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臣不解,鬱川看著遠處的二人,“有些事情逃脫不了,總歸是要解決。”


    元青姝看著這個心生好感十多年的男人用近乎於懇求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裏一時五味雜陳。


    沒錯,就是心生好感十多年的男人,怕是言予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早已經在十多年前認識他。


    他惴惴不安的看著她,“央央,時間不早了,你和我迴去,姨娘,還在家裏等著我們……”


    “我也還有話,想和你說……”


    剛才來的這一路上,他心裏十分不安,生怕她會拋棄自己,齊伯淵所說的夫妻之道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耳旁響起。


    他想,她應該不喜歡自己瞞著她,或許,自己應該把那些事情都告訴她,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他們夫妻倆一起麵對。


    “央央……”


    他悲傷的眼神看起來,好像是真的關心,舍不得自己。


    但那又如何?她元青姝從不會與人共享東西,即便是她的馬,也必須是別人碰都不能碰的那種,而已經娶了妾室的言予懷對她來說,髒了。


    明日便是端午,端午過後,她就會離開,至於自己恢複記憶之前在意的和離書,也不重要了,言央央,本就不存在。


    從此以後,世上再無央央,隻有大長公主元青姝,杜家軍將領元青姝!


    “好,我隨你迴去。”


    言予懷的眼倏地出現一抹光亮,“真的?”


    她沒說話,而是招來鬱川,“你醫術高超,隨我去看個病。”


    鬱川點頭應下,隨即三人準備騎馬迴城,待元青姝,鬱川二人分別跨上馬背,言予懷四處張望。


    “馬呢?”


    “我馬呢?!”


    元青姝和鬱川四下張望,附近哪還有別的馬的影子。


    鬱川問,“剛才你的馬拴起來了嗎?”


    “我看你們的馬都沒拴。”


    元青姝,鬱川,“……”


    “沒有馬我怎麽迴去?”他眼神裏閃過一絲精明,“不若,央央我與你共騎?”


    馬其實是他故意不拴的,這樣他就有機會與央央共騎,並將納妾的真相告知她。


    他這邊如意算盤打的響,誰知追風根本就不給他靠近的機會,最後,他隻得和鬱川共騎。


    央央一騎絕塵,將他們二人遠遠的甩在身後。


    言予懷咬牙警告鬱川,“離我的妻子遠點,她是我的。”


    鬱川嗤笑,“她不屬於任何人,隻屬於她自己。”


    “你休想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們的感情,還需要我破壞?”


    言予懷的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軟趴趴的,不僅沒有傷害到對方,反而將自己氣的不輕。


    他調整唿吸,繼續出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她生了齷齪的心思,但是,她心悅之人是我!你做什麽都是無用功。”


    “是嗎?如果事實真的是你所說的這樣,為什麽還要來我麵前說這番奇怪的話?”


    “我與她是夫妻,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與你有夫妻關係的是言央央,而她,你甚至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你憑什麽認為你們的關係能一直持續下去?”


    言予懷震驚,看來,她是真的恢複記憶了,但是她卻從未和自己提起。


    同時,他的心中也生出一股濃烈的不安,鬱川說的沒錯,在官府,和他有婚姻關係的是言央央,而不是真實的她,隻要她不承認,他所堅持的婚姻關係,也不過是廢紙一張。


    鬱川嗤笑,現在,輪到他反擊了。


    “我與她認識二十餘載,你憑什麽僅認識一年的你,在她心裏的要比我重要?”


    言予懷立刻反唇相譏,“你認識她二十餘載都不能娶她,憑什麽認為你比我重要?”


    說完後,兩人都沉默了,別看他倆在這兒爭的熱火朝天,可在她心裏究竟誰最重要,他們說不準。


    和鬱川共騎的言予懷一進城便迫不及待的從馬上跳下來,祖安趕了馬車在城門口侯著,元青姝也在城門口等著。


    鬱川對著剛下馬的言予懷冷嘲熱諷,“言相這麽急著從馬上跳下去,怕不是不習慣騎馬,將腚磨破了皮吧?”


    言予懷明白,鬱川這是在暗諷他皮嬌肉貴,沒有男子氣概,當下反駁,“本官出生尊貴,自然不像那些粗鄙之人,腚跟刀片子似的,馬背都給磨破了。”


    一旁的祖安元青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沒想到霽風清月的言予懷能說出這般粗鄙的話語。


    “祖安,去請個獸醫來,給這位公子的馬好生瞧瞧,畢竟是條命,別這麽死的不明不白。”


    鬱川也不甘示弱,剛要反駁,被元青姝製止,“行了,別在這兒貧嘴了,我讓你跟著來不是來耍嘴皮的!”


    說著吩咐鬱川,“跟上。”


    說罷輕拍馬背,馬立刻向前奔去,鬱川也騎著馬跟上,臨走之前還迴頭得意的看了眼言予懷。


    言予懷氣的臉都白了,看來得找個機會好生練練馬術,不能讓賤人得逞。


    元青姝迴到言府後帶著鬱川直奔荔園,剛踏進荔園,便欣喜道,“姨娘,我帶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夫,您的腿有治了。”


    李氏坐在軺車上,聽到元青姝的聲音,連忙讓春菊推自己出去。


    “我這把老骨頭啊,治不治都這樣了……”


    坐在軺車上的李氏被推到院子裏,和元青姝身後的鬱川對視一眼,僅僅一眼,便心虛的移開視線,眼神躲閃,“我這腿就,就不用治了……”


    元青姝心生疑惑,迴頭看鬱川,隻見他看著李氏的眼神,不像是在看陌生人,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更是讓整件事情變得不簡單。


    元青姝心裏頓時生了不詳的預感,果不其然,鬱川對著李氏行禮。


    “夫人,一別就是十三年,沒想到夫人竟是言相的母親。”


    李氏轉頭看向別處,“公子認錯人了。”


    “認錯?在下的記憶,是出了名的好,應當不會認錯。”


    “難道是夫人自己忘記了?在下不妨提醒夫人,那是十三年前,在下陪著小姝從北境迴到都城,某天,在下幫助了一個被小偷偷去全身家當,前來都城投靠親戚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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