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太陽被一朵烏雲遮住。


    一陣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還沒到嗎?嗝~”黃輝打了個酒嗝,臉喝得通紅,急切地問薑大牛。


    黃輝是軋鋼廠的生產科長,協助生產副廠長協調、監督、領導一線生產。


    作為一個有實權的領導,他平日裏十分威風。


    所以在一月前偶然見過薑蘇蘇一麵後,就發誓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


    隻是現在作風抓得嚴,他生怕睡了薑蘇蘇後惹來麻煩。


    於是,他找到了在車間工作的薑大牛。


    正好如今的車間副主任平日裏不給他孝敬,他就用這個職位和薑大牛做了交換。


    薑大牛也是個狠心的,答應了下來。


    黃輝想到薑蘇蘇那豔若桃李的臉,心頭一陣火熱,身體起了反應,


    薑大牛被黃輝滿嘴酒氣熏到了,心裏罵了一句色鬼,麵上恭恭敬敬道:“就在前麵了,黃科長你放心,一定準備得妥妥的。”


    黃輝矜持地點頭,卻忍不住加快了腳步,但因為來之前喝了太多酒,腳步東倒西歪的,還是薑大牛扶住他才沒摔個狗吃屎。


    到了薑家,薑大牛叫了一聲:“爸媽,梅花,你們在不在?”


    薑大牛沒聽到迴音,心裏納悶這是咋迴事,嘴裏跟黃輝賠笑,


    “真不好意思黃科長,真是招待不周了。”


    黃輝卻不耐煩的催促,粗聲粗氣道,“好了,別的什麽都不用,你侄女在哪兒?”


    “應該在我房間裏麵。”


    薑大牛帶著黃輝去自己的房間。


    今天是個陰天,薑大牛這屋裏更是背光的,暗得很,尤其是開的那扇窗窗簾布被拉上,更是黑得很。


    不過隱隱綽綽還是能看到木床被子下,躺了個人。


    薑大牛一臉諂媚,帶上房間前道:“黃科長,請您慢慢享用。”


    黃輝興奮地戳了戳手,撲了上去。


    喝太多,看人都有重影,但不妨礙他剝掉美人的衣服。


    手感好像沒他想象中好,不過黃輝還是做了下去。


    “咯吱咯吱”


    農村的木床運動的時候,大多都會發出聲音。


    薑大牛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動靜,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過了今天,他就是車間副主任了。


    想到之前看不起他的那些同事,以後在他麵前都要點頭哈腰,他就忍不住嘚瑟。


    至於薑蘇蘇這個侄女,薑大牛決定多利用幾次。


    也不知道生產副廠長和軋鋼廠的廠長,喜不喜歡女人。


    薑大牛對賣侄女換職位,那是一點都不羞愧的。


    他的想法和陳梅花簡直一樣,反正薑蘇蘇已經嫁人了,多陪幾個男人睡覺又怎樣?


    聽說他那個侄女婿是個跛子,想來也不能滿足侄女。


    既然如此,他這個當伯父的,還是做了件好事。


    大概三分鍾,裏麵的咯吱聲停了。


    薑大牛忍不住佩服:“黃科長真是厲害呀,比我堅持得久。”


    他剛要推門進去,那咯吱聲又響了起來。


    “嘶~”薑大牛更加佩服,還有些嫉妒。


    他什麽時候才能像黃科長這樣厲害呀。


    他沒有再進去,而是疑惑他爸媽和陳梅花去哪兒了。


    “他們怎麽不在家守著,這要是讓薑蘇蘇跑了怎麽辦?”


    薑大牛心裏惱怒時,就聽到旁邊爸媽的房間被打開的聲音。


    然後!


    薑大牛驚愕地看著薑蘇蘇,嗓子破音道:“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薑蘇蘇衝他甜甜一笑:“侄女當然得在這裏,否則怎麽第一時間恭喜大伯父即將高升。”


    薑大牛捂著自己的胸口,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怎麽迴事,薑蘇蘇不是應該在房間裏陪黃科長嗎?


    為什麽會從他爸媽的房間裏走出來?


    如果薑蘇蘇不在房間裏,那麽躺在床上的女人是誰???


    薑大牛幾乎不願意再想下去。


    可是薑蘇蘇卻偏偏要提醒她。


    她一步步走近薑大牛,那櫻花瓣一樣美麗的嘴唇輕啟,


    “大伯父這樣的人,還真是令人佩服。畢竟為了自己升職,而把自己老婆送到別人床上這種事,也隻有畜牲能夠做出來了。


    嘖嘖,最令人敬佩的是,大伯父還在外麵守門,還真是領導最忠誠的狗。


    侄女我是學不會大伯父的慷慨了,但是不妨礙我佩服大伯父你。”


    轟!


    薑大牛隻覺得自己腦袋快炸開了。


    什麽?!


    床上躺著的是他的婆娘。


    之前還沒什麽感覺,如今聽著裏麵的床響的咯吱聲,他隻覺得氣血上湧。


    他直接衝進房間,在看到床上麵色酡紅的女人真是他那48歲的婆娘陳梅花時,直接噴出了一口血。


    而正好此時黃輝完事兒,直接躺在陳梅花旁邊睡得鼾聲震天,都沒發現薑大牛站在床邊。


    薑蘇蘇被屋裏那腥臭味兒熏了一下,嫌惡地皺了皺鼻子。


    她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語氣幽幽:“我向來是討厭用這種方法來懲罰一個女人。


    女子在這世上生存,本來就不易,若還要相互為難,那這日子隻會越發難過。


    可是我問陳梅花,她究竟知不知道,她的謀劃會毀了我。


    她卻不以為意,隻說我早就結婚了,這又沒什麽,就算我男人知道,我最多挨兩下打。”


    想到陳梅花說這番話時候的表情,薑蘇蘇語氣更加陰沉。


    “所以我決定,這一次要好好懲罰一下她。如今她所承受的,不過是原本你們想要加諸在我身上的。


    我需要你們知道,善惡到頭終有報,若是上天不報,那麽我就是你們的報應。”


    她不知道為什麽原著中沒有這件事,大抵是她穿書帶來的蝴蝶效應。


    但如果是原主,恐怕一個薑老頭就能夠製服她,更別說還有薑老太和陳梅花。


    那時候,等待她的,又會是怎樣的命運?


    薑蘇蘇沒辦法去假設,但隻要想想,她就非常憤怒。


    她鮮少這麽生氣。


    因為她真的很厭惡這樣下作的手段。


    前世她唯一的朋友,就死於這樣的算計。


    薑大牛轉過身,雙目猩紅怨毒地盯著薑蘇蘇,直接衝了過來:“賤人,我殺了你!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嘭——


    摔倒的人不是薑蘇蘇。


    她腳狠狠踩在薑大牛的胸膛,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大伯父,你為什麽這麽憤怒?大伯母都生了兩個娃了,身子早就不清白了。


    既然如此,陪男人睡一覺又怎樣?她失去的隻是一個早就不清白的身子,而你不這樣做,就會失去車間副主任的位置呀。


    你應該高興才對,畢竟你的計劃如今看來,也不算失敗。對嗎?”


    薑大牛被薑蘇蘇這番話氣得嘴角溢出鮮血,胸膛劇烈的起伏。


    同時心中驚駭不已,剛才薑蘇蘇居然一巴掌就把他抽倒在地。


    他這個侄女怎麽會這麽厲害?


    他這一瞬間,隻覺得薑蘇蘇無比陌生。


    明明她看起來那麽柔弱,甚至似乎因為不舒服,而麵色蒼白。


    但是她不僅力氣大,而且此時俯視他的目光,令他恐懼。


    那目光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隻,在俯視地上的螻蟻,竟然令他心頭恐懼蔓延。


    “你、你想幹什麽?”薑大牛咬牙切齒,一邊心頭發怵,一邊又忍不住怨毒憤怒。


    為今之計,隻能讓黃科長以為他睡的是薑蘇蘇!


    薑蘇蘇瞬間看明白薑大牛的打算,冷嗬一聲。


    她把腳拿開,拉了張長凳自己坐著,“我還能做什麽,不過是看戲罷了。畢竟,這場戲是我導演的,不是嗎?”


    薑大牛起身,隻覺得臉痛身上也痛,可他卻真的不敢再對薑蘇蘇出手。


    “我爸媽在哪裏?”


    “別擔心,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從不幹,他們在房間。”


    說到這裏,薑蘇蘇又笑了一聲,“說起來,我隻是薑大伯母扶到床上,隻要大伯父再細心一點,就能發現不對。”


    可惜的是,薑大牛實在是太急切了。


    他甚至都沒有確定一下人選。


    這件事薑蘇蘇主導,可頭號幫兇妥妥的是薑大牛。


    薑大牛臉更黑了。


    “哎喲,我頭好暈,身上怎麽這麽不舒服,怎麽迴事?啊——”


    陳梅花醒了過來,在看到旁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黃輝後,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身上發生什麽事,直接慘叫起來。


    “啪——”


    薑大牛快步走過去,狠狠黑了她一巴掌,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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