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見這夫人可憐,便將她帶迴公主府,這位夫人,不就是李姨娘您?”


    元青姝愣住,心裏立刻涼了半截。


    也就是說,姨娘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一直沒告訴自己,甚至她數次幫助自己,也都是因為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裏她不禁冷笑,“當真是好算計。”


    還真以為遇到好人了,感情都是算計,虧她還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娘。


    她看著李氏的眼神滿是失望,李氏內心十分慌亂,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央央,我,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心裏千言萬語 ,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元青姝連續深唿吸讓自己變得冷靜下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隻需迴答是也不是。”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是。”


    “你一直和幫助我,是不是也是因為我的身份?”


    “是。”


    “我開始幫助你確實是因為你大長公主的身份,但是也不僅僅是因為這樣,我是真的喜歡你這個孩子……”


    元青姝製止她接著說下去,“停,不必浪費口舌,解釋的話我不想聽。”


    說完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她的腳步停下來,“今日之事,我不想別的人知道。”


    說罷頭也不迴的離開,李氏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像是被人抽去靈魂,春菊叫了她很久才勉強恢複一些思緒。


    她佯裝堅定 ,艱難的開口,“剛才這裏發生的一切,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你們的賣身契都還在我手裏,這後果,你們都是知曉的。”


    荔園的下人們紛紛應下。


    沒多久,鬱川去而複返,“她讓我治好你的腿,以後,你們就互不相欠。”


    李氏下意識的抗拒,“不……”


    鬱川眼神堅定不容拒絕,“這是命令,不是和你商量。”


    李氏眼神一黯,隻得讓擋在自己麵前的侍女讓開,讓鬱川醫治自己的腿。


    鬱川不愧是懸壺世家出身,望聞問切,查看傷勢之後,給開了藥方,另外又給了一個祖傳的藥膏。


    “按照藥方,一天三次,飯後服用,連續服用一個月,藥膏則抹在患處,睡前抹上,切記不可蹭掉,否則無效。”


    “一個月便可正常下地行走,三個月完全恢複正常。”


    春菊感激涕零,一口一個神醫的叫著,李氏則麵色沉重,為自己曾經的隱瞞,也為自己以後即將的隱瞞。


    這時,言予懷也迴來了,他迴來時鬱川已經準備離去。


    鬱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小聲對李氏道,“姨娘莫忘了她的話。”


    “她那人最恨欺騙,如今能讓你還站在這兒,已然是天大的恩惠。”


    “按照要求做事,方能保言氏一族綿延不斷的榮華富貴。”


    說罷便轉身離開,路過言予懷時,沒有看到元青姝的言予懷一把拉住他的手,語氣不善,“她呢?”


    “言相指的是誰?”


    言予懷咬牙切齒,“央央。”


    鬱川輕笑,“言相這就有意思了,貴夫人的行蹤跑來問我一個外人,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此時的言予懷已然是雙目猩紅,額頭青筋暴起,麵露兇光,一字一頓質問,“她,在,哪,兒?”


    言予懷有多瘋狂,鬱川就有多淡然,從始至終,他揚起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言相真不了解她,她這人吧,有點過於愛幹淨,別人碰過的東西,她都不要。”


    言下之意,你言予懷,髒了。


    他隻覺得胸口一緊,讓人喘不過氣來,“不,我沒有髒,我沒有……”


    “這話,您犯不著和我說。”


    “咱們再說迴方才她騎的馬,世間少有的寶馬,盜驪,我和她相識二十餘載,倒是能碰碰,若是旁人,是碰都碰不得。旁人也都知曉她這點,知道他們若是碰了,她必定會重新去馴馬,故而都會離她的東西遠遠的。”


    “言相,就憑您做的這些事,友情提醒一句,您這輩子,與她,算是徹底無緣。您若是執意糾纏,但不如坦然放手,給彼此留個體麵。”


    說罷便轉身離去,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中。


    言予懷問心不在焉的李氏知道什麽,李氏想起鬱川的話,隻能選擇緘默。


    從李氏那裏沒有問到任何有用消息的言予懷叫來祖安,“吩咐下去,全府的人出動,出去找夫人。”


    祖安詫異,“相爺,這麽大張旗鼓的,柳姑娘那裏,恐怕就知道了。”


    “不必多說,我意已決。”


    “相爺,可是這是您部署了那麽久的計劃,這麽輕易放棄,豈不可惜?”


    言予懷眉頭緊蹙,“我如今說話是不好使了?”


    祖安領命下去,出動全府找元青姝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柳玖兒和王氏的耳朵裏,她們同時來找言予懷,被拒之門外。


    王氏知曉他在書房裏,便在書房外道,“予懷,你和玖兒好不容易在今天早上才成為夫妻,這中午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找央央,對玖兒是不是不公平?”


    柳玖兒則是可憐兮兮,“予懷哥哥,你說過要一輩子對我好的,如今是不是要食言了?”


    “予懷……”


    “哥哥……”


    任憑兩人怎麽說,言予懷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麵。


    天黑後,祖安迴來了,“相爺,找了那麽久,還是一無所獲,但是這眼瞧著就要宵禁了,是不是把人都召迴來?”


    言予懷大怒,“廢物!一群沒用的廢物!”


    正在氣頭上的他砸了不少東西,誰也不敢去勸。


    盛怒過後,他又道,“就說本官府邸出了逃犯,挨家挨戶的找。”


    祖安知道他家相爺這是鐵了心要找迴夫人,什麽都不管不顧了,於是不再多言,直接拿著他的手諭,在整個雍州,挨家挨戶的尋找。


    相比於言予懷這裏的熱鬧非凡,柳玖兒的院子則格外的安靜,連連燈都沒有點,黑漆漆的,靠著月光才能勉強看清院子裏的一切。


    小月趁著夜色,走近柳玖兒的房間。


    房間內,柳玖兒坐在床上,借著月光看到小月進來,沒有起伏的眸子裏終於有了一線生機。


    她站起來追問,“小月,如何?主子可願意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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