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豬拱白菜,還是白菜勾引小豬,兩個當事人都樂在其中,隻有雙方的父母才會覺得自己吃虧。


    躺在病床上的劉長瑛看著女兒一臉嬌羞的打著電話,雖然知道女兒總有嫁出去的一天,但這一天真的快要來臨時,她的心裏也是感覺空落落的。


    宋卿安的小叔宋鐵柱就在病房裏,他現在已經換上了便裝,看著一臉失落的嫂子,他笑著調侃。


    “三嫂,要不咱讓青青招個上門女婿吧,咱家有錢有人的,虧待不了我未來的侄女婿。”


    劉長瑛沒有迴頭,輕輕歎了口氣:“要是青青這孩子能有你這樣的想法,明天我就把公司股權全給她,讓她當這個勞什子的董事長!”


    宋卿安的大舅劉長健坐在宋鐵柱旁邊,聽到妹妹的牢騷不滿地道:“你現在年紀輕輕的,正是給孩子積攢家業的好時候,你不好好當你的董事長,丟給青青幹嘛!


    她還是個孩子,學業還沒完成呢,你讓她當董事長,能對得起國家和人民嗎?”


    劉長瑛悄悄翻了白眼不敢強嘴,不管她是身價多少億的老總,在身為人民優秀教師的哥哥麵前,她隻有挨訓的份兒。


    宋鐵柱在一旁偷笑,他這個嫂子平時看著柔柔弱弱,模樣保養的跟青青姐姐似的,但在工作上那可是強勢的很,能把偌大的一個集團打理地蒸蒸日上,非大能力者不可得也!


    宋卿安掛掉電話,迴頭就看到了房間裏的這一幕,有些奇怪地問道。


    “媽,大舅,小叔,你們這是怎麽了?”


    劉長健瞬間變臉,笑容可掬地道:“沒事,我們和你媽商量工作上的事呢。對了,小樂這孩子怎麽說,他什麽時候來?”


    宋卿安也沒懷疑,她坐到媽媽的病床旁邊,解釋道:“他說明天進京的火車和長途汽車票都賣光了,已經買上後天一早的票,後天上午就能到這兒。”


    宋鐵柱插話道:“小樂沒有買汽車嗎?要不我送他一輛?”


    “小叔,他沒有駕照,有車也開不了,再說現在外地牌照進京還得辦進京證,他就算有車也未必能開得進來!”


    宋鐵柱點點頭:“也對,我把這茬忘了!不過沒車也沒關係,他不開車來也挺好,這樣我們就能在酒桌上好好謝謝他!”


    宋卿安一聽就有些著急,輕輕跺了下腳:“叔,誰不知道你們當兵的能喝,你們可不能以大壓小欺負他!”


    劉長健和宋鐵柱笑得很得意,略微敷衍道:“好好好,我們聽你的,不欺負小樂,但他要是給我們這些長輩敬酒,那可不算我們欺負他啊!”


    “媽~~你管管你大哥和你小叔子!”宋卿安和媽媽撒嬌。


    劉長瑛一臉的不相幹:“連你我都管不了,我還管他們?要管你管,我管不了!”


    “哈哈哈~~”


    劉長健和宋鐵柱開懷大笑,眼見時間不早了,這才起身告辭離開病房迴家!


    宋卿安送大舅和小叔到電梯口,等電梯向下運轉後,她才迴到病房守在媽媽身邊。


    “青青,你給我吃的藥丸真是小樂送你的?”


    劉長瑛躺在病床上,側頭看著坐在旁邊的女兒,眼裏閃著莫名的光彩。


    宋卿安點點頭,一提到媽媽受傷的事兒,她臉上後怕仍是揮之不去,沒有人知道她那時的無助和驚慌,也不知道當時刀樂的話給她多大的安全感。


    她想了想,從包裏拿出那個缺了一角的玉瓶,展示給媽媽看:“媽,刀樂前後給我三顆藥丸,在搶救室時醫生給您吃了一顆,那是刀樂送給我的,說是關鍵時刻能保命!


    剩下的這兩顆,則是他來醫院後,讓我等您從監護病房裏出來,再喂給您。


    喏,這個古樸的玉瓶就是他用來盛放丹藥的。”


    劉長瑛一眼就瞧出了這個瓶子的不凡,她雖然對古董不在行,但分辨玉石的質地她還是很懂的,但從玉瓶的材質、色澤、透光度、溫潤度等幾個層麵分析,這個玉瓶的質地比所謂的胭脂白玉還要好得太多。


    如果照專業的學者分辨出這個玉瓶的真正年代,那這個玉石的價值就會翻著倍往上升,畢竟這樣材質的玉瓶,在古代也不是尋常有錢人或者普通官員家能擁有的,就算在皇宮寶庫裏也算得上壓箱底的寶貝。


    “唉,小樂這孩子不簡單呐,”劉長瑛歎了口氣,伸手握住了女兒的小手,“青青,你和刀樂的事,媽媽不反對,從目前來看,這孩子是個重情重義的。


    能把這樣的救命神藥給你,也足可見他對你的重視程度,但是,媽媽不想你和他發展的過快!


    談戀愛可以,但女孩家的底線千萬守住,隻有你充分了解小樂以後,依舊認為他就是那個對的人,到時你想怎樣媽媽都不幹涉,行嘛?”


    盡管和母親聊這樣的話題有些尷尬,但宋卿安還是紅著小臉認真聽完:“媽,您放心,我一定聽您的話!”


    “好女兒!”劉長瑛很是欣慰,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好了,天也不早了,你洗漱一下就去隔壁客房休息,有事我會叫你的!


    你姥姥有你表哥陪著,你也不用擔心!”


    “哎!”宋卿安答應一聲,將玉瓶收好就去隔壁客房洗漱,準備休息。


    宋長瑛看著女兒走進客房,抬手將病房裏的燈按暗,雙眼直直盯著房頂,默默想著心事。


    ......


    “帶點什麽東西好呢?”


    河堤簡易房裏,收了好處的四個小的忙活到飛起,每個人麵前都放著一遝紙質速封袋和一個精密電子秤,他們正用小勺將月桂樹碎末裝進速封袋。


    而刀樂這個“黑心”老板,正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漫不經心地將月桂樹碎片打成碎末。


    以前走親戚串門子最令人發愁的,就是禮物,因為以前真是窮,沒什麽能拿出手的東西。


    現在他身上的好東西雖然不少,什麽夜明珠、古幣、月桂樹葉、精品蟠桃、普通蟠桃等等,但能拿出手的東西還是不多。


    因為這些東西的價值實在太大,他沒辦法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源,要是有關部門判他個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那可就完犢子了!


    左瞅右看,刀樂盯上了那些在河堤上找草籽和蟲子吃的小雞。


    雖說這些小雞滿打滿算才出殼一個多月,但在馬糞營養液和神仙嘔吐物的雙重作用下,這些小雞簡直是一天一個樣,現在和成年雞差不多,隻不過還沒開襠下蛋而已!


    至於那些小鵝,雖說也羽翼豐滿,但體型還太小,一隻不夠燉一鍋,逃過了這一劫!


    心中打定主意,刀樂也就不再糾結,反正自己家就這條件,愛咋咋地吧。


    經過一天的勞動,四名童工在刀樂無情的壓榨下終於完成持國天王交代的任務,將東西收拾好,把阿西吧留在這裏繼續擺弄馬毛,刀樂叫來王哥拉著一家人趕赴縣城,在洋式快餐裏搓了一頓。


    這些玩意雖然沒有大牛肉包子好吃,但耐不住這些四個小的嘴饞,而且父母、叔叔嬸子們也都沒吃過,這次就當開洋葷,嚐嚐鮮。


    吃完飯,帶著一家人去電影院看了場搞笑電影,一直玩到快十一點,刀樂才將父母和叔叔嬸子他們送迴家,自己收拾好東西,告別父母,坐著王哥的車直奔德市。


    “刀兄弟,你帶著這些小雞小鵝幹啥去?”


    路上,王哥看著車後座木頭箱子裏的老實趴著的兩隻小雞和小鵝,有些好奇的詢問。


    “去京都看一位長輩!”


    “奧,去京都啊,”王哥像是明白什麽似的點點頭,但他又問道,“刀兄弟,好像坐火車不能帶活物吧?你這些小鵝小雞怎麽弄到京都去?”


    “沒事,咱有路子!”刀樂懶洋洋地迴答道。


    刀樂知道坐火車不能帶活禽,但是可以辦理托運,他說有路子是指劉波讓人已經提前把手續辦好,不需要自己再費勁辦理。


    為了抓這四個小東西他可是費了很大力氣,累得夠嗆,到現在還有些沒力氣,說話都不想多說,最後還是黑土和白雲出馬,三下五除二就將這四個小東西拿下!


    但王哥明顯誤會了,他借著看後視鏡的機會,偷偷看了刀樂一眼,心裏暗暗吃驚。


    怪不得黃伢子一家在刀樂身上占不到絲毫便宜,原來人家上麵有人呐!


    自己迴去趕緊和自家人說說,以後可得和刀家搞好關係,不要眼紅人家掙錢,要不然說不準哪天自己也會被人家弄局子裏去。


    淩晨兩點半的火車,到達京都站是早上七點二十。


    身高腿長又沒有行李的刀樂下車最快,他小跑到服務站領取自己小雞和小鵝,當工作人員知道刀樂是那四隻小雞和小鵝的主人時,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耐人尋味。


    當時,刀樂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可是當他來到托運物品領取處就發現,有幾條寵物狗臉上和身上被撓地都是血口子,嘴角和眼皮也腫的厲害,嗚咽著團成一個球躲在籠子角落,像極了被鷹醬駐軍寵幸過的泡菜歐巴!


    反觀那四隻小雞和小鵝,爪子上和嘴上還粘著或白或灰或黑的狗毛,紅色的則是狗血,正氣宇軒昂在籠子裏踱步,不時睥睨一眼嗚咽聲不斷的爪下敗將!


    那副牛皮哄哄表情仿佛在說:小樣兒,也就是這個籠子救了你一條狗命,要不然雞爺和鵝爺定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瑪卡巴卡!


    打不過白雲和黑土, 老子打你們這些小趴菜跟白雲黑土打我們一樣,這叫狗債狗還!


    刀樂趕緊給鐵路工作人員道歉,工作人員也沒說別的,反而不斷給刀樂道歉,而且補償他一張乘車現金券後,就客氣地送拎著籠子的刀樂離開車站。


    因為托運之前簽過協議,根據協議上的內容條款,這件事的責任方在鐵路工作人員,刀樂一點責任也沒有,而且鐵路還要給他賠償!


    “刀樂,這呢!”


    停車場中,宋卿安一眼就看到了拎著籠子四處看的刀樂,立即興奮地踮起腳揮舞起雙手,大聲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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