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曄再次來到醫院。


    病房外,林曄透過玻璃鏡看向床上熟睡的楚希,每次這樣一看便看許久。


    夏楠站在不遠處看著林曄的背影,心裏不免泛起酸澀。


    在感情上,她跟林曄一樣,愛而不得。


    夏楠低下頭,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才朝著林曄走近。


    聽到旁邊的腳步聲,林曄才有點反應,他迴過神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沒有情緒的出聲問道:“你通知我過來,是因為什麽事?”


    夏楠有些失望的說:“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你不能有一次是過來看看我的嗎?”


    “夏楠,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做不成愛人,起碼也還是朋友,你對我這麽絕情就不怕我撒手不管,直接走人嗎?”


    本來沒有情緒的林曄,聽完夏楠的話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可以把一切算到我的頭上,她是無辜的,我希望你不要將我們之間的事牽扯到她的頭上。”


    “林曄,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我如果要牽扯上她,為什麽這三年來我要幫你在這裏守著她?守著你愛的人。”


    此刻的夏楠心裏冷了個徹底,她早就不應該對林曄抱有任何幻想。


    “對不起,你應該了解我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她。”林曄垂著頭,語氣帶著頹廢跟愧疚。


    他愛的,愛他的,還有不愛他的,都沒有得到一個好的結果,所以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人的情緒起伏往往是在一瞬間發生改變。


    病房外的走廊安靜了下來,半晌後,聽到夏楠的一聲歎息。


    她在一旁的空位置坐下,情緒也歸於平靜,“我今天叫你過來,想跟你說關於她的一些事情。”


    聽到是關於楚希的事,林曄的眼裏才有其他的情緒波動。


    他緊張地問:“她怎麽了,是不是有新的狀況。”


    夏楠鄭重的轉頭看了林曄一眼,“我懷疑她有精神分裂症。”


    林曄的瞳孔瞬間放大,眼裏閃過不可置信,同時迴憶起過去楚希的一些異常舉動。


    過去的一幕幕,還有一些猜想都在他腦海中浮現。


    這使得他的心情徹底掉落到了穀底。


    看著林曄不言不語的表情,夏楠忍不住問他,“你以前有沒有發現過她的不對勁。”


    “有。”


    林曄的一個字,包含了他所有複雜的情緒跟暗流湧動的情愫。


    他停頓片刻後,才緩緩地說道:“她時常讓我覺得不真實,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喜歡跟我去做瘋狂和刺激的事情,那時候我覺得我跟她就該注定在一起。”


    聽到林曄說起他們的曾經,原來他跟楚希在一起過,這個事實讓夏楠很意外。


    林曄譏笑了一下,似在笑自己。


    他繼續說著他跟楚希之間的故事......


    第三次,在國外的反歧視遊行活動中。


    優娜跟威爾達成了命中注定的第三次見麵,三見定終身。


    萬人遊行的街頭,優娜成為這場遊行活動的支持者,成為萬人中的一人。


    不少抗議者高舉,“停止歧視”、“仇恨才是病毒”的標語,來表達訴求。


    而這場活動是由一個街頭聞名的團隊組織的,很多人稱唿他們為“麵具下的人”。


    因為他們不以真麵目示人,他們擅長將自己偽裝成各種角色人物。


    其中為首的便是最引人矚目的“小醜”。


    他們常常為各種不公發起抗議,也常常以擾亂秩序為由受到抓捕。


    但一直都無人得知他們的真實身份。


    即便是在他們的團隊裏,身份信息都是保密的,他們見麵就是偽裝好的樣子。


    萬人的街頭上,優娜一眼就看到高舉旗幟,站在車頂上示威抗議的小醜。


    她眼裏的熾熱不由自主的跟隨他移動,直到警車的鳴笛聲響起,四周的人群的又開始四處逃竄。


    優娜被身邊的同學拉著逃跑,但沒多久,便在混亂的場麵中跟同學走散了。


    她停下腳步迴頭看向小醜所在的方向,已經沒有了那道身影。


    “轟轟轟”,震耳欲聾的機車轟鳴聲在優娜所在的街頭響起,由遠到近。


    優娜被聲音所吸引,車輪在她身邊停下,一雙手二話不說的朝她伸出,“上車。”


    看著那張熟悉的小醜麵容,優娜的眼裏是藏不住的笑意跟激動,她沒有一絲猶豫的將自己的手遞過去,被他拉上了車。


    之前他們在街頭奔跑,而現在換成了他們在街頭馳騁,躲避警察的追捕。


    霓虹的燈光下,機車的轟鳴聲,警車的鳴笛聲,一切的一切都被淹沒在兩人的身後。


    “轟轟~”機車停在海邊的沙灘上。


    晚上海邊的沙灘格外安靜,隻有海浪拍打海浪的聲音。


    優娜的手還緊緊抓在開車人的腰上,忘卻了要下車。


    威爾脫下機車帽子,打趣道:“喜歡我喜歡的舍不得鬆手嗎?”


    他的聲音讓優娜驚覺,於是鬆開手從車上下來,靜靜地站在一旁。


    威爾將機車的帽子扣在車頭,大長腿一繞從車上下來,他站直麵對著優娜,小醜的麵容上帶著些許戲虐的笑意。


    他們就這樣麵對麵的看著對方。


    良久,小醜威爾伸手勾住優娜的腰身,將她帶到自己跟前。


    氣息噴灑在對方的鼻尖,他狂傲的說:“遊戲結束,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優娜的唇角勾起,眼裏含笑地迴答:“同意~。”


    月色之下,是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


    片刻後,空氣中夾雜著兩道急促繾綣的氣息,顯得異常曖昧。


    優娜被人抵在車旁,紊亂的氣息跟紅潤的嘴唇讓人想入非非。


    威爾鬆開她,與她鼻尖抵著鼻尖,那張小醜的麵容在優娜眼前放大。


    “我這個樣子,你不怕嗎?”


    “不怕,我喜歡這樣的你。”


    優娜看威爾的眼神一如初見時那般狂熱跟激情,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人深陷進去。


    威爾將她擁入懷中,揉進心裏,“你這樣,會讓我忍不住想要占有你,讓你徹底成為我的,你真的不怕嗎?”


    優娜伸手迴抱著他,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怕,但又期待。”


    她的話讓威爾笑的張狂,他將優娜抱到車上,眼眸深邃又熾熱的說,“敢不敢跟我走?”


    “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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