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雲貴人有喜了。”一名太醫稟報今日看診的平安脈。


    “真的?”崇文帝有些欣喜。


    皇宮裏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喜事了。雲貴人有喜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皇宮,各宮的娘娘們得到消息,心思各異。


    賢妃得到消息的時候,還待在沈皇後的宮裏喝著下午茶。


    在太監告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賢妃先是一僵,然後轉頭去觀察沈皇後的臉色。


    沈皇後聽到此消息時,內心沒有絲毫波動,反而是讓人將賞賜送到含雲殿,並囑咐雲貴人安心養胎。


    賢妃看沈皇後麵色如常,心裏鬆了一口氣。


    “槿寧姐姐,稷兒的婚事定在了何時?”賢妃想著用顧長稷來轉移沈皇後的注意力。


    一說到顧長稷,沈皇後瞬間來了精神,“欽天監說,七月十一是個有福之日,就定在了那個時候。”


    一說到顧長稷,沈皇後眼裏的慈祥怎麽也藏不住。


    “稷兒終於要成親了,不然東宮隻有他一個人,多無聊啊!”賢妃感慨。


    顧長稷其實早就應該成親了,身為西祁太子,一定要早早為子嗣做打算。但他一直沒什麽這方麵的心思。崇文帝和沈皇後怎麽說都不聽。


    後麵崇文帝被溫太傅告知才知道,顧長稷一直是心悅溫鳶的。溫鳶是溫太傅的嫡孫女,顧長稷從小就接受溫太傅的教導,一來二去就和溫鳶熟悉了,然後因為某些原因對溫鳶產生了愛慕之情。溫鳶也在日常相處中對顧長稷動了愛慕之心。


    可顧長稷是個木頭,不懂得怎麽和溫鳶表達。溫鳶也放不下自己的驕傲去主動和顧長稷表白。兩個人就一直這樣耗到了現在。


    要不是溫太傅出馬,隻怕兩人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好不容易知道了溫鳶的事情,崇文帝和沈皇後連忙幫他定下。


    “暄兒也快了。”


    “唉!小毓還沒及笄呢!隻怕是要等很久。希望他能在這段時間裏趕緊追到小毓吧!他的行為,很難評。隔行如隔山,祝他成功。”賢妃損起自己的兒子來絲毫不客氣。


    也不知道賢妃是從哪裏得來的宋時毓對顧長暄不來電的消息,對此可是嘲笑了許久,也痛恨自己兒子不爭氣。要是她,絕對是對這種事情手到擒來的。


    宮裏都傳遍雲貴人有喜的事情了,那宋時毓和宋時嫣自然也會收到消息。


    在得知雲貴人有喜時,宋時毓正在吃糕點,差點被滿嘴的糕點噎住。


    “咳!咳!”


    劇烈的咳嗽讓宋時毓的臉瞬間變成了紅燒豬頭。


    “姑娘慢點!”金杯在一旁遞水,然後拍打著宋時毓的背,幫她疏通。


    宋時毓終於緩過氣來。


    “這件事時真的啊?”


    “那還能有假?宮裏好久都沒碰到喜事了,據說陛下可高興了呢!”金盞作為八卦小能手,不允許有人質疑她的八卦的真假。


    可是在場的主仆四人轉念一想,頓時感覺尷尬。


    “那這雲貴人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陛下的還是五殿下的呀?”金瓶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主仆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的答案各異,但都默契地保持沉默。


    “這消息可太勁爆了。貴圈真亂!現在都流行這麽玩兒嗎?小媽文學已經流行到這歌時代了?”宋時毓暗自替崇文帝悲哀。


    『自己的妃子與自己的兒子勾搭在一起,也不知道崇文帝知道了之後能不能接受。』


    ……


    “沒想到啊,她居然有喜了。”


    淑妃正享受著宮女們的按摩,看起來十分愜意。


    “告訴她,讓她好好養胎。若是成了,也不枉本宮對她用心籌劃了。”淑妃吩咐身邊的大宮女。


    原來,雲貴人是淑妃安排的。


    淑妃想要讓顧長琰爭太子之位,但家世又不如沈皇後和賢妃顯赫,她隻能在子嗣上做打算。


    可是,淑妃在誕下顧長琰之後,身體受損嚴重,難以有孕。若是強行有孕,要麽是胎兒難保,要麽是生產之時兇多吉少。她不可能用自己的性命來冒險。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安排自己的棋子。


    當初雲貴人還是個宮女的時候就在她身邊伺候,發現雲貴人有三分相似沈皇後,她便安排了雲貴人的受寵。


    現如今,雲貴人有孕了。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迴報的。


    『到時候,她生子之時血崩,沒了性命。而我又是與她在這宮內關係最好的,她的孩子理所應當由我來撫養。』


    淑妃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可她不知道,雲貴人早已經與她的兒子勾搭上了。


    至於雲貴人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可能隻有雲貴人自己知道了……


    至於另一位當事人顧長琰,此時他還在府裏縱情聲色。


    對他而言,他與雲貴人不過是逢場作戲,雲貴人肚子裏的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在他眼裏,雲貴人始終是一個膽小的人,不可能留下他的孩子。


    所以這件事跟他無關。


    ……


    宋時毓覺得,還是將這件事告訴趙訶比較好,畢竟她們倆現在可是非比尋常的關係。


    來到天香樓,趙訶已經在包廂裏等了一會兒了。


    “是有什麽新的進展了嗎?”趙訶還以為宋時毓來找她商量報仇的事。


    “正在進行中,嫣嫣已經安排好一切了。”宋時毓相信宋時嫣的實力。


    “對了,你那日應該沒出什麽事吧?”


    當時在大殿上的趙訶看著自證清白的宋時毓,心裏可是非常著急。


    雖然崇文帝已經說明宋時毓與紀元柔的死毫無關係,但是就怕崇文帝又將宋時毓找迴去談話。


    “不用擔心。”宋時毓拍拍她的肩膀。


    “其實我大概知道兇手是誰。”宋時毓壓低聲音,但確保趙訶可以聽見。


    “那你那日為何不說出來?”趙訶沒想到宋時毓知道真兇。


    “因為沒證據。”宋時毓覺得自己能夠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已經很厲害了,哪裏還能夠拿出證據證明顧長琰就是真兇呢?


    “那……兇手是誰?”宋時毓小心翼翼的聲音讓趙訶也不自覺壓低了嗓音。


    宋時毓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然後將那日看到的所有事情全部告知。


    趙訶聽完全程,下巴都差點收不迴來。


    “這……顧長琰挺會玩兒啊!”趙訶組織了半天的措辭,最後發出了這麽一句感慨。


    就連體內的趙青禾聽完都感覺自己耳朵被玷汙了。


    “所以,雲貴人的孩子……極有可能是顧長琰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宋時毓兩手一攤,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對了!”趙訶雙手一拍,想起來什麽事。“青禾的好朋友跟我說,淩笙笙跟自己的表哥以前是一對。”


    趙青禾在這個圈子裏有個好友,和淩笙笙家有姻親,這個事情也是她偶然發現的。


    “那現在呢?”


    “淩大人說培養淩笙笙不是拿來讓她作踐自己的,就讓淩笙笙斷了和那個人的關係。可是,這件事淩笙笙自己也是願意的,因為她害怕那個人阻擋了她的前途,就借淩大人將那人給踹了。”


    宋時毓沒想到,這淩笙笙也是個狠人。


    “可是我那天還看見淩笙笙和那個男子見麵來著。”


    崇文帝在冊封趙青禾為縣主的時候,給了她一個自由進宮的機會,讓她可以去太醫院跟趙太醫交流學習。


    前兩日,趙訶在迴家時,就看到了淩笙笙和那個男子從一品軒出來。兩個人舉止略微有點親密了,這才引起了趙訶的注意。


    “淩笙笙此人城府極深,宋國公府的人一定要離她遠一點。”


    趙訶表示自己從小就是看人眼色長大的,絕對不會看錯。


    淩笙笙對宋國公府的人,有一股不易察覺的恨意。


    宋時毓點點頭。


    兩人離開天香樓時,宋時毓被突如其來的暗器差點刺傷。


    暗箭劃破宋時毓的臉頰,左臉慢慢滲出了血跡。


    趙訶警鈴大作。


    “快走!”趙訶看到暗箭不斷,立馬將宋時毓拉開。


    “追!”幾名便衣百姓看到目標跑了,立馬追上。


    趙訶拉著宋時毓一路跑下樓,那幾個人一直在後麵追。


    “快上車!”趙訶將宋時毓塞進馬車,自己也上去了。


    “快走!”趙訶吩咐趙府的馬車,馬車立馬行駛起來。


    那些人的暗箭最後隻是射在了馬車上。


    “還好,沒追上來!”趙訶送了一口氣。


    “你流血了!”趙訶連忙拿出自己藏在馬車上的醫藥箱。


    “這些人不知道是衝誰來的。”宋時毓看不出來。


    但十有八九就是衝她來的,畢竟她的仇家可不少。


    “那些人身上有承恩侯府的令牌。”趙訶一邊給她上藥一邊提出心裏的想法。


    前兩天宋時毓喝承恩侯府已經算是結仇了,他們會狗急亂咬人也不意外。


    畢竟承恩侯一家都有點不太正常。


    趙訶先將宋時毓送迴了宋國公府。


    宋國公看到本來出門還好好的但是迴來卻受傷了的宋時毓,立馬詢問了是怎麽迴事。


    “他們是當我宋國公府死了是嗎?”宋國公氣得胡子都快歪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宋時毓就收到了承恩侯府半夜著火的消息。


    “雖然傷亡不大,但據說損失慘重。府邸重修需要好久了。”金盞幸災樂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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