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所以今天一個人孤零零站在串串店二樓看月亮的時候,才覺得月是故鄉明。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對著空氣說出了今晚所有不開心和奇怪行為的原因,許若醴整個人都如釋重負了。


    她就是有這種神奇的能力,能讓悲傷的自己快速變得積極起來,不會一直在消極裏麵沉淪。


    隻是,這種自欺欺人的假象,到底能騙自己多久呢?


    都說寫詩的人多愁善感,其實寫書的人也一樣,因為要不斷把自己代入不同人的人生,去想象他們可能會麵臨的順逆境,經曆的悲歡離合,所以心思會更加細膩,更加敏感而脆弱。


    許若醴說完那些話以後,就繼續安靜地看起江景來,日常一喪的她哪也不想去,就想在這裏想見不到的人,思念再也迴不去的過去。


    另一邊,s城電視台。


    時沅在熟悉新聞稿,這是剛才由編輯部最新整理出來的關於白葉清案件的報道,大部分的來源都是許若醴,還有一部分是時沅自己寫的。


    他的晚間新聞正好卡在這件事的節點上,作為擁有超高人氣的一人,任何有關於白葉清的新聞都代表著頂級流量,台裏不可能不播,他也不可能不主持,所以他不能拋開一切去找許若醴,盡管他很想。


    心裏想著事,注意力就很難集中,時沅一字一句大聲朗讀著新聞稿,腦海裏卻是許若醴。


    “隻是突然想到這句話了,所以配著月亮發出來了,與圖無關。”她掛電話之前說的話還在腦海裏,仔細反複想了幾遍,時沅卻突然自嘲地笑了出來。


    “時老師,有什麽事嗎?”一旁的助理連忙開口詢問,得到了時沅的一個搖頭。


    他捏著新聞稿的手一鬆,凝結了兩個人心血的稿子落在了台上,時沅卻笑了。


    過了許久,身著正裝的男人才再次拿起麵前的紙,對著稿子輕輕開口。


    “隻是不願意與我提起罷了。”


    ……


    解酲掛了許若醴的電話以後,就埋頭繼續工作了,隻是這狀態持續了沒多久,被工作衝昏頭腦的他才如夢初醒,從一頓案件資料裏抬起頭,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嘟嘟”兩聲過後,電話被接起。


    “喂,我是江梓墨。”


    解酲抓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心裏又掙紮了一下,最終決定按照本心走。


    “江梓墨,我是解酲。今天若醴出去跟別人吃飯的時候,正巧碰上了一件案子的案發現場,也不知道受什麽刺激了,就是突然丟下朋友離開,說什麽要去江邊賞月。


    我這邊案子太多,暫時沒時間過去找她。


    如果,你有空的話而且願意的話,我就把她可能會在的地方告訴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就在解酲以為他聽不到迴應的時候,江梓墨清淡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你說。”


    “浦江那有一個地方,我以前和若醴經常去,那裏……”


    解酲交代完具體位置以後,已經過了兩分鍾了,掛了電話。江梓墨又從手機裏找了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交代了幾件事,然後才從書房離開,準備穿衣服出門。


    他的桌上有一本日曆,屬於明天的那個數字紅色的記號筆圈了起來,打了個五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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