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此行人世間

    慌亂

    有誰不想就這樣

    成仙

    天高地濕風月殘

    人便佇立風雨中殘喘

    時常夢短天涯情飛散

    匆匆幾十年

    遺憾……

    第二天中午郝建過來告訴暴熊說趙倩哭了一晚上,勸她什麽也不聽,最後感冒發高燒,他再三勸說才把她送迴家去。說她這次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受了巨大的創傷,傷口很難愈合。暴熊聽後難過極了,讓郝建去買了瓶二鍋頭,自斟自飲起來,郝建本來想勸他少喝點,但又了解他的脾氣故沒有多說。暴熊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也不知道吐了多少迴,更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不醒人世了。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他覺得頭很痛。周圍有幾十個兄弟圍著他,見他醒了才稍微鬆了口氣。暴熊說:“圍這麽多人幹嗎啊,我又不是駕鶴西遊了為什麽這麽隆重啊?”眾人聽了這話並沒有笑,而是一個個的低下了頭。暴熊看出了今天有點不對勁於是猛得站起身來問:“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齊名挨打了。”黑拐低聲說。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暴熊不敢相信這話是真的。

    “齊名挨打了!傷的很重,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不醒!”

    “什麽時候,誰幹的?”暴熊焦急的問。

    “昨天晚上放學齊名送李玉迴家,半路上衝出一夥人手裏提著鐵棒和扳子,什麽話也不說按著他就打,李玉喊了半天人也無濟於事,救護車來的時候,那片地上全是血!”黑拐邊說邊掉眼淚。

    暴熊揪住了黑拐的衣領狂吼:“你們為什麽現在才通知我!”

    “你他媽的還有臉說,喝那麽多酒睡的比豬還死誰叫的醒你!”黑拐也急了。

    暴熊鬆開了手,他什麽也顧不得想了,急急忙忙地趕去醫院。

    李玉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守在齊名的身旁,眼睛都哭腫了。見暴熊進來,更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頃刻間流水便撲滿了她的臉夾,她拽住暴熊的袖子哽咽地說:“你要給他報仇!”

    暴熊看了一眼齊名,他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句話也不說,一動也不動,全身都纏滿了白色的繃帶,有的地方還滲出了血紅色。暴熊心裏咯噔一下,頓時覺得心髒比刀割還疼。齊名是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朋友,如今他被人打成這樣,就像埃及的木乃伊一樣令人感到恐怖和絕望。他金咬牙關對李玉說:“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他報仇的!”李玉聽了這話後竟然抑製不住號啕大哭起來。門外的兄弟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唿啦啦地都闖了進來,將整個房間擠得滿滿的。

    這時門口一個提著掉瓶的女護士見屋裏混亂成這樣,壓著嗓子喊:“你們幹嗎呢?快趕緊都出去,病人需要靜養,你們這樣吵吵嚷嚷的他能好嗎?”眾人聽了這話又都踮著腳步一個個地走了出來,隻剩下李玉和暴熊。護士給齊名換了個掉瓶後把暴熊叫了出去,暴熊和眾兄弟們急忙問她齊名傷的怎麽樣。護士說他身上有多處骨折,左腿關節還是粉碎性的,頭部也照了透視,確定是腦震蕩,不過病人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很快就會蘇醒過來。然後她又問齊名的家長到了沒有,如果到了就趕緊去交費。暴熊說:“這事不能現在就通知他們,他們會難過死的。”白林從背後取下一個書包說:“這裏麵全是錢,是鐵軍的兄弟們今天臨時湊的。”護士疑惑地問:“這些都是你們湊的,能有多少?押金是一萬四千。”白林把書包遞給她說:“這裏大概有兩萬吧。”護士驚訝地說:“那就夠了。您跟我來一下。”

    暴熊又把李玉叫了出來問她當時的情況。李玉邊哭邊說:“當時天很黑,路燈也不亮,隻看到他們好像是一夥民工,十來個人,帶頭的個子很高,披頭散發,臉長的很黑,具體長什麽樣子當時真的沒有看清楚。”“他們說了什麽沒?”暴熊問。“沒有,他們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問了句你是鐵軍的嗎,齊名迴答說是,然後他們什麽都沒說上去就打。”說到這裏,李玉又嗚嗚地哭了起來,大夥趕緊安慰她,暴熊說:“你先別哭了,哭也沒用。迴家休息休息吧都一整天沒睡了。”再三勸說,李玉才被兩個兄弟送迴家去了。

    “媽的,是哪個王八蛋幹的,有本事站出來啊,偷襲人算什麽本事啊!”黑拐痛罵。

    “喊有什麽用啊,能解決問題嗎?那夥人分明是針對鐵軍來的,想想鐵軍最近和誰結怨了!”白林喊得比他還兇。

    郝建想了想說:“一定是四條龍幹的。”

    “不可能吧?”白林對暴熊說,“我覺得他們沒有這個膽量,況且他們的傷還沒有好,到哪裏去找那麽多的民工啊?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的大哥韓昌,據說他那個人陰險毒辣,前些日子他吃了你的虧,肯定還耿耿於懷。除了他,我想不會再有別人了。”

    “對,一定是他,我看也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暴熊火上心頭說:“走,咱滅了他去!”當即帶著這幾十號人拎著家夥風風火火地趕向開心浴池。

    他們闖近浴池營業廳的時候,賣票的夥計嚇的從椅子上滾了下來,暴熊掐住他的脖子問:“韓昌在哪?”夥計結結巴巴地說:“他在洗,洗澡,最,最裏麵那間單間。”

    “最裏麵是哪間?”暴熊問。

    “昌哥,不,韓昌洗澡從來不關門,開著門的那間就是。”

    眾人把他收拾了一番便去了最裏麵那間單間,走進了那個敞開的門。掀開門簾的那一刹那,眾人驚呆了:房間裏隻有韓昌和一個年輕貌美的長發女郎,身上都一絲不掛且濕漉漉的,他們纏綿在一起,皮膚緊緊相貼,唿吸急促地做著一些簡單的動作。那女郎見有人闖了進來,嚇得尖叫了一聲,迅速的蜷縮到牆角,羞愧的用雙手擋住一些不想見人的地方。

    韓昌憤怒地問:“暴熊你要幹嗎!”

    暴熊憤怒地說:“要幹嗎你心裏明白!兄弟們給我打!”

    “慢!你們打我可以,但不能讓我這麽平白無故的就挨打,給我個合適的理由!”韓昌嚇出一身冷汗。

    “你裝什麽糊塗,是不是你找的一群民工打了我的兄弟?”

    韓昌哈哈大笑起來說:“怎麽可能啊,我怎麽會找人打你的兄弟啊?我承認我這人確實陰險狡猾,但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你的兄弟下手啊?一定是那群民工誣陷的我!”

    “你放屁,你明明知道我們沒有找到那群民工才這麽說,鐵軍向來沒有得罪什麽人,除了你還會有誰?”

    “你聽我解釋一下行嗎?我要是解釋完了你還不相信的話打死我也認了。”

    “好,我就聽你怎麽解釋。”

    韓昌走到躺椅上拿起了自己的內褲,又扔給女郎一件上衣,邊穿內褲邊說:“你剛才說你隻是推斷人是我打的,但你們並沒有證據啊?就算我要打人,我自己有那麽多兄弟,我完全沒有必要找一幫民工啊!而從我這一方麵來說我也不敢得罪你,你想想你早晚都要成為郭三爺家的人了,我敢惹你嗎?別說是我,這個小孤縣城裏都沒人敢打你的主意。”

    “你放什麽屁,給我說明白點,我怎麽就要成他家的人了?”

    “難道你還不知道?郭三爺無兒無女,膝下就一個寶貝孫女,上次我去他家拜訪是他說打算把自己的孫女嫁給你,到時候你就是郭家的成龍快婿了,你說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我敢得罪你們鐵軍嗎?”

    暴熊愕然了,心想這是哪跟哪的事啊,趙倩和如夢兩個人就夠讓人鬧心的了,怎麽又冒出個臘梅啊!哪有的事啊!

    韓昌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乘勝追擊說:“你在想想鐵軍是不是還得罪了什麽人,或者再去問問你的兄弟是不是他得罪了什麽人,查清楚了告訴我,昌哥我為你出頭!”

    “謝了,用不著!”暴熊鬱悶的帶著眾人離開了房間,身後的韓昌高喊:“客氣什麽啊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麽時候有辦不了的事盡管來找我。”見他們走遠了才鬆了口氣,癱軟在地上。

    沒幾分鍾那個夥計帶著幾十號人來救場子,見此情景後對韓昌說:“昌哥,他們什麽時候走的?我追他們去。”韓昌站起身來狠狠到扇了他一個耳光:“人他媽早走遠了,要不是我有能耐非讓他們剁成肉泥不可,你們來有個屁用,都給我滾蛋!”一夥人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夥計見離韓昌遠了才提醒說:“昌哥,內褲穿反了。”然後趕緊跑到櫃台坐下了。

    暴熊迴到醫院的時候齊名已經醒了,身體非常的虛弱,遍體的疼痛折磨得他痛不欲生。暴熊問他認識不認識打他的那夥人,齊名說不認識,但確定他們不是本地人,大概是外地來的打工宰,而且是針對鐵軍來的。暴熊腦子都想炸了,始終不知道鐵軍到底得罪了什麽人。暴熊又問他記不記得對方的樣子,齊名說帶頭的很黑,比黑拐還黑,好像聽別人叫了他一聲“闖哥”。暴熊於是下令從明天開始讓鐵軍所有的兄弟在全城範圍內進行搜查,尤其是建築工地,勢必要找到那個叫闖哥的“黑人”。

    此時天色已晚,暴熊讓兄弟們先迴去,隻留下黑拐、馬飛、白林、張霸幾人來照顧齊名。李玉正巧也趕來了,她親自給齊名熬了碗雞湯一口一口地喂給他喝,然後就摟著他哭,齊名都這分上了還要不停安慰她,看得幾個人心中羨慕不已。暴熊說:“走了咱出去,讓他倆單獨說會吧。”

    幾個人剛出房間就見到小誌一個人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大哥,出事了!”

    “你慢點說,出什麽事了?

    “馬飛的幣室讓人給砸了!”

    幾人聽後二話不說急忙趕到向馬飛幣室,門窗都好好的,遊戲機也完好無損,唯獨有幾個二中的兄弟被打倒在地,血流滿地。暴熊扶起其中一個兄弟問他是怎麽迴事,那兄弟說,就在不久前兄弟們都去醫院看齊名,隻留下幾個人看場子,緊跟著就來了十幾個身上還沾著白灰的民工拎著家夥闖了進來,什麽也不說見人就打,兄弟們人少,吃了大虧。暴熊問他帶頭的是不是長頭發黑臉的家夥,他點了點頭。此時近百個鐵軍的兄弟已經陸續趕到,一個個義憤填膺,揚言要將那一夥民工碎屍萬段。暴熊命人將這幾個兄弟送醫院治療後,馬上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讓鐵軍的兄弟小心提防,最好不要單獨行動,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那就個民工,為兄弟們報酬雪恨!暴熊等人在醫院陪了齊名一個晚上都沒有合過眼,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如今受了這麽重的傷,他們的心裏怎麽能不難受。

    第二天小孤一中和二中的逃課人數創造了一個新的記錄,這一天裏所有的鐵軍兄弟被分配到城裏各個區域,進行全麵的搜查。

    李玉也陪了齊名一晚上,到了早晨才肯迴家,她走之後暴熊仍然一直守在齊名的身邊,時不時的和他說兩句話,追憶追憶從前,暢想一下未來什麽的,越說越困,不知不覺地就趴到床上睡著了。剛睡了沒幾分鍾手機鈴響了。

    “喂,誰啊?”

    “我是黑拐,告訴你個好消息,找到那小子了。他叫王闖,在城北永勝小區工地大工,二十四五歲,長得比我還黑。”

    “是嗎?”暴熊喜出望外,“那其他的民工呢?”

    “這裏的人太多,不下幾百個,現在不知道誰和他是一夥的,我們這次來的兄弟少,不敢輕舉妄動。”

    “好,你們就先監視他,我估計他們近期內肯定還會有行動的。”

    “好的,你就放心吧,這裏交給我吧。齊名好點了嗎?”

    “還那樣。對了,你通知一下其餘的兄弟讓他們別找了,迴來聽我的吩咐。”

    “好的就這樣。”

    掛斷電話以後暴熊興奮不已,沒想到鐵軍的效率會如此的高,短短半天時間就發現了目標。齊名在一旁用虛弱的聲音問:“你笑什麽呢?”暴熊說:“人找到了,馬上就能為你報仇了。”齊名說:“報仇有什麽用,我能好嗎?”暴熊就不說話了。

    晚上九點半,王闖在工地上蓋的簡易的棚中睡覺時接到了一個電話,於是他叫醒了一夥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兄弟,抄起了鐵棒和扳子,急匆匆地向縣城中走去,這次他們的目標是縣醫院的402號病房,也就是齊名養病的地方。

    一直在暗中監視的黑拐等人立即將這一情報通知了暴熊,並時刻監視他們所處的位置。

    王闖告訴自己的兄弟,做完這件事以後每人能領到二百塊錢,說的兄弟們心裏暖暖的,腳步越發的快了起來。

    他們穿過一條漆黑的胡同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黑影,他們於是停住腳步想看個仔細,突然被數十柱手電筒的強光晃住了眼睛,王闖尋思勢頭不對,急忙帶領兄弟們轉身逃跑,不想後麵又是幾十束光柱向他們射來,當即嚇出一身冷汗說:“兄弟們跟他們拚了!”

    十幾個人破釜沉舟,打算殺出一條血路來,很可惜沒有成功,他們和鐵軍三百個人相比簡直就是飛蛾撲火,頃刻間就躺在了血泊之中。

    暴熊手裏攥著他可愛的軍刺架到王闖的脖子上問:“我們鐵軍和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愁,你們為什麽要和我們作對!”

    王闖此時頭部大量出血,於是迷迷糊糊地說:“反正我也活不了了,說不說都一樣!”

    暴熊一氣之下剁掉了他左手的幾根手指,疼得他慘叫了連連。

    “說,是誰指使你幹的,否則你另一隻手也保不住!”

    “我說,我什麽都說,求求你饒了我吧!”

    “懦夫!趕緊給我如實交代!”

    “兩天前我在幹活是有個騎摩托車的小夥子就找到了我,我不認識他,他硬拉者我送給我一部受機和五千塊錢,讓我找幾個兄弟按著他的吩咐做事,說每做兩件就給我們五千塊前,我當時財迷心竅就答應了,我該死啊!”

    “你是該死,到現在還不說實話,我在問你是誰指使的你們!”暴熊憤怒地問。

    “我真的不知道是誰,他不告訴我姓名,真的我沒騙你,他隻是說事成後給我送錢,其他的什麽也不讓我知道。”

    “那人長什麽樣子?”

    “十幾二十來歲,中等身高,臉很白,具體張什麽樣子真的沒看清楚,他給了我錢急匆匆地就走了。”

    “那他頭發呢,是長的還是斷的!”

    “他帶著頭盔,看不清楚。”

    暴熊詫異了,二十來歲的一定就不是韓昌做的,難道是一中的學生?會是誰呢?他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一個人,難道是他?於是他又問:“那人的頭發是染黃的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當時帶著頭盔。”

    “那他的摩托是什麽牌的,車牌號是多少?”

    “好像是輛黑色跑車,沒有車牌號?”

    “好像?”

    “不,就是黑色跑車,沒有車牌號,當時他走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沒有車牌號!”

    暴熊憤怒了,問了半天等於白問!王闖一邊痛苦的呻吟一邊哀號著求饒,其餘的民工也各個呻吟和企求!

    暴熊笑了笑說:“好吧,我答應放了你們。”十幾個民工急忙道謝。暴熊又說:“不過我的兄弟們都要為受傷的兄弟報仇,我未必攔得住啊!”

    “求求你饒了我們吧!”王闖起身跪在他的跟前,其餘的能動彈的也都跪在了地上,看得暴熊心裏好一陣酸楚,他想留情,但是他沒有。他轉身走了,鐵軍其餘的兄弟撲向了他們……

    迴去的路上暴熊囑咐眾人,在沒有查出對方是誰之前,一定要當心,萬不可中了對方的埋伏。郝建問暴熊:“你剛才問王闖那人是不是染了黃頭發,是不是懷疑幕後的指使人就是那個黃毛?”

    “哪個黃毛?”還沒等暴熊迴答,眾人便反問郝建。

    “就是和如夢、齊名還有李玉一班的那個黃毛,叫什麽李帥。”

    “他既然和齊名一班,為什麽會害齊名?”黑拐問。

    “他和齊名向來就不和。再說他不是衝齊名來的,他是衝整個鐵軍來的。”郝建解釋說。

    “他和鐵軍有什麽仇啊,這麽滅絕人性?”白林問。

    “那就要問咱們的軍長了。”郝建說。

    眾人的目光投向了暴熊,見到他那副一籌莫展痛苦的樣子,都不敢再說什麽。隻有馬飛問了一句:“對了,好幾天沒見大嫂了,她去哪了?”這話弄的暴熊更加的鬱悶起來。迴到宿舍後暴熊急忙給趙倩打電話,沒想到竟然又是關機。

    第二天暴熊掙開迷茫的雙眼,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趙倩打電話,依然是關機。於是他無奈地去上課,正當他用享受的態度來聽小龍女將鳥語的時候,老豬突然進來了,把他和張霸、徐富叫到了辦公室,問他們為什麽逃課。三人隨便找了點理由敷衍他。老豬罰了他們一人十塊錢,讓後讓他們每人寫一分檢查交上。三人準備出去了,老豬又讓暴熊留下。

    “趙倩這兩天沒來上課,你知道是怎麽迴事嗎?”老豬看似很嚴肅的樣子。

    “不知道啊,你問我幹嗎啊,我們又不熟。”

    “不會吧,你們倆的關係可不一般啊,你還想瞞我?”

    暴熊心想他真無聊,於是不耐煩地迴答:“是,我是和她很熟,她迴家明明給你請假了,你問我是什麽意思?”

    “你怎麽說話呢?”老豬怒了,“我是你什麽人你知道嗎?你什麽態度!”

    暴熊不愛理他,沒好氣地說:“我就是這麽說話,你愛聽就聽,不愛聽我也沒有辦法!我就這態度!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我和她搞對象的事嗎,我承認了,怎麽著吧?”

    老豬氣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太不象話了,我馬上就去找校長把你倆開除了!”

    “去啊,誰怕誰!”

    “你在這等著。”老豬摔了門氣衝衝地走了出去。沒半分鍾他又迴來了,手裏拎了一把木製的三角尺,二話不說向暴熊的臉上猛打過去,邊打邊喊:“我就不信製服不了你,你搞對象對嗎,你覺得做得對是嗎?你覺得你很占理是嗎!恩?”暴熊的臉上一會就變得青一道紫一道的。直到三角尺被打折了為止他都沒有吭一聲。

    老豬發瘋過後衝他喊:“你信不信就你這態度我完全有資格把你開除了,還找校長幹什麽?你知道錯了嗎現在?”

    暴熊想笑:這是什麽年頭啊,說發瘋就發瘋說打人就打人?我還沒地方撒氣呢竟成了這垃圾撒氣的靶子!他什麽也不說,不慌不忙地走出了辦公室。老豬追了出去拉住了他的胳膊,用鋼鐵般的拳頭打他的後背,“你還敢耍渾,我就不信今天製不了你!”

    暴熊淡淡地笑了,心想這年頭老師怎麽和流氓一個水平啊?也不是啊,小龍女就很不錯啊?這頭豬怎麽能當老師啊?眼睛都去哪裏了?天理何在!他使勁掙脫開老豬的手,徑直向校門口走去,老豬覺得再打也不好使了就沒有再去追他,於是大聲喊:“你走吧,以後別來這個學校了!”暴熊頭也不迴地走了,就向他頭也不迴的走著自己的人生。

    暴熊離開學校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學校。郝建和白林打算為他做一件事情,於是他們又叫來了黑拐。在那個夜風冷清的晚上,老豬同誌便在迴家的路上直接改道兒住進了醫院。次日老豬的小舅子現任小孤縣派出所所長的趙麻子得到消息後急忙奔赴了醫院,詢問案發當日事情的情況和事情的緣由。老豬說可能是自己的學生王命堅找人打的,因為打人的有一個自己認識,就是體育班的郝建。

    暴熊在醫院陪齊名的時候,白林和黑拐急匆匆地趕到了,告訴他郝建被派出所帶走了。暴熊聽後很驚訝,問到底是怎麽迴事。白林低頭說:“我們就是想為你出口起,把老豬給處理了,誰知道老豬認識郝建,他小舅子又是派出所所長,二話不說就把郝建給抓了,更沒想到郝建竟然動手還反抗,現在被帶走了,到那裏肯定少不了要受罪啊!”

    “他小舅子是所長?我怎麽沒聽說過?”暴熊驚訝的問。

    “我們也是剛聽說的,就是那個滿臉麻子的,外號趙麻子。誰知道他就是老豬的小舅子,現在正要抓你呢,想想辦法吧。”

    暴熊恍然大悟,原來就是那個趙麻子,那個三年前把他和齊名、二狗抓了起來,卻使三人結拜成兄弟的麻子臉警!他看了一眼齊名,齊名隻是向他笑,笑的很有內涵。難道這也叫緣分?暴熊心想。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對郝建和黑拐說:“你們倆先避一避,不要輕舉妄動。我去找一個人,他可能會幫咱們。”

    “找誰啊?”兩人問。

    “望月酒樓,丁禿子。”

    丁禿子是暴熊在郭三爺家認識的,臨走的時候告訴暴熊說有什麽困難就去找他,憑他在這小孤縣裏的威望,暴熊想一定能幫自己這一迴的。

    丁禿子了解具體情況以後連忙給派出所打了個電話,叫趙麻子過來一趟,暫時不要對郝建下手。趙麻子在那頭說:“你說晚了,那小子現在打得不認識北了。你叫我過去還什麽事情啊?”

    “你不是還要抓王命堅嗎?他就在我這。”

    “好的,我馬上來。”

    五分鍾後一輛警車來到了望月酒樓的門口,從車上下來四為民警,走在前麵的就是趙麻子,他見丁禿子和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在門口恭迎著自己,於是表現得十分威嚴。他指著暴熊問:“你就是王命堅?”暴熊迴答說:“是。”

    趙麻子喊:“來人,把他抓了!”兩位民警於是撲向了暴熊。暴熊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動手反抗起來。另一位民警見他還手也撲了過來。丁禿子大喊一聲:“都他媽的給我住手!”三名警察於是停了手。丁禿子又衝趙麻子怒喊:“我原本叫你來吃飯的,誰知道你連我的麵子也不給!”

    趙麻子也怒了:“我什麽事情都可以給你麵子,但這迴絕對不可能。他找人打了我姐夫,把我姐夫打成了重傷,現在還躺醫院起不來呢。你和這小子是什麽關係要袒護他,難道這麽多年我們的關係還不如你和這小子的關係好,你要為他駁我的麵子?”

    “我告訴你趙麻子,今天你要是敢把他帶走,我就給你翻臉!”

    “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是怎麽翻臉的!你們幾個給我上,抓了他!”

    三位民警不顧丁禿子的阻攔向暴熊撲了過去。丁禿子也出了手對付那幾個警察,趙麻子也撲了上去,兩夥人廝打在一起。

    幾個人打的正激烈的時候就住了手,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被幾百個小青年團團圍住了,在幾百個人中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穿牛仔服,頭發很短,看起來很有氣質的女孩。暴熊一眼就人出了她,就是那個讓自己擔心了好幾天的趙倩。

    “你們要幹什麽?”趙麻子衝鐵軍的兄弟們喊。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其餘的三個警察也都嚇得渾身戰栗,慌忙從腰間拔出了警棍,準備迎接隨之而來的惡鬥。

    趙倩瞪著他說:“你們想帶走他,先要問問我們同意不同意!”

    “我就不相信你們趕襲警?”趙麻子哆哆嗦嗦地說。

    “今天就叫你們相信一下!暴熊你過來,看我們怎麽收拾他們!”趙倩表現的沒有絲毫的恐懼。

    暴熊慢慢走到趙倩身旁,猛得一把抱住了她,使勁的親吻起來。幾百個兄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齊聲叫好,喊聲驚天動地,像是在證明大哥和大嫂的愛情也是驚天動地的。那四個警察以及丁禿子就像是空氣,沒有任何人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吻了好久暴熊才不舍地送開趙倩說:“你不要胡來了,我跟他們走,不會有事的。”

    “我不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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