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天,封啟年也沒再來找蘇晚,一度讓她覺得封啟年可能真的放棄了。


    “蘇子葉,你在家嗎?我來找你蹭個飯啊?”陶桃的電話讓蘇晚的心情好了許多。


    “來吧,你想吃什麽?我提前準備。”蘇晚問。


    “想吃番茄魚,其餘的你看著做。”陶桃點了蘇晚最拿手的菜。


    “好,你晚上早點兒過來。”蘇晚笑著掛了電話。


    下午五點半,陶桃把車開到蘇晚家小區的停車場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車前麵的那輛黑色的奔馳大g,沒辦法,車牌號太顯眼,她路過的時候就多看了兩眼,結果掃到駕駛室裏低頭看手機的一個男人。陶桃腳步沒停,直接走到單元門口,按了門鈴就上去了。


    “蘇子葉,我想你了。這幾天可忙死我了。”陶桃見到開門的蘇晚,直接撲了上去。


    “小姑奶奶,你慢點兒,哎呦,踩我腳上了。”蘇晚沒有防備,被撲得往後退了兩步。


    “腳沒事兒吧。”陶桃趕緊問。


    “沒事兒,前幾天又崴了一下,好多了。”蘇晚笑著幫桃子拿了拖鞋。


    “你真沒事兒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陶桃心疼的問,“這個,你的外套,那天怎麽那麽著急就走了,還讓簡揚跟我說的,你認識簡揚?”


    “意外,那天有些不舒服就先迴家了。咱們吃飯吧,快去洗手,我炒個青菜就能吃飯了。”蘇晚轉身去了廚房。


    陶桃去了趟洗手間,又洗了手出來,就看見桌上的四菜一湯,她開心的說:“哇,好香啊,我家蘇子葉以後一定是賢妻良母。”


    “喜歡就多吃點兒。”蘇晚聽見賢妻良母四個字有些尷尬。


    兩人邊吃邊聊,很快陶桃就吃撐著了,靠在沙發上聊天。


    “蘇子葉,你這是什麽?”陶桃拿了一個招生簡章問蘇晚。


    “哦,這是那個大師課,這老師畫的特別好,我原來就想去聽的,可惜之前上學的時候一直覺得貴,沒去上。現在不是有點錢了,正好他出了個十天的課,我打算報名去上呢。”蘇晚拿過那簡章,解釋著。


    “你真是精力旺盛,又是學校的課又是小店,現在還要上什麽大師課。你不累嗎?”陶桃佩服的很。


    “這不就十天嗎,能多學點兒東西,不累,正好還是暑假的時候,不耽誤上學。你先坐著,我去收拾桌子。”蘇晚說著起身。


    等蘇晚收拾碗筷,陶桃打開電視,看了幾眼新聞就忽然大叫。


    蘇晚從廚房出來問:“怎麽了,怎麽了?”


    “蘇子葉,你猜我在你家樓下看到誰了?”陶桃看到新聞裏的封啟年,才想起來剛才大g上的男人。


    “我們這小區,你是不會看到明星的。”蘇晚笑著。


    “不是,不是,我看到封總了,封啟年。”陶桃認真的看著蘇晚。


    蘇晚聽到這三個字眉頭緊皺,“封啟年是什麽人,讓你這麽激動。”


    “封啟年啊,時創集團的總裁,天盛,記得吧,那就是他家的。對了,我想起來了,三年前封啟年還來學校找過你呢,你倆認識?”陶桃忽然想起往事。


    “找我?”蘇晚震驚,原來封啟年說的是真的。


    “對啊,他找我問你,不過那時候你休學了。”陶桃迴憶著。


    “他,他沒說找我幹什麽?”蘇晚問。


    “沒具體說,他朋友說找你看病,我覺得應該是找你爸爸的,那段時間我記得時創的老掌門生病挺嚴重的。”陶桃看著新聞。


    “哦?那後來好了嗎?”蘇晚問。


    “這事兒現在想想挺奇怪的,他父親去世是在德國,他找你的時候,好像他父親剛剛去世沒多久。怎麽會說找你是為了看病呢?”陶桃越想越覺得疑惑。


    “砰”一聲,握在蘇晚手裏的杯子突然掉在了地下,好在是塑料的,沒碎。


    “蘇子葉,你沒事兒吧。封總當年找你做什麽?他現在在你家小區停車場,是不是又來找你的?”陶桃反應還是很快的。


    “桃子,我好像惹上麻煩了。”蘇晚有些失神,她以為就是在酒店意外遇到一個來安城公幹或者旅遊的陌生男人,現在,那個男人居然是陶桃口中高不可攀的主兒,她該怎麽辦。


    “怎麽了?你得罪封總了?不應該啊,誰得罪了那個冷麵王者,也不用他親自找來收拾啊。估計他不用動手,你早嘎了。蘇子葉,到底怎麽迴事?”陶桃著急的問。


    “不是現在,是三年前招惹的。”蘇晚無力的說,看著一臉好奇的陶桃,還是將三年前的事情告訴了陶桃,當然隱瞞了十一的部分。


    “我的天啊!蘇子葉,你,你真牛,居然,居然和封啟年滾床單。”陶桃聽完八卦,直接震驚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下了。


    “你冷靜點兒,都是荒唐事罷了。”蘇晚捂著大叫的陶桃的嘴。


    “我怎麽冷靜?蘇子葉,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才告訴我?真不拿我當朋友。”陶桃激動的很。


    “這麽丟人的事,我當時怎麽好意思說。”蘇晚皺眉。


    “有什麽好丟人的,那時候你也二十歲了,早成人了。關鍵不是這個,那是封啟年啊,那是什麽人?生人勿近的主啊,沒有女人能靠近他。”陶桃激動的說。


    “有那麽可怕嗎?”蘇晚想起自己跟封啟年的互動,雖然他偶爾是有些情緒不穩定,但基本還是個好相處的人。


    “可怕?不不不,這個詞不足以完全的形容他。你知道嗎?世家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封啟年有病,不能靠近女人三米之內,否則這主兒就會唿吸急促,精神緊張,恨不能當場給人踹走。再離的近了,他就會嘔吐不止。這樣的人,怎麽,怎麽就被你睡了?”陶桃吃驚的嘴巴,蘇晚覺得能吞下自己的拳頭。


    “什麽叫被我睡了?”蘇晚無奈的歎氣,更覺得封啟年這個症狀確實很奇怪。


    “反正就是你倆那種親密是不可能的。蘇子葉,你能確認嗎?你真的跟封啟年?”陶桃有些懷疑。


    “也許大概可能好像貌似就是他,畢竟他前段時間找到我跟我說的。跟我的記憶也能對得上。”蘇晚點頭。


    “這簡直超出了我的認知,你讓我緩緩。”陶桃拍著自己的胸脯。


    “他現在還有那種病嗎?”蘇晚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好像好一些了,我在一些場合也見過他身邊站著女人,不過不親近罷了。”陶桃想著。


    “哦。”蘇晚不置可否。


    “蘇子葉,你知不知道,我們圈子裏有人說他是gay,有人說他那方麵不行找的借口,可你剛才的那番話直接打破了兩種謠言啊。我真的覺得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陶桃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有可能不是他,他是不是開一輛黑色奔馳車,車牌後麵五個八?”蘇晚問。


    “好吧,就是他,不過封啟年找你說三年前的事是什麽意思?”陶桃問。


    “他說,讓我當他女朋友。”蘇晚輕笑一聲。


    “什麽?真的?大好事兒啊!”陶桃聲音不自覺又大了。


    “你小聲些,我沒同意。”蘇晚很無語。


    “為什麽不同意?你知道他身家多少?你知道時創集團下麵有多少下屬公司嗎?你要是他女朋友,那真的就什麽也不用愁了啊。我保證他真的是個鑽石王老五,你嫁過去就是封家少奶奶了,錦衣玉食,天天混貴婦圈了。”陶桃誇張的說著。


    “我能養活我自己,也不喜歡貴婦圈。”蘇晚捏著陶桃的臉,咬著牙。


    “哎呦,你輕點兒,疼,疼啊。”陶桃被捏的直叫。


    “誰讓你瞎說。”蘇晚點點陶桃的頭。


    “我覺得挺好的啊,這都三年了,他還來找你,證明沒忘記你啊。試試唄,又不少塊肉,現在想找個好男人,不容易啊。”陶桃靠在蘇晚胳膊上。


    “我又不了解他,不想試。”蘇晚搖頭。


    “不了解就慢慢了解貝,誰談戀愛不都是這樣的嘛。”陶桃越想這事兒越好玩兒,這瓜她真的可以吃好久。


    “他年紀太大了。”蘇晚又開始找借口。


    “不是吧,大點兒好啊,會疼人啊。難道你喜歡年下男?”陶桃問。


    “一邊兒去。”蘇晚推了陶桃一下。


    “真的,大點兒會照顧人,你總不能找個弟弟自己去伺候吧。”陶桃笑著。


    “不行,沒感覺。”蘇晚擺手。


    “我看你不是沒感覺,是沒膽量,你就是慫。”陶桃笑話蘇晚。


    “我就是慫。”蘇晚承認的很痛快。


    陶桃摟著蘇晚:“蘇子葉,你知道有些有錢的人,很多都特別亂,可我知道的封啟年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這麽多年,沒什麽緋聞,唯一一個曾經傳出消息的也就沈之漁了。可前些日子,兩家原本要合作的項目忽然沒啥動靜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現在他跟沈之漁這點兒可能性好像也沒有了。你想想,那可是我老爸誇獎的人,那老頭什麽眼光。如果封啟年真的能一心一意對你,我覺得挺好的。”


    “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的。”蘇晚笑著剜了陶桃一眼。


    “死丫頭,一個人好什麽?你又沒受過愛情的傷,抗拒什麽?這是矯情了好嗎?給姐們兒衝,就算最後分手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不能還沒開始就杞人憂天的打退堂鼓,那不是我家蘇子葉的風格。”陶桃鼓勵的給蘇晚打氣。


    “我什麽風格?我自己都不知道。行了行了,吃完了就趕緊迴吧,一會兒天黑了。”蘇晚害怕陶桃留下來會一直跟她叨叨封啟年。


    “你這人,怎麽還趕人呢?不過我晚上還真有事兒,你送我下樓。”陶桃說著,其實她還想看看封啟年在不在,順便八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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