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房又稱死人房,住在裏麵的人一般都不是活人。


    就算是活人,也是半死不活的人。


    剛才方炎出去的時候,我們是看到方炎的,並沒有在他身上看到死氣。


    而且他還跟方向晨說了話,要是死人的話根本不可能說話的呀。


    我和蘇老七都覺得這事實在是太離奇了。


    方向晨並不清楚棺材房的意思,聽蘇老七這麽說,他臉上的神情顯得很是慌張,急聲道:


    “這房子,我買的時候,叫人來看過的,怎麽會是棺材房呢?”


    站在他的認知裏提出這樣的問題,也是合理的。


    很顯然他不懂得他兒子這房子的布局。


    隻是覺得他兒子的房子很奇怪。


    蘇老七解釋說:


    “我的意思是你兒子現在住的這間房子是棺材房,一般都是給死人住的,要麽就是半死不活的人。”


    他解釋到這裏就不再繼續解釋,因為接下來還需要證明,問題到底是不是出在方炎的身上。


    要是方炎是活人,那麽這個房間裏肯定是有死人的。


    方向晨聽了更加緊張起來,“可我兒子明明好好的,隻是行為有些異樣而已,每天也是要吃飯的。”


    他就這麽一個兒子,不希望他出什麽事情,所以急於給他兒子辯護。


    為了接下來的查看,我讓方向晨幫我們拿來幾根蠟燭,他兒子是活人還是死人的問題先放一邊。


    說不定這屋裏確實有死人也不奇怪。


    方向晨很配合的從客廳的抽屜裏麵,拿來了蠟燭。


    點燃蠟燭之後,整個房間亮堂了不少。


    雖然牆壁上都是黑色的,可上頭還是貼滿了方炎的畫作。


    畫的都是一些人頭,麵目猙獰,還有骷髏什麽的。


    還有流著血淚,沒有眼睛,或者嘴巴的畫作,讓人看著非常的壓抑。


    從這些畫可以看出,方炎的畫技很好,確實很有畫畫方麵的天賦。


    但是這些畫,看得讓人脊背發涼,頭皮發麻。


    最有意思的一幅畫,也是房間裏麵最大的一幅畫,畫的是一個人頭,人頭的頭蓋骨是沒有的,我們能清晰的看見裏麵的腦子。


    腦子不止一個,有無數個,密密麻麻的堆滿了整個頭部,長在頭頂,就像戴著一頂大帽子。


    人頭沒有眼睛,長著一張血盆大口,嘴周圍都是血漬,而且這張大嘴還是笑著的。


    拋開恐怖,這幅畫作還是很生動的。


    這幅畫大到什麽程度恩,幾乎是占滿了方炎床頭的整個牆壁。


    我和蘇老七恐怖詭異的畫麵也是見過不少,可對於方炎的一個美術生來說,這樣的畫作貼在自己的床頭,多少肯定會有忌諱的。


    能把這幅畫貼在床頭的位置,可以看出他並不怕這幅畫,相反,還很喜歡。


    也就是說,這幅畫在他心中是占據很重要位置的。


    方向晨雖說之前看過這幅畫,但他還是發出了疑惑:


    “這頭骨上的腦子,之前我看的時候都沒有那麽多的,現在怎麽變多了?”


    之前他偷偷打開方炎的房門,進來看過的。


    當時看的時候,這畫上頭骨上方的腦子,隻有幾個,這一兩個月沒有來看,變成這麽多了。


    他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心裏都有種反胃的感覺。


    所以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這話無疑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是說,這頭骨上麵的腦子,是後麵一個個加上去的?”


    我用手機手電筒照著仔細觀察道。


    方向晨應了聲是,還說兩三個月前,確實沒有那麽多的。


    當時他還想拍照來著的,可最終還是怕暴露自己私自打開兒子的房間,所以再三綜合考慮下並沒有拍。


    這幅畫,就在他兒子床頭,而且篇幅很大,所以他特別的有印象。


    聽方向晨這麽一說,我覺得這畫肯定蘊含著某種潛在的意思。


    或許就是方炎最真實的心理活動。


    血盆大口,不斷長滿頭蓋骨的腦子。


    從畫麵上看到的暗示特別的明顯,就是吃進去的腦子,長在了自己的腦子上。


    這個是我看到的直觀意思。


    除了方炎畫的畫作之外,我和蘇老七又檢查了房間裏的其他地方。


    就連床下,我們也是看了。


    並沒有看到其他可疑的東西。


    我們打開房間差不多快半小時的時候,方向晨開始催促我們了:


    “我兒子,一般出去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最短的時間是半個小時,我們還是要抓緊一下時間。”


    現在眼看就快要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我們趕緊收拾好東西,退出了房間,方向晨把房門鎖上。


    在鎖門之前,我還揮動了幾下門,散去裏麵蠟燭的氣味。


    關上門之後,我們繼續坐在茶幾上喝茶。


    我和蘇老七也沒有急著離開,很想看下方炎迴來時候的狀態。


    這事看上去並不好辦,我問方向晨為什麽不直接問他兒子呢。


    方向晨跟我們說,之前也是找人看過的,也問過。


    可方炎的態度卻非常的極端,他壓根就不吭聲,要是急了還揚言說,要是再問他就搬出去。


    方向晨就這麽一個兒子,要是真的搬出去,那對方向晨來說就更加失去了這個兒子。


    他那麽努力的賺錢,這些年一直也沒有找另一半,也都是為了他這個兒子考慮。


    聽他這麽說,我和蘇老七都有些無語。


    方向晨完全是把他兒子放在了一個非常至高的位置上了。


    等待方炎期間,我環顧了一下房子四周的擺設,問出了剛才我進來時的不解:


    “方老板,你既然是做古董生意的,為什麽你客廳裏卻一個古董物件都沒有?”


    他家裏並沒有孩童,也沒有養寵物之類的,按理說都會擺上幾個古董。


    一提起這個,方向晨臉色突的轉變。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起了為什麽家裏不擺古董的原因。


    說是他剛做古董的時候,在家中是擺過的。


    會掛一些古董畫作,還有擺一些花瓶擺件。


    一開始,還覺得挺有格調的。


    畢竟是做古董生意的,也會結交一些古董愛好的朋友。


    到他家之後,都會對他家裏擺出的這些古董產生興趣。


    有時候,都不需要他介紹,那些愛好的古董的朋友看中了,就會直接買走。


    倒是給他省了不少的口舌。


    可就在他做古董生意第二年的時候,他大半夜的起來去客廳倒水喝,撞見了詭異的一幕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家裏擺過古董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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