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有時候任性瘋魔,讓人招架不住,可有時候,又極端克忍,叫人心疼。


    水中,他的下半身全部濕透。


    露出輪廓分明的部位……


    眼神一錯不錯看著楚鳶,任由她拉著,像個不知事的孩童。


    不是因為生疏不會,也不是不解風情,他隻是意外,楚鳶會用這種表情,這種語氣說想他~


    以往,她可都嫌棄得很,幾乎每次都哭,嚷嚷著疼……


    所以他後來就盡量的少,舍不得她哭、她疼,更舍不得傷了她愛重的孩兒。


    如今……


    沒等獨孤絕想那許多,楚鳶溫濕的手撫過他肚臍,橫跨到腰側,仰頭凝視他,“獨孤絕,你這般表情,是不想我是嗎?”


    他喉嚨吞咽了一下,耳根驟熱。


    垂落的雙手,也控製不住在水中抓了抓,但隻抓到一捧無形的水,越發叫人心中空蕩。


    女人的唇貼了上來,帶著馨香、熱氣,調皮的丁香小舌有節奏的叩擊他的貝齒。


    獨孤絕渾身緊繃,哪裏還能克製得住,一把攬過楚鳶的腰,順勢往後一倒跌入水中。


    閉上雙眼,俊臉幾乎被水淹沒,但他絲毫不在意,一麵享受窒息的痛意,一麵與楚鳶糾纏。


    這般痛並快樂,才更令人癡迷……


    酣戰一場,即便是在水中,楚鳶也感到出了不少汗。


    身體卻意外的非常舒爽。


    這一個月坐月子,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吃的東西也是不合胃口,渾身的筋骨都好像生鏽了,極致瘋狂幾個時辰,整個人像重新活了過來。


    末了,她軟軟趴在獨孤絕身上,兩人半靠池岸,四周水汽氤氳,帷幔朦朧,像極了酒池肉林一般旖旎頹靡。


    “獨孤絕,我承諾的,我完成了!”楚鳶埋首男人胸膛,小傲嬌道。


    獨孤絕,“嗯?”


    “生一個繼承人,堵住天下眾人悠悠之口。”也許這並不是獨孤絕的執念,但他和獨孤翎如今本就一體,這話對他說,便和對獨孤翎說沒分別。


    果不其然,獨孤絕輕笑,“嗯,你很厲害,獨孤翎讓我代他謝謝你。”


    楚鳶仰起頭,“他的謝,他自己來說。”


    獨孤絕,“那你就慢慢等著吧。”


    “什麽意思?”


    “作為交換,接下來半年,到他沉睡了。哦,某些時候我還是會讓他的,比如哄孩子的時候。”


    楚鳶,“……”


    她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生產那天的事,並不是已經忘了,隻是明白在夜影之後,黑暗中,便一直有雙眼睛,像毒蛇一樣緊盯著他們。


    出手,那是遲早的事。


    時間很快又過了兩個月,她的昶兒要滿百天了。


    在皇家,百日宴是大事,意味著昭告天下和撰入宗祠,這樣一來,昶兒便名正言順是獨孤家天下的繼承人了!


    所以,越是接近這一天,楚鳶的心就越發懸起來。


    生產那日沒有抓住的刺客,故意想引起混亂的大火,令在乎昶兒的人,都感到不安和壓力。


    但他們不敢說,怕楚鳶緊張,宮裏宮外,繼續若無其事、認真隆重的準備百日宴。


    楚鳶見狀也當不知道,卻下意識吩咐了夏荷好幾次,“宮宴當天,你務必和兩個奶娘看顧好昶兒,不讓他離開我視線之外,隻這一件事,其他無論發生什麽,都和你們沒有關係,明白嗎?”


    夏荷鄭重點頭,“奴婢明白,公主,您說蕭靖父子真的敢嗎?”


    華胥國唯一的皇長孫滿百日,普天同慶,四方來賀。


    所以不止周邊小國、藩地,便是像姬妘城這樣收降的城池,地方官員也會來湊熱鬧。


    蕭靖父子早之前便上了奏折,請求來京一睹皇長孫風采。


    獨孤天雄並不知道他父子倆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已經應允了。


    所以一切隻能楚鳶夫婦自個兒麵對。


    他們倒是想過向獨孤天雄告發,奈何沒有證據,而且山高皇帝遠的,很多手段就挺被動。


    倒不如讓他們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鐵證如山,再想抵賴便是癡人說夢!


    麵對這對父子,緊張的可不隻楚鳶一個。


    沈幼安已經接連好幾天登門了,仿佛賴上了楚鳶一般。


    要不是獨孤絕知道她是女的,隻怕醋壇子都打翻了幾缸,當然現在也不見得多高興就是了。


    站坐行立,怎麽看沈幼安怎麽不順眼。


    沈幼安吃個葡萄,獨孤絕:“你們沈家吃不起葡萄?”


    沈幼安逗昶兒玩,獨孤絕:“本殿記得沒錯的話,你大哥,二哥,今年也舔了兩個麟兒吧?”


    沈幼安給楚鳶夾菜,獨孤絕直接把整個碗一下子端走,吩咐童戰,“拿去後院喂狗!”


    最後還是楚鳶咳了一聲,獨孤絕才消停下來。


    吃完飯,楚鳶將孩子扔給獨孤絕,多餘的話還沒說,後者瞬間切號。


    別問楚鳶怎麽看出來的,那抱孩子的手法嫻熟度,就很不一樣!


    “去吧,鳶兒和小將軍多相處一會兒,不用操心孩子。”獨孤翎相當善解人意。


    沈幼安瞪大眼。


    待獨孤絕和下人們帶著孩子走了,她視線挪向楚鳶,手指指著獨孤翎後背,“他,怎麽一會兒兇一會兒溫柔的?”


    楚鳶點了點自個兒太陽穴,“這裏不太正常,理解一下。”


    都精神分裂出兩個人格了,可不就是腦子不正常嗎?


    沈幼安,“……”


    這麽說一國太子,自己的夫君真的好嗎?


    楚鳶坐進書桌後,放棄談論這個話題,拿出幾張紙遞給沈幼安,“這是這段時間陸陸續續收到的迴信,想不到,還是有一些舊人願意支持咱們複國的。


    不過她們大多都過得不好,不是淪為後宅受人打罵的小妾,就是幹著任人欺淩的苦活,有喂馬的、倒夜香的,甚至還有軍妓!


    蕭家父子,對姬妘當年的人,就沒幹過一件人事!”


    要不是他的刻意打壓和安排,很多人根本不至於這麽慘。


    軍隊尚且不殺戰俘,幾個老幼婦孺而已,獨孤天雄和華胥的官員怎麽可能關注?


    分明就是蕭靖為了討好華胥 ,亦或滿足他自己不正常的私欲,才故意這麽幹的。


    “蕭靖父子,該死!”聞言,沈幼安眼眸也紅了。


    雖然她並不是在皇室長大的,但這些人,小時候都從生母口中聽過,沾親帶故,有幾個還是嫡親的嬸嬸。


    “你打算怎麽辦?”過了會兒,沈幼安問道。


    楚鳶取出一支毛筆,不知道在紙上寫著什麽,“什麽怎麽辦?”


    沈幼安,“昶兒的百日宴,蕭靖父子的目的,定是你!


    他們要來看看,你在華胥過得如何,是不是像外界傳的那樣,受盡恩寵?


    若果真如此,讓他們察覺到威脅,對你和昶兒隻怕很不利!


    畢竟,不管複不複國,蕭靖叛主求榮,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這些年,他掌管整個姬妘城,不可謂不風光!


    難道就不怕哪天你突然想起來翻舊賬嗎?”


    沈廓將一切和盤托出的時候,也順道說了不少這些年調查的結果,從人證、物證到最後受益者,件件指向蕭靖。


    這些年,沈廓沒有放棄尋找真相,也在暗中照顧那些被蕭靖打壓欺負的可憐人。


    可沈幼安一個女娃娃,好不容易養大,沈廓不忍心,不想讓她去走複國這條艱辛的路了,隻是不好宣之於口而已。


    他將多年部署,以及暗中培植的人手,都交給了楚鳶。


    大有讓她們自己折騰,眼不見為淨的意思。


    不好聽一點說,沈廓估計打從心底裏,就不相信楚鳶和沈幼安能成功,兩個小姑娘家家的,折騰一下,心氣兒過了,這事兒也就過了。


    殊不知,楚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寫好信,吹著未幹的墨跡,輕笑一聲,“那便來吧,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現在是不怕他們動手,就怕他們慫不敢動手!”


    隻有蕭靖父子當著獨孤天雄的麵犯錯了,她才能借著獨孤翎的手,安插自己的人去到城主的位置。


    到時候裏應外合,複國的進度也能快一點!


    城外靜月庵——


    蕭靖父子表麵上沒帶幾個人來,實際上至少有上千人手,隻不過不是一起來的,有些喬裝成了貨郎農夫,有些則是平民百姓、趕考書生,一行人事先約定好在靜月庵匯合。


    天黑之後,一向靜謐聖神的庵堂,變得有些喧囂。


    獨孤娉婷原本在屋子裏打坐,察覺到異樣,拉開門攔住給香客送吃食的尼姑姐妹,“這是怎麽了?”


    她因為不聽話,被禁足了,每日除了上早課,其它時間都隻能待在房間裏不準亂跑。


    尼姑姐妹瞧她還算客氣,沒有了剛來時候的盛氣淩人,勉強迴答了一句,“


    你不知道啊?現在舉國上下都在為小皇孫的出生高興,這不,宮裏要給小皇孫辦百日宴,還要在京城中的幾條主街一起辦長街宴,為小皇孫祈福。


    很多外地的商人旅客、乞丐等江湖人士,便都迫不及待趕來京城看熱鬧。


    再有今年加開恩科,書生學子上京趕考,人太多了,城裏的客棧已經完全不夠住,城外有名氣的寺廟也早都住滿了,也就是咱們位置偏一點,才來的人不算多。


    可剛剛又來了十來個人,廂房住不下了,庵主讓他們另尋住處,結果這些人說他們是一起的,不願意分開,就打地鋪住咱們上早課的大殿便好。”


    “得,不和你說了,我要趕緊送東西去。”尼姑姐妹扭頭就走。


    獨孤娉婷下意識想要跟上,可剛出矮舍,便有一個拿著掃帚的老尼姑攔住了她的去路。


    頂著一張兇神惡煞滿目瘡痍的臉,兇巴巴好像隨時會吃人。


    獨孤娉婷怕死她了,比對庵主都怕,總覺得這不是正常的尼姑,而是太後故意派來監視和收拾她的。


    因為並不見她對其他人也這麽嚴格兇煞。


    當然,分明是其他人沒有犯錯,而她自從來了這裏,逃跑就不知道跑了多少次。


    還裝瘋賣傻,要不是前些日子被人看見她偷偷挖狗洞,隻怕真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逃了!


    獨孤娉婷隻能不情不願的往迴走,但是眼下庵裏人多,混亂不堪,正是逃跑的好時機,這個時候不努力,以後能逃出生天的希望更加渺茫!


    想到這兒,獨孤娉婷重重捏了一下手,決定還是爭取一下,便微笑著迴過頭。


    “師太,對不起,從前是我不對,犯了錯就該老老實實修習改正,而不是一心想逃。


    勞煩您告訴庵主一聲,我想通了,明天就絞掉頭發,和大家一樣一心一意的悔過修行。”


    尼姑庵不是所有人都犯過錯,但也不乏大戶人家小妾庶女之類的犯了錯,被趕到這個地方來自生自滅的。


    很多都和獨孤娉婷一樣,剛來的時候各種鬧騰,但最終吃盡了苦頭後無人問津,漸漸的也隻能接受和認命。


    問完,掃帚師太卻沒給獨孤娉婷過多的眼神,冷冷一句,“貧尼隻負責灑掃,你說的事情不歸我管,你找別個去吧!”


    獨孤娉婷本就是想把她支開,然後想辦法溜出去,聞言真是一口銀牙生生咬碎!


    不過等她迴房沒多久,還是找到了機會混過了老尼姑的視線。


    因為借宿人多,外倉庫的被褥枕頭不夠用,便不得不從內倉庫一床一床的往外拿。


    做事兒的尼姑個個麵前摞得老高,獨孤娉婷打暈了其中一個拖到房裏,換上她很舊很舊的尼姑服,使出吃奶的力氣抱著被褥枕頭跟出去,果然蒙混過關了。


    畢竟她可是出了名的懶惰,擦桌布都不會碰一下的,誰能想到懶貨會突然主動幹活呢?


    獨孤娉婷跟著大家將被褥扔在大殿中鋪著的草席上,正要離開,卻瞧見角落裏兩個一看就衣著不凡的人,正在同周圍四五個衣著不倫不類的人壓低聲音說話。


    說的什麽她聽不見,但口音儼然不是京城的。


    年輕的那個還好,老的那個嘰裏咕嚕半天,獨孤娉婷愣是沒用她的大腦處理出一句完整的話。


    就在她失去興趣,打算按原計劃開溜時,驀地,對方發現了她的注視,一行人刷刷全部迴頭朝她看來。


    獨孤娉婷心中狂跳,尤其她發現那些人在草席下麵藏了刀,可極度驚慌之下,腳卻猶如灌了鉛根本抬不動。


    孤獨娉婷暗道完了,正是這時,年輕公子一把按住了屬下抽刀的手,“難得,這麽小小的尼姑庵,居然也有姿色不錯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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