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何謂眾生?」那高坐與蓮花之上的金觀音緩緩道。泡-書_吧()


    「神、鬼、人、畜等一切生命個體皆為眾人。」田宏一雙眼睛深邃無比,步伐堅定的向那數十丈的金色觀音走過去,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佛陀是已經覺悟的眾生,眾生是尚未覺悟的佛陀。在境界上,凡聖雖有不同;在本質上,佛性一律平等,施主為何口吐惡言,血口噴人,說貧僧乃妖僧?!」


    「佛的宗旨是什麽?是探索宇宙,探索人生的真諦。探求真諦做什麽?隻有探明的真諦,才能夠破迷開悟,超凡入聖,達到超脫生死,跟宇宙同在的境地,你幻化觀世音菩薩,蠱惑人心,妖言惑眾,何來平等一說?」


    「此乃貧僧金身,何來幻化一說!」


    「哈哈,本王閱人無數,豈是你等山野妖僧所能迷惑,多說無異,識相的趕快迴避,不然……」田宏已經大步走到了那觀音菩薩蓮座之下不到十丈。


    這個時候,羅鷹空遠遠的看著,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產生一種錯覺,田宏那弱小的身軀居然能夠和那雄偉高大的觀音菩薩平起平坐。


    突然!


    霞光萬道,整個寶殿好像籠罩在一層華麗多彩的光幕之下,仿若仙境一般,美不勝收。


    與此同時,那數以萬計的佛陀都靜止不動,擺出各種各樣的造型,整個金色寶殿沐浴在那神聖的光芒之下,各種樂器鳴奏,香火瀰漫。


    大殿肅穆而莊嚴,再一次幻化,整個大殿兩側都是觀音,成千上萬,不計其數,有送子觀音,楊柳觀音,龍頭觀音,圓光觀音,遊戲觀音,白衣觀音,蓮臥觀音,瀧見觀音,施藥觀音,魚藍觀音,德王觀音,水月觀音,一葉觀音,青頸觀音,威德觀音,延命觀音,眾寶觀音,岩戶觀音,能靜觀音,阿縟觀音,阿摩提觀音,葉衣觀音,琉璃觀音,多羅尊觀音,蛤蠣觀音,六時觀音,普悲觀音,一如觀音,馬郎婦觀音,不二觀音,灑水觀音等……


    「撲通」一聲,看著這莊嚴排列的無數觀音真身,羅鷹空再一次跪拜在地,一臉嚮往虔誠之色。


    「有也不堅拒,無也不追求,得之不驚喜,失之不怨惱,悠悠然淡泊於心。」


    田宏再緊逼幾步,嘴裏吐出的話讓羅鷹空再一次甦醒過來,那茫然之色赫然消失,呆滯的是鋒利殺伐之氣,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寒霧奔騰,頃刻,整個沐浴在神聖光芒之下的大殿寒氣逼人,那成千上萬觀音開始幻化為圓形,露出了佛陀本相,惡形惡狀之色。


    「施主天庭飽滿,眉宇英氣逼人,慧根深種……」


    「廢話,本王有的隻是殺伐之心,何來慧根,別說你是個冒牌觀音,就是真正的觀音菩薩,本王也不會放在心上,來吧,本王為你超脫,讓你去那極樂世界永世輪迴……」


    田宏一聲暴喝,手中拳頭猛然發力,一拳向那數十丈高的灑水楊柳觀音轟了過去,拳風奔騰仿若奔雷,聲勢駭人。


    就在田宏發拳的一瞬間,並列兩旁成千上萬的佛陀突然一窩蜂的一擁而上,各種各樣的兵器拋在空中,黑壓壓的一大遍,朝田宏頭頂壓了過來。


    「轟!」


    「轟!」


    「轟!」


    ……


    密集的拳風在寶殿唿嘯著,令人心悸的悶響如同炮竹一般在空中響起,羅鷹空睜大眼睛看著所向披靡的田宏,目瞪口呆,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


    這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在田宏那剛猛兇厲的拳風之下,那些看起來威猛無匹的佛陀根本是不堪一擊,別說和田宏對打,隻是遇到那兇悍的拳風,立刻化成一團青煙。


    隻是頃刻,田宏已經勢如破竹的站到了那數十丈高的觀音之下,本是擁擠的寶殿已經被他的拳頭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盪得幹幹淨淨。


    「妖僧,這五重妖塔,陰氣逼人,可見你也不是什麽好鳥,所謂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你招惹上了本王,算你倒黴。來世投胎,找個好地方,不要在這汙垢之地為虎作倀!」


    「哼!」


    田宏話音剛落,那金觀音冷哼一聲,手中的楊柳一揮,數滴玉露在空中形成滔天的洪水,向田宏壓了下來,如同萬馬奔騰一般,隱隱有巨浪滾動的聲音,聲勢駭人……


    「嘩……」


    一道黑色的光芒在蒼穹一般的寶殿劃過,就如同在這金色的大殿劃過了一道黑色的閃電,閃電漆黑如墨,讓人驚艷的同時又觸目驚心。


    那漫天的洪水在長刀四方的一劈之下,立刻化為烏有,就好像從天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個時候,整個大殿的金色光芒已經黯淡了很多,那巨大的金色觀音的尺寸也好像縮小了很多,隻有數丈之高,不過,在這大殿之中,依然顯得格外的雄偉。


    洪水消失之後,田宏已經站到了觀音之下不到十米,他必須要抬頭才能夠看到金觀音那張呆板的金色麵孔。


    「黔驢技窮!」


    田宏收起長刀四方,赫然一拳朝那金燦燦的蓮台轟擊了過去,「轟」的一聲巨響,那金色蓮台被擊穿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在田宏的手臂出來的時候,帶出了無數金色的粉末。


    「哢嚓」


    「哢嚓」


    「哢嚓」


    ……


    那巨大的金色蓮台發出一陣龜裂的聲音,轉眼之間,偌大的蓮台之上龜裂出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哢……」


    一聲碎響,那巨大的蓮台開始坍塌,一塊一塊的巨大金屬破碎掉落在地上,然後,又化為齏粉,不到數秒,數仗的蓮台已經化為一堆金色的粉末,在那堆粉末之中,一個細小的金色觀音躺在滿地的金粉之上,大約五、六厘米高左右。


    「奶奶的,中看不中用,這是什麽玩意兒?」羅鷹空一臉失望的走到那對金粉之上,撿起地上的那個小金觀音。


    「中看不中用?」田宏淡淡道:「好像有個人接連下跪了兩次。」


    「那個……咳咳……那個那個……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對了,這是不是這淺草寺供奉的觀音?」


    「應該是的。」


    「嘿嘿,看來,上麵幾重應該很輕鬆了,這淺草寺供奉的觀音都被你幾拳就打得滿地找牙,上麵的那些蝦兵蟹將,還不是手到擒來。」羅鷹空一臉遺憾的表情。


    「不,你錯了,這金觀音,隻不過是吸收了一點點人間的煙火供奉,加上一些金銀,擁有了一些發力而已,這淺草寺,真正厲害的還在後麵,不然,這緊觀音就不會出現在第二重,而是出現在最後一重。」


    「這……這樣啊……」羅鷹空捏著手中的金觀音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嘴裏雖然說這觀音不厲害,實際上,這觀音厲不厲害他最清楚不過了,光是開始那幻化的寶殿和那成千上萬的佛陀,這種幻化之術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他的幻化之術,至少,他的幻化之術沒有如此栩栩如生,細微精緻。


    最讓羅鷹空心有餘悸的是,這金觀音隻是受了點人間煙火,就能夠讓人產生膜拜之心,其精神力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他。


    其實,羅鷹空也是小覷了自己,他本身非修道之人,完全是一種天生的異能,他身體裏麵的潛能,豈又是區區一個小觀音像能夠相比的。


    「我們上去。」


    這個時候,雄偉的金色大殿已經消失,露出了五重塔原來的麵目,窗戶外麵射進了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地上的金粉之上。


    「這金觀音呢?」


    羅鷹空擺弄了一下手中的小觀音像,癟了癟嘴,一臉鄙夷的表情,這骯髒的國家也是太小家子氣了,一個廟宇供奉的金菩薩比手指頭還小,想想天朝上國的廟宇道觀,動輒就是數十斤,數百斤,乃至數千斤的金身,何其雄偉,何其壯觀!


    估計這廝也羨慕天朝的菩薩,所以要幻化出一個雄偉恢弘的金色寶殿。


    可憐啊!


    寒酸啊!


    丟人啊!


    「這個……別丟了,把這些金粉也打掃起來,這些金粉可都是一些虔誠之人奉獻的財帛,有著強大的信仰之力和精神力,等我們迴去了,我給你用這些金屬煉製一把趁手的武器。」


    羅鷹空聽了大喜,連忙脫下那間如同乞丐裝一般的皮衣,仔細的清掃,把地上的金粉弄得幹幹淨淨,隻差用個吸塵器來打掃了。


    金粉有幾公斤重,田宏送了羅鷹空一個指頭大的如意袋。


    當羅鷹空不停的把金粉朝裏麵灌,卻怎麽也灌不滿的時候,那張俊美的臉目瞪口呆,嘴張得大大的如同塞了一個雞蛋。


    「這是如意袋,可以裝一點生活用品,你現在的發力也隻能操縱這種小口袋,等你修道之後,本王送你一個幹坤袋,別說幾公斤金粉,你就是要放進一座摩天大樓都可以……」


    在羅鷹空一臉呆滯的表情之下,兩人沿著樓梯往上爬,不過,羅鷹空有點魂不守舍,一雙手死死的箍住那小得可憐的如意袋,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了,至少,他以後不用隨身帶著生活用品滿世界跑了。


    三樓的樓梯倒是沒有那令人心悸的黑色琉璃蝠,不過,三樓的樓梯就像永遠沒有盡頭一般。


    看著三樓的平台,近在咫尺,但是,無論兩人如何努力,他們始終還是在樓梯上麵打轉。


    ps:不爆發,但是,補上前兩天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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