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後。


    一天夜裏,何雨柱正在屋裏睡覺。


    突然被大院裏嘈雜的聲音吵醒。


    緊接著大院的燈光亮起,晃的他頓時睡意全無。


    他煩躁的起身出門查看。


    大院裏已經亂成了一團。


    賈張氏扛著秦淮茹,易中海跟在身後。


    “生了!生了!我兒媳婦兒要生了!你們誰去找下接生婆啊!幫幫忙啊!”


    秦淮茹站立著疼的哇哇亂叫。


    大院裏的鄰居們在旁出謀劃策。


    “你讓她躺下啊!”


    “你又不是沒生過,哪有人站著生的啊!”


    “快給抬進屋裏,抬屋裏去啊!”


    “哦哦哦!”


    易中海是個純粹沒經驗的,聽到鄰居們的提議趕緊又拉著秦淮茹往屋裏麵走。


    “啊!”


    秦淮茹被扯的吃痛一喊。


    “你輕一點啊!弄壞了我的大孫子我要找你算賬!”


    “人是你抬出來的你又說我!你幫忙啊你倒是!”


    易中海反過來又去指責賈張氏。


    兩個人幹脆站著吵起來了。


    秦淮茹忍著痛,虛弱地說道:“你們倆別吵了,趕緊先去找接生婆啊!”


    “柱子!”


    易中海一轉臉看見了站在人群裏看熱鬧的何雨柱,趕緊吩咐道:“柱子,你年輕你跑的快,你趕緊去喊一下。”


    “要我喊?”


    何雨柱笑了。


    “這兒子又不是我的,你讓我喊個什麽。搞笑吧你。”


    何雨柱話音剛落,鄰居們也紛紛附和。


    “你們找柱子像話嗎?”


    “人家還是大小夥子呢!”


    “隨便找個人去不就得了!”


    易中海忙中出錯,想著自己的養老孫子馬上就要誕生了,立馬鬆了手要出門。


    秦淮茹失去了一邊的攙扶,直接一個重心不穩,當時就跪在了地上!


    “你幹什麽呀!易中海!”


    賈張氏氣的破口大罵。


    根本沒管秦淮茹又迴頭跟易中海吵架。


    “我大孫子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我絕對要找你算賬!你個殺千刀的,我看你就是成心的,故意的!”


    “這還是我幹孫子呢!我給弄出意外了對我有什麽好處?”


    “別吵了別吵了!”


    鄰居們大驚失色的嚷嚷道:“秦淮茹流血了!”


    “啊?”


    賈張氏頓時慌了,趕緊又過去查看秦淮茹的情況。


    隻見秦淮茹臉色颯白,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了。


    “這可怎麽辦啊!淮茹啊,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你肚子裏的可是我們賈家的希望啊!”


    “別喊了別喊了!接生婆來了!”


    好心的鄰居在這時帶著接生婆進了大院。


    接生婆一進院看到秦淮茹這情況當時嚇得夠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找幾個人把她抬進屋裏去,看這樣是要難產啊!”


    難產?!


    易中海聽到這話也嚇的臉色颯白。


    50年代,生孩子真是從鬼門關走一遭那麽嚴重。


    難產死人的可真是不少。


    要是秦淮茹還沒等把孩子生下來就死了。


    肚子裏的孩子也肯定活不成。


    這可是他的養老孫子啊!


    他未來生活的唯一保障啊!


    易中海慌了神又鬼使神差的喊全場最精壯的男人何雨柱道:“柱子,你看這情況緊急,你幫幫忙給她抬屋裏頭行不行啊?”


    何雨柱指著自己,滿臉寫著不可思議道:“又我?易中海,你是不毀我清白誓不罷休是吧?我一個沒結婚的大小夥子你讓我接生孕婦,傳出去我還結婚不結婚了?”


    “不是,咱們大院裏就你力氣最大,你就當……”


    “就當什麽你就當!”


    何雨柱指著易中海大罵道:“你怎麽那麽多理所應當呢?大院裏這麽多人,多找幾個女的也能給她扛進去了。再說了,你不是男人啊?你七老八十了啊!你找人幫忙的功夫你就給她抬進去了。你還不是不想幫?”


    “老易,你別說那麽多了,趕緊幫忙給她抬進去吧。”


    賈張氏著急的在地上直蹦。


    接生婆也說道:“趕緊的吧,待會兒真難產了!”


    易中海看著何雨柱,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他就多餘安排人家。


    讓人好頓罵不說,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當然他找何雨柱幫忙目的也不純粹。


    他怕秦淮茹真出點什麽事兒。


    到時候賈家又賴上自己。


    可現在情況緊急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隻能一鼓作氣扛著秦淮茹就往屋裏麵送。


    何雨柱搖搖頭也不管了,準備迴去睡覺。


    何大清和高小翠這時候聽到聲音趕過來,現場已經恢複了平靜。


    “發生什麽事了?柱子。”


    “秦淮茹要生了。易中海竟然讓我抗她去接生,你說他不搞笑呢嗎?”


    何雨柱不吐不快。


    高小翠都聽無語了。


    “易中海這麽多年了也沒變,辦事差勁的!”


    “算了,生孩子這事兒咱們也出不上力,趕緊迴去睡覺吧。”


    何大清困意來襲,勸說道。


    “你說這秦淮茹這次生個兒子還是個女兒啊?”


    “管她生個什麽,生個怪物出來也不管我們的事兒!”


    何雨柱賭氣地擺擺手,轉身就迴屋了。


    易家。


    秦淮茹痛苦的喊叫聲持續了好幾個小時。


    賈張氏在旁邊緊張的加油助威。


    “頭!頭出來了!”


    接生婆累的滿腦袋都是汗,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快快!”


    賈張氏興奮地瞪著眼睛,大喊道:“快拽出來看看是男是女的!”


    “你那麽著急幹什麽?生孩子又不是生騾子還能生拉硬拽的啊?”


    接生婆沒搭理她,繼續按照自己的流程讓秦淮茹繼續用力。


    孩子的啼哭聲響徹易家。


    門口的易中海激動的差點衝進來。


    “生了生了!”


    賈張氏興奮的舉起血淋淋的孩子。


    秦淮茹剛從鬼門關裏踏出來,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快讓我看看是不是帶把兒的。”


    賈張氏興奮地去查看小嬰兒的胯下,結果表情一下凝固在了臉上。


    她沉默了。


    不知道為什麽,嬰兒也沉默了。


    易中海聽到房間裏的沉默,頓時慌了神,他也不顧及什麽好與不好,直接衝了進來。


    “孩子怎麽了?生了個什麽?”


    “天殺的呀!”


    賈張氏癱坐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怎麽能是個賠錢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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