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呀,來,這是你大伯父帶迴來的麥乳精,你還沒喝過吧,來嚐一嚐。”


    陳梅花熱情地端來一個缺口的瓷碗,放到薑蘇蘇麵前。


    薑蘇蘇:“……”


    她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陳梅花。


    她很想問,她看上去是不是很傻。


    這種獻殷勤的程度,任誰都能看出陳梅花他們居心不良吧。


    麥乳精這種精貴的東西,陳梅花舍得給她吃?


    得了吧!


    尤其是她還發現薑老頭和薑老太都沒有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這也太明顯了吧。


    薑蘇蘇看著那一碗麥乳精水,難不成這裏麵摻了敵敵畏?


    “大伯母,我也想喝麥乳精水。”薑歸突然開口,眨巴著眼睛,看上去又乖巧又萌。


    陳梅花不耐煩道:“你一個男娃,喝什麽麥乳精水。蘇蘇呀,你快喝,你可不能辜負你大伯父的心意。”


    薑歸:“可是我之前看到大伯母你給狗娃喝過麥乳精,難不成狗娃不是男娃。


    我懂了,狗娃是不是沒有鳥,他是太監對嗎?”


    薑蘇蘇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狗娃是陳梅花的兒子薑樂唯一的孩子,也就是陳梅花的孫子,大名叫薑向學。


    陳梅花聽薑歸說自家當命根子寵的孫子是太監,直接炸了。


    拎住他耳朵就擰,“好你個三娃子!你敢說我家狗娃,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薑蘇蘇打開陳梅花的手,看薑歸的耳朵都紅了,心疼地把人摟進懷裏,“大伯母,你不準對歸寶動手。”


    “他說我家狗娃是太監,不該打嗎?”


    “大伯母你自己說男娃不能和麥乳精水,那歸寶的理解有什麽錯?”


    陳梅花氣得恨不得暴打麵前的姐弟一頓。


    但想到等會兒的計劃,生生忍住了,隻是開口說話時,就有些皮笑肉不笑了。


    “行,我不跟她一般計較,你快把這水喝了,我好把碗洗了,等會兒還得上工呢。”


    薑歸眼珠子一轉,突然手一揮,哐當一聲,瓷碗摔落到地上,直接碎了。


    陳梅花和一直看著這邊的薑老太薑老頭都懵逼了。


    然而幹了件大事的薑歸卻直接“哇”的一聲大哭。


    嘴裏還嚷著:“不給我喝誰都別想喝!”


    “哎喲!你個短命鬼,我的碗喲!”薑老太第一個叫了起來。


    走過來就要打薑歸。


    薑蘇蘇拉著他避開了薑老太,對他道:“快跑!”


    薑歸拉著她的手,“姐姐,我們一起走。”


    薑蘇蘇心裏一軟,知道剛才薑歸的行為是為了保護他。


    既然如此,接下來的醃臢事兒,就別讓他參與了。


    薑蘇蘇壓低聲音快速道:“相信我,他們還沒辦法讓我吃虧。”


    薑歸麵露猶豫,可他現在才五歲,留下來隻會給連累薑蘇蘇。


    他咬牙撒腿就跑。


    他得找別人來救姐姐!


    這些薑家人的行為太詭異了,很明顯是打著不好的主意。


    一邊跑薑歸還一邊抹眼淚。


    他害怕了。


    也很愧疚。


    明明她不是他們的姐姐,可如今卻因為成了薑蘇蘇,就要忍受這些。


    他以後再也不別扭了,他要努力長大,變成很厲害的人,保護姐姐再也不受傷害!


    無論她以前是誰,以後就是他薑歸的親姐姐!


    薑蘇蘇還不知道,因為今天薑家人的騷操作,讓薑歸這個別扭的孩子徹底認可了她。


    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感激薑家人的。


    此時,她正聽著薑老太咒罵。


    “你個殺千刀的,今天必須賠錢!一群沒教養的畜牲玩意兒,怎麽不幹人事!氣死老婆子我了!”


    陳梅花也麵色鐵青,“薑蘇蘇,你怎麽教育三娃子的,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她也很心疼。


    在她看來,這薑家的一根筷子以後都是屬於她兒子薑樂的。


    這薑歸打碎的是她兒子的碗!


    不可原諒。


    薑老頭更是麵沉如水,“把三娃子叫迴來,我非得狠狠揍他一頓。”


    他年輕時候當過兵,此時一身煞氣。


    這要是一般的小姑娘,都能被他嚇哭了。


    薑蘇蘇聽著他們的話,隻卻雙手抱臂,冷冷道:“你們不要再裝了,說吧,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


    “……”三個人瞬間啞了。


    陳梅花眼珠子亂轉,一副心虛樣,“蘇蘇,你在說什麽?你怎麽能誤會我們呢,我們可是一家人。”


    “別!別說這種惡心人的話,陳梅花,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早就分家了。誰想和你們當一家人。


    你們自己蠢,難不成還當別人和你一樣蠢。好端端的用麥乳精招待我,嘖,想毒死我嗎?”


    陳梅花臉沉了下來,她還沒說話,薑老太已經惡毒道,“好了大兒媳,別和這小賤蹄子說那麽多。我就說之前不用給她衝麥乳精,那可是我給我曾孫乖乖買的。”


    說著,她看著薑蘇蘇陰沉沉警告:“大丫,你給我聽著,軋鋼廠的領導看中你了。


    今天你得陪軋鋼廠的一個領導睡一覺,這樣你大伯父就能夠升車間副主任。


    你要是乖乖做這件事,那麽以後還是我的好孫女,要是反抗的話,哼……”


    聽到這話的時候,哪怕薑蘇蘇早就猜了個大概,還是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本就因為生理期而煩躁的心情,更加的暴躁。


    這一瞬間,她想到了自己在現代的經曆。


    她冷笑兩聲,“我自覺已經把你們想得夠醜陋了,卻沒想到你們的行為還能夠刷新我的下限。


    你們都不能算是人了吧,說你們是畜牲,畜牲都覺得委屈。”


    陳梅花完全不知羞恥:“蘇蘇,你怎麽這麽自私。反正你已經和你男人睡過了。既然這樣,你再陪別的男人睡一覺又怎樣?


    你失去的不過是早就不幹淨的身子,你大伯父失去的可是車間副主任呀!”


    “嗬嗬,你咋不自己和你男人的領導睡?還有薑歡,她不也結婚了!”


    “這怎麽可以?!”


    陳梅花痛心疾首地盯著薑蘇蘇,“蘇蘇,你為什麽這麽不懂事?若是你爸媽還活著,肯定也會勸你。”


    薑二牛和範翠才不會這樣。


    某種程度上,薑二牛和範翠兩人的確是很懦弱。


    平日裏逆來順受,甘心被薑家極品們吸血。


    但是他們對兒女們很好。


    自己挨打,但是永遠會護著孩子們。


    書裏就有小反派們的迴憶。


    薑二牛唯一一次跟薑老太紅臉,就是因為薑老太動手打了薑迴。


    從那以後,薑家極品們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打幾個小的。


    更別說在原主失蹤的那些年,他們一直沒放棄尋找過她。


    範翠在火車站當售票員的時候,總會拿出原主的照片,請求那些去外地的人,如果看到類似的人,迴來的時候告訴他們一聲。


    一年複一年,他們從沒放棄過尋找原主。


    他們對薑家人無底線的包容,薑蘇蘇並不讚同。


    但是他們愛子之心,薑蘇蘇從不懷疑。


    這一點,她很羨慕原主。


    隻可惜老天不公,好人沒有好報。


    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麵無表情地看著薑家人,“我問最後一次,你們確定要這麽對我?”


    陳梅花看著這樣的薑蘇蘇,不知為何心中一凜。


    想到前幾天在薑蘇蘇手上沒有討到任何便宜的事兒,莫名有些發怵。


    可她還沒說什麽,薑老太已經不耐煩道,“看來你是不願意了,真是浪費我的麥乳精和那什麽能把人迷暈的藥了。


    老頭子,別跟這賤丫頭廢話了,把她捆起來關進房間裏,等會兒老大就會把黃領導帶來了。


    賤丫頭,你要是不想你勾引黃領導的事兒鬧得人盡皆知,被拉去遊街槍斃,就最好聽話點!”


    還是那句話,這時候抓作風問題很嚴重。


    槍斃的人,每年都會遇到幾個。


    這也是薑家人為什麽料定薑蘇蘇哪怕被睡了,也不敢鬧開的底氣。


    薑蘇蘇嘴角勾起,一張臉豔麗奪目,隻是那雙桃花眼中,俱是冷意,“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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