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後還差一個胖娃娃呀咿呀咿嘚兒喂.....”


    宋卿安看見刀樂手裏拎著的禮物,整個人都笑麻了,手指著趴在籠子裏的小鵝和小雞,唱起頗有年代感的小調。


    “刀樂,你今天的造型實在是太可樂啦,你難道想要迴娘家嗎?”


    “我這不就是去丈母娘家嘛,我想問問她老人家,何時能讓我沒過門的媳婦給我把後背上差的那個娃娃給補上!”


    刀樂話讓宋卿安的大笑戛然而止,撩了下耳邊的碎發,使出一記祖傳千嬌百媚的白眼,嬌嗔道。


    “瞎說什麽呢,誰是你丈母娘,誰是你媳婦呀!”


    “誰是誰心裏知道!”


    刀樂心裏癢癢地,你說這個小妮子為啥這麽勾人呢,翻個白眼還翻的這麽有韻味,長長的睫毛就像兩柄小刷子,調皮地挑逗他的心弦。


    放下籠子,刀樂的鹹豬手剛向心中的女神伸過去,就被一盞三千瓦的電燈泡晃瞎了眼。


    “來啦老弟兒!”


    劉波這貨從駕駛位下來,一臉賤笑瞅著刀樂快要摟住自己表妹小腰的爪子,那副表情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要不是守著這麽多人不合適,刀樂高低都要給他來一頓電炮!


    刀樂心有不甘,本想厚著臉皮摟一把,可宋卿安反應過來,剛才激動之餘把司機表哥給忘在腦後,她還沒勇氣在親人麵前和刀樂表現的很親密。


    一個絲滑地轉身躲過刀樂的鹹豬手,宋卿安俏臉通紅,彎腰拎起籠子,故作一副驚歎狀:“哎呀,好可愛的小雞和小......刀樂,這是鵝吧?”


    “對,這就是小鵝,我養的那些,特意拿來給阿姨補補身子!”


    “那些小雞小鵝都長這麽大啦?白雲和黑土呢?”


    “它們每天都在河堤找蟲子和草籽吃,當然長得快啦!我來吧。”刀樂笑著上前接過籠子放進汽車的後備箱,順便在宋卿安的小手上揩了把油,“白雲和黑土也長了不少,變成半大狗,很神駿奧吆,這幾個小東西就是它們搞定的!”


    “啊,我錯過了它們的最可愛的時候唉!”宋卿安假裝不知自己被揩油,嘟著嘴表示有一點點遺憾!


    “沒關係,隻要心中有愛,它們的任何時候都是可愛的!”


    粉嘟嘟、水潤潤地紅唇誘人犯罪,刀樂想親一口嚐嚐味道,但又被那個大電燈泡燙了一下。


    “表妹,老弟快上車,停車超過半個小時可是要收費的,趕緊上車走!”


    我去你奶奶個腿!


    狗賊,你小子最好別落在我手裏,要不然哥們整死你!


    刀樂滿腹怨念,死死盯著一臉賤笑的劉波,本想坐後座在和青青培養一下感情,可這貨一點機會都不給,非逼著刀樂坐在副駕駛!


    宋卿安捂著小嘴笑得跟個小狐狸似的,刀樂臉上那種怨婦般的小表情實在是太逗了,配合表哥漢奸似的奸詐笑容,現場綜藝感拉滿。


    來到醫院,刀樂揉了揉臉,顧不上和劉波這個貨鬥智鬥勇,調整出自己最好看的笑臉,走進了劉長瑛的病房。


    病房裏,宋卿安的大舅劉長健、小叔宋鐵柱,還有宋卿安的姥姥都在,刀樂趕緊上前一一問好,禮儀這方麵做得那是相當到位,看得宋姥姥拉著刀樂的手不停地誇。


    當得知刀樂的家是恩鎮十裏鋪宋姥姥更是喜出望外,急忙打聽刀樂的祖輩名字。


    在農村,隻要不是距離特別遠,隨便找出兩個人,彎彎繞繞中總會沾點親戚關係。


    刀樂報出老爹刀富山的名字,老太太沒有多大反應,不過當刀樂說出自己爺爺的名字時,老太太卻突然像是被電了一下,直愣愣地打量了刀樂良久、


    正當眾人一臉迷惑時,老太太卻顫抖地伸出枯瘦的雙手,捧著刀樂的臉細細打量,眼中有淚光閃動。


    “孩子,你爺爺叫刀明國,你奶奶是不是叫秀荷,呂秀荷?”


    刀樂有些詫異,不過見老太太激動的樣子,應該認識自己的爺爺奶奶,他輕輕點了點頭。


    “你還有個二爺爺,叫刀明遠,沒結婚就病死了,對嗎?”


    老太太老淚婆娑,慌得宋卿安趕緊上前給老人家擦拭。


    刀樂再次點頭。


    老太太再也忍不住,抱著刀樂哭得老淚縱橫,把眾人嚇了一大跳,也把刀樂哭地一臉懵。


    刀樂臉上懵,腦子裏更懵,在眾人都在安慰老太太的時候,他甚至腦補出一部狗血愛情劇。


    自己的爺爺本來和宋卿安的奶奶相戀,由於某種誤會,兩人最終沒有在一起,但因為都是年少慕艾,兩人在分別之際發生了關係。


    自己的爺爺結婚生子,宋卿安的奶奶也嫁夫找主,兩人之間的感情並沒有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淡漠,反而越加香醇。


    今天老太太聽到自己爺爺已經離世的消息,心如刀絞這才失態。


    不管咋說,隻要宋卿安不是自己沒出五服的親戚,自己都無所謂!


    經過眾人的勸慰,老太太這才說出失態的原因,不過和刀樂腦補得不一樣。


    原來,當年老太太已經結婚,推磨的時候不小心夾破手指感染了破傷風,當時她並不知道,發燒抽搐不斷才被家人送到醫院,但那時已經晚了,大夫都已經打算放棄。


    當時刀樂的二爺爺也在住院,刀樂的爺爺在病房裏照顧,看老太太家人哭得恓惶心裏難受,就把自己家黑驢賣給屠戶,將兩隻前蹄帶來給老太太治病。(驢蹄子治破傷風並不是胡說,這是真事)


    結果就是現在這樣,老太太因為這個偏方撿迴來一條命,刀樂的二爺爺沒挺過來,走了。


    再後來因為各種意外情況,老太太始終沒實現報恩的願望,今天聽到刀樂自報家門,得知恩人已經仙逝,老太太百官交集這才當場失態痛哭。


    “小樂,沒想到咱們兩家還有這麽一個淵源,大哥,等我好了後,咱兄妹得替咱娘給刀大叔磕頭祭拜呀!”


    躺在床上的劉長瑛一臉唏噓,沒想到幾十年前刀樂的爺爺救了自己的媽媽,現在刀樂又救了自己,前前後後自己家欠刀家兩條人命,這以後青青嫁過去,不生三五個孩子都對不起刀家先人!


    宋卿安:“......”


    “這是應該的,以前不知道這段往事,現在知道了咱們自然不能忘!”


    劉長健痛快地答應,看向刀樂的眼神也不似以前那麽客套,多了幾分親切。


    有了這層關係,刀樂和眾人的關係更加融洽,劉波這貨更是拍著36d的胸脯發誓,以後要拿刀樂當親弟弟對待,有事絕不含糊。


    刀樂撇撇嘴,心道,以後你別打擾我和你妹子培養感情就謝天謝地,你別說拿老子當親弟弟,你就是拿我當你親老子,你特麽再敢打擾我談戀愛,老子也要捶死你!


    由於工作原因,中午的時候人不齊,大家也隻是在周圍酒店簡單吃了點。


    傍晚時分,宋卿安的大伯宋鐵軍,二伯宋鐵魂,和小舅劉長福等悉數到場,而且劉長福還帶了自己兩個孩子來,兒子叫劉明昊,女兒叫劉明禾。


    宋家除了宋卿安外沒有小輩到場,因為宋家的子女要麽服役要麽在外地讀軍校,沒有特殊情況是不許請假的。


    宋卿安的爺爺宋國朝沒時間來,宋鐵軍就成了領導者,詢問過刀樂的口味後,掏出電話就在一家川省駐京辦定了一桌宴席。


    “小樂,喜歡喝什麽酒?”


    宋鐵軍盡管將自己的語氣盡量放到最溫和的程度,但說出來的話仍是跟審訊犯人似的。


    “大伯,您不必客氣,我什麽都行的!”


    刀樂陪著笑臉說道,坐在椅子上的他後背崩的筆直,這讓宋鐵軍對刀樂的好感不自覺的增加。


    男人嘛,就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最好酒桌上也有股子不服輸的氣質,那就更好!


    “大伯,小樂不喜歡喝醬香的,上次他和表哥喝的汾酒青花50,說這酒不錯!”


    刀樂心裏那叫一個暖和,到底是自己相中的媳婦啊,有事她是真替自己出頭,要不是現場都是小丫頭的親人,他都想抱著小丫頭來一口 。


    實在是太貼心了,連自己隻喝了一次的好酒都能記得這麽清楚!


    看來,以後想藏點零花錢,難咯!


    宋鐵軍哈哈大笑:“好,就要汾酒青花50,服務員,先來三箱!”


    到底是軍人作風,喝酒都這麽氣勢十足!


    “大伯,二伯,小叔,大舅、二舅你們可別欺負刀樂,他不能喝的!”


    劉波聽了妹妹的話,偷偷撇撇嘴,這丫頭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酒還沒喝呢就給自己的叔伯、舅舅下套。


    要不是自己告訴他刀樂喝三瓶汾酒一點事都沒有,你這丫頭怎麽會知道刀樂不喜歡喝醬香酒。


    宋鐵魂笑著調侃道:“小樂,我家丫頭說你喝酒不行,你實話實說,到底行不行!”


    劉長健和劉長福都是一臉笑意地看熱鬧,酒桌上給未來侄女婿一個小小的下馬威,不管是在京都還是東山省,這都是可以的,不算失禮。


    “小樂,咱可是東山人,都說咱東山人能喝,你可不能給咱東山抹黑啊!”倆人在旁煽風點火。


    刀樂起身給在座的長輩行了禮,一副謙遜、略顯緊張的小表情,恭敬地道:“各位叔叔伯伯,兩位舅舅,您幾位看得起我這個小輩,我自然不敢讓您幾位失望!


    酒,還是能喝點的,請幾位放心!”


    “好!”宋鐵軍就喜歡刀樂這樣有禮貌又不做作的人,“既然小樂說了,咱們這幾位當長輩的自然不能讓小樂這個小輩失望而歸。


    老三不喝酒,那就咱幾個長輩,加上小波和小昊,咱們一定讓小樂感受到我們的熱情。


    來,都滿上!”


    服務員請宋鐵軍驗酒,被他拒絕了,抬手示意服務員直接倒。


    刀樂看了看桌上的菜,嘴裏口水泛濫,用這麽小的二兩半小杯子喝,這得啥時候能吃上菜!


    於是,刀樂笑著建議道:“大伯,小杯子不過癮,要不,咱換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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