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真感受著身軀中比煉氣境四重澎湃得多的法力,信心倍增。


    他早知季秋與季冬不會放過他,待破境之後,按動機關,這兩人果然在此。


    “小子,你怎麽不躲了?”季秋一臉嘲弄之色問道。


    季冬卻覺有些不妙,這小子看去一副氣定神閑之色,還主動現身,怕是在洞府中得了什麽大機緣。


    季秋被季冬傳聲提醒了一下,目光一凝,將神識擴散出來,向張澤真探查過去。


    “哼!”


    張澤真感受到季秋的神識後,將神魂之力湧出,毫不客氣地與季秋的神識撞擊了一下。


    張澤真依舊鎮定自若,季秋卻身軀突然搖晃了一下,臉色也有些發白,顯然吃了個不小的虧。


    季秋快速恢複過來後,頓時怒火中燒,不再廢言,運使奪命筆向張澤真衝了過來。


    季冬急忙跟了上去,擔心季秋因魯莽姿態再吃個大虧。


    張澤真全然不懼,手中冥玄劍一揮之下,一道劍氣橫斬而出,頓時將兩人逼退。


    “你!……你竟然這麽快就恢複了……快將這洞府的寶物交出來!”


    張澤真聽著季秋這癡人說夢一般的言語,懶得迴應,隻把滾滾法力貫注進冥玄劍,一股浩大的威勢從劍身散發出來。


    季秋頓時被此舉氣得不輕,他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


    季秋猛然運起奪命筆,感受著冥玄劍浩大的威勢,將黃庭中的法力毫不吝惜地貫注進奪命筆中。


    季冬則是一掌打出一個太極圖,向張澤真迅疾地發起攻勢。


    張澤真動作不停,繼續積蓄劍氣,醞釀“長風萬裏”之招。


    太極圖臨身時被一層靈氣護罩擋了下來。


    “四弟,別再做這無用之舉了,我們全力出手!”


    季冬聽聞此言心中一歎,此招兩人合力也未必接得下。


    三哥恐怕還以為這小子隻是實力恢複那麽簡單,他卻頭腦清醒地發覺張澤真實力大增,恐怕是破境至煉氣五重了,也因此才敢主動現身。


    但眼下形勢至此,無論如何也要先拚殺一番才能確定勝負。


    季秋全力運轉法力之下,一頭饕餮兇獸再次顯現而出,渾身散發著令人驚心膽顫的兇威。


    季秋感受著噬靈饕餮的威勢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就不信自己與季冬全力一招也奈何不得張澤真。


    饕餮幽深的大口張開,與季冬施展而出的化靈太極光一同衝向了張澤真。


    張澤真看著衝來的兩道攻擊,目中神光一閃,冥玄劍劍氣如暴風一般洶湧奔騰。


    雙方在大殿中距離不遠,攻擊霎時便碰撞在了一起。


    隻見“長風萬裏”之招裹挾攪動萬裏天雲之勢,摧枯拉朽般衝散噬靈饕餮與化靈太極光。


    季秋感受著繼續衝來的劍招的龐大威勢,頓時驚懼地大叫道:“不可能!”同時再次激發一張護身符。


    季秋接著就被劍氣席卷出了大殿,渾身道衣破成碎片,血肉模糊,生死不知。


    而季冬將棋盤擋在身前,亦是激發了一張護身符,但仍舊遭受重創,連棋盤也不知所蹤。


    張澤真眼見此招威力如此驚人,頓時生起驚喜與豪氣。


    自己以一對二,還是兩個內門弟子,也完全取得了上風。


    “咳咳……”季秋清醒過來後,頓時咳血不止,眼中一片灰敗之色。


    張澤真從容地走至季秋身前問道:“姬天霸在宗內沒有靠山,所以他死在了我的劍下,你呢?”


    季秋聽此更是怒火攻心,又噴出一口鮮血,接著眼珠一翻氣昏了過去。


    季冬神智恍惚之間聽到張澤真此言,頓時生出求生希望,這小子並非是個莽夫,有所顧忌之下,他們就不會淒慘地死在這裏,甚至被燒成灰撒進湖中。


    “有……有,閣下莫急著動手,呃……”季冬躺在地上一邊嘔血一邊說道。


    張澤真打出一道法力卷起兩人向湖麵飛去,湖底陰寒無比,他們可支撐不了多久。


    張澤真順帶將季秋的奪命筆也帶了出來,此物對他有用。


    張澤真將季秋和季冬放在地上後,一邊端詳奪命筆,一邊等待季冬交代來曆或者遺言。


    季冬見自己被帶出湖,心下再鬆了一口氣,竟對張澤真有了一絲感激之情。


    季冬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三哥,喘息了幾下接著說道:內門中我們還有兩個姐姐,大姐季春,二姐季夏,除此之外,還有一位族老在執法殿任長老之職。閣下還請手下留情,如若殺了我們,他們絕不會放過你的。”


    張澤真頓時心中一驚,他們竟然有兩個姐姐也在宗內,再往上還有一個執法長老依靠,還真是靠山雄厚啊。


    所幸自己足夠謹慎,沒有將他們滅掉,不然被一位執法長老盯住絕對有死無生。


    張澤真雖與他們有生死之仇,卻不能將其打殺了事,他們兩個的命加起來也比不上自己的命珍貴。


    “你用傳訊符喚那位師兄救你們吧,還有,你要發下誓言,不得將此事還有姬天霸死在我手裏之事告發給任何人。”


    “你放心,此事於我們麵上無光,絕不會說了出去。至於那個姬天霸,我們拿了他的元磁法器,已將他毀屍滅跡,更不會說出來。”


    季冬解釋幾句又發下誓言,接著慢慢指向季秋說道:“元磁法器在三哥身上,你拿去就是。”


    為了保住一條小命,季冬不餘遺力地安撫張澤真。


    “你倒是識時務,這元磁法器我就不客氣了,告辭!”


    張澤真將元磁神山和奪命筆卷起,直到走遠後才放入戒中。


    季冬見張澤真離開,鬆了一口氣,一隻手顫抖著將傳訊符取出,將其激發。


    隻是此地離那個師兄位置將近百裏,也不知他何時能至。


    張澤真擔心那個師兄到來後解釋不清,急急在山脈中穿行了十數裏後才鬆了一口氣。


    正當他想拿出元磁神山看其有何玄妙之處時,突然一道青色閃電襲來。


    張澤真隻來得及運起一道法力防護,閃電便疾速擊在了護罩之上。


    法力護罩頓時被青色雷電擊碎,在張澤真震驚的目光中衝擊在了身上。


    一股劇烈的痛麻感如同閃電的形狀一般,在身軀中生出。


    所幸張澤真法軀強橫,硬抗住了此擊,且雷電在身軀四處蔓延時,接觸靈印的一段閃電被靈印吸了進去。


    張澤真頓時想起自己有一隻神奇的小鼎,心念一動,身軀中殘餘的雷電被靈印卷了進去。


    隨後張澤真便感受到靈印中有一股雷屬性法力。


    而此時又有一道閃電襲來,張澤真不驚反喜,向靈印渡入法力,接著一道紅光射出,與雷電碰撞在一起。


    隻是這次未能將雷電全部卷迴來,且紅光被雷電擊碎了一部分。


    張澤真頓時明了小鼎此種能力亦是有限度。


    而此時他也看清了襲擊他的到底是人是妖獸。


    隻見山林中鑽出一頭玄青色豹妖,據一個師兄贈予他的書冊中言,此乃是是妖獸風雷豹,其身軀迅疾無比,且有風雷之力攻襲獵物。


    “這不是……”


    張澤真剛開口,那頭風雷豹便衝了過來。


    正當張澤真以為它要撲過來時,不料一道風刃從其口中飛了出來,帶著淩人氣勢切割向張澤真。


    張澤真首次發覺自己是如此的遲鈍,麵對風雷豹迅疾淩厲的攻擊,一時隻有招架之力。


    張澤真被風刃逼得連連後退,此妖獸比他預料的要強大得多。


    此時他想起自己還有一座元磁神山,心念一動,元磁神山頓時飛至身前,張澤真向元磁神山打入法力,接著元磁神山帶著澎湃的元磁之力籠罩向風雷豹。


    元磁神山雖不能將風雷豹立時鎮殺,卻能有效減緩其速度。


    風雷豹被元磁神山的元磁之力卷中後,速度果然銳減,張澤真哪能放過此機,打出幾道法力攻向風雷豹。


    風雷豹口吐風刃與張澤真對攻起來,不過它速度降下後,根本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風雷豹接著咆哮一聲,張口噴出一道粗大的雷電。


    張澤真心下一驚,向風雷豹打出數道攻擊,同時向靈印渡入更多法力。


    靈印紅光大盛,將風雷豹的雷電擋下。


    風雷豹一擊未中更是憤怒,數道風刃從其口中飛出。不過它速度降下後,攻勢明顯減弱。


    張澤真抓住機會,不斷向靈印渡入法力,一道道紅光飛出,與風刃不斷碰撞。


    風雷豹的攻擊被紅光一一擋下,張澤真攻勢大盛,風雷豹頓時落於下風。


    張澤真向元磁神山繼續貫注法力,接著一柄玄黑劍飛射而出,風雷豹動作受元磁之力困縛下更加遲緩。


    “噗”一顆豹頭揚起一道鮮血飛了出去。


    張澤真將風雷豹屍體一劍斬開,接著靈印中射出一道紅光卷起正快速逸散的風雷法力,折返迴靈印中。


    張澤真接著感受到靈印中出現一股風屬性法力和雷屬性法力。


    幾日後,歸雲山弟子集合地點。


    “宋師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此次試煉實在是連累你了。”


    宋昂軒見到張澤真竟然活著迴來了,亦是驚喜異常。


    “張師弟有所不知,我逃脫出來後,這幾日又碰見了往日有仇怨的人,再次血拚了一場,好在這裏地勢複雜,妖獸眾多,周旋一番僥幸又逃脫一次。”宋昂軒苦笑道。


    張澤真聽此心中也十分無奈。


    參與此次試煉的弟子逐漸來此集合,張澤真不一會兒便見到季秋與季冬站在不遠處。


    感受到張澤真的目光,季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季冬則麵色複雜地看了看張澤真一眼。


    領隊弟子等集合完畢後有些緊張地數了數人數,比來時少了三個,他隨後鬆了一口氣。


    門中定的規矩是三個死亡名額,超過三個不僅此任務沒有獎勵,他還得遭受處罰。


    領隊弟子接著將飛車取出,眾人登車後,飛車疾速返迴歸雲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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