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佩吉住院,大姐暫時沒有追究爆炸的問題,不過奶奶卻主動提出,要離開蓋拉格家並要求弗蘭克照顧她。


    弗蘭克還能說什麽呢,人渣的軟弱隻能無奈屈服於母親的淫威之下。


    凱倫家裏,希拉正和弗蘭克據理力爭,她不同意弗蘭克把佩吉接到這裏,因為自己跟這個惡毒婆婆八字不合。


    可弗蘭克憑著花言巧語外加橘花獻祭,暫時穩住了希拉,當然也是因為希拉本身善良的緣故。


    雖然她平時有點神經但本質是個好人,身患絕症的老人被家人趕出門,何況還是他情人的媽,變相說法也就是自己的婆婆。


    一個好兒媳是不能把生病的婆婆拒之門外的,所以希拉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弗蘭克露出勝利微笑,他在眼前的女人這裏仿佛又找迴以前無往不利的自信。


    情緒所至,弗蘭克撲向希拉,二人在樓上光天化日。


    這可苦了樓下的佩吉,既要忍受著病魔的痛苦,又要忍受上樓兒子的狗糧,心靈和身體雙重折磨。


    “天啊,拜托可饒了我吧,就不能堵上那女人的嘴麽?”


    佩吉咬牙抱怨,癌症帶來的痛苦不輕,各處的苦痛令她心煩意亂。現在基本上已經燈盡油枯,一個時辰過後,弗蘭克和希拉才結束戰鬥下樓。


    佩吉坐在沙發上疼的苦不堪言,剛快樂完的弗蘭克立刻被她訓斥的沒有脾氣,乖乖的給老娘找尿桶。


    弗蘭克邊伺候母親邊說道:其實家裏已經同意你繼續住了,明天就能迴去。


    他如意算盤打的好,想盡快擺脫母親的糾纏,可佩吉卻不想打擾孫子們,該留的錢該說的話都已經交代完,不願孩子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她佩吉怎麽說曾經也是南區的女王,要強一輩子的她,最後的倔強……晚年不要讓太多人見到自己的窘迫。


    弗蘭克還在喋喋不休,爭取能改變母親的想法,佩吉嫌他太吵就給他錢打發弗蘭克,出去買香煙和止痛藥。


    老爹一走,屋子裏隻留下佩吉和希拉這對冤家,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另一邊,蓋啦格家,卡爾正帶著橄欖球頭盔在家裏撞來撞去,因為學校橄欖球招人,我就將他塞進去。


    對於暴力好動的卡爾,進那裏正合適,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學校的橄欖球教練因為嗑藥被我帶著手下給圍毆了。


    目前正在醫院接受保守治療,據說以後的日子得帶著尿袋維持,我知道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但我的原則,不幹擾本人自由,自己愛幹啥幹啥,可帶壞小孩子不行。


    最初我的想法是口頭教育一下,告訴他學校不能出現這玩意兒。


    可這犢子跟我賽臉呐,不光對比比劃劃的,還教唆學生一起嗑藥,導致訓練時整個隊員有一半都神智不清。


    避免有人舉報連累學校,我隻能對他進行無情製裁,帶領班裏的手下將他渾身骨頭敲碎,然後再由校長出麵報警。


    教練鋃鐺入獄,橄欖球對暫時解散,卡爾正對於我的處理很不爽,因為這讓他失去了教練還有球隊。


    “碰!”“碰”“碰”


    卡爾用頭撞牆“無聲”對我發出抗議,我在沙發看電視,噪音打擾的我渾身腦袋疼。


    “好了,如果你想我道歉,那我說:對不起!”


    對於我的道歉,卡爾隻瞥了我一眼,繼續撞牆。


    實在忍不了站起來,走過去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我們沒有教練了!”


    問題源頭很明顯,但我上哪給他找個橄欖球教練去?


    這時門不合時宜的被打開,是大姐夫帶著他的老婆來給大姐獻殷勤,我隻能說你他麽能成算我輸。


    不過好在他帶著咖啡,起碼能緩解一下我的頭疼,不知為啥卡爾撞牆他麽我腦袋疼!


    大姐夫正四處分發咖啡,大姐被他的腦殘行為整有點尷尬,但…也不是不能原諒,隻要他搞定這個外國妞。


    也就是史蒂夫的老婆,大姐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哎……看到這畫麵,我隻能再說一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至於為啥他倆當著人家麵兒如此肆無忌憚,那是因為那女的不懂英文。不過不懂英文不代表人家瞎,看自己老公對大姐如此親密,忙問原由。


    大姐夫的解答:老美是個開放的國家,大家見麵都比較熱情。


    然後那妞展現了她的熱情,分別給了我和卡爾還有利普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洗麵奶的那種,老得勁了!


    大姐夫看的直翻白眼,腦門明顯有綠的跡象,為了防止自己頭發色越來越鮮豔,於是決定送孩子上學,看著他幫卡爾拿橄欖球頭盔,我突然眼前一亮,眼前不就是現成的橄欖球教練嗎?


    把想法和大姐夫說明後,他表示隻要大姐常去就沒問題,我又將目光轉向大姐,在弟弟可愛的眼神攻擊下,大姐無奈的同意了。


    “隻有周日休息時可以!”


    “沒問題,對了……那時你有時間吃頓浪漫的晚餐嗎?”


    為了討好老情人,大姐夫無處不獻殷勤,兩人在外國妞麵前眉來眼去,而利普則以打掩護的名義,拉著外國妞玩小遊戲,但遊戲全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山峰。


    搞定大姐,各人目的達成,大姐夫開車,帶著外國妞兒老婆和我們一起去了學校。


    學校裏,橄欖球隊有了教練,大家熱情高漲,主要因為新教練老婆太漂亮了,他們從沒見過,自帶美女上崗的教練,真是幹的漂亮啊!


    看著熱情如火,而且來者不拒的外國妞,見誰都給擁抱,大家老有動力了,紛紛在訓練場拚命表現自己。


    原本兩個小時的課程,硬生生上到四個小時,而且臨時加入的成員越來越多。


    大姐夫頭發顏色越來越深,還依然堅持職業操守,專心教學,順便和大姐劈情操。利普在一旁當電燈泡,沒有眼力價的嘟囔自己要退學打工養家。


    大姐左邊和大姐夫調情,右邊怒罵腦殘弟弟,一心二用的她在兩個男人之間無縫切換。


    左右互搏之術玩的溜,那變臉絕技也堪稱完美。


    三人吵架中還有倆個在調情,最後因為利普時常幹擾,虐狗的二人組共同怒懟,大姐夫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別在這逼逼賴賴。


    大姐也讓他滾一邊去反省,利普隻好罵罵咧咧的離開球場,走時還說要他接著上學也行,但大姐也得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放學的時間,迎著一眾橄欖球隊員的不舍,大姐夫開車載滿了一家離開,像極了接孩子的父親。


    不過他此刻是快樂的,能和大姐坐前頭,樂的嘴臉都收不住了。


    而外國妞則和我、利普、卡爾、黛比一起擠著,而且她還不老實,總是一扭一扭的,搞得我和利普一路向她致敬。


    車停在路口,大家在這分手,大姐夫借口修車和大姐雙宿雙飛,外國妞則有些累了想迴家睡覺。


    利普去便利店找伊恩,隻剩下我跟卡爾還有黛比,我決定去酒吧喝點兒,卡爾和黛比選擇迴家。


    推開酒吧門,裏麵凱依然在看格鬥比賽,現在酒友們已經完全變了口味,喜歡喝最便宜的酒,吃最好的下酒菜,看熱血格鬥才是享受。


    我給凱提供的菜品,都特受歡迎,酒吧裏幾乎所有人的麵前,都有一盤兒下酒小菜兒,花毛雙拚,或者拍黃瓜,豬頭肉、醬牛肉之類。


    簡單豐富,好吃不貴。再不濟也會點個辣條,花生米之類,大家看著格鬥喝著酒,生活樂無邊。


    “這都是你的功勞,道拉格!”


    凱對我感謝,本來已經要倒閉的酒吧,全靠幾位老客撐著,現在卻搖身一變成為南區街最受歡迎的酒吧。


    它讓辛苦勞作的人有了告慰靈魂的地方,也讓凱賺的盆滿缽滿。


    “一杯二鍋頭!”


    這酒也是我在唐人街批發,然後便宜賣給凱的。


    “要什麽下酒菜?當然作為酒吧最大供應商,你任何消費都是免費的!”


    凱開玩笑道,因為酒菜便宜,本來也沒幾個錢。


    我隨意點個豬頭肉和一盤兒花生,與客人一起開電視,直到酒喝完才出了酒吧。


    剛出門口,就看見對麵道口的便利店,也就是伊恩打工的地方,米奇慌張的四處尋找什麽?


    我有些口渴,正好去店裏買可樂,看著心不在焉的伊恩,問:他什麽毛病?


    伊恩見是我,就把事情講給我聽。


    在一個小時前,伊恩看店而米奇則在搬運貨物,本來沒啥大事,可能因為太閑。


    看店裏沒人,勞動完畢後米奇決定犒勞自己一下,與伊恩在冰櫃後麵玩起了“遊戲”。


    好巧不巧,弗蘭克剛好進來買東西,看見櫃中青年,對他們眨眼微笑然後逃之夭夭,因為他沒付錢。


    “加油幹啊,小夥子們!”


    一句鼓勵,弗蘭克已經消失不見。


    逃單的問題小,可目睹對槍的全過程事大,米奇很慌張,如果傳到他老爹特裏耳朵。


    估計南區就得發生槍擊案了,被槍殺的人很可能是他和伊恩。


    眾所周知弗蘭克是個大嘴巴。


    任何事到他嘴裏,都停不過一天,可弗蘭克見慣世麵表示二人不必在意,他也不會關心自己的兒子出櫃問題。


    但米奇不放心,弗蘭克和自己老爹特裏是死對頭,他認定這事一定會被自己老爹知道,而特裏還是個嚴重歧視同誌者。


    要是讓特裏知道了,不見血這事都過不去。思來想去最保準的方法就是把弗蘭克弄死,死無對證一了百了。


    說幹就幹,米奇當即開始尋找弗蘭克,伊恩也害怕自己的情人真把自己老爹弄死。


    他現在很惆悵,也警告過了弗蘭克,可弗蘭克完全沒聽進去,隻是醉熏熏的出去躲佩吉。


    一天時間,伺候老媽已經就把弗蘭克快逼瘋了。


    伊恩看了奶奶,迴到便利店,苦思冥想解決辦法。


    “很簡單,在米奇找到弗蘭克之前,先把米奇弄死不就行了!”


    我給出解決辦法,伊恩震驚的看著我。


    “你在逗我嗎?”


    我對這麽眨眨眼,然後離開,臨出門前,伊恩還向我確認。


    “道拉格!你不會弄死米奇對吧?”


    我沒迴答就離開便利店,當然我隻是跟他開玩笑,沒事弄死米奇幹啥?如果真要弄死,也該弄死弗蘭克。


    喝著可樂迴到家,發現利普正雙眼無神的坐在沙發上。


    我調侃道:你怎麽沒去伊恩那裏?他此刻特別需要你的指點!對了~最近不是風生水起嗎?備胎上位,簡直成了舔狗界的偶像。


    利普聽了我的話,捂著亂糟糟的頭發,幽幽開口:她把我給耍了!


    “這不很正常嗎?”


    利普歎氣,將他和凱倫的虐戀一一道出。


    因為和大姐的約定,利普重新迴到學校,她和凱倫見麵還信誓旦旦的說大姐肯定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到時候就可以退學養家,可凱倫的一句話給了利普一記暴擊。


    她打算把孩子生下來後,送去有錢人家領養,這樣就不打擾自己的生活,她還能大賺一筆。


    聽聽這如禽獸般的口氣,她簡直婊出天際,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利普也被這句話整崩潰,他退學為了啥,不就是為了凱倫和孩子嗎!


    你現在玩這一手?利普心態炸了,可凱倫還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正好還缺個孩子父親簽文件。


    “………fuck you!!!!”


    利普留下一句髒話,獨自離開。


    “哦,這可真是精彩!”


    我由衷點評,利普崩潰的想哭。


    就在他醞釀情緒打算爆發一波時,有電話打來,是凱倫家。


    不過和利普沒關係,打電話是希拉,暫時住在她家的佩吉又昏倒了。


    與此同時凱倫家,希拉正和自己的女婿喬迪聊天,另一個癡情於凱倫的男人,喬迪隻能在家裏隻有希拉時才敢進來吃口熱乎飯。


    看起來比利普還慘,希拉對自己的女婿倒是挺看中的,並保證在凱倫麵前給他說好話。


    二人正交談著,後麵佩吉忽然暈倒,再醒來發現自己大便失禁,這對任何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羞辱。


    喬迪不怕髒,還好心的扶著佩吉上樓清洗,希拉看著自己的便宜婆婆痛苦的樣子,心裏也慢慢放下了介待。


    幫忙上樓放熱水,喬迪還問佩吉要不要吃點快樂“藥”緩解疼痛,他能搞來最好的。


    這個時候佩吉還能說什麽,當然是越快越好。做好一切,喬迪也該走了,他怕凱倫迴來看到他。


    由衷的替喬迪打抱不平,多好的人啊,凱倫這個婊子。


    沙發上減輕痛苦的佩吉漸漸入睡,希拉跟喬迪感歎:天啊!生命真是………真是……


    有時候真想狠狠給命運一拳,為什麽要讓人這麽難?


    喬迪無法解答,隻能給其一個擁抱。


    再看向佩吉,希拉已經沒了原先的討厭,她安慰道:一切會好起來的。


    而佩吉則轉頭對希拉懟道:你就別騙我了


    希拉無言以對,等我們大家趕到時,一切已經迴歸安穩。


    大姐感謝希拉為奶奶做的一切,希拉則認為是應該的,畢竟她和弗蘭克……


    我們圍著沉睡的佩吉,看著蒼老兒倔強的臉,一時不知該有何感想。


    “奶奶會好起來的,對嗎?”


    對於卡爾這個無解的問題,大姐隻能將是攔在懷裏安慰。


    我也想將佩吉送到重症醫院,可最好的專家都告訴我,還是別折騰了,趁著能動,想吃點啥吃點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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