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厥在馮默的帶領下,來到了山上,看到墓碑上寫著:先師張子琪之墓。


    他對著跟隨的薛禮道:“留一個火折子給我,然後戒嚴,丈五之地,包括你在內,沒我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等到薛禮安排好,他先將馮默提來祭祀的東西擺好,然後直接坐到了一邊。


    “唉,咋就走了呢,想來你當時也很孤單吧,我現在也是啊。”


    看著墓碑喃喃了幾句,他掏出之前書裏夾的紙,打開看了眼,他本想著裏麵對方會說些什麽,比如來曆啥的,


    沒成想這些全沒有,隻是記錄著收取八個徒弟的時間以及經過。


    “你比我偉大,我來了五六年,隻想著權鬥了,你卻埋首在這個小縣城內,做著改變全人類的大事。


    可惜啊,你到底還是沒有感受到大唐的強大,若是你還活著,我可以帶你去皇宮內,我們可以為一個研究吵上幾句,


    然後喝一頓大酒,來確定按誰的方向走;


    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個老婆,沒事,一個當正的,這樣不算重婚罪,前提是你得有個好身體;


    我倆聯手,打造出最先進的戰艦,然後到幾大洲全部轉一遍。


    可以…,可以做的太多了。瑪的,你怎麽就這麽死了呢!”


    李厥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淚流滿麵,滿懷的希望終究化成了泡影,因為這一個墓碑,讓他早已塵封的記憶,又一一閃現在腦海中。


    碎碎叨叨了足有半個時辰,他搓了一把臉,起身在墓碑上輕輕一拍道:“放心吧,你的那幾個弟子我帶著,你想完成的計劃,我來幫你完成。”


    看了一眼墓碑,記牢了張子琪三個字,他便頭也不迴的走了。


    馮默請他們到縣衙休息,被他拒絕了,告訴他們安排好後,會有兵士護送他們入京,便迴了客棧。


    又休息了一晚,他們便再度出發向南。


    武龍已是山南道的尾巴位置,再往下便是白蠻之地,這邊大多算是大唐的羈糜州,有著相當大的自治權。


    走了五六天,麵前出現了一條大河擋住了去路。


    “公子,若是所料不差,這條便是牂牁江,此江東窄西寬,我們隻能往西走,到了開闊之地想辦法渡河。”裴行儉說道。


    成為一個合格的將軍不僅要會帶兵,更要對山川河流了然於胸。


    “那便往西走吧。”


    自武龍過來,他們聽從馮默的建議,馬車並沒有再帶,而是又添置了十來頭騾子,每頭騾背上都放有他們日常所需的東西。


    這一路來,道路險窄,有時騾馬通行都要格外注意。


    雖不至於說什麽萬丈深淵,但踏空摔一跤就很正常了,好在,武媚也是耐苦之人,倒也沒有掉隊。


    又走了兩個時辰,此時太陽西斜,前麵出現了大片的淺灘,這邊的江麵也極為寬闊,隔江而望,另一邊好像也是淺灘,不過並沒看到有人行走。


    “公子,今晚便在此紮營吧,我讓人再往下跑跑,看看有沒有渡口,有的話明日便可渡河。”


    “別折騰了,我累,大家也都累了,你看這人為痕跡很多,想來便是個渡口,隻是我等未來對時間。”


    對於紮營,李厥也不準在淺灘上,而是在更上一塊高埂之上,他怕萬一夜間漲水就好玩了。


    紮營之事,他自然不會矯情到自己動手,武媚和無意會整理好的。


    “懷英,我記得我帶有漁具,幫我找出來。”


    接著又對薛禮道:“挖幾條地龍,我要釣魚。”


    這也是以前他的愛好之一,有人說一個男人喜歡釣魚,是代表性欲的減退,這就很扯淡,


    對於男人來講,從幾歲就喜歡釣魚,並且視作一輩子愛好的大有人在。


    孤兒院加餐,就是靠他們幾個大孩子偶爾打野所得,找有水的地方釣魚,河溝裏挖泥鰍黃膳,雪地裏攆兔子,這些他都門清。


    蚯蚓這玩意耐活,全世界幾乎都有,找一塊背陰地,如果有枯木樹葉的地方覆蓋最佳,隨便一挖就能碰著,沒一會薛禮便捉了一捧過來。


    李厥接過狄仁傑遞過的魚竿進行組裝,魚竿也很簡單,是用幾節竹子所製。


    東宮請的工匠中有一人就會,而且手特別巧,按他的說法,這根竿子能釣十斤的大魚。


    至於魚線,他帶了有好幾條,分別為獸筋、馬尾和蠶絲所製成的,他先挑了一根蠶絲線,綁上釣子,從旁邊找了一段枯細木作浮漂,穿上蚯蚓便拋入水中。


    “公子,我能來嗎?”


    “鉤和線還有,竿子就這一根。”


    狄仁傑巡視了一番,隨便撿了一根樹條,學著李厥的作法弄好之後,便坐在他旁邊開始陪釣。


    根本沒有出現青銅對王者秒殺的場麵,大概也就炷香時間,李厥的浮漂便有了動靜,他猛的提竿,哈哈笑道:“中了。”


    魚竿彎成了弓形,可見魚不小,他不敢用蠻力,不擔心竿子但他擔心蠶絲線頂不住。


    見他在溜魚,不少人都圍了過來,大家麵上透著欣喜,雖然今天很累,但晚上有魚吃了。


    結果當魚沒了力被拖上來時,眾人齊齊一歎,居然是鯉魚。


    鯉音同李,所以大唐是不吃鯉魚的,在這點上,李厥也沒有急著去求取解封令,因為他也不怎麽喜歡吃鯉魚。


    “歎什麽氣,孤說能吃它便能吃,收著,誰會殺魚,拿過去清理了。”


    隨即又對一邊的小房道:“交給你了,今天你是主廚。”


    自然沒有太花哨的做法,但燒烤對於幾個伴讀來說都不陌生,邊上多的是石頭,一個簡易的灶已經壘好,將帶著的烤網往上一架就行。


    小房答應一聲,便開始準備調料,魚要先醃製一下。


    沒有汙染、沒有過渡捕撈,所以漁情非常好,李厥一會便釣了有七條尾,鯽魚、細鱗、黃顙、鯰魚皆有。


    就是狄仁傑這個小白也甩上來三四尾。


    蕭若看得眼饞,便將狄仁傑擠開他坐下開釣。


    太陽落山之際,兩個火堆升起,整個落營地,也飄起了烤魚的香味。


    “我的加辣椒。”李厥叮囑一句。


    “我的那尾也要。”狄仁傑也跟著吆喝。


    拿著換洗的衣服,在薛禮提前探好的水域痛快的洗了個澡。


    ……


    ps:白蠻,是大唐對西邊少數民族的統稱。


    牂牁江,也就是現在的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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