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男人眼裏的不容置喙,白憐才知自己心底的那些小把戲人家肯定明清,隻不過是想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麽罷了。


    瞧,現在不就換了副嘴臉,她哪裏的自信認為別人真會被她所吸引?


    就連王越,不也直接稱她為來曆不明的女子,嗬嗬。


    白憐站起身來,看向王越,收起了沒用的可憐心腸,目光冷然:“王公子,我的爹爹因為你而沒命了,你說這個債我該找誰?”


    王越當即大駭道:“你在胡說些什麽?我可沒有隨便殺人!”


    “沒有嗎?午夜夢迴的時候,你可曾睡得安穩?當年你不過五歲年紀,就因為想知道殺人的感覺,便將我的家人當玩樂一樣讓你的護衛殺害!”


    此話一出,瞬間引爆了現場!


    “天啊,這姑娘說的什麽?”


    “不是吧,真的假的,五歲就殺人了?”


    “看這姑娘的神情,不像假的,反倒是王越視線閃躲,很可能是真的!”


    “可是五歲誒?讓我想想看我五歲在幹嘛,好像在玩泥巴!”


    “這也太殘暴了吧?”


    “可如果是真的,當年怎麽不爆出來?”


    “你傻了吧,王家現在都是鼎鼎有名的世家大族,殺個人而已,不過眨眼就能擺平!”


    “這也太不把人命當迴事了,還什麽世家大族呢,我呸!”


    “難怪陛下對這些世家都拚命打壓,現在還是爆出來的,那沒爆出來的又隱藏著多少冤枉委屈啊!”


    “好可怕,才五歲就殺人了,真的假的?”


    “是啊,那些活生生的人命,不過就是五歲孩子的一句話,難道因為年級小就不是殺人犯了嗎?”


    王寧遠眉頭擰成了“川”字,銳利的眼神直逼王越,那像看什麽垃圾一樣的嫌棄,嚇得王越忙後退幾步!


    “爹……”


    “爹你不要聽她亂說,我沒有殺人!”


    “我五歲還不記事呢,怎麽可能殺人!”


    “你不要汙蔑我,你等著我現在就去衙門告你!”


    當王越的手恨不得直接戳到白憐時,白憐再也不是那副委屈嬌弱的樣子,她冷笑一聲,突然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王越的要害部位!


    “噗呲!”利刃插入血肉的聲音,讓在場的議論驟然停住,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當白憐手起刀落再次連續刺了好幾刀時,王越倒在血泊裏,瞪著大大的眼睛,死死看向站在一旁無動於衷的王寧遠,此刻,王寧遠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個不相幹的人。


    劉雪停眨眨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吃瓜現場竟然變成了兇殺案!


    直過了好幾秒後,現場才反應過來,爆發出驚雷一般的尖叫聲!


    “啊!殺人啦!”


    “天啊!出人命啦!”


    “救命啊!有人殺人啦!”


    京城衙門負責巡邏的捕快聽到騷亂聲,趕忙過來迅速封鎖了現場,就連劉雪停等吃瓜人都要到衙門去錄供詞。


    陳沐時看到劉雪停也在其中,麵色變了幾變:“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怎麽哪都有你!”


    劉雪停不好意思地笑,這麽勁爆的吃瓜現場沒有哪位吃瓜人能拒絕!


    等錄完供詞,出來時天都黑了。


    非夜焦急地等在衙門門口,看到劉雪停出來,忙上前好一通檢查,見劉雪停身上並無大礙,才鬆一口氣。


    “姑娘啊!”


    欸,姑娘又不喜歡讓她們跟著,現在好了吧,老是碰上這些那些的奇葩事!


    “我真沒事,我隻是碰巧路過……”頂著非夜投來的你看我信嗎的眼神,劉雪停馬上改口,“我就是隨便圍觀了一下,哪知道就變成這樣了!”


    “您下午沒去國子監,您的學生都念叨著您呢!都以為您出什麽事了,連課都不想上了非要來衙門,還是季園長過來才將他們攔下!”


    劉雪停聽到,是既心虛又感動,還是幾個崽好啊!


    “好了好了!”


    眼看著非夜又要開始念叨,劉雪停趕緊道:“我下次一定不去圍觀了行吧!”


    才怪,頂多看勢不對先溜為敬!


    不過,她攏起眉頭有些想不明白,白憐為何突然叫住她呢?


    難不成就因為她是假千金,和王越一樣?


    呀,都記著兇殺案了,差點忘了這王越的身份!


    今夜的王家,肯定很精彩,少不得要去探一探!


    說幹就幹的劉雪停,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早早說要休息後,進了房又貼了隱匿符從窗戶翻出來,以最近的速度奔向東城王家!


    目標明確地進了王家正院,劉雪停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但側耳聽到正院傳出來的劈裏啪啦的聲音時,劉雪停嘴角勾起,正好趕上了!


    “還不說王越到底是誰的種嗎?”


    如果忽略王寧遠此刻卡在王夫人脖頸上的手正因不停收緊而爆出青筋的話,單單聽這溫柔的語氣,還仿佛是夫妻之間的寒暄夜話呢!


    “嗬……”命脈捏在別人手上,王夫人無法唿吸,臉色急劇漲紅!


    突然,王寧遠手一鬆,王夫人跌落在地,手捂著脖頸不停咳嗽:“咳咳咳!”


    “妾身沒有,老爺怎麽能聽那小賤人的話呢?”


    “吳玉,看來你很愛你的情夫,直到現在還不肯透露一切。”王寧遠用絲帕擦拭著手,仿佛沾染上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吳玉卻突然被王寧遠的動作刺激到了一樣,上前拚命捶打著王寧遠,隻是很快便被王寧遠側身避開,徒留吳玉在原地張牙舞爪!


    “你總是這樣!像避瘟疫一樣防著我,連近身都不能!床榻之間都隻脫個褲子,上半身還保留著你的君子風度,嗬嗬!你一臉嫌惡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


    “憑什麽你要避我如蛇蠍?連同桌吃個菜都要洗手擦拭好幾遍,就好像我是什麽髒東西一樣!”


    “你可曾想過我?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你既然這般嫌棄我,那我為何要和你過這般的生活?綠了就綠了,現在,你可曾嚐受到我一開始的感受?”


    王寧遠冷冷看了吳玉一眼,竟然直接轉身走了!


    徒留吳玉在原地,又笑又哭。


    劉雪停合起因為太過驚訝而微張的嘴巴,邊往外走邊搖頭,這一攤子爛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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