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占了涪城後,立刻派人去通知玄德,讓他速帶軍入城,又令甘寧留在涪城,收潰兵,出榜安民,自己則帶著丁奉點了五千兵馬,趕往綿竹關。


    到了綿竹關一看,關上已換上了自家的旗幟,守關的正是馮習,看到劉季到來,忙開關相迎。


    魏延是和馮習二人同來取關,此時隻見馮習,卻不見魏延的旗幟。


    劉季來到關上,馮習上來見禮道,“我等取了劉璋軍旗幟,趁夜色詐開關門,守關將士,聽聞是劉皇叔之兵,皆願相投!”


    劉季問道,“魏延何在?”


    馮習答道,“魏將軍讓末將守綿竹,他帶兩千人馬,去偷雒縣去了!”


    魏延真是膽大,雒縣是益州重鎮,哪有這麽好得手,他把兩千人馬都帶走了,留馮習帶了幾十名親兵在綿竹收攏降卒,就不怕降卒複叛,殺了馮習等人,要不說魏延這個人跟甘寧一樣,不考慮別人感受,容易得罪人。


    劉季留下兩千兵馬給馮習,自己帶三千人,前去接應魏延。


    來到離雒縣五裏處,遠遠聽有喊殺之聲,越過一道水梁,便看到魏延正帶著手下的兩千軍馬,跟一隊五千人左右的益州兵野戰。


    魏延的兩千人馬,大半是入蜀後新征的,訓練尚不充分,益州兵都是東州兵,戰力不俗,帶兵的是劉璋的女婿費觀,兵分兩路,圍著魏延攻打。


    魏延絲毫不懼,調度著兩千人,硬是跟五千益州兵打了的不分勝負,魏延帶親兵,數次差點殺到費觀眼前,打的費觀隻敢居於陣後指揮。


    費觀探馬迴報,北邊來了魏延的援軍,費觀忙收兵,退迴雒縣。


    魏延見到劉季後,說道,“本想趁其不備,結果被雒城守將李嚴發現,派兵將我圍住。”


    劉季說道,“城上守將,還不知劉璋已降,咱們先在城下紮營,等玄德來後,再做計較!”


    劉季帶兵,於雒城北門外,當路下寨,並派人將益州易主之事,寫於布條上,射入城去,以亂軍心。


    過了數日之後,玄德帶兵而來,令簡雍持了劉璋的書信,入城去勸降守將。


    李嚴、費觀二人,本就有投降之心,見到劉璋親書,便開城而投。


    玄德入城後,約束軍隊,不得驚擾百姓,並重賞李嚴、費觀二人,封二人為裨將軍將軍。


    玄德對劉季說道,“孔明送信來,言曹丕聞我等來取益州,命曹仁出襄陽攻打當陽,江東降將呂蒙帶江東水軍,從夏口來攻江陵,令程普、韓當等人分攻長沙、桂陽,當下戰事正酣!”


    四路人馬齊出,攻向江陵等地,看來曹丕也知道益州之地的重要性。


    劉季說道,“江東降卒軍心不穩,隻要擋住曹仁之軍,其餘各路人馬,不足為懼!”


    玄德說道,“孔明也是此意,不過受各路人馬牽製,江陵已無力派兵來援,隻能靠你我之力平定益州。”


    益州有八郡之地,就算拿了劉璋,各郡也不會束手就擒,還要分兵,或是招降,或是攻打,都不是短期能做到的事,江陵那邊隻有兩萬人馬,應對曹軍各路,已是吃力。


    劉季說道,“荊南四郡,保不住就不要了,隻守江陵、油江口一帶,保住長江出口也可!”


    玄德說道,“我正有此意,我這便給孔明寫信!”


    現在占了涪城、綿竹、雒縣三處要地,首先就要去占益州治所成都,往北還有北邊的白水關、葭萌二地,可以防張魯趁亂南下,往東是最重要的江州,占了此地,能打通與荊州的聯係。


    在雒縣休整了十幾日後,成都張鬆送來消息,成都已盡在其控製之下,張璋家人盡被收監,請劉備速入主成都。


    劉備聞言,忙與劉季商議,二人令魏延守雒縣,盡起兵馬,帶寵統、法正、黃忠等人,趕住成都。


    來至成都,張鬆帶益州官員出城十裏相迎,玄德下馬,拉住張鬆之手,說道,“公之恩,備永生不忘,定當厚報!”


    張鬆拜道,“益州得遇明公,如春旱遇雨,實乃百姓之福!”


    玄德與張鬆並馬入城,看到路邊百姓,多掩麵而泣,玄德不知其意,張鬆說道,“百姓久盼明公,喜極而泣也!”


    劉季對張鬆笑道,“永年公,此言戲耳,劉璋仁善,成都百姓盡感其恩,故哭於道也!”


    張鬆第一次見劉季,以前聽說劉季能打,現在一看,劉季雙目清明,絲毫沒有因戰成都而洋洋得意之色。


    張鬆抬頭拱手說道,“大名鼎鼎的伯長公,善於治軍,卻不識治民,百姓愚鈍,不知玄德公之名,隻需遍實施仁政,不出三年,百姓必定歸心!”


    張鬆這小子,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式,要不曹操要派個窮縣讓他當縣令,確實不招人喜歡。


    玄德忙說道,“永年先生,言之有理,益州治理,少不得先生大材!”


    張鬆說道,“明公放心,有下官在,保益州治下太平!”


    張鬆這老小子,是標準的賣主為榮,他與法正、孟達不一樣,他是劉璋是府吏,法正、孟達不是劉璋的府吏,張鬆的行為,是漢代最為令人不恥的行為,跟呂布差不多。


    張鬆是益州人,家族財富都在此地,他要想換個好老板,隻有賣主這一條路最好走,要不然,家裏的田產財富,都帶不走。


    劉季是最看不起張鬆這樣的人,估計玄德也不喜歡他,但人家立了大功,為人又真有本事,咱也不能卸磨殺驢。


    入了成都後,玄德下令,將劉璋的家人,都送迴府中,家中的財物一並送還,把軟禁在涪城的劉璋及益州官員,都放迴成都。


    除了將劉璋一家軟禁之處,其他的官員,都被釋放,願意相投的,官職不變,不願相投的,去留自便。


    益州官員,盡皆相投,隻有被劉季在涪城抓住的張任,天天在牢中叫罵,看守不敢放他出來,就跑來向劉季報與此事。


    張任是門第較低的士族出身,估計跟劉季的出身差不多,家族在地方還算挺大,出了縣就沒什麽名氣了。


    大家都佩服有骨氣的人,劉季也不意外,聽聞此事,便來牢中見張任,張任見到劉季,大罵劉季無恥。


    劉季說道,“你不願降,我便放你歸鄉種地,如何?”


    張任叫道,“我出去後,定會糾集鄉人,與爾等做對,你殺我便是!”


    張任深感劉璋知遇之恩,一心求死。


    劉季說道,“曹丕已受封魏公,建魏公國,置公國百官,都魏郡鄴城,你可知此事?”


    曹丕受封不久,消息剛傳到蜀地,身在牢獄的張任,還沒聽說。


    張任聽後,默然說道,“曹賊要篡漢了!大漢危矣!”說罷,痛哭於地。


    大漢這塊四百多年的金字招牌,影響力可謂巨大,天下之人無不以漢臣自居,曹丕一稱魏公,就引得數地叛亂,西涼軍趁勢占了長安、潼關。


    劉季說道,“憑劉季玉之能,蜀地早晚歸於曹賊,你我皆為漢臣,豈能坐視,我聘你為司馬,共起義兵,以益州為根基,北上討賊,共扶漢室,如何?”


    張任擦幹淚,正坐拜道,“我乃一老卒,願隨明公,請明公勿忘興漢之心!”


    劉季正色迴拜道,“匡扶漢室之心,至死不渝!”


    二人相拜於地,誓要共討曹賊,扶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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