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惡婦,休了她正好。咱們要趕緊再增些人手。”


    楊興賢也正有此意,連忙去買了幾個護衛。


    “我兒甚是可憐,秋闈在即,還要為這些事兒操心。”


    吳氏想起這些,不禁悲從中來:“據說娶個好女子,能興旺三代。咱們家娶了那席氏,真是晦氣了三代。”


    楊興賢忽然想起大事,不欲與他母親多說,反而去看父親。


    楊侯爺一臉嚴肅地盯著長子:“你也是個讀書人,怎麽會隨意輕信外頭那些個流言?”


    楊興賢一臉著急:“爹,這次是真的。鄉試而已,又不是春闈,那考題既能賣錢,考官豈有不心動的?再說,這與考官大人有何幹係,那賣題的,可是一表三千裏的族裏侄子。這可是內部渠道消息。”


    “你好好的書不讀,整日裏在打探這些個歪門邪道。考題這麽好買,那不都中舉了?”侯爺還是沒好氣。


    祖祖輩輩的好運氣,應該在他爹那個殺豬匠的從龍之功上消耗完了,哪能有這麽多餡餅往他們身上砸呢。


    “我可警告你,你莫要如此,一點敬畏之心都無。”


    楊興賢有些不耐:“爹,你也不想想,若是我不中舉,讓陛下看到我這麽個人,何時才會封賞我?”


    “那你便老老實實去考便是,搞這些歪門邪道做什麽?”


    “爹,你又未科考過,怎知其中艱難?隻是考題實在太貴……”


    “要多少銀兩?”侯爺也有些好奇了。


    “三千兩銀子。”


    侯爺唬了一跳,楊興賢卻懊悔:“怎知這兩日我便得了這消息,若是前幾日得到,說什麽也不會在這關頭與席氏鬧。好歹還能有些銀子去打點。”


    侯爺疲倦地揮揮手,讓他出去。


    “我是管不住你們了,你既主意已定,還找我作甚?你可知,銀子事小,若是事發,天子一怒,隻怕你我承受不起。”


    楊興賢不以為然,爹爹癱在床上這麽多年,越發膽小如鼠。


    他之所以找侯爺,還不是想問他要銀子。雖然這當爹的沒銀子,但若是舍下他那塊老臉去借,說不定能借些呢……


    看爹爹這態度,他知道,不可能給他借的。


    楊興賢垂頭喪氣地迴到席嬌嬌處,把事兒跟席嬌嬌一說。


    席嬌嬌被“五千兩銀子”嚇了好大一跳:“相公,我也知這事關重大,可惜我哪兒還有銀子啊?如今的我,連塊好的衣料,連胭脂水粉都買不起了。”


    “罷了罷了……唉。若是你有席千悅那麽多銀子就好了,待我翻了身,要多少衣料,多少胭脂買不了?”


    楊興賢蔫蔫地躺著,臉上的紅腫還未完全消下去,看著又可憐又有點滑稽。


    “相公,我前後也已經出了這麽多銀子了……哪還有啊?哪怕找我姨娘,都沒有了。她早已把攢了十幾年的銀子都貼給我了。”


    席嬌嬌說起也有些心酸。


    “你姨娘能有幾個錢?要找也肯定找你爹啊。你一定要記著,要悄悄兒的,可不能讓席千悅知道,否則她又會來逼迫著我們還銀子……”


    席嬌嬌見他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裏也很不爽。


    “相公,我前前後後付出這麽多銀子,卻依然是個小妾。若是你能立馬將我扶正,我也好以此為由,去向我爹要銀子。”


    楊興賢立馬坐了起來:“肯定是要扶正你啊,否則我為何這般費盡心機與你長姐和離?你還不相信你這相公?”


    他說著,便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嘬了一口。


    席嬌嬌瞬間粉麵通紅,作勢輕輕打了他一下,心裏又甜甜蜜蜜的了。


    離被扶正隻有一步之遙了,隻要幫相公完成這件大事,以後的侯夫人就是她的了。


    席嬌嬌在楊興賢的甜言蜜語中,迴娘家了。


    哪知,她在大門口便撞上了席千悅。


    躲閃不及,隻得陪笑道:“長姐,你出門呀?”


    席千悅隻朝她冷冷一笑,也不迴話,徑直讓馬車走了。


    席嬌嬌氣得跺了跺腳,哼,作天作地的女人,自己把相公作沒了,還想怪她?


    她哪裏知道,席千悅心裏正美呢。


    得到席嬌嬌的那些“賠款”,係統已經說了,也是屬於她賺到的!


    她賺到的,到時候可以帶迴到現實生活中的,怎麽不叫她高興?


    玉姨娘好不容易等到了席嬌嬌,母女倆一對視,忍不住快哭出來了。


    “我兒別哭,果然事情如你所料,以後的某一日,你就是千尊萬貴的侯府夫人了!”


    席嬌嬌忍住眼淚:“娘,還好有你支持我,若不是你的大力扶助,我哪有今日。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孝敬你的。如今我能力太薄,以後,我若真能成為侯夫人,定讓爹爹將你扶正。”


    玉姨娘心裏備感熨帖,果然是親生的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


    席嬌嬌把來意一說,雖然玉姨娘有種預感,女兒是來要銀子的,但是一聽要“五千兩”,她也嚇了一大跳。


    “怎能開口閉口好幾千兩,我還以為,你要是來要個三五百兩,那麽咱們娘倆好好求求,你爹爹也就拿出來了。五千兩,你爹爹不願。”


    玉姨娘的擔憂是對的,幾千兩銀子啊,怎麽可能說給就給。


    席老爺又不是楊府的錢袋子!


    再說,席老爺連一丁點迴報都未見著,他暫時也看不出那女婿有什麽好處能讓他沾上。


    “爹爹,我求你了,隻要你再幫了我這一把,我就要被扶正了,以後不就是侯夫人了嗎?這是我的關鍵時機,若是時機錯過,我永遠隻能是一個妾室了。”


    席老爺不為所動,他動不動就想起席千悅說的話,她看笑話似的,說他把大把銀子,都拿去填楊府那個大窟窿。


    席嬌嬌無法,隻得上前來,對著席老爺耳語,連玉姨娘都未能聽見。


    席老爺大聲道:“當真?”


    “當然是真的。爹爹,秋闈在即,我相公定能中舉。若不是為了此事,我哪能來煩擾你呀?”


    “這事兒風險太大……”


    “爹爹,你以為為何那些寒門子弟,十年寒窗一無所獲?勳貴子弟,要考個秀才中個舉,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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