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可別被困在法陣裏還沒出來。”想到自己被困的空間,明子祺心中升起了不安,若是再遇上什麽妖魔鬼怪,隻怕自己會折在這裏了。


    “果真還是個陣的話,咱們不行就挖出去。”樓華根據自己的破陣經驗建議。


    月夕與明子祺都白他一眼。


    月夕說道:“此處應該不是法陣,確實是一座實實在在的城池,按照這祭祀的位置和城池形狀來看,這裏應該地下城的中心了,你們看,前麵那不正是地下城的宮殿麽。”


    看到不遠處的宮殿,明子祺忽然拍手,說道:“經月師妹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我師父曾經跟我講過,說在很久前有一個叫飛天派的門派,他們在地下建立宮殿,後來經過那次門派大戰後便在人間消失了。”


    樓華聽到“飛天派”不禁一笑,說道:“這門派的名字起的不對,在地下的門派起了個飛天的名字。”


    明子祺說:“按照樓師弟的意思這個門派應該叫做遁地派或者耗子派才對是吧。”


    樓華擺擺手說:“沒,我沒那意思,耗子派不好聽。”


    月夕思索著說:“不知道蕭師兄和蒼木城的異象跟這飛天派有什麽關係。”


    明子祺道:“能有什麽關係,一個早就不存在的門派了,不過關於這個門派我倒是聽過一些傳聞,說是飛天派的掌門有一女喜歡上了另一個門派掌門的兒子,那個掌門便利用自己的兒子將那飛天派掌門之女引誘綁架,逼迫飛天派的掌門投降他們,那掌門最後為了女兒放棄掌門之位去救女兒,卻不想被人陷害,最後又將飛天派給滅了滿門,而且好像就被埋在地下宮殿中,最後那個飛天派掌門的女兒因此發了瘋,最後消失不見,也不知去了哪裏。”


    樓華聽了罵那個滅人家滿門的人不是東西,月夕也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明子祺歎道:“一個門派因為一個女子慘遭滅門,也不知是該痛還是該恨啊,真是可惜啊。”


    樓華忽然說道:“眼前的宮殿會不會是飛天派的遺址呢?”


    月夕自然聽過這段傳說,不過她現在對什麽宮殿遺址和故事不感興趣,一來她受傷在身無法自保,二來她想盡快找到蕭水雲或者發現線索也好,便道:“咱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吧,若是此處是飛天派的遺址,那明師兄可曾聽說過這遺址的出入口在何處?”


    明子祺道:“出口在哪我也不知道,師傅隻是跟我講了講當年的故事,時過境遷,誰在故事裏也不會說的那麽詳細,再說,此處是不是飛天派的遺址還未可知。”


    樓華問道:“那咱們是不是在蒼木城的下麵?若是順著洞頂挖上去,是不是可以出去?”


    兩人白了他一眼,洞頂那麽高,又是堅石覆蓋,即便累死也無法穿透,不過這話卻提醒了月夕,她說道:“飛天派的地下宮殿與蒼木城是在門派大戰之前便有的,蒼木城中又有四象陣來鎮守這座宮殿,按此推理,當時建立蒼木城應該就是為了保護地下宮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進來的入口確實應該是在上麵,出口自然也應該是在上麵,隻是不知道會在哪裏。”


    明子祺聞言點頭道:“有道理,難道真要挖洞?”


    月夕無語,明子祺笑著解釋道:“開玩笑,既然能進自然能出,不過我好像記得傳聞說是飛天派掌門的女兒修建的蒼木城,也不知是真是假。”


    樓華不明白了,說道:“那個飛天派掌門的女兒不是瘋了嗎,怎麽會再建造一個蒼木城,何況既然整個門派被滅了,她又費心思的保護這個地下宮殿有什麽意義呢?”


    明子祺與月夕相視一眼,不禁一笑,俱都搖搖頭。


    明子祺笑著說道:“樓師弟修為大漲這話問的也有水平,你就當是那個女子為了保護埋在地下城裏的父親和兄弟姐妹吧。”


    樓華“噢噢”的點了點頭,不禁為那女子心疼起來。


    月夕說:“咱們先找找出口在哪吧,也許這裏也與蒼木城的異象有關係。”


    三個人往下走,來到宮殿內,高大的宮殿氣勢雄偉,裝飾也是金碧輝煌,宮殿裏的各種擺設和器具完整無缺,隻是因為無人打理而落滿了灰塵。


    經過明子祺與月夕的查看確認,大體確認了這宮殿便是飛天派的遺址了。


    明子祺忽然指著掌門座位說道:“你們發現了座位上的圖靈沒有?”


    兩人朝著他所指方向看去,才注意到那座位的靠背的圖靈,月夕走向前去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這,這是六源衍爻圖靈,上下兩角為天地,左右四角為四方,而且這圖的上下四方都有象征的六源日月四象,整個圖又有星空為盾,隻用一圖便衍生了世間萬物。”


    明子祺點點頭道:“不錯,那四象既是咱們剛才遇到的青龍朱雀和玄龜,還有那白虎,也代表這世間的風雨雷雪,看來飛天派與咱們修練的衍術也相差無幾。”


    月夕道:“我曾聽師尊說過,想當初,以《衍經》推衍出‘六源衍爻’圖靈的前輩是位不世之材,將一切天地六源所衍化的所有衍術總成於這‘六源衍爻’圖靈之中,不過後人究其一生也隻是參透其中三四,再加天地間還有混沌、陰陽等衍化成術,衍修一生中除了參悟《衍經》還要修練元炁與衍力,再修練數種衍術,想想便覺十分繁瑣,何況如咱們三大門派主修的衍術,能將其修練至大成境界已實屬不易了,還要想著與天地爭命,與日月爭輝, 是不是很可悲。”


    明子祺聞言歎了口氣,想到自己修練的“零次界間”衍術離著大成境界還有極遠的路要走,不禁點點頭道:“月夕師妹所言極是。”語氣低沉。


    樓華道:“師尊說世間萬術變化不離其道衍,道衍破而萬術齊,咱們隻要一心修練,未必不可以一術而破萬術,以《衍經》悟宗理。”


    相較於樓華,兩人皆是心思通透之人,但受傷後的兩人心神疲憊,在看到“六源衍爻”之後,隻覺得這世間衍術無窮無盡,各種變化包羅萬象,而致使其心生疲憊,隱有渙散之態。


    不過在聽到樓華的言語後,心中突如雲破見日,將那陰霾掃空,雙眼又複清明之色。


    迴過神來的兩人心中大駭,沒想到一直如古井不波的心境此刻竟然會被那“六源衍爻”圖靈給擾亂,平複了心境後,又向樓華道謝。


    樓華不知方才自己的話可是救了兩人性命,反而不解地說道:“你們謝我做什麽,這都是我師父跟我講的。”


    月夕聞言默然。


    明子祺說道:“不論是你說的還是樓主說的,反正都要謝謝你。”


    樓華點點頭道:“哦,沒有什麽好客氣的。”


    三人又圍著宮殿轉起來,靜默片刻後,明子祺說道:“傳聞飛天派的衍術與咱們修練的衍術一樣,也是自《衍經》中衍化出來的,而且與這‘六源衍爻’圖靈亦有極大的關係,同樣厲害無比,隻是被人以奪舍的方式搶奪後便沒有再現世過,也不知道是什麽衍術,威力會如何,可惜了。”


    月夕道:“時間太過久遠了,而且門派大戰中各門各派死傷無數,能有幸見過飛天派衍術的,好像都死在了那場大戰中,想必那以奪舍來竊取到衍術的人也死了吧。”


    樓華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朱雀的胸前也有這樣的一個圖靈,隻是沒有這樣明顯,但大概的輪廓差不多。”


    經他這樣一說,明子祺與月夕似乎也想到了自己在青龍的逆鱗和玄龜的腹部看到過這種圖靈,隻是當時候未曾注意。


    三人出了大殿來到兩側的門房樓棟也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隻是一座人去樓空的大殿,甚至機關都沒有,不過每棟樓的門臉上都會刻有圖靈。


    滿臉困惑的三人站在大殿前望著這依舊雄威的宮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能找過的地方他們全翻了一遍,甚至都學著樓華挖地腳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線索,便在三人思索如何出去時,突然聽到“哎呦”一聲慘叫,緊接著又聽到一句:“這又是什麽鬼地方?”


    三人聞言知是從祭台方向傳來的,“唰”的一聲一齊消失然後出現在祭台之上,發現出現的人是那個小乞丐,不禁一怔。


    小菜正打量著四周,突然眼前出現三個沒見過的人,嚇得噗通又坐在地上,指著他們說:“你,你們,是人,是鬼?”


    見小乞丐如此表情,明子祺才反應過來,三人的易容都已消失,所以他沒認出來,便說道:“是我雇你來的。”


    小菜一怔,疑道:“你,你是那個有錢的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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