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半伏在秋千上,


    嚶嚀著,


    霍矜便是那熟練的掌舵手,掌控著秋千,也掌控著她。


    等她神智清明時,天已經黑了。


    鳶尾花味道的點心終究沒吃上,霍矜叫人送來了天香樓的打包菜,兩個餓得狠了的人兒,像三天三天沒吃過飯似的,風卷殘雲,大快朵頤。


    空氣中散發著細膩的鳶尾花香味,幽香撲鼻,歲月靜好。


    第二天楚鳶就迴到了提督府。


    發現火舞不見了,她並不驚訝,甚至都懶得問霍矜將人送去了哪裏。


    她現在比較著急的是懷孕的事。


    叭叭跳出來:【小可愛,咱們的輔助藥品質量是極好的,一次就能中,更別說你還和霍矜……】


    楚鳶:“閉嘴,退下!”


    【……】


    一轉眼大半月就過去了。


    就在楚鳶糾結自己怎麽還沒動靜的時候,一個鄉下來的儒生上門求見。


    彼時,楚鳶正和霍矜來完一場酣暢淋漓。


    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後,運動結束,更覺得眼皮發沉,手腳酸軟,一點力氣都不想花。


    突然有人上門,楚鳶隻覺得煩。


    霍矜卻感到好奇,挑了挑眉,“找你的?還是個男人?”


    楚鳶斜他一眼,“怎麽,我就該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沒個親人朋友啥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霍矜尷尬的摸摸鼻子。


    楚鳶一聽管家說,是蕉嶺村來的,又是個書生,大半是她的任務幫扶對象——原主胞弟。


    懶懶的應了聲,“候著吧,待我和提督梳洗之後,在花廳見他。”


    這些日子霍矜對楚鳶千依百順,一個“好”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管家很懂事兒的小心侍奉著。


    眼下見楚鳶連霍矜都敢打趣,不由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


    “好的,鳶尾姑娘。”恭敬應一聲,便遠離了房門。


    霍矜不想動,隻給楚鳶讓出一個豁口,“你們女子梳洗慢,你先。”


    楚鳶想了想,撲到他身上,“男人太快可不好。”


    這個快,當然不是手腳快,霍矜被她的口無遮掩噎了一噎,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又要惹火是不是?”


    “才不。”楚鳶撐著不適的身子起床,打工人,打工魂。


    要不是這個胞弟也是任務中的一環,她真想騙霍矜的錢打發掉算了。


    然而,一炷香之後見到人,霍矜和她都驚了。


    霍矜,“你這胞弟長得有點著急啊。”


    十五歲,看著像二十五歲。


    楚鳶撫了撫額,“他不是……”


    再離譜,係統也給她看過父母三人組的照片,而且原主腦海裏也有。


    每兩年“會親日”時,兩老都會帶兒子看來女兒,原女主也會在這種時候,將自己攢的一部分銀錢,娘娘賞賜的沒有定製的衣服首飾之類讓他們帶迴去。


    不然年老的父母壓根供不起楚栩念私塾。


    當年也是因為太窮了,楚父又生病不能再上山打獵,才將原主送進宮當宮女的。


    眼前的人,明顯不是楚栩。


    “你是誰?從蕉嶺村來的?”


    就在楚鳶扒拉記憶時,霍矜已經蹙眉問出了聲。


    來人顯得有幾分拘謹,視線,卻悄悄落在楚鳶身上,七八分呆的眸子浮出肉眼可見的驚豔。


    緊張的握了握手,“鳶兒,你……不記得我了嗎?”


    楚鳶,“???”


    霍矜,“!!!”


    鳶兒也是他能喊的?


    “再不報上姓名,本提督就讓侍衛將你轟出去!”霍矜臉冷得跟冰塊一樣。


    楚鳶沒說話。


    男子愣了下,報出來曆,“我……我叫盛寬,是蕉嶺村的私塾先生,十九歲中的秀才,這次是來京城探望親戚的,楚栩是我的學生,他聽說長姐進了提督府,托我給她帶點家鄉特產來。”


    說著,看向腳邊的一個竹籃。


    裏頭滿滿當當裝著臘肉幹菌類等東西。


    霍矜沒搭理他,看向楚鳶,“你認識他?”


    楚鳶不鹹不淡,“家鄉讀書人不多,他又是當地唯一的秀才,自然是認識的。”


    其實不止認識,盛寬這個人雖然呆板,但心眼兒不錯,原主還在家時,因為大家住得近的關係,他時常給原主搭把手。


    仔細想想,若是原主不進宮,可能和他還有幾分緣分?


    但現在自然是能撇多幹淨撇多幹淨啊。


    霍矜可不是個好脾氣的!


    “東西收了,你走吧。”仔細看了盛寬幾眼,窮酸秀氣,木木訥訥的樣子瞧著就讓人不喜歡。


    若不是鳶兒說了認識,他早將人轟出去了。


    盛寬卻顯得十分遲疑,“我……”


    霍矜打斷他,“別你了,她現在不再是你們村的小丫頭,而是本提督的妻!”


    再支支吾吾喊什麽鳶兒,把他舌頭拔了!


    盛寬,“……”一種難言的淺痛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他還以為,楚鳶進提督府是被逼無奈,因為楚父楚母這些年,一直對他很好,還總念叨鳶尾(小名)會被放出宮,到時候肯定要找合適的小子成婚,他就一直盼著,等著,以科考不能分心為由一直拖延娶妻,誰曾想……


    盛寬又握了兩下手,有點搖晃的站起來,“那……那我就先迴去了。”


    什麽來看親戚,他就是特意來見她的。


    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楚……楚姑娘,這也是楚栩讓我帶給你的信,他現在學業特別用功,和我一樣,都要參加今年八月份的鄉試。”


    “你已經是秀才了,為何還要參加鄉試?”


    盛寬垂眸,聽著這印象中銀鈴般動聽的聲音,點了點頭,“因為小栩害怕,我想著反正都要考的,六年過去了,重新走一遍流程也沒什麽,正好可以跟跟今年的熱點,說不定會試的時候用得上。”


    聞言,楚鳶有點兒感慨,盛寬這完全是好心陪考嘛。


    原主當初若沒被賜給霍矜,指不定還能和他夫妻和睦的過下半輩子。


    但這都是命數,沒法說的。


    “嗯。”她應了應,正要起身接下書信,霍矜先她一步,不僅將信搶在了手裏,還輕瞥著盛寬,“六年,考了兩次?一個舉子都沒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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