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文的兒子林超傑高考發揮不錯,考了738分,被上海複旦大學錄取。林貴文高興極了,為此在深圳灣大酒店舉辦了隆重的蟾宮折桂宴,光來客就坐滿了五十多桌。他夫婦倆攜子頻頻向客人們敬酒,著實大出風頭,風光無限!


    宴罷第二天,林超傑跟林貴文說要迴了老家一趟看望爺爺奶奶。林貴文心情好,不假思索就答應了,還特意要訂往返機票。林超傑說:


    “爸,你掙錢也不容易!飛機票太貴了。我還是坐火車吧。”


    林貴文拍了拍兒子的肩頭笑著道:


    “超傑,你考上了複旦大學,給爸爭了臉!機票再貴,我也舍得!迴到了老家,聽爺爺奶奶的話。不要成天跟超俊一起混!”


    超俊是林貴文大哥的兒子,跟超傑年齡相差不大。他讀書不行,混社會卻是一把好手。在超傑的眼裏,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爸媽膽小懦弱,怕出遠門打工,連林貴文三番五次請他們來深圳幫他都怕。怕什麽?怕走丟了!所以,一直在幾畝貧瘠的責任田裏刨食,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雖然財大氣粗的林貴文林老板隔三差五給點錢,也隻能解燃眉之急,並非長遠之計。這樣一來,爸媽給他的零花錢就少得可憐。他偏偏好吃懶做,頭發弄得油亮皮鞋擦得鋥光瓦亮,打扮得風度翩翩,天天往水月洞天ktv跑。不是唱歌跳舞,就是泡妞撩妹!他起床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向爸媽要錢!要是不給或者沒有,就偷家裏的東西去賣。家裏的東西拿光了,他就去偷雞摸狗,變現。鬧得左鄰右舍,四鄉八裏無不恨之入骨。


    林超俊聽爺爺奶奶說林超傑要從深圳迴來。他激動得三天三夜不睡覺。正如那天,在水月洞天ktv包間,他想親吻阿蘭姑娘。阿蘭姑娘伸岀纖纖玉手一攔,像水蛇般扭了扭楊柳腰,撇著嘴鄙視道:


    “俊哥,別說親親你的蘭妹妹。隻要你給我五百塊錢,我馬上為你寬衣解帶。在包間裏,你想怎麽玩就怎麽耍!泰式日式美式的姿勢隨便你挑。要是沒錢?老娘可不伺候!你要知道包間的起步是多少嗎?整整一百塊!老娘可沒時間陪你在這兒擺閑龍門陣!波崽還在樓下大廳點名等我陪呢!”


    “小婊子,你別嫌棄你俊哥今天沒錢!等兩三天,老子用錢都能砸死你,信不信?老子跟你說了,這幾天沒見你。老子想你想瘋了,岀門換了件衣服,錢忘了帶。你他媽的就跟老子翻臉不認人!老子在你身上花的錢還少啊!”林超傑氣得臉紅脖子粗,憤然道。


    “俊哥,不要生氣嘛。蘭妹妹跟你隻是開開玩笑罷了。沒想到我的俊哥哥竟然生氣了!”阿蘭姑娘知道像林超傑這樣的混混她惹不起。她趕緊陪著笑臉,拉著他在靠牆的沙發床上坐下來,解開背上的粉紅內衣的扣子,將他的一隻手拉進去放在鼓鼓的乳房上任其撫摸,然後變戲法似的從乳罩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到他的另一隻手裏,連哄帶騙幽怨地說,“俊哥,你先拿點錢去樓下吃個便飯。等我去宰了波崽掙了錢,再來陪俊哥!我老娘還癱在床等我掙錢迴去給她老人家買藥呢!一分錢難到英雄漢。俊哥,你說是不是?”


    林超俊已經計劃好了,等他的林超傑這個富二代堂弟迴來一定要好好敲一筆!到時候,阿蘭這個臭婊子爛女人還不是乖乖地臣服於他的胯下!


    林超傑剛下了飛機就趕上了省城開往縣城的大巴車,下車後正四處張望。已經恭候多時林超俊揮著雙手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激動得大聲的叫喊。林超俊立馬上前搶過他手中的簡單的行李_一個輕便的挎包背上。林超俊在前,他在後。兩兄弟有說有笑走出了車站。在車站出口五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煙攤。林超俊在煙攤前剛停下,守攤的老頭就問他:


    “要什麽煙?


    “來包極品中華!”林超俊現在似乎是腰纏萬貫的土豪,頗有揮金如土的派頭和架勢!


    老頭將林超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看他穿著有點皺巴巴的白襯衣,卻要如此高檔的煙表示懷疑與錯愕。但是老頭一句話也沒有,還是取出一包極品中華遞給了他。


    林超俊拿了煙就走。老頭急忙探著身子喊道:


    “小夥子,錢,你這沒有給…”


    林超俊迴頭指了指緊緊跟在身後的林超傑,並朝老頭努了努嘴道:


    “你放心!後麵的帥哥給!”


    林超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給了煙錢。欲搶上去拉林超俊的老頭這才鬆了一口氣。林超俊見給了煙錢,立馬停下來不失時機地攔了一輛迴村的出租車。


    林超俊的爸媽跟爺爺奶奶已經早早等在門口了。林超傑剛下車,大家都急步迎上去,親熱得不行。爺爺奶奶一邊一個拉著他的手,低頭問這問那,擁著進了屋。林超俊在他爸媽後麵,手裏還是拿著那個挎包,跟林超傑的屁股後麵進了屋。


    進了屋,爺爺拉著林超傑坐在他身邊,迫不及待地問林貴文在深圳的一些近況。他都一一迴答。奶奶卻站在他的身邊,不停地吩咐林超俊一家人。


    “大媳婦,去看看燉的豬蹄肉爛沒有?要是好的,就準備開飯!都快十一點了,我的孫子肯定餓壞了!”


    “大娃子,冰箱裏的冰鎮水果快去端過去。別忘了,那紅心火龍果。超傑愛吃。我昨天專門跑了十多裏路,頂著大陽去果場,為我的孫子超傑精心挑選的。我們超傑聰明,有岀息,都考上上海那邊的複旦大學了!”


    “超俊呀,你咋這麽不見機呢?快去打熱水,拿爺爺買的新毛巾讓弟弟擦擦臉嘛!”


    林超俊一家人心甘情願被支使,手慌腳亂地去了。


    飯後,一家眾星捧月般圍著林超俊坐。他想起身去拿放在抽屜桌上的挎包。林超俊心領神會地取來恭恭敬敬地遞了過來。他拉開拉鏈,取出一萬一捆七捆錢來,說了些客氣的話,就把錢分給了大家。


    “爺爺,奶奶,你們一人兩萬。叔叔,大嬸,你們一人一萬。俊哥,這是給你的,五千塊!我爸希望你也去深圳,跟著他學個施工什麽。不要總是讓叔叔大嬸為你的事操心!


    林超俊樂嗬嗬地接過錢道謝後,立馬換了一副麵孔陰陽怪氣地說:


    “弟弟,我沒腦瓜子活,不是讀書的料。我隨我爸媽,籮筐大的字,剛好認一挑。我怕去深圳,找不著迴家的路。你替我求求你爸,別老是打我去深圳跟他學什麽狗屁施工的餿主意!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老家修我的地球,幫你們孝敬孝敬爺爺奶奶!”


    林超俊的眼睛至始至終都盯著林超傑手裏剩下的五千塊錢。他還踮起腳尖,時不時窺探挎包究竟還有多少錢?他心想,早知挎包裏有錢,隨便做點手腳,錢不就是他的了!他後悔死了。林超傑見狀,又抽了十張百元大鈔給他。在爺爺奶奶和他爸媽的催促下,他趕緊點頭哈腰地連連道謝。


    林貴文的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都跟泥巴打交道。即使林貴文發達了,他們也舍不得丟下土地享清福,還是一如既往的耙田耕地春種秋收。他們收好錢,又準備下田收他們種的兩畝水稻了。


    林超傑見狀,也嚷著要去幫忙。他還拉上了林超俊。今天的林超俊特別爽快地答應了。爺爺奶奶調侃道:


    “大孫今天答應幫我割穀子。這是太陽從西邊岀來了。還是我們的超傑有辦法!


    本來就生在農村長在長村,農活也熟。隻不過他爸林貴文在深圳發了財買了房才去深圳讀書。他跟林超俊一起抬上打穀機,收拾好齒鐮跟著爺爺奶奶下田了。林超俊的爸媽則上山收自家地裏的玉米去。


    秋天的太陽雖說沒有夏天的毒辣,但也曬人。林超俊偷奸耍滑,一會兒去樹蔭下躲著,一會兒迴家拿開水。林超傑卻一刻也不停,埋頭拚命地割穀子。爺爺奶奶心痛,催他歇一會也不肯。他邊幹邊說:


    “爺爺奶奶,你們年紀大,你們先去休息。剩下的交我和俊哥。我們倆人年輕,多幹點沒事!


    就這樣,兩畝田的穀子,連割帶打,林超傑頂著大太陽整整幹了三天。他原來白白淨淨的臉曬得黢黑,還脫了一層皮。林超俊卻沒事,仿佛太陽是他家似的,特意關照他。化還是跟原來一樣帥。


    收完了穀子,林超俊帶著林超傑不是去河裏洗澡摸魚,就是帶著黃犬去攆山追野兔,玩瘋了。獵槍上懸掛一隻野雞兩隻野兔在晚風夕照下晃悠,黃犬在前麵來來迴迴的跑。他們有說有笑,林超傑尤其興奮。林超俊望著短短幾天功天快曬成黑炭似的林超傑說:


    “弟弟,這幾天,玩瘋了吧?跟著哥哥,開心吧?是深圳好玩還是老家好玩?”


    “在深圳,我天天不是關在教室裏就是呆在家裏。不是做題,就是看書。腦瓜子天天昏昏沉沉的!煩死了!高考完了,我就吵著要迴老家,我媽就是不同意,非要等拿了錄取通知書!拿了錄取通知書,還是不行!今天的謝師宴,明天的同學聚會宴,大後天我爸又要請他的那些朋友辦什麽錦繡前程宴,就是炫耀一下!我爸也請了你們全家,你們咋不來呢?”


    林超俊頓時神色黯然,沒迴答。他立馬轉移了話題,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下,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弟弟,明天我們去趟縣城。哥哥讓你玩個刺激的!你去不去?”


    “去,去…隻要俊哥去的地方,小弟也要去見識一下,好好的放鬆一下這些年為了考高中考大學緊繃的神經!再說,農村也沒什麽好玩的!我先申明,遊戲廳,網吧,我是不去的。要玩,就來個刺激的!”林超傑上前一步抓著林超俊的一隻手搖晃著央求著諾聲連連。


    其實,林超俊一肚子壞水。他知道林超傑還有一萬多塊錢,隻不過想去縣城打打秋風,隨便去水月洞天ktv找阿蘭鬼混一下罷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超俊叫了村裏跑摩的王麻子載他們去了。他們兄弟倆穿了同樣顏色同樣款式的天藍色秋衣,不仔細看很難分辨。隻是料子做工不同罷了,價格天壤之別。


    他們花了三百元買了兩張票,去了一家成人小影院觀看了一部美國進口的三級片。屏幕裏的男女全都赤身裸體。林超傑驚歎不已,想不到外國人還有這種玩法。他覺得熱血膨脹,心跳加速,似乎渾身上下躁動不安。他不得不夾緊雙腿,目不轉睛地看完了電影。


    看完電影,林超傑嚷著肚子餓了。林超俊輕車熟路找了一家飯店。店名叫挺好,是全縣城最高檔的。它隻有一樣菜,還是燉品,叫三鞭混燉。跟水月洞天ktv一街之隔。坊間盛傳,是它天天座無虛席,客人車馬盈門的主要原因。


    現在才十一點,吃午飯的時間尚早。可店裏卻來就餐的早就人山人海了。林超俊帶著林超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進去,好不容易在角落裏找到一張空桌。等了好久,服務員用托盤端來一個盛滿三鞭混燉的青花海碗,兩副精美的碗筷兩拖銀製湯勺。


    林超俊用湯勺把青花海碗裏羊脂般純白的高湯盛在小花碗,低頭輕輕的小呷了一口,迴味無窮地說:


    “弟弟,你咋不喝呢?正宗的三鞭混燉,人間極品,天下第一高湯!妙啊!”


    林超傑也學著呷了一口。他幾乎噴了,皺著眉頭說:


    “俊哥。什麽東西呀?我怎麽品不岀你說的什麽人間極品,天下第一高湯呢?總覺得有一股尿騷味!”他趕緊用桌上的茶水漱了口,迷惑地說。


    “弟弟,你知道這碗湯多少錢嗎?八百八十八塊錢!你還差點吐了,太可惜!”林超俊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青花海碗道。


    “什麽?這麽貴!我們是不是被人家宰了?”林超傑驚得兩眼圓睜。他拿著筷子在青花海碗裏攪動了兩下。憤然道,“俊哥,除了像牛奶一樣的一碗水跟三根不像骨頭不像肉軟綿綿半尺長的東西外,什麽都沒有,還要八百八十八!這,分明是把我們當成豬來宰嘛!”


    “來,來,你吃這根最大最長的。哥哥,就吃這兩根小的。快吃。吃了,哥哥告訴你。它們是什麽東西?多喝點湯,營養全在湯裏。”林超俊神秘地說。他幫著夾給了林超傑。


    吃罷。林超俊跟林超傑耳語道:


    “弟弟,你想知道你剛才吃的什麽嗎?告訴你,鹿鞭。就是公鹿胯下的家夥!”


    “啊!”林超傑驚得目瞪口呆。


    吃完飯,林超俊帶著林超傑去了水月洞天ktv。


    阿蘭姑娘正閑著沒事,坐在一樓大廳裏跟幾個姐姐們聊天。林超俊打了一個響指。阿蘭抬頭一見是他,立刻滿麵春風地鶯聲燕語嗲聲嗲氣地撲上來。其他幾個女人也跟著迎上去,圍著他們兄弟倆扭動著水蛇,賣弄風騷。


    林超傑畢竟是個雛,又初來此煙花地風月場,不知所措。有個妙齡妹兒上前抱著他又親又吻,酥胸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臉卻先紅了,趕緊退縮兩步。


    林超俊伸手攔住了撲上來的阿蘭,迴頭指了指林超傑笑道:


    “今天,你別找我。後來的那個才是你今天的金主。好好伺候。”


    林超俊順手將阿蘭推給了林超傑,又調笑:


    “那個妹兒不錯呀!你躲什麽?還怕她吃了你。要不,阿蘭姑娘如何?”


    林超傑臉羞得通紅,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麽,趕緊低下頭。阿蘭立馬丟下林超傑,一臉嫵媚笑著朝他跑過來,捧著他的下巴,在左右臉上各留了一個粉紅的唇印,然嫻熟地摟著他的腰。


    林超傑欲掙脫,阿蘭摟得更緊了。她咯咯一笑,仰著臉問


    “臉紅了,還害羞呢!不會是第一次來這兒吧!”


    林超俊朝其他妹兒揮了揮手。她們悻悻退去。他笑著對阿蘭說:


    “我的小弟,是個地地道道的處男!”


    “都什麽年代了,哪裏去找他那樣年齡的處男?你該不會騙我吧?真的是那樣,得加錢!”阿蘭嘲諷的口氣裏帶著一絲懷疑。“果真那樣,得加錢喲!”


    阿蘭摟著林超傑去樓上的包間。林超俊跟在後麵。阿蘭迴頭道:


    “你跟著我們,算什麽事?你要玩,可以另外選個妹兒!你去了,玩雙飛,得給三倍的錢!


    “我小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緊張得要死!我陪他上去,坐一下馬上就走!”林超俊解釋道。


    三人進了包間,關好門。林超俊脫了上衣,順手扔在沙發上。他提議打打撲克,讓林超傑先放鬆一下。阿蘭扭動腰肢,嗲聲嗲氣地說:


    “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時間寶貴得很,分分鍾鍾都是錢。陪你們打撲克,要按時收費的喲!”


    “放心。我們不差錢!隻要你伺候好了,我弟大把大把給你賞錢!”


    打牌時,三人有說有笑,仿佛是多年的朋友。林超俊剛才的拘束感尷尬景無影無蹤了。


    也許是鹿鞭起效了,林超傑覺得渾身上下躁熱無比。他脫了上衣,扔到沙發上。衣服恰好落在林超俊衣服邊上。


    阿蘭打了幾圈,推開撲克說:


    “不玩了。”


    林超俊知趣地起身,抓起沙發上衣服穿上,又走到林超傑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好好玩。我岀去買包煙!”


    林超傑見林超俊一走,馬上關好門。他現在欲火騰騰,迫不及待地抱著阿蘭扔到席夢思大床上,將山一樣的身子壓了上去。


    雲雨時,阿蘭的手情不自禁地在林超傑背後胸前亂抓亂。她的指甲鋒利如刃,林超傑的身上布滿了條條血痕。他哪裏顧得這些,隻是更加瘋狂了。


    雲雨方罷,阿蘭還沒穿好衣服,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要錢,麵若冰霜地說:


    “玩,你已玩好。給錢吧。一共一千塊!”


    “不是五百塊嗎?來之前,我是問過價的喲。你是不是看我是第一次來,就宰我?”林超傑正低頭穿褲衩,差點驚掉了下巴,連穿褲衩都停了下來。


    “你不光第一次來這裏,問題還是第一次,什麽都不懂,還要我一把手一把手教你!學費三百塊,你不會舍不得吧?還有陪打牌的兩百塊。你算算,是不是剛好一千塊!我們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快點給錢,別囉嗦!下單生意,還等著我呢!”阿蘭口若懸河,語氣裏明顯的多了幾分不快!


    “好,好…我給你。我又差這幾塊錢!真的是戲子無義婊子無情!”林超傑穿好的褲衩,一邊向沙發放衣服那兒走去,一邊連棍帶棒地說。


    阿蘭見狀,趕緊換上笑臉,撒嬌中幽怨地說:


    “哥哥,妹兒剛才說錯話了,希望哥哥大仁大量,別跟妹兒計較,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妹兒就是吃這碗飯,沒辦法。其實,一千塊錢並不多,除了ktv的,妹兒也落不了幾塊錢。我癱瘓在床的老娘還指望著我掙點錢給她老人家買藥呢,希望哥哥體貼妹兒的難處。哥哥,你覺得妹兒技術還行服務還好的話,下次來妹兒給你打個八折!”阿蘭謙卑地說,說到傷心處還流了兩滴眼淚。


    林超傑見阿蘭說得可憐兮兮的樣子,竟然動了惻隱之心,不再計較了,還打算多給她一百塊錢。


    林超傑走到沙發邊,拿起衣服,伸進口袋掏錢。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幾個口袋都翻遍,湊來湊去,隻有區區的一百五十八塊!他尷尬極了,用力抖了抖衣服,再也沒有掉下來一毛錢。


    “哥哥呀,咋啦?沒錢?想白嫖嗎?門都沒有!”阿蘭立刻換了一副麵孔,跟催命索債的夜叉沒什麽區別,剛才眼睛裏的溫情脈脈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超傑抓起衣服重新翻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有。他喃喃自語道:


    “錢去了哪兒呢?兩千塊錢,我明明放在衣服裏麵的口袋裏!咋會沒有呢?打牌的時候,都買在,我還捏了一下。我又沒岀去,又沒人進來,莫非錢不翼而飛?”


    突然,林超傑的眼睛一亮,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他興奮的叫道:


    “我知道我的錢在哪兒了。我哥把我的衣服穿走了。妹兒,再等你。我哥買了煙就迴來。到時候,我多給你一百塊。算是補償!我根本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知道你幹這種活,既辛酸,又屈辱,也是被逼無奈!”


    “買煙也用不了這麽長的時間。我再給你五分鍾!到時候,別怪妹兒不講情義給麵子!”林超俊下去買煙,阿蘭也是知道的。她語氣軟和了許多,但仍然催得緊。


    五分鍾,轉瞬即逝。時間又過去了五分鍾,林超俊連個人影都不見。林超傑急了,如坐針氈。阿蘭不耐煩了。她的斜著白眼瞧了他三五次,盡是鄙視與嘲笑。


    “別找借口,我看你就是想成心想白嫖。再不給錢,我喊人了!我告訴你,水月洞天kt5的打手可不是吃素的!到時候,打得你頭破血流,筋斷骨折,還得加倍奉還!”阿蘭抓起席夢思床上的手機準備打電話叫人來。


    林超傑趕緊伸手攔住了阿蘭,哀求道:


    “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電話通,一直沒人接。林超傑束手無策!他眼巴巴地望著阿蘭,苦苦地乞求道:


    “要不,我把衣服,身份證,還有手機都押給你。我下去找我哥!”


    “誰要我的爛衣服,破手機?想溜?沒門!”僅僅穿著蕾絲小褲衩的阿蘭手一橫著一擋,衣服手機頓時落地。她迅速的上前,堵住了門,又準備撥打電話叫人。


    林超傑懇求阿蘭再等等,別打電話。她置之不理,仍然固執己見。他怕她真的叫來打人,於是上前奮力奪手機。她高舉著手機,如猴子一般左跳右躍,騰閃躲避。


    眼看著阿蘭快跑進浴室了。進去要是關了門,就麻煩了。林超傑大跨兩步,伸手抓住她的長發,用力一拽,阿蘭痛得大叫。護頭時,手機飛得遠遠的。他趕緊鬆了手。誰知道,她轉身如猛虎下山直接撲向他。她抓起他的右手連咬兩口,痛得他哇哇大叫!他忍著痛,用力狠狠地扇了她兩耳光。頓時,她的左右臉腫得老高。她奪門而逃。他大唿小叫的追了過去。她一邊拚命的逃,一邊叫嚷道:


    “強奸啦,救命啦,強奸啦,救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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