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破掉陣眼,應該,應該把這隻朱雀殺掉,才可以吧?”他越想越覺得應該是這樣,雖然他不懂得陣法對於相關的東西了解的也少,可想到既然是“破話”陣眼那自然是“毀滅”陣眼了,既然這隻朱雀是陣眼,那就是要殺掉這隻朱雀了。


    他握緊拳頭,可想要動手時卻又不想下手,他沒有覺察到這隻朱雀對他會有什麽危險,而且剛才一人一鳥交談甚好,並非敵人。


    他鬆開拳頭,望著飛在半空的朱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在他發怔時,那隻朱雀迴到地麵叫了幾聲,告訴他上麵沒有大蟲子,又問他在哪裏看到了大蟲子。


    樓華搖搖頭,說:“上麵當然沒有出口了,出口在你身上,隻有殺掉你我才能出去,可是我又不想殺你。”


    朱雀見他搖頭,嗚呀嗚呀的又說了那麽多還指了指自己,以為樓華的意思是自己在上麵把蟲子吃了,嘰嘰呀呀喲的又一通解釋。


    樓華見這隻朱雀神情可愛,對自己一分敵意也沒有,更舍不得殺了它,可是若不殺它自己又出不去,當真是難為之極,無奈的它也顧不得地麵有多灼熱,便坐在了地上,隻是在他屁股剛接觸到地麵時便聽到“滋啦”一聲,接著冒出兩道黑煙,他屁股燒焦的味道順著鼻腔傳入腦海。


    一時間忘了將屁股護住的他吃痛地跳了起來,這時在一旁的朱雀見他這樣“嘰嘰”的笑起來。


    樓華指著那隻朱雀惱道:“你還笑我,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困在這個破地方,如今我出不去了又不能殺了你,你不許笑。”看到自己挖的那個洞,突然想:“如果往下挖不能出去,那挖側麵的是不是可以呢?”


    然後他便走到牆麵下,摸著牆壁似乎並沒有那麽堅硬,而且也沒有地麵那麽熾熱,元炁運轉於手間隨即出現一個兩倍於他手掌的能量爪,對著牆角開挖起來。


    朱雀見他這樣,以為牆裏麵有大蟲子吃,便也學著他幹起牆角來,隨著碎石不斷地落下,樓華挖了兩丈長的距離也沒將其挖透。


    另一旁的朱雀也挖了一丈多長的距離,發現什麽都沒有覺得無趣,便在一旁看樓華挖牆。


    樓華沒想到這牆麵越往裏越是堅硬,到最後猶如銅牆鐵壁,如不用全力那牆麵絲毫不為所動,一邊運轉元炁護身一邊還要用全力去挖牆角,簡直累的如同狗一般喘著粗氣。


    看到一旁無事可做的朱雀,樓華指了指自己挖的牆角,意思是自己歇會讓它去挖,朱雀走近往裏看了看,發現沒有蟲子,便嘰嘰兩聲又搖了搖頭。


    樓華說道:“為了不殺你我才想出來這麽個辦法,你若是不挖,那,那我可就要殺了你。”嘴上還抬起手來裝作嚇唬它的樣子。


    朱雀又“嘰嘰”迴了兩聲,然後乜視地看了看樓華,一副很是不屑的樣子,意思是“明明沒有蟲子還騙它有,我又不傻。”


    見朱雀不為所動,樓華罵了句“傻鳥”,然後隻好自己起來接著挖牆腳,挖的累了又歇一會,他發現用了那麽大力氣隻挖了不到一尺的距離,心中泛起一股絕望,然後看向學他將屁股坐在地上的朱雀,不禁被它的樣子給逗笑了。


    “你,你這隻朱雀這樣坐在地上像一隻傻狗袒胸露乳,哈哈哈,真難看真難看。”樓華邊說邊指著它。


    朱雀不明白這個挖牆腳的人類怎麽對自己想起來,猜他是不是挖牆腳把腦子挖壞了,瞥他一眼“嘰嘰”迴了兩聲,意思是“你個傻狗子。”


    樓華笑完看了看牆角又看了看朱雀,心想自己這樣挖下去隻怕累死也挖不出去,必須要朱雀幫忙才行,何況自己就是因為舍不得殺它才出此下策的。


    想到這裏他邊比劃挖牆的動作邊說:“傻鳥,不,朱雀神鳥,你幫我挖會吧,我實在累了,又不能殺了你,好不好?”


    朱雀歪著頭瞧他,然後又看了看牆洞,還是沒挖到蟲子,看著樓華不斷的比劃,才明白是要自己進去挖牆角,它“嘰嘰”地叫了兩聲,意思是“裏麵確定有大蟲子嗎?”


    樓華不懂它的意思,隻是點頭然後做出挖牆腳的動作。


    朱雀見他點頭,以為他是說裏麵確實有大蟲子,它又“嘰嘰”了兩聲,意思是“有了大蟲子要先給我吃,我吃飽你才能吃。”


    樓華也不管它什麽意思,隻是一個挖牆腳和點頭的動作,心裏卻不斷說它傻鳥快去挖。


    朱雀見他也同意了,便高傲地站起來,很蔑視地瞅了一眼這個坐在地上像個傻狗的樓華便鑽進牆洞裏開始挖起了牆角。


    在一人一鳥的努力下,也不知道挖了多深,在樓華的元炁即將耗盡時突然空間一變,便掉在了月夕與明子祺的身邊。


    想著這些,他不禁笑了幾聲,不過那隻傻鳥沒有跟著自己出來,想來應該是陣法的原因,不過他倒是覺得那隻傻鳥挺好玩,看那種程度的智商應該是隻雛鳥,他又想到有句俗語說:隻要鋤頭舞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還是有道理的。


    “不知樓華兄弟在笑什麽,看你似乎沒有受傷,隻是耗盡元炁而已,難道沒有遇到什麽異獸嗎?”明子祺覺得內傷比剛才強了許多但他動用了鏡身法相的禁術一時半會是修養不到正常狀態的,不過他為了顯示自己的內傷不是很嚴重,便說起話來。


    月夕也好奇樓華是怎麽出來了,畢竟他隻是受的外皮傷,氣血穩定,氣色紅潤,絲毫沒有自己與明子祺那樣起伏不定的狀態,而且他按照他的陣位遇到的應該是四象中的朱雀神鳥,朱雀在四象中性格最為暴烈,不分出個你死我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樓華簡單地說了自己經曆的情形,聽完後的兩人一臉的懵態,沒想到陣法還可以這樣破,甚至懷疑那隻鎮守陣眼的朱雀神鳥是不是腦袋受了傷變成了傻鳥。


    “一定是隻傻鳥。”月夕與明子祺心中篤定,不過看到樓華衣衫襤很是狼狽的樣子又想:“你也跟那傻鳥一般。”


    樓華見兩個人受傷似乎頗重,便關心地問道:“你們怎麽樣,要不要我幫兩位療傷。”


    說完便站起來要去幫兩人,月夕忙擺手說不用,明子祺也搖頭說沒事,樓華見狀隻好蹲坐在地上,他忽然想起樓健雄在他出門前跟他講過的話“若是有機會,可以將他們兩個”說著做出殺頭的動作,然後又囑咐幾句一定不要旁人發現。


    此刻他便明白了,“兩人應該是怕自己會對他們下手,他不懂師傅為什麽會這樣安排,三大門派之間經常往來共同管理世間,若是殺掉他們兩個難道師傅不怕會引來另外兩家的不滿而發生門派之爭嗎?”


    “即便別人沒看到是我做的,可常聽師兄弟們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都會知道的,那時候我明月樓該如何麵對天空之城與明神宮呢?”


    他知道現在正是殺掉兩人的最好時機,可是他不知道要不要這樣做。


    以樓華的認知他不會明白樓健雄為何會這樣做,而且他隻是想到師傅要他這樣做卻沒想到月夕與明子祺也收到了師傅的同樣的指示,要他們二人在合適的機會殺掉另外兩人。


    所以方才月夕與明子祺在療傷時沒敢進入深境,也時刻在提防著對方,同時還用衍力不斷感知著對方的異動,唯恐被對方下手偷襲。


    三方各有心思,便在都沉默時明子祺忽然想到還有個小乞丐沒出來,便說道:“隻怕那個小乞丐是出不來了。”


    樓華聽他提到小乞丐,剛想說話便聽明夕說道:“現在陣法已經破解,咱們還是繼續尋找線索吧,也不知道咱們現在是在哪裏。”


    她說完,三人打量起周圍來,才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地下城中,四周樓舍屋宇,鱗次櫛比,道路縱橫交錯,遙望而去,那似乎看不到邊界。


    “好大的一座地下城啊,怎麽從未聽說過世間還有這般大的地下城池。”樓華不禁感慨道。


    明子祺與月夕也不知有這般遼闊的地下城池,眼中俱是驚異神情。


    待三人平複了吃驚的情緒,明子祺指了指周圍道:“咱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一個祭壇。”


    兩人聞言,見自己處在一座高約十丈的梯形平台上,平台約有五丈見方,中間有一個四角方鼎,方鼎上畫有一個古文“祭”。


    祭壇所對的是圓形的五層樓,周圍是整齊的三層樓房,祭壇的前方是一座宮殿。


    “你們注意沒有,這些城樓和這座祭壇居然不是由磚石砌成,好像是,是被用一塊塊巨石刻出來的一樣。”這發現令月夕很是奇怪,明子祺與樓華也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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