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曼唉聲歎氣,自己的感情事都搞得一地雞毛,還有閑情逸致管別人的事,但自青不是別人,是她的姐姐啊!她不想姐姐再次遭遇和韓印辰一樣的結果。


    可現在她說什麽都很難改變自青,或許找寧帥談談,看他到底出於什麽目的接近自青呢?


    不過,她從明天會變得很忙,要在學校教美術,還要去北大講座,這一周都安排得滿滿當當,而給洛雲飛畫像的事動了筆之後,目前還隻是畫出個底色輪廓。


    “我的畫是不是無法出世?胎死腹中了?”洛雲飛的信息閃出來的時候,自曼正在開車去北大的路上。


    自曼發了段語音,“胡說什麽,你搬家那天肯定給你送過去。”


    “我怕我等得花兒都謝了,頭發都禿了。”後麵綴了一個搞笑的表情包。


    自曼不由得咯咯直笑,洛雲飛的幽默總是不經意地感染到自曼。


    “我現在開始吃何首烏和芝麻丸吧,起碼等你見我的時候一頭飄飄秀發。”洛雲飛又發來消息。


    自曼忍俊不禁笑了笑,迴複他,“別貧了,北京老爺們數你最貧。”


    “我不想貧,但你總不把我的事當個事啊,這樣,求你個事,過幾天我要去出差,到時候你幫我去學校接一下琦琦,琦琦媽媽還在住院。”


    “好。”自曼一口便答應了。


    “好人必有好報,等迴頭我去潭柘寺給你請個姻緣符,保你順風順水順財神。”


    姻緣符?自曼嘻嘻一笑,“好,你可別忘了。”


    前方路口正好趕上紅燈,自曼踩下刹車,很湊巧旁邊的一輛車本可以越線通過那三秒的黃燈,但卻慢慢悠悠地停下來,自曼瞄了一眼,居然是寧帥的那輛賓利。


    “晚上你去接一下candy,我有事。”顧羽寧的信息閃現在車機大屏上。


    “好。”自從自曼把candy送去南池子街,顧羽寧沒讓她操心,依舊又接又送,沒有間斷,他是個稱職的好爸爸,對女兒的陪伴,他沒有懈怠。


    綠燈亮起,自曼踩下油門,那輛歐陸似乎故意跟著她,她把車開進北大的等車場,那輛車也跟著開進去,自曼很納悶,按道理能開進學校的車輛都是登記過的在校教職工人員,寧帥能開進去肯定有不為人知的背景。


    自曼穿著偏於職業裝的杏色襯衣和闊腿黑褲子,利索的齊臉短發,淡淡的妝容,襯托出清雅恬淡的氣質。


    她一走進教室,來聽講座的同學們不由得都盯著她看,心中不免驚歎她的美貌,甚至有幾個同學還拿起手機偷偷拍了照片和視頻,自曼剛把書本放在講台上,寧帥居然走進教室,坐在了第一排。


    自曼這堂講座主要對餘生畫家的畫作進行多方麵的剖析,因為每個人看到的世界角度不一樣,所以通過畫畫呈現出來的東西便各有各的特色,繪畫主要通過觀察和表達來展示這個世界,繪畫主要針對視覺語言,和文學不一樣。


    自曼通過講餘生畫作中的一頭牛來展示每個人看到的事物所表達出來的形式和手法的不同點來帶動同學們去觀察,進而得出繪畫的關鍵如何表達,表達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悟。


    自曼講得生動又細致,坐在下麵的學生全神貫注聆聽繪畫的精髓。


    一堂講座是四十五分鍾,自曼講完後,有幾個學生圍過來,向她詢問了很多繪畫中的色彩搭配和畫油畫需要注意的事項。


    等到給學生們解答完之後,寧帥走上前,露出一抹欣賞的目光。


    “沒想到何老師的講座這麽精彩!果然是真才女,不知何老師可否賞臉教教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學生?”


    “寧帥,我們不熟。”


    “人都是從不熟而變熟的,我知道菲菲的事你肯定知道,但菲菲的一麵之詞,我覺得自己很冤枉。”寧帥辯解,流露出幾分誠摯,“說實話,我在那方麵很小心的。”


    自曼微微蹙了蹙眉,“這個事你不需要和我說。”


    “當然,我說得有點多了,但我是真心想學畫畫。”寧帥說完,從包裏拿出一幅畫作展開,“這個是我臨摹何老師的畫,何老師有時間的話可以指導我一下嗎?”


    自曼懵了一瞬,寧帥拿出的那幅畫居然是《永恆》,臨摹的手法實在給人畫虎類犬的感覺,從他亂七八糟深深淺淺的色彩筆觸上能看出來他沒有用一點心,自曼感覺不到一個真心想學油畫的人連基礎的畫法都不學一下就明目張膽地來請教她,她是老師,但不教不誠心學習的人。


    “對不起,我沒時間,我要去接女兒,失陪。”自曼迴以微笑,但剛邁出一步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過頭問他,“你忽然接近我姐應該不是真心想和我姐在一起吧?我姐是個話劇演員,情感很豐富,我希望你不要玩弄她的感情。”


    寧帥走上前一步,露出斯文敗類一樣的微笑,“如果我說我接近你姐是為了你,你會給我個機會嗎?畢竟當初看見你的時候,你還是顧太太,現在你已經離婚,還帶著一個女兒,我不介意直接當爸爸。”


    自曼並沒有感到意外,鏗將有力地說:“我建議你不要學畫畫了,你沒有功底。”說完,自曼徑直走出教室。


    寧帥也沒有感到意外,看著她消失在大門口的背影,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這種女人能讓男人著迷是有姿色和資本的,他在得知顧羽寧和江曦結婚的訊息後,便專門查了自曼,居然隱藏的背景是香港正生集團董事長的親生女兒,他當時產生的第一給想法是用什麽樣的方式去接近自曼,所以自青成了他的獵物,如果真的得不到自曼,與她成為另外一種身份關係也可以。


    寧帥後腳跟上來,遠遠地看著那輛奔馳,沒有動彈,他想追女人還是拿出一點耐心來比較好,試過千萬種的方法之後再打退堂也來得及。


    自曼坐在車上,拿起一杯生榨的果汁冷飲喝了一口,心裏想著怎麽和自青說,正想著蘇小月打來電話。


    “阿曼,我在三哥這邊,計劃書沒多大問題,要開幹了,你過來一下唄。”


    “沒時間,我要去接女兒。”


    “現在才下午三點,你不用這麽早吧。”


    “投資多少錢,告訴我個數就行了。”自曼不感興趣,完全是出於對蘇小月創業的支持。


    “收益比你不確認一下嗎?你就過來唄,地址發你。”


    自曼一看是識人公司,心裏沒來由地抵觸,但受過顧羽寧的人情,收過顧羽寧的茶,不去又不好,可她真心不想去。


    “知道了,小月。”自曼敷衍了一句。


    但一想不能空手去,總要買點什麽,顧羽寧有什麽喜好呢?她驅車來到skp的lv店鋪,一邊喝冷飲一邊沿著櫥窗轉了一圈,第一次給男人送點東西感覺和上刑場一樣。


    “呦!這不是自曼嗎?”熟悉的聲音在自曼身後響起。


    自曼扭過頭看到一身時髦裝扮的蘇小歐,全身上下奢侈品。


    “怎麽不認識了。”蘇小歐摘掉墨鏡,笑了笑,“沒想到我們也是同病相憐,你也被顧羽寧給甩了。”


    自曼咬了咬牙,不想和她說一句廢話,沉默和無視代表了她的態度,但是蘇小歐似乎不挖苦她一番渾身難受。


    “不過你比我可憐,離了婚還帶個孩子,真夠慘的。”蘇小歐撇著嘴,笑得自鳴得意,“所以惡有惡報,報應不爽,這就是你搶別人男人的下場。”


    自曼一聽到惡有惡報,腦海中便閃現出齊容雲的樣子,心裏頓時生出如火焰山燒了幾天幾夜也撲不滅的大火,她可能真的被氣到了極點,以至於失去了理智,拿起手中的冷飲潑在蘇小歐的臉上。


    蘇小歐一聲尖叫,驚得不知所措,滿臉的水果碎渣渣,在場的人也嚇懵了。


    自曼也有點恍惚和茫然。


    但是蘇小歐迅速恢複了高傲的像孔雀一樣的姿態,憤然起勁,張牙舞爪,上前便揪住了自曼的頭發,自曼頭皮一陣發痛,卻不甘示弱,用盡力氣推搡著蘇小歐,兩個人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扭打起來,圍觀的群眾拍視頻的拍視頻,敢上前拉架的沒幾個,很快商場的保安來到事發現場,極力地把兩個人拉開。


    自曼沒有哭,頭發淩亂,手背上被抓了兩道半個手指長的血印。


    蘇小歐卻氣得發瘋,又叫又嚷又哭,頭發也很淩亂,脖子上有幾處破了皮,臉頰有一道血印。


    “何自曼,你個爛貨,你搶我男人,你還打我。”蘇小歐不服氣,又要上來抓自曼,被保安給擋下了。


    沒過一會兒,片區的警察就到了。


    跟著自曼來到skp的寧帥找到自曼蹤跡的時候正好趕上戰爭結束。


    警察要把蘇小歐和自曼都帶走,寧帥趕緊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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