥快來看看,快來瞧瞧啊!秦淮茹生了個女兒,易中海就把我們婆媳倆都給扔出去了!秦淮茹剛生完孩子,他這不是殺人嗎?”


    “這還不算完!他找我接生還不給我錢!這不是要我老命呢嘛!”


    接生婆在旁補刀。


    鄰居們用一種十分鄙夷的眼神看著易中海。


    “老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賈東旭好歹是你的徒弟,你既然都幫她們了,幹什麽不幫到底?”


    “而且生兒生女跟你沒啥關係,你何必呢?”


    “秦淮茹要是出了人命,你負責的起嗎?”


    “那她們去找賈東旭啊!找我幹什麽?”


    易中海鐵了心不想管她們婆媳倆了。


    他一個人活著多好啊。


    整兩個累贅迴來,大累贅還會生小累贅。


    現在可好了,兩個累贅變成三個累贅。


    他又不是大傻子,他管那麽多幹什麽?


    賈東旭本來也夠嗆能迴京城了。


    到老了,還不一定能指望上這一家子呢。


    “賈東旭好歹是你的徒弟,你怎麽能這麽冷血無情呢?東旭都來信說了,他馬上就會把我們接到保城去!就這麽一段時間你也等不了嗎?你就管我們這幾天都不行嗎?”


    “管你們幾天?”


    易中海徹底發瘋,一個箭步衝進屋裏把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行李都給抗了出來。


    他狠狠地摔著行李,一邊摔一邊罵道:“這他麽是幾天的事嗎?你們把家都給搬過來了。我看你們是想賴著我一輩子!賈東旭不是要把你們接到保城去嗎?你們還等什麽?趕緊去找賈東旭團圓去!別在我們家賴著!”


    “老易!老易!”


    賈張氏抓著易中海的褲腳子不放鬆。


    “你就再等等可以不?我們倆離開你們家真的沒地方可去了!東旭來接我們還要多久我們都不知道。你就念在過去的情誼上再幫幫我們家吧!”


    “我幫你們誰來幫我啊?”


    易中海嘶吼道:“我供你們吃喝給你們住的地方。你呢?往我床上拉屎拉尿的!我忍著了。我就是想著秦淮茹能生個兒子,到時候過繼給我當我的養老孫子!現在可倒好,生個丫頭片子出來膈應誰呢?我管你們那麽多,你最好把手給我撒開!要不然我真踹!”


    “老易!老易!你就當幫幫我們吧!”


    賈張氏依舊不鬆手。


    易中海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直接一個迴旋踢。


    賈張氏直接在地上翻了幾個個兒!


    砰的一聲!


    易中海在眾目睽睽之下轉身離開,用盡力氣關閉了自己家的大門!


    賈張氏絕望的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她看著虛弱的秦淮茹,上去就是一巴掌!


    鄰居們都震驚了。


    趕緊過去攔著。


    “張大媽,你這是幹什麽啊?”


    “秦淮茹才生完了孩子!可打不得啊!”


    “我兒媳婦兒!我想怎麽打就怎麽打!這個喪門星!生了一個賠錢貨!我恨不得把這個賠錢貨給掐死!要不是因為她,我都不至於被易中海給攆出去!都賴這個喪門星!我真的!我真想掐死這個賠錢貨!”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要把自己的孩子掐死。


    她瞬間驚醒過來,虛弱的身體讓她無法去擁抱自己的孩子。


    她爬行著,用手用力夠著,好像隻要能牽到孩子的手,孩子就安全了。


    孩子被接生婆抱著,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劃過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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