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李憑起運貨物還剩下兩天的時間,裴行儉風塵仆仆的迴來了。


    “殿下,臣跑的是虔州,城中並無人口走失的情況發生,倒是與去韶州的人匯合後,


    那邊調查之人說,韶州城外間有座山凹,聽說有長安豪商出錢,在那裏建了一個大型的憫孤院,還說習自您在長安的做法。


    憫孤院落成之時,還有當地官員前往恭賀,也允百姓前去參觀。


    聽聞裏麵不僅請了先生,還配了不少服侍的婆子,就連膳食也超過了尋常百姓家,一些多生的百姓,甚至還求著把子女送過去,祈求憫孤院收留。


    不過當我們的人假裝慕名而來,想要進入時,卻被數十人攔了下來,並不讓人進去查看。”


    李厥的手在輿圖韶州的位置上輕點一下,“韶州刺史鄧文進此人,你可曾有了解?”


    “鄧文進本就是韶州曲江人,自小家境殷實,隋末亂世散盡家財集兵數萬,一度占得廣、韶兩地,武德五年歸唐,


    後又參與對蕭銑餘部的剿滅戰,是一員猛將,逢戰必身先士卒,所以臣倒是了解一些。”


    李厥點點頭道:“按說一個出生入死的猛將,一個散盡家財之人,不該用陰詭手段對付治下之民才對。”


    隨即他又將手指頭從韶州移開,再度定在虔州的位置了。


    “現在的虔州刺史是許圉(yu)師,譙國公許紹少子,貞觀七年得中進士,才幹和膽識皆不錯,孤皇爺爺還提過他,言他日或可成為三省之選。


    這樣的人會為了錢財,自斷前程?


    還是認為自己做的足夠隱秘,可以不被外人發現?”


    (許圉師的孫女,就是李白的第一任妻子。)


    李厥分析著各種可能性,他可以確定,問題必然出自這兩州,但一時之間是哪個州,他還是犯了難。


    恰在此時,席君買走了進來。


    “殿下,那人應該是死士,曹誠那邊審了七日,對方還是堅持說是因家中父兄死於李憑之手,他是來報仇的。”


    所說的便是之前在市場上箭射李憑的人。


    “既然審不出什麽,那就處理了吧。對了,錢鋪的掌櫃底摸清了沒有?”


    “孫五,老家並非此地,聽口音倒像是安州那邊的口音,家小並不在此地,不過這裏有他養的一個外室,本是潮州有名的妓子,


    聽說為那妓子贖身就花了三百貫,當時可是在市場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有不少言他愚蠢的,三百貫能買好幾個良家女子。”


    “安州?”聽到這個地名,李厥玩味的笑了笑。


    “你去告知曹城,今夜使點手段,把孫五給綁了,選一地像是韶州道的地塊,然後…”


    席君買點頭,立刻便去安排。


    李厥又叫來武媚和楊憶然叮囑了一番,讓他們夜間配合行動。


    “守約此行辛苦,但此時不能歇息,據孤了解,那個錢鋪每三日必出一次貨運出城,恰好今日有貨出,你要安排人跟著,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鑄幣的作坊。”


    “臣不辛苦,請殿下放心,臣這就去。”


    “嗯,注意安全,人不宜帶多,那就多帶些雷火彈,若真是被發現圍攻,不必隱藏身份,以雷火彈脫身。”


    “喏。”


    兩人皆離開,李厥這才轉身進了二樓,武媚拉著他,“公子,看看憶然妹子的妝容行不行?”


    李厥走進去一看,隻見青紗薄綢,肉隱肉現,楊憶然常年下水潛遊,身材本就好,這一看某處居然有些不受控製的調皮起來。


    “叫你們去嚇人,不是讓你們去魅惑人。”


    “女鬼不都是這樣?”


    李厥有些無語,隻得親自動手,站在楊憶然身後先將其頭發披散,隨意往前一捋,因手靠前,兩人靠得更近,楊憶然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方便他手上動作,身體還向後靠了靠,


    兩人的個子本就差不多高,這一靠,李厥頓時感覺某處頂在了一片柔軟之上。


    暖暖的,柔柔的。


    李厥渾身如同過電一般,出於本能又往前一頂,感覺尤甚,不過轉瞬之間他就恢複清明,對方隻是同行,可不是武媚這樣伺候自己的人,


    其二,自己年歲在這,為長久計可不能亂來,早早玩壞了,以後那麽多美女,隻能幹看著。


    果斷借著看銅鏡中的效果錯開身形,故作鎮靜的對武媚道:“麵塗白粉,再讓無意去買些紅漆在衣服上潑一些,臉上也可以塗些,你們看著辦,我還有事。”


    說罷,便轉身離了屋。


    感謝這個時代的衣服寬鬆,所以即使他失態了,也看不出來。


    武媚看著麵頰浮上紅雲的楊憶然,走到近前,從身後攬著她的腰道:“怎麽樣,感覺到了嗎?”


    “什麽?”楊憶然的耳根子已經紅透了,假裝不解道。


    “別裝算,老實迴答。”


    “感覺到了,甚為雄壯。”反正她和武媚經常同榻而眠,雙方的心思都了解,她也就直接承認了。


    “要不下次殿下洗澡時你去伺候吧,那樣可就以一睹廬山真容,我跟你說……”


    “姐姐,別說了。”


    “好,不說,要不今晚你就在我這歇息吧,你阿娘那裏也不用你陪。”


    “晚上不是要出城嘛。”


    武媚一拍額頭,把正事給忘了,趕忙出去找無意,讓他出去買東西。


    李厥坐在書房,抬手掏著耳朵,聽說這樣能快速的讓集中在某處的血液迴歸正常。


    ……


    城西的安濤坊,一個院子中,孫五敲開了後宅的一個房間,看到的畫麵與下午李厥看到的差不多,青紗薄幔的女子,正在對鏡修妝。


    “柔小娘子,不知教在下來有何事?”


    孫五說著,雙眼不聽使喚的落在了女人的身上,心頭火熱,以為女人是耐不住寂寞,讓自己來給她解悶呢。


    女子對這樣的眼神早已見怪不怪,目中顯露鄙夷之色道:“我就是不喊不叫,你敢近我的身嗎?”


    孫五猛的一驚,下一刻低下頭道:“自是不敢,某孫五也並未有此心。”


    “哼,有賊心沒賊膽的貨色,我來是想告訴你,明日我要出去遊玩,你給我準備些錢賭,你願意派人跟著就派人,沒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孫五答應一聲出了房間,這是自家郎君看中的女人,以自家郎君的心胸,若是知曉自己染手,就算死也沒那麽簡單。


    來到中廳,他對著家仆道:“某出去一趟,你等好生看家。”


    火頭被挑起來了,既然不敢動後宅的女人,但他可以去外邊找滅火之人,反正他手頭的錢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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