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殿試。


    九靈一大早便來到偏殿,著了一身監考官的官服,有模有樣。


    原來能走到殿試這一步的考生屈指可數,整個大殿坐滿,不過百餘人,最後能得到名次的也不過三人。


    殿試隻考一天,日暮交卷。


    本以為這麽嚴苛殘酷的考試,考生們一定格外緊張,但是九靈錯了。


    殿上伏案奮筆疾書,神色凝重的隻有女子。


    而男子大多,神色悠然,而且紛紛是華服豔麗、妝容精致的來赴考。


    【這不是都專門為了跟本王相親而來的吧。】


    女帝,坐在上首,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上繡著一條金色的火龍纏腰,兩邊各繡一條飛鳳,唿之欲出,頭戴金冠,麵若桃花,一雙瑞鳳眼凝視下首的每一位考生,卻不怒而威。


    九靈在女帝旁邊的位置坐了個把時辰,隻覺得腰酸背痛,厚重繁瑣的官服更是壓得喘不上氣,於是起身在眾多考生之間裝模作樣的巡視了一圈。


    這巡視一圈不要緊,待九靈再迴到自己座位。


    隻見女帝給春桃子使了個眼色,春桃子過去點了剛剛九靈停留超過三秒以上的四位男考生離席。


    其餘男考生見了都跟泄了氣的皮球,題目不會都沒看見他們臉色如此差過。


    “他們幾個這是考上了?”


    九靈用幾不可聞地聲音對女帝道。


    女帝璀然一笑道:“男子殿試,不過是走走過場,能被我靈兒垂青,自然是高中了。”


    九靈:……


    殿試進行的尤其順利,眼看日暮西山,眾人交卷離開。


    九靈也如釋重負,跟著人流往宮外走。


    九靈一腳剛一踏出宮門半步,卻聽到一聲嬌嗔。


    哎呀——


    一個身著白色華服的翩翩少年,在匆匆路過九靈身旁的時候,險些摔倒。


    九靈下意識的虛扶了一把少年。


    卻沒料想,少年竟順勢倒在九靈是懷裏,不省人事了。


    懷中少年身著白袍錦靴,天氣如此炎熱,卻還外披一件白狐裘襖,隻見他眉頭微皺,雙眼緊閉,睫毛濃密,在鼻間投下暗影,皮膚白皙,如同女子,但是棱角分明稚氣裏透著幾分英氣,給人一股子如星如月的破碎之感。


    九靈:天降帥哥?


    “快,帶迴王府,請大夫速來診治。”


    沒想到馬車行到一半,此人卻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裏?你是誰?”


    少年掙紮著坐起,用顫抖的手扶額,微眯著眼揉了揉太陽穴。


    九靈不信這病態美少年不認識自己。


    跟考場上考了一天的試,考官不見得每個考生都認識,但是考生總記得考官長什麽樣吧。


    見九靈不說話,少年自報家門起來。


    “在下金宇霖。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謝九靈。”


    九靈輕輕說出名號,便不再說話,看看這病態美少年又該如何應對。


    “原來是四殿下,多謝四殿下救命之恩。”


    “這馬車是去哪裏,可不可以找個路邊把我放下,我步行迴家便好。”


    “改日再上門致謝。”


    九靈:反套路?欲擒故縱?故意假摔到本王懷裏順勢進府想跟我共度良宵的這大宣每年沒有1000也有800了,像金宇霖這種醒過來立刻告退的倒是頭一個。


    “既然來了就上門坐坐,我看你病的也不輕,自行迴家本王可不放心。”


    九靈撇了撇嘴,非不想順這美少年的意。


    “萬萬不可四殿下,金家家規森嚴,此次前來殿試也是宇霖求了家父多日才允的。”


    “本是想來禦前增長一番見識,沒想到臨退場卻突發疾病,全仗四殿下仗義出手。”


    “但,在下還未出閣,傳出去恐怕有損男孩子家的清譽。所以還請四殿下行個方便。”


    一席話下來,不卑不亢,卻字字句句擲地有聲,說得九靈都覺得再強留人家不讓人家下車,真的是光天化日之下,拐賣良家閨男了。


    九靈示意停車,放了金宇霖下車歸家,還不忘了派了秋鳴兒親自去送。


    車子繼續行駛,聞著車上金宇霖彌留下來好聞的香草味道,九靈似有一陣恍惚,好像一切跟做夢一般。


    馬車行至王府,九靈剛要下車,卻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硌了一下。


    在座位上一摸竟然摸出一個信箋和一塊玉佩。


    九靈:老套路,沒意思。


    九靈把東西胡亂踹到懷裏便進了王府。


    衛聽早已抱著無忌抵門向迎。


    小別勝新婚,本以為是一個妻情夫意的夜晚。


    結果睡到一半,九靈卻被衛聽啜泣聲給吵醒。


    嗚嗚嗚——


    “怎麽了深更半夜的不睡覺。”


    “是不是做噩夢了,衛聽別怕,妻主在呢。”


    九靈閉著眼,胡亂哄著,攬了一把衛聽到身旁,便又要入夢。


    “殿下,既然您和金公子兩情相悅,不如就把他抬進府來。”


    “金公子雖然出身商賈,但是富可敵國,國庫空虛朝野之上處處是用錢的地方也可助殿下一臂之力。”


    “我衛聽不是嫉妒成性的兒郎,何況金公子獨自一人帶著您的骨肉,皇室血脈豈有流離在外的道理。”


    九靈越聽越離譜,腦子嗡嗡作響。


    “什麽玩意?”


    “我的骨肉?”


    “我倆今天第一次見,哪來的什麽骨肉啊。”


    “怪就怪衛聽不該私看殿下的信箋……”


    衛聽扭頭背對著九靈走出屋外,身體還在微微的抽動,不住的抹眼淚。


    他並不氣九靈外麵又有了新人,而是氣他本以為跟他同氣連枝的四殿下,竟然瞞著自己連孩子都生了。


    本以為是長子的無忌,竟然是次子,或許是三四五六七八子也不一定。


    九靈一頭霧水,並未追出去,趕忙打開桌子上的信箋。


    上麵寫道:


    妻主親啟:


    夫郎金氏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吾兒恭順有禮,金家興旺順遂。勿念。


    夫郎敬上。


    再看那玉佩,雕的是一對鴛鴦戲水其中的一隻,玉佩呈一個半圓月牙狀,分明就是定情之物,分左右兩邊,重合便是一輪滿月,一副完整的鴛鴦戲水圖。


    九靈:這金宇霖玩一手好計謀啊。我倒要會會你。


    正當九靈想著如何治一治這個想要不法上位的金公子,卻聽門外有人大喊。


    “不好了,衛側君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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