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誓不為人


    許大茂喝得爛醉如泥,深更半夜會去的路上,被傻柱弄進了食堂後廚,脫掉了許大茂的棉褲和褲衩,給他綁椅子上了。


    許大茂一覺醒來,渾身涼嗖嗖的,低頭一看,我這是在哪裏?我棉褲怎麽沒了?


    再一扭頭,他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傻柱。


    “傻柱,你幹什麽?快放開我!許大茂大聲吼道。


    “許大茂,你知道你為什麽在這裏嗎?要不是哥救了你,你特麽現在已經讓人當流亡民給逮起來了。”傻柱雙手插兜冷冷瞅著許大茂。


    “咋迴事?”


    許大茂一頭霧水,昨晚他喝斷片了,一睜眼就被綁這兒了,昨晚發生了什麽事,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還咋迴事?許大茂,我告訴你,你昨晚闖大禍了!”


    傻柱指著許大茂的鼻子,正義凜然斥責道,“昨晚,你喝多了酒,在咱們軋鋼廠外麵,拉住一名女工人,你就要脫褲子幹壞事,幸好被我遇上,我給人家女工人好一陣解釋,最後我把你帶到食堂裏來了,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許大茂一頭霧水,他甩了甩頭,昨晚喝斷了片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一點都沒印象。


    許大茂對傻柱太了解了,兩人就是死對頭,他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信,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許大茂向傻柱求饒:“那真要謝謝你了,傻柱,快給我把繩子鬆開,把我衣服還給我。”


    “哪有這麽簡單的事兒?我救了你,你難道不知恩圖報?這麽著吧,你喊我一聲爺爺,我就給你鬆開繩子。”傻柱笑眯眯瞅著許大茂說道。


    “放屁!王八蛋傻柱,你敢占我便宜?!”許大茂惱羞成怒。


    “得得得,你罵人是吧?許大茂,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也不能給你解開,咱們等外麵那群老娘們來了,讓她們進來給你看個瓜。許大茂,你明白什麽是看瓜是吧?”傻柱煞有其事威脅許大茂。


    “我明白。”許大茂嚇得臉色蒼白。


    “明白就好,讓那群老娘們給你看個瓜,審一審你。到時候,我再把那姑娘找來,把你五花大綁,全廠一遊街,我這口氣就算出去了。”傻柱笑眯眯說道。


    “別介!哥,柱哥,我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不該罵你,你救了我,我許大茂應該知恩圖報才對,求你給我把繩子解開。”許大茂能屈能伸,趕緊服軟,趕緊說好話。


    “哎,這就對了,知恩圖報就對了,快叫吧,我聽著呢,你隻


    要叫了,我立刻給你鬆開繩子。”傻柱笑眯眯說道。


    許大茂瞅了一眼四周,四下無人,他厚著臉皮,喊了一聲,“爺”。


    傻柱不樂意了。


    “我說許大茂,你給你祖父拜年的時候這麽叫啊?”傻柱沒好氣道,“倆字。”


    許大茂咬了咬牙,再抬起頭來時,已是滿臉笑容,“爺爺。”


    “哎,好孩子,你早這麽叫不就完了,爺爺給你解開,快點快點。”傻柱笑眯眯走過來,幫許大茂揭開了繩子。


    解開繩子後,許大茂可就不是許大茂了。


    “我棉褲呢?”傻柱赤這兩條腿,凍得哆哆嗦嗦,滿食堂找棉褲。


    終於讓他找著棉褲了,可褲衩呢?


    “傻柱,我褲衩呢?”許大茂著急問道。


    這年頭,丟了褲衩可比把雞丟了嚴重多了,許大茂能不著急嗎?


    傻柱兩手插兜,一臉無辜道:“我怎麽知道你褲衩哪裏去了?也可能你昨天晚上想非禮人家小姑娘的時候,把褲衩脫在廠外麵了。”


    許大茂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褲衩,他凍得哆哆嗦嗦趕緊穿上棉褲,褲腰帶一係,他轉過臉來,指著傻柱鼻子破口大罵:“傻柱,你就是一傻逼!!”


    “我說,許大茂,你怎麽翻臉不認人啊?”傻柱一臉無辜道。


    “哼!傻柱,你給我等著,這仇我要是不報,我誓不為人!”


    許大茂恨恨的走了。


    傻柱兩手插兜,吹著口哨,來到他的椅子前,掀開墊子,露出了一個褲衩。


    “夠騷的!”


    傻柱捏著鼻子,吐槽了一句,然後拿著火鉗子,夾起許大茂的褲衩給他丟火爐裏了。


    “沒了褲衩,我看你怎麽交代?”傻柱陰險一笑,得意洋洋。


    四合院,後院。


    何雨天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洗臉刷牙,開始搗鼓早餐。


    昨晚,秦淮茹沒敢來何雨天房間。


    何雨天高估了秦淮茹的道行。


    被何雨天懟了兩次,這秦淮茹不敢來找何雨天了。


    何雨天倒也樂得清靜。


    可何雨天沒清淨多久,隔壁許大茂屋裏兩口子吵起來了。


    “喝喝喝,前天喝,昨天喝,怎麽不把你喝死啊?”婁小娥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


    “我這不是陪領導嗎?你說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在,我能不喝嗎?”許大茂坐在床上,鑽進被窩,給自己解釋。


    婁小娥拿著許大茂的衣服,打算去洗一洗,衣服上一股煙酒味兒,能熏死人。


    “許大茂,你褲衩呢?你褲衩哪裏去了?”婁小娥拿著許大茂的衣服,就是沒看到許大茂的褲衩,頓時皺起眉頭。


    許大茂一聽,糟糕!被這惡婆娘發現了。


    “我怎麽知道褲衩在哪裏?反正我把衣服都給你了。”許大茂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解釋道。


    婁小娥一聽就急了,她丈夫昨夜醉酒未歸,褲衩還給丟了,這可不是小事,她懷疑許大茂昨晚幹壞事去了。


    她頓時跟許大茂鬧開了,拿起笤帚疙瘩一陣揮舞,把許大茂從被窩裏趕了出來。


    “許大茂,你給我交代清楚,你褲衩哪裏去了?!”


    婁小娥這一嚷嚷,引得大院裏的鄰居都來圍觀。


    許大茂穿著秋衣秋褲,被婁小娥拿著笤帚疙瘩追打,那叫一個淒慘。


    “婁小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貳大爺劉海中走上前來,拉開了兩人。


    “貳大爺,你給評評理,許大茂昨晚醉酒一夜未歸,褲衩還找不到了,你說這事怎麽辦?”婁小娥氣唿唿說道。


    劉海中一聽,就知道這事兒他解決不了。


    要不他怎麽是貳大爺呢?


    做事不上不下,就露出一個“貳”字來。


    劉海中自己一合計,他一個人解決不了的事兒,這不前麵還有兩位大爺呢嗎?


    幹脆開個全院大會吧。


    沒多久,大院裏開了一個關於“褲衩”的全院大會。


    三位大爺全部到齊,所有街坊鄰居一個不少。


    罪魁禍首許大茂,十分狼狽的站在院子中間。


    他媳婦婁小娥,雙手環胸,氣唿唿站在他對麵。


    傻柱和秦淮茹都在,傻柱和閻解成坐一條板凳,秦淮茹和她婆婆賈張氏坐一條板凳。


    傻柱和秦淮茹對視一眼,他偷偷給秦淮茹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說,秦姐,你就瞧好吧,我替你狠狠懲治了許大茂一次。


    秦淮茹眨了眨眼,那意思說,收到。


    這一幕全都被站在角落裏的何雨天看到了。


    何雨天就知道,傻柱不是什麽好東西,就他對付許大茂的陰損手段,一般人都使不出來,可他傻柱偏偏就使了出來,傻柱這家夥絕不像表麵那樣憨厚,這家夥就是個陰險小人。


    以前,何雨天看《情滿四合院》連續劇的時候,心裏多少還有那麽一丁點兒可憐傻柱,現在,他對傻柱沒有一絲好感。


    傻柱這種人,他貌似純良,看似傻氣,實則陰險狡詐,他活該絕後!


    水果迷兒劉海中瞅著人都到齊了,他正要開頭講幾句,這時候忽然從他身旁傳來一個嘲笑的聲音。


    “許大茂,你褲衩怎麽丟了?丟哪兒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幹壞事了吧?”賈張氏瞅著許大茂幸災樂禍道:“許大茂,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就你這樣色滴,自己媳婦都伺候不了,你還跑外麵去沾花惹草?”


    許大茂一聽就怒了。


    “賈張氏,老乞婆,你胡說八道什麽?誰沾花惹草了?你不要在這裏滿口噴水果!”許大茂指著賈張氏的鼻子怒罵道。


    賈張氏最討厭別人叫她老乞婆了,她也怒了,她從板凳上跳下來,雙手叉腰,指著許大茂鼻子,和許大茂對罵開了。


    “王八蛋許大茂,你罵誰是老乞婆呢?你才是老乞婆,你們全家都是老乞婆。你許大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


    德行,你媳婦跟你結婚多少年了,你們都沒生個孩子,別人都說是你老婆不會生孩子,但在我看來,偏不是。”


    賈張氏反手又指了指婁小娥,“許大茂,你瞅瞅你媳婦這身材,定大腰圓生兒不難,可你許大茂怎麽就沒讓她生個孩子啊?這說明問題出在你許大茂身上。你許大茂,就是一隻隻會踩母雞,卻不會下蛋的大公雞。”


    轟的一聲!!


    鄰居們笑開了。


    大家都知道,許大茂和婁小娥結婚好幾年,兩人一直沒生孩子。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婁小娥的問題,可今天,賈張氏以獨特的視角,給他們分析出另外一種答案。


    原來,兩人升不了孩子的根源在許大茂身上的。


    尤其是賈張氏罵許大茂是光會踩母雞,不會下蛋的大公雞,這句話更是令人捧腹,眾人都笑開了。


    婁小娥仔細品味著賈張氏這番話,臉色數變,心中暗自狐疑。


    何雨天站在角落裏,心中暗自冷笑。


    這座四合院裏,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賈張氏今天可算是把許大茂的罪死了,梁子算是結下了,以後兩人就是死敵。


    許大茂頓時慌了,他是又急又氣又怒。


    “賈張氏,你放屁!你特麽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許大茂罵罵咧咧,就要衝上去打賈張氏。


    “許大茂,你才放屁呢?撕你姑奶奶我的嘴?你敢!你有種就過來呀,姑奶奶我撓死你!”


    賈張氏也張牙舞爪,邁動肥胖的身體,作勢要衝向許大茂。


    這麽多鄰居都在這兒呢,自然不能讓兩人真的打起來。


    好幾個大媽大嬸跑過來拉住了賈張氏,幾個小夥子拉住了許大茂。


    “夠了!鬧夠了沒有!!”


    老好人易中海上線了,他重重一拍桌麵,嘭的一聲!震得桌麵上的搪瓷缸子都跳了起來。


    他這一嗓子還真管用,賈張氏也不撒潑了,許大茂也不罵人了。


    “你們倆還嫌不給咱們大院丟人是不是?吵什麽吵?有什麽好吵的?”


    易中海板著臉,瞪了一眼賈張氏,說道:“今天開大會,咱們要討論許大茂內褲丟了的事兒,你賈張氏不老老實實坐好,你說你添得什麽亂?”


    賈張氏才不怕易中海,可秦淮茹拉了她一把,拉著她坐迴凳子上,賈張氏隻得忍氣吞聲,沒再說什麽。


    今兒開大會,賈張氏給易中海麵子,要換做平時,他敢這樣跟賈張氏說話,賈張氏早就指著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易中海目光一轉,審視著許大茂,“許大茂,老實交代,你的褲衩到底弄哪裏去了?這可不是小事兒,這有關作風問題。”


    要說這許大茂也夠倒黴,昨天剛丟了一隻雞,今天又把褲衩弄丟了。


    但丟了一隻雞事小,丟了褲衩事情可就大了。


    許大茂哭喪著臉,解釋道:“壹大爺,我也不知道我褲衩怎麽丟了?我昨天晚上陪著楊廠長李副廠和幾位領導一起喝酒,我喝大了,斷片了,我真不知道褲衩丟哪裏了。”


    “王八蛋許大茂!你就給我裝吧你,今天你要是不把褲衩的事情交代清楚,我跟你沒完!”婁小娥咬牙切齒,目光如刀盯著許大茂,恨恨的說道。


    “蛾子,你真冤枉我了,我昨晚真喝斷片了,我哪裏知道,我褲衩去哪裏了?”許大茂一臉無辜的解釋道。


    “解釋不清楚,就送法辦!”這時候賈張氏又搶戲,插了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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