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留下她看戲,待會可就不知道到底是誰看誰的戲了。


    “劉助教,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白憐咬住嘴唇,一下又猶豫到底要不要說了。


    可是不說的話,又如何能報仇!


    “劉助教,我……”


    劉雪停都替她著急,你倒是說啊!


    “憐憐,別求她!你遇到什麽難處了和我說好不好?”王越爬過來,執起白憐的手聲情並茂地說道,隻是配上他那鼻青臉腫的模樣,顯得更滑稽了。


    相反,端坐在椅子上的王寧遠還在悠閑喝茶,連衣裳下擺都沒起一絲褶子,難怪人家白憐是喜歡成熟大叔啊!


    果然,白憐低下頭,掙脫了王越的手。


    看著麵帶難色的白憐,劉雪停深唿吸幾次,這種明明知道真相卻要裝作不知道的感覺好難受啊!


    待會還要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


    絕了,看來現場吃瓜也不是那麽爽的。


    “白憐姑娘,請問到底是有什麽事嗎?”沒辦法,劉雪停隻好開口提醒。


    “對不起,我隻是……”白憐看了一眼劉雪停,後又把頭偏過王越那邊,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了。


    他本來是風光無限的公子哥,今日,就要被她打破一切美好嗎?


    “憐憐你怎麽這麽看我,是不是心疼我哎呀欸欸欸疼……”王越嘿嘿笑道,卻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瞬間又變得齜牙咧嘴起來。


    而王寧遠依舊是低頭喝茶,連個眼神都沒分給這邊。


    “大爺,對不住,其實王公子並不是您的兒子!”


    “噗!”王寧遠一口茶水全都噴出來!


    圍觀的群眾仿佛聽到了什麽驚駭世俗的消息,直接炸開了。


    “哇!什麽!我居然聽到了這種消息!”


    “什麽什麽?你聽到了什麽?我剛剛沒聽清楚!”


    “就那個姑娘說王寧遠的兒子不是他的!”


    “不是吧!那王家這麽多年白給別人養了個兒子?”


    “天啊那可真是……”


    “誰說不是呢?”


    “我隻是聽到旁邊有人打架的聲音,圍過來看,沒想到聽到了這麽勁爆的醜聞啊!”


    “這不算什麽醜聞了吧,之前有鎮北侯府的真假千金,如今來個世家真假公子,你別說還挺配!不過,怎麽現在假孩子都紮堆來了?”


    “好巧,我也是聽到議論說這裏有兩個男的搶一個女的,沒想到是親父子,萬萬沒想到眨眼之間又不是親父子了!”


    “不過,這個關那劉助教什麽事啊,為何非得抓著劉助教不讓她走?”


    劉雪停看向出聲那人,沒錯啊,她也很想知道她和這事有什麽關係!


    外圈的議論聲越大,就越發襯得內裏如同死絕之地一般寂靜。


    盡管王寧遠此刻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誰欠了他千八百兩黃金似的,可他還是不緊不慢地從懷裏掏出一條素色絲帕,擦拭著嘴角殘留的茶水,眸子偶爾略過伏在地上因為害怕而身子輕顫的白憐,輕輕笑道:“現在知道怕了?”


    “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要考慮清楚後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白憐聽到這話,隻覺脖頸處一涼,微微縮了縮身子,又不敢抬頭再說些什麽。


    王越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後又爬起來,像是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哈哈哈!憐憐你在胡說些什麽呢!”


    “我怎麽可能不是我爹的兒子,我和我爹長得……”王越本想說長得那麽像,但話到嘴邊卻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像他和他爹長得確實不像!


    從來沒人說過,他和他爹長得像,都是說他像娘!


    他不會真的不是他爹的兒子吧!


    不對,不可能的!


    他娘怎麽會……?


    “憐憐,你想要銀錢想瘋了吧!你要是說你是我爹的外室女,我可能真的會信哈哈哈哈哈……”


    內室裏迴蕩著王越略顯誇張的笑聲,劉雪停無奈地搖頭,得了,看來這迴是真的走不了了。


    不知道王寧遠會怎麽處理這件事,一堆人聽到了不說,她也在現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越捂著肚子,笑聲越來越低,他瞪了一眼白憐,目露不屑,“爹啊,這種人就是想千方百計地騙銀子,您可別上當啊!”


    王寧遠微微抬眼,眸光中的複雜讓王越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不是,爹,難不成你真的信這種來曆不明的女子說的屁話?”


    嘖,剛剛還一口一個憐憐,為了她還要和父親鬧翻,現在涉及到自身的最大利益了,馬上改口了,男人啊!


    “爹,我可是你兒子!”


    “我三歲讀百詩,七歲通讀四書五經,讀書寫詩,騎馬射箭,樣樣精通,”王寧遠慢慢起身,一步步走到王越麵前,“而你,幹啥啥不行,玩浪第一名。”


    “我早就懷疑了。”


    “你要麽不是我的種,要麽就是繼承了我最爛的種子。”


    我去,論牛逼還得是王寧遠啊!


    尤其是王寧遠一步步走到王越麵前,鎮定自若,氣場十足,一對比更是襯得王越像個弱雞!


    “難怪白憐會選王爹啊,成熟男人的魅力誰逃得過?”劉雪停忍不住和係統吐槽道。


    係統狠狠點頭:“沒錯,說真的還是王越弱爆了!當了別人那麽多年的兒子,怎麽就沒學到一點呢?”


    “想來,我們的憐憐姑娘,若不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何以見得會說出這樣一件事來?”王寧遠輕輕俯下身子,單手挑起憐憐的下巴,欣賞了一會兒美人因害怕而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後,才“嘖”了一聲,放開了白憐。


    “說說看,你都知道些什麽?”王寧遠放緩了語氣,嗓音低沉又略帶磁性,似乎就是在哄不懂事的小孩一樣。


    白憐抬起頭,一雙眼睛霧蒙蒙的,恰逢有一滴淚珠從她柔美的臉龐上劃過,王寧遠用指腹輕輕拭去,語氣越發溫柔起來:“乖孩子,別哭,說出你知道的事吧。”


    “這麽多年,受很多苦了吧。”


    “牛逼牛逼!這他爹的誰頂得住啊係統你說是不是!”劉雪停搖搖頭,“王越徹底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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