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剛走進密室,看到林牧雙眼泛紅。


    “你哭啦?”


    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繼續安慰他:“女人嘛,多的是!青塢這麽多美女,你再找一個便是!”


    林牧將頭埋進她的腰間,低聲說道:“借我靠一會兒!”


    蘇槿輕拍他的背脊安撫,林牧緊緊摟著她,低聲說:“我隻是替母親惋惜!”


    “踐踏你善意的人,不值得你為她哭!”


    林牧猛的抬頭,“我沒哭!”


    蘇槿笑著打趣:“是是是,你沒哭!”


    二人都不說話,僵持了一陣,蘇槿憋不住問他:“你,你抱夠了沒?”


    林牧鬆開手,顧左右而言他:“你什麽時候知道卿塵和葉舒的事?”


    “一個多月前。”


    “你覺得葉舒這個人如何?”林牧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風流倜儻、溫柔體貼、出手大方,長得也還行。”蘇槿伺機報複他哄騙自己,將那葉舒一頓誇。


    林牧瞪了她一眼:“我是說人品!”隔著麵具,蘇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冷氣撲麵而來。


    手無縛雞之力的蘇槿,在他麵前像一個任他把玩的小雞崽,被他揪著衣領拎在半空!


    蘇槿的小手在林牧胸口輕輕拍了拍,立刻變臉:“可是!您劍眉星目,英姿俊朗,又很心善,我瞧著倒比那小白臉強!”


    林牧聽她一番吹捧,隔著麵具偷笑,假意威脅:“你怎知我劍眉星目?英姿俊朗?嗯?”他的麵具越湊越近,緩緩把她放下。


    “有一次,您睡著了,我好奇,就看了一眼,真的就一眼!”蘇槿小碎步後退了兩步。


    “過來。”林牧伸出神捕索,將後退的蘇槿拉迴自己麵前。


    蘇槿雙手被綁,抬起眸子,低聲問道:“你生的白淨,為何戴麵具?”


    林牧不願讓蘇槿知道,自己中毒之事,轉過身去不說話。


    蘇槿瞧他有難言之隱,立刻說道:“不想說也沒關係,你,你先給我解開!這繩索勒的這麽疼!可能殺人?”


    林牧瞧她對神捕索頗有興趣,拉起神捕索在她脖子上比劃,低聲說:“片刻就能把你勒死!\\\"


    蘇槿兩眼放光,抓著神捕索激動地說:“將來我報仇時,借我使使?”


    林牧怔了怔,說:“整日想著殺人可不好!”


    蘇槿站的筆直,目光犀利:“人生苦短,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豈不快哉?”


    林牧被蘇槿的天真言語,逗得怒氣全消。


    蘇槿見他嘴角咧了一下,這才放下警惕。


    “你這丫頭,還算機靈,今後就做我的貼身侍女。”


    “侍女?那青鸞姐姐幹嘛?得罪人的事兒我可不能幹!”


    “青鸞可不是普通侍女,她是青塢的大管家!”


    “貼身侍女?有何好處?我以前的貼身侍女,可一刻都不得閑。”


    林牧抿了一口茶,聲音低沉:“反正你也走不了,做我的侍女,起碼不受欺負。”


    蘇槿走到桌前坐下,直勾勾地盯著林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為什麽突然對我好?”


    林牧嗆了口茶,一臉傲嬌:“卿塵走了,缺個人侍奉!”


    “哦~你想讓我當她的替身啊?”蘇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嬌聲低語:“也不是不可以,你若教我做暗器,學功夫,不就是伺候人嘛,端茶倒水而已,我也能幹!”


    “我是命令你,哪由得你討價還價?”


    蘇槿伸出小拳,輕輕敲打他的肩,巧言令色:“你呢真心錯付,被人拋棄,我呢家破人亡大仇難報,咱們都是可憐人,我負責助你排解憂愁,你呢教我做暗器學功夫,咱們各取所取,豈不美哉?”


    她小手在他肩膀揉捏,甚是溫柔,林牧笑而不語,閉著眼說道:“暗器我可以教你,功夫嘛,你現在開始學,有些晚了。”


    “可是,不會功夫,老被欺負!你教我些招式,嚇唬人也行!”


    “有我在,也沒人敢欺負你!”


    “那個淩一,就經常欺負我啊,你還不是拿他沒辦法!”


    林牧身負罱西族血脈,尋常毒藥皆能自解,唯有蝕骨之毒,會讓他痛不欲生。


    他中蝕骨之毒多年,體內的霸道真氣早已封存。


    他愣了片刻,低聲說:“好的暗器傷人於無形,不會武功又何妨?我做的暗器,你能學三成,足夠你打敗尋常高手。”


    蘇槿心花怒放,一笑不打緊,被打腫的臉撕扯著疼。


    林牧彈開床頭的暗格,取出一盒藥膏,把她按在凳子上:“坐好別動!”


    他的指尖蘸了藥膏,朝著她小臉抹去。


    蘇槿慌忙起身,奪過藥盒:“我,我自己來,哪能勞您大駕。”


    “明日卯時,來這裏找我。”


    “遵命!”


    卯時三刻


    蘇槿竟唿唿大睡,將密室會麵一事拋諸腦後。


    突然脖子一陣刺痛,原來是林牧從窗外飛進一根銀針,正中她的天容穴,令她耳鳴頭痛,十分難受。


    “如此懶惰,還想學武?”


    蘇槿立刻起身穿衣,歪著脖子說:“這裏黑白顛倒,又沒有人打更,我真的不知道幾時天亮。”


    “那是你的事。”


    “不如我們買隻雞?”


    林牧瞪了蘇槿一眼,拔下銀針,轉身便走了。


    翌日卯時


    蘇槿正在睡覺,突然一聲雞鳴響徹耳畔。


    驚得她立刻坐起,“他居然,真的買了隻雞?”


    蘇槿洗漱完畢,把長發高高束起,小跑去了密室。


    林牧已等候多時,聽到機關響起的聲音,坐的筆挺,神情嚴肅,烏黑的長發散在肩上。


    “今天學什麽?”


    林牧瞥看了她一眼,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長發,抿了口茶,傲嬌地轉過身去,背對著蘇槿。


    蘇槿恍然大悟,撓了撓頭,笑著說道:“稍等,我,我找個梳子。”說罷走向了案台。


    她想起從前,丫鬟小桃清晨為自己梳頭,總是先將自己的長發捋順。


    她的手指穿過他的發絲,溫柔地把他的長發捋向耳後,林牧的耳朵有些紅,靜坐不語。


    蘇槿學著林牧的語氣:“疼便喊出來。”


    林牧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她指尖冰涼,撩起他脖頸的碎發,林牧喉結滑動著吞咽,低語道:“是有些生疏。”


    “第一次伺候人,你多擔待!”


    她用力將發帶束緊,走到林牧麵前彎著腰:“我看看。”說罷伸手去摘他的麵具。


    林牧握住她的手腕製止,“就這樣吧!”起身帶著她進了另一間密室。


    密室裏擺滿了書架,林林總總浩如煙海。


    林牧走上前,指著最裏麵的一排書架說道:“這個月你的功課全在這兒了,你讀過書,學起來應該不難。”


    “那我何時學功夫?”


    “我為你找了個師父,教你些基本功。”


    “師父?誰?”


    “到時你自然會知道,兩個時辰後去後山找我。”


    林牧走後,蘇槿拿起一本書坐在桌前仔細研習。


    林牧不愧是仁須塢熬出來的人,這裏典籍豐富,針灸,推拿,藥理,毒學等均有陳列,每一本都有林牧批注的詳解。


    迕遠巷 後山


    蘇槿溫習完功課,應林牧之約,來到了迕遠巷的後山。


    她遠遠看到林牧和淩一在遠處交談,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的師父,不會就是……他吧?”


    “淩少爺可是內家功夫的行家。”


    淩一看著蘇槿,打趣道:“想跟我學武功,總得叫聲師父來聽聽!”


    蘇槿見到淩一就怕,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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