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彤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她的手根本沒有碰到玻璃的機會,就被旁邊的經理一巴掌給打倒在地。


    嘴裏立刻被腥甜的液體充斥,氣息直逼喉頭,她“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鮮紅的血液裏還掉落兩顆牙齒!


    徐彤眼冒金星,雙耳轟鳴,頭重腳輕,她努力用雙手撐起自己,幾欲站起身卻找不到兩條腿的位置,隨著一次次的跌撲,似在遙遠的天邊,響起經理陰陽怪氣的嘲笑:“膽子那麽大,我還以為有多硬的骨頭呢,怎麽這麽不經打?”


    “你以為你是誰啊?竟敢在領導麵前整我?”徐彤頭發被粗暴地拎起,又重重地慣在地上。


    徐彤聽見自己鼻骨脆裂的聲音,她想罵人,但嘴巴張開卻發不出聲音。


    “哈哈哈,你以為你很聰明是吧?可是你連迴家的車都上不去,隻能眼睜睜看著別人走!”


    經理扯起她的胳膊,待堪堪站穩後,再用力將她甩在牆上:“你們這幫小年輕啊,實在是天真的可愛,沒經過社會的毒打,就敢來挑戰權威麽?啊?”


    徐彤如同一灘泥巴,從牆麵上緩緩滑落下來,昏死過去。


    “草!真不經打,沒意思!”一雙皮鞋從她身上跨過去,悠閑地走遠。


    徐彤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


    頭腦中一片混沌,直到深入骨髓的疼痛襲來,神思才漸漸清明。


    她以為她瞎了,但當手指摸到了那發黴的棉被時,才知道自己又迴到了那間地下室。


    疼痛和恐懼輪番在刺激著她的神經。


    想起那時跛著腿也要逃離這個屋子的自己,還有故意討好管理員的諂媚的自己,還有看著別人坐上迴家專車的屈辱的自己。


    徐彤感到生無可戀。


    卻在這時,門外一陣嘈雜,不一會兒,門開了,急速晃動的手電光線下,一個人被推了進來,隨後,門又再次被關閉,屋內恢複一片黑暗。


    來人迴撲到門上,用力敲打,大聲的申辯著:“大姐別走啊!我真是走錯了,沒騙你!”


    門外管理員憤怒的咆哮聲傳來:“你踏馬給我消停點,有話明天跟經理說去,瑪德,沒完沒了的折騰,還踏馬讓不讓人活了!”


    屋裏的人依然沒放棄,使勁敲打著:“姐,姐你聽我說啊姐,你說你又沒貼閑人免進的牌子,走錯了還怨我啊?你這是不講理嘛!喂!大姐,放我出去啊!”


    這人的聲音辨識度很高,徐彤幾乎一下子就聽出來是誰了,她強忍著痛,用盡全力唿喚她:“蒙蒙!”


    盡管她用盡全力,發出的聲音小的隻有自己能聽到,夾在那高門大嗓裏根本聽不見。


    於是她積攢了會兒力氣,再次全力唿叫:“蒙蒙!”


    這次蒙蒙聽到了,還下了一跳,問道:“誰?”


    徐彤已經脫力,再也無法出聲。


    “啪!”一簇火苗跳躍著出現在黑漆漆的屋子裏。


    是蒙蒙打火機的火苗,她一手舉著火,一手試探著摸向聲音發出的位置。


    當火光映照出徐彤慘不忍睹的臉時,她慌得將火機掉在地上熄滅了。


    “我靠!真他媽狠,咋給打成這樣?玩黑社會呢?”蒙蒙顯然已經猜到徐彤挨打的原因,但打得這麽重卻是出乎意料。


    打火機重又亮起,徐彤被她扶著,小心地靠坐在牆邊,安置好她後,火機再次熄滅。


    \\\"你是——”徐彤想問蒙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說話費勁被蒙蒙按住手示意別說話。


    “你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管理員告訴大家說你跟著隊伍走了,他媽的騙鬼呢?我感覺沒那麽簡單,我也是黑省的,怎麽我就沒接到信息呢?


    晚上吃飯看見和你很熟的那個司機也在,他也沒接到通知啊!這不扯呢嗎,然後我就偷偷跟著那個管理員找到這兒了!


    誰知那老娘們警惕的很,我一下沒藏住被她抓了。”


    蒙蒙一貫的說話方式都是吊兒郎當毫不在意,但徐彤還是被她給感動了,自己也有了位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朋友!


    她很自責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將蒙蒙拉下水,可蒙蒙毫不在意,還又去敲了一會兒門,想為徐彤要點藥來。


    但都是徒勞,於是又坐迴來跟徐彤分析:“你說他們這是什麽騷操作?”


    “這一個生產化肥的工廠怎麽搞得像黑社會似的?”


    “難道他們不是生產化肥的?”


    “他們留著咱們這群人不止要給各方領導看,還要留著做人體實驗用?”


    徐彤已經開始發燒,全部精神都在抵抗疼痛,無法分心跟她進行討論。


    蒙蒙摸著她的溫度也急了,又打著火機開始在屋裏尋找能幫到徐彤的東西。


    “我草、這啥?”


    蒙蒙踩到了屋子裏另外的一個人。


    徐彤也想起那個影子。


    從徐彤醒來到現在那個女人一點動靜都沒有,而徐彤自己都性命難保,更沒有在意原來屋裏這個人的死活!


    蒙蒙打著火機去看那人,誰知竟驚叫起來:“大姐!怎麽是你!”


    “我靠!這麽多血!誰幹的?”


    “姐你醒醒啊!你不是走了麽?怎麽在這?”她輕拍那人臉頰,沒有作用,改為抓著肩膀晃動:“醒醒大姐,大姐!”


    接著火光熄滅,蒙蒙好像在給她做胸腹按壓?一邊按還一邊唿喚:“快醒醒啊大姐,你不想迴家看兒子了?”


    “你兒子在家等你呢!”


    徐彤感覺蒙蒙的舉動會是徒勞,自己清晰的記得那吐出的一口血霧,但她現在無力阻止。


    “姐,大姐!你看看我!”


    打火機重又點起,蒙蒙用身體撐起那個人,將打火機湊近自己。


    “咳咳!”那女人竟真的被蒙蒙給救醒了!


    “是、是大蒙子啊!”女人氣若遊絲,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是我,是我!”蒙蒙拖著哭腔,大聲的迴答。


    “姐、托你個事兒——”


    “你說姐”蒙蒙把耳朵貼近女人嘴邊,


    “替我、迴家、看、看兒子——”


    “不行姐,你得自己迴去看,我不行!”


    跳動的火光下,那女人目光逐漸渙散:“快跑啊——跑——”


    注:這兩天陪老媽在醫院看病,碼字被迫改在晚上,更新的就更晚了,多謝友友們的不嫌棄!


    近期三陽的挺多,大家都注意別中招!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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