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的寶貝。”即便顧念不說,蕭墨白也舍不得離開她半步。


    蕭墨白在顧念的唇上輕柔的落下一吻,隨即便飛快遠離。


    許久沒與清醒著的顧念說話,若是停留的時間太久,他怕自己會一直貼著顧念不離開。


    可是她身上有傷,他不能,便隻能拚命克製自己身體的本能。


    身上依舊帶著傷的顧念身體還十分虛弱,因此還沒與蕭墨白說上幾句話,便再次閉上眼睛睡著了。


    蕭墨白在一旁看著,此刻他才覺得,心中的慌亂逐漸平息下來。


    不久後,蕭墨白靠在顧念的床頭,同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自從顧念受傷以後,蕭墨白便基本沒有再好好睡過覺,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隻是顧念自己的精神不濟,這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蒼龍的一眾屬下倒是發現了,可誰也不敢勸說半句,而且大家心中也都清楚,即便是勸說了也是無用。


    兩人這麽一睡便睡了一整夜,蕭墨白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邊的天色已經大亮。


    恰好此時,顧念也醒了過來。


    “醒了?傷口可還疼?”


    見顧念醒過來,蕭墨白第一時間詢問顧念的感受,他心中不禁暗自懊惱,他怎麽睡了如此長的時間,萬一念兒身體不適可怎麽好。


    顧念對著蕭墨白笑笑答道:“無礙,沒感覺到痛,看來蟬衣的藥真是不錯。”


    這話正好被端著藥進門的蟬衣聽到,便徑直答道:“那是自然,這藥可是屬下為了主母特製的。”


    製藥的時候,蟬衣可是費了很大的心力的,這藥既要效果好,還需保證不能有苦味,否則主母是吃不進去的。尤其是病了的主母有多難纏,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雖然纏著的不是自己,可他畢竟是主子的屬下,還是要為主子做些打算的。


    說話間,蟬衣已經端著藥走到了顧念的床邊,便將手中的藥直接交給蕭墨白。


    “主子,這藥能快速恢複主母的體力,再搭配上止痛的藥,能讓主母的傷口愈合的再快些。等主母身上的傷口長好,屬下再配些祛疤的藥膏來,保證主母的身上不留下一絲疤痕。”


    聽到蟬衣這樣說,顧念瞬間來了興致問道:“真的可以讓我的傷口不留下一絲疤痕嗎?”


    蕭墨白是知道顧念有多愛美的,若是身上留下了疤痕,即便她不說,心中怕也是不快的。便趁機勸說著顧念將自己手中端著的藥喝了。


    “念兒,既然蟬衣這樣說了,便一定能做到的。不過若是想消除疤痕,念兒首先要做的便是將這藥喝了,身體才能快些恢複。”


    蕭墨白之所以這樣哄著顧念,是因為他剛剛趁著顧念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嚐了一口這藥,還是有些苦的。


    而蟬衣之所以說出剛剛那番話,自然也是這樣的目的。雖然他已經盡力用一些沒有苦味的藥材,可畢竟是要給顧念治傷的,有些藥材即便苦,也是不能替代的。


    眼下見主子趁機勸說主母,蟬衣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主母得將傷養好以後才能塗抹祛疤的藥膏,否則是不行的。”


    見兩人都這樣說,顧念瞄著蕭墨白手中的藥碗,便也妥協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就喝吧。”


    見兩人的話有效果,蕭墨白便給顧念喂了滿滿一湯匙的藥,藥入口的瞬間,顧念的小臉便已經皺成了一團,隻是想著要去掉身上的疤痕,才強迫自己將口中的藥咽下。


    可是蕭墨白再想喂的時候,顧念便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喝了。


    “念兒,不是說好了要盡快恢複傷口嘛,再喝一口,好不好?”


    蕭墨白柔聲勸說著,可顧念說什麽也不肯再喝。


    “可是,太苦了!”


    顧念眼淚汪汪的看著蕭墨白,小臉上盡是不情願的樣子。


    經曆了心愛的女子差點死在自己麵前,蕭墨白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樣,哄著騙著小姑娘吃藥,眼下他實在是見不得小姑娘受到一絲委屈,盡管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


    “蟬衣,這藥,念兒能不能不喝了?”


    見主子竟然也妄圖幫著主母求情,蟬衣心中若萬馬奔騰,他怎麽也沒想到,主子竟然也會陪著主母胡鬧。


    “不行!這藥必須喝下去!”


    可能是身為醫者見不得自己的病人如此胡鬧,蟬衣沒有聽從蕭墨白的指令,堅決拒絕了兩個人的請求。


    “可是夫君,真的好苦哦!”


    見蟬衣拒絕得如此痛快,顧念便再次可憐巴巴的對著蕭墨白撒嬌。


    其實對於顧念這個樣子,蟬衣多少是有些無奈的。若非主子一直縱容著,主母怎麽可能每次生病都如此胡鬧。以往還好些,主子無論用什麽辦法,總是能讓主母把藥吃下去。可如今倒好,就連主子都動搖了,這讓他這個醫者覺得十分頭疼,偏偏還是主母胡鬧,他又不能像是對待其他病人一般痛斥一頓。


    “那好,我們便不喝了。”


    讓蟬衣沒想到的是,主子竟然真的將藥放下了,任由著主母胡鬧。


    “主子!”


    蟬衣還想再勸說兩句,可蕭墨白卻直接下了逐客令道:“既然念兒不想喝便不喝,你先出去吧。”


    “我!哎……”


    蟬衣還想再說些什麽,可見蕭墨白如此堅決的態度,也隻能深深的歎息著離開了營帳。


    可才剛剛離開,蟬衣便收到了蕭墨白的暗中傳音,吩咐他即刻去弄一些不傷身的無色無味的安神藥,放在顧念一會兒要喝的粥裏。


    蟬衣這才明白,雖然主子不舍得讓主母受委屈,可終究不會拿主母的身體開玩笑。


    趁著安神藥發作的間隙,蟬衣再次端著跟剛剛一樣的藥進來,交給蕭墨白。


    蟬衣站在顧念的床榻邊,親眼看著自家主子一口一口將藥喂給了主母,直到將一碗藥喂進去,再次起身的時候,蕭墨白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每一次,蕭墨白都是克製著自己,將藥喂進去便離開顧念軟嫩的唇,直到這一碗藥全部喂進去,蕭墨白的身體已經緊繃得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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