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周末,積分商城刷新,王渝之點開界麵,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排兵器盲盒。


    其中最貴的,是一杆長戟,價值兩千積分,


    王渝之絲毫沒有猶豫,利用守衛者在商城內半價購買道具的優勢,選中了裝有長戟的盲盒。


    驟然間,王渝之麵前湖水中,撕裂開一道漆黑的縫隙,一杆寒光爍爍的長戟憑空出現。


    “好兵器,這積分值了!”


    長戟沒有任何光芒,且無法看穿等級,卻給王渝之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


    王渝之僅是凝視著戟刃,都有一種眼睛被割傷的疼痛感。


    一把將長戟抓在手裏,王渝之的右臂頓時一沉,好懸脫臼。


    “好沉的兵器,但論入手的重量,沒有二百斤,也有一百八十斤了!”


    微微一用力,王渝之拎著長戟對著前方橫掃,頓時...前方的海底巨石,被攔腰斬斷,切口極為平整。


    與此同時,王渝之也得到了此長戟的名字:無名!


    “無名?那不就是沒有名字了?!”


    “既然你跟了我,那我便給你起個名字,方天如何?!”


    王渝之無比喜愛的撫摸著長戟,望著長戟尾端漸漸浮現出方天兩字,哈哈大笑!


    再次望向八爪魚屍體,王渝之拎著方天,對著八爪魚一頓劈砍,很快便將它的兩顆,猶如水缸大小的眼珠子給挖了下來,


    連同那兩排鋒利的牙齒也沒放過,全部收進了儲物玉帶。


    做完了這一切,王渝之是心滿意足,雖然剛剛遇到的危險險些讓他喪命,可跟收獲一比,值!


    緩緩向著湖心遊去,就在距離湖麵還有幾丈遠的距離,王渝之本能的停住了腳步。


    他訥訥的望著一個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墜入湖中,疑惑叢生,直到看到了不斷掙紮的竇叢。


    “這還沒到子時呢,獻祭就開始了?!”


    王渝之放棄了現在就鑽出湖麵的想法,而是在湖中不斷穿梭,將一個個落水之人捆在一起,拉入自己的避水珠範圍內,不讓她們窒息。


    直到救援完畢,王渝之數了數人數,一共十五名少女,模樣都在雙十年華,應是長安城內丟失的大戶小姐無疑。


    避水珠的範圍有限,也就直徑一丈左右的距離,這麽狹小的範圍內聚集了十六個人,那是相當擁擠。


    王渝之打量著身邊的少女們,盡管她們都處於昏迷之中,臉上滿是淚痕和驚慌,但難掩天姿國色。


    按理說竇叢很漂亮了,但在這些人中一對比,卻數最普通平凡的那個。


    王渝之手中沒有繩索,隻能打量著少女們的腰間,將幾名少女腰間的絲帶解下,係在一起當做繩索,將十五人連在一起。


    猛然間,王渝之盯著一名昏迷的少女挑了挑眉,這少女麵容絕美,正是那日在山洞中,被元來用錐子鑿腦瓜皮的倒黴蛋,想不到她竟然活下來了?


    隻是這運氣不咋地,竟然又被捉了,看這手腕上的傷痕,怕是沒少吃苦頭。


    鬼使神差的,王渝之手指發癢,捏了捏少女的臉蛋,手感還不錯,差點捏上癮。


    “怎麽辦,八爪魚已經被我殺了,他們就算再怎麽獻祭,這八爪魚也不可能現身,萬一那些賊人跳下湖中檢查,我雙拳難敵四手...”


    王渝之並不知道剛剛八爪魚在湖底發瘋,掀起了無數浪潮,險些將岸邊的民房全部毀壞,村民們害怕,隻能提前開始獻祭,妄圖平複河神怒火。


    想了想,王渝之取出百獸卷,召喚出八爪魚的魂魄。


    八爪魚沒了肉身,又成了魂魄形態,身體透明,體型縮小了兩倍不止,表情渾噩。


    它一雙赤紅的眸子死死盯著王渝之,滿是殺意,奈何受製於百獸卷,隻能漂浮在湖中不動。


    王渝之打量著八爪魚,這是他第一次將百獸卷內困著的魂魄召喚出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命令八爪魚抓著十五名昏迷的少女,不許傷害她們,王渝之站在了八爪魚的頭頂,示意它出湖。


    昆明池岸邊,大批的百姓跪地祈禱,希望獻祭了祭品,河神不再發怒,不再損壞房屋,繼續庇佑他們風調雨順。


    這磕著磕著,就看到湖水翻湧,一隻透明的,身軀足有數十丈大小的八爪魚浮出水麵,嚇得這些百姓驚唿摔倒,連滾帶爬的逃竄。


    待眾人看到八爪魚的頭頂,竟然站著一名手持長戟,戴著半邊銀色麵具的青年時,都愣住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河神大人”這些百姓仿佛紛紛醒轉一般,對著王渝之不斷磕頭,表情瘋癲又虔誠。


    巨型八爪魚已經完全浮出水麵,龐大的身軀給人絕對的視覺感,而王渝之站在八爪魚的頭頂,手持長戟肅立,當真如天神降臨一般!


    王渝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岸邊,望著那無數的百姓對他磕頭歡唿,真的有那麽一瞬間,感覺自己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靈。


    深吸了一口氣,甩掉腦海中繁雜的念頭,王渝之裝作深沉的嗓音問道:


    “這次祭品本神甚是滿意,奈何本神不日將飛升天界,無法再庇護爾等信徒了。”


    “剛剛的獻祭者何在,本神要賞賜你們!”


    “河神說話了,他說話了,河神大人要飛升了?!”


    “什麽,河神大人要飛升了?還要賞賜我們?!”


    從不冒頭的昆明池河神竟然現身了,還要賞賜獻祭之人,所跪百姓都蒙了,彼此交頭接耳。


    人群中,幾名刀客彼此對視著,雖跪拜王渝之,卻對王渝之的身份極為好奇。


    當他們看到八爪魚的幾個觸手上,竟然吸附著之前獻祭的女子,疑惑更深。


    想了想,其中一人還是向前一步走出人群,對著王渝之磕頭跪拜:“河神大人,我乃此次獻祭的主持之人,祝河神永安!”


    有人冒頭了,人群中接二連三的走出數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無比虔誠的跪在王渝之的麵前,叩拜著。


    “隻有你們這些人嗎?”


    王渝之目光掃過這些人,真沒想到這裏還有老人和孩子參與,總覺不太對勁,


    “迴河神,我是滇池鎮長,身邊之人皆是昆明池附近村落的長者,我們仰仗您生活在此地,您庇護著我們豐衣足食,我們理應供奉您。”


    “前幾日,有人找到我,說您身體有恙,讓人轉告我們,今年的獻祭之物不要牛羊牲畜,隻要活人,我們便效仿祖訓。”


    “想不到,您的身體不僅痊愈了,還要飛升,河神大人萬安!”


    “河神大人萬安!”


    隨著為滇池鎮長開口,身後之人紛紛應和,望向王渝之的表情中滿是希冀,框框磕頭。


    是了,一定是了,這次他們獻祭活人,令河神大人高興了,這才現身相見,欲要賞賜他們,這可是幾百年都不曾有的幸事啊!


    王渝之心中咒罵這些百姓愚昧,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視著,控製著八爪魚伸出觸手,靠近這些人。


    就在跪拜眾人的一臉期盼中,八爪魚竟然當著他們的麵,卷走了數名老少,還有幾名刀客,令所有人麵麵相覷。


    王渝之柔聲道:“獻祭之人虔誠奉我,本神甚慰,擇日飛升後,帶爾等共去天界,其他人散了吧。”


    王渝之控製著八爪魚,抓著幾名“主犯”沉入湖中,消失不見。


    “什麽,河神大人要帶著他們一起飛升,那他們豈不是也成了仙人?”


    “造孽啊,剛才我為什麽不走出來,若是被河神大人看中,我豈不是也能去那仙界,成為逍遙自在的仙人??”


    王渝之和八爪魚的身影消失無蹤,跪在岸邊的百姓們交頭接耳,隻恨自己剛剛猶豫,錯失了成仙的天大機緣!


    湖中,王渝之望著幾名刀客和老少因為缺氧而陷入昏迷,露出一絲冷笑。


    給他們共享避水珠中的氧氣,絕對不可能,最多時刻盯著點他們,讓他們不至於溺死。


    幻化出一條遊魚靠近岸邊,王渝之審視著岸邊四周,騎乘著八爪魚魂魄,抓著一群拖油瓶在湖底橫向移動,


    半個時辰後,幻化的小魚炸裂消散,王渝之也找到一處毫無人煙的岸邊,將八爪魚魂魄收入百獸卷內,


    托抓著昏迷的一行人遊上了岸,鑽進一片人跡罕至的小樹林裏。


    進了樹林,王渝之抽下刀客們的腰帶,將這些昏迷的案犯全部捆在一起,捆得結結實實,丟在一旁。


    搜刮樹枝,引火,王渝之脫下濕漉漉的外套,烘烤著身上的寒意。


    見一旁十幾名少女還處於昏迷中,臉色慘白,即便是昏迷,也被凍得渾身發抖,有些於心不忍,便將她們都搬運到火堆旁邊。


    脫不脫,這是一個選擇題。


    眼下十幾名女子的衣服全部濕透,不脫下來幫她們烘烤幹,就讓她們這樣一直穿著濕衣服,即便帶迴了長安城,恐怕也會因此凍感冒,


    這些人生一場大病倒是無所謂,可若是病死了,那王渝之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可脫吧,你說這些少女一個個貌若天仙,即便是昏迷了,都給人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王渝之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想了想,王渝之來到昏迷的竇叢身旁,從玉帶中取出解迷粉,擦在了竇叢的鼻尖。


    昏迷中的竇叢悠悠醒轉,見一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盯著她,嚇得就要唿喊救命,被王渝之捂住了嘴巴,嚇得眼淚汪汪的。


    “別害怕,你們得救了。”


    王渝之無比溫柔的抓過竇叢的手,甩了甩水漬,將藥粉放在了她的手心,道。


    “之前你們入水,身上盡數濕透,若不及時烘幹,生一場大病是難免的。”


    “男女授受不親,你們這些未出閣的女子,若是我替你們脫了衣服烘幹,豈不是害了你們。”


    “這是解除迷幻香的藥粉,用它塗抹在鼻孔處,中了迷藥的人便可醒轉,你去給她們上藥,將當下情況告知。”


    “我就在樹林那邊等你們,如果你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做,逃跑也可以,我們現在還深處賊人老巢,你看逃不逃的掉!”


    言罷,王渝之起身離去,留下滿臉複雜的竇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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