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我歸雲山威嚴,自然不能放過他,我會親手送他上路,師弟盡可放心。”


    那個散修聽聞此言頓時心中絕望,想要逃生但奈何自己一身修為盡廢,已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宮琚仁迴想起裴師兄的話,心中無奈一歎,此事隻能如此了。


    隻可惜文師弟白白送了性命,那位道長果然有些本事,女色沾不得!


    世間美女不過是紅粉骷髏罷了,隻會影響我修行,害我性命。


    宮琚仁再看了一眼那個麵露絕望之色的散修,此人雖是無辜之人,但他是死是活已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若本事不濟,死便死矣。’裴師兄此話當真是金玉之言。”


    宮琚仁轉身離開此地之後,有一個煉氣境弟子出得殿門問道:“師弟打算如何處置此人?”


    “迴師兄,難得遇上個散修,不如搜刮一下識海,看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師弟怎能修此禁術,不怕執法長老治你的罪嗎?”


    “師兄何出此言?師兄莫非就不曾修過嗎,我施術之後若有收獲,當與師兄共享。”


    “你這小子,首尾幹淨點兒,別留下什麽把柄。”


    “一撮骨灰任誰也查不出把柄來。”


    “嗯,甚好。”


    那本已絕望的散修看著那個弟子森然可怖的目光頓時驚駭欲絕,連連喊道:“殺了我,殺了我!……”


    “急什麽!”那弟子皺眉道。接著一道法光便將其口封了個嚴嚴實實,再一道法力射出,那弟子裹挾著這散修直往洞府而去……


    張小魚打坐一日傷勢恢複不少,真元也恢複了一些,但仍舊沒有多少自保之力。


    張小魚接著打坐蘊煉了幾日,並將身上攜帶的幾顆真罡丹接連煉化,饒是如此,真元恢複也不足半許。


    “唉,辛苦修煉出來的真元此次耗了個幹淨,真是無妄之災,也不知何時能破境了。”張小魚苦歎一聲道。


    接連服用了幾顆真罡丹,讓張小魚感覺周身及經脈十分不適,這是短時內丹毒積蓄過多,藥力刺激經脈,來不及消解適應的緣故。


    張小魚將丹藥服用完後真元蘊煉速度慢了不少,隻能動身離開荒郊野嶺朝著最近的一座城趕去。


    以他如今的武道境界,在凡俗之中已屬宗師高手,雖此時真元不足,尋常真元五重境武者也非是他的對手。


    張小魚有了些許自保之力才放心地開始上路,有宮師兄贈予的晉國地圖,張小魚一辨方向和路徑向陽城行進……


    秦鑄剛昏迷了一日方醒轉過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又看了看四周歎了一口氣,張小魚早已不知去向了何處,此次行動完全失敗了。


    可惜,若非他有一張護身法符,此刻自己已將他除掉並返迴宗門,重新得到秦川明的支持,又豈會像現在這般狼狽。


    “張小魚,你今日不殺我,我也絕不會放過你的!從此刻起,我要藏鋒露拙,蟄伏起來,終有一日我會折磨到你跪著求我殺了你,哼!”秦鑄剛說罷伸手在一旁一抓,卻抓了空。


    秦鑄剛轉頭看到空空如也的地麵,恍然記起那個可惡的畜生將自己的武器拿走了!


    秦鑄剛頓時額頭青筋暴起,大喝一聲“張小魚!”接著又吐出一口淤血來。


    他本就傷勢未愈,這一吼之下牽動傷勢頓時又重了一分。


    秦鑄剛隻覺自己此刻前所未有的狼狽與屈辱,心中怒火焚燒,但隻能強忍著屈辱與痛苦,開始打坐運功療傷,但黃庭之中真元十分枯竭,很快就被迫停了下來。


    秦鑄剛忍了又忍,憋了又憋才沒再次噴出一口老血。


    秦鑄剛哆哆嗦嗦站起來,準備找個地方躲藏起來恢複傷勢,荒郊野嶺之地並不安全,隨時就有野獸循著血腥味襲來。


    秦鑄剛正擔憂之時忽然遠處響起了一道狼嗥聲,頓時心中一驚,若是平日百十隻也不懼,奈何現在傷勢不輕,真元枯竭,對付一隻也有些艱難。


    秦鑄剛忍著痛苦加速逃離此地。


    張小魚來至陽城後,在城中四處轉了轉,找到了一座名為“天兵閣”的閣樓。


    閣樓有數層之多,一層大廳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張小魚轉了一圈頓覺大開眼界,這裏各類武器五花八門,前所未見,且品質有低有高,看得他都想挑選一下了。


    張小魚本想去往二層繼續開開眼界,不料被二層的把守之人攔了下來。


    這裏乃是煉氣境修道者出入之地,非尋常人可進入。


    張小魚也不介意,退迴一層逡巡一番走向一個武器攤前。


    這裏的接待馬上露出熱情的笑容詢問他想要什麽武器。


    張小魚反問道:“你這裏收武器嗎?我有一件武器想要出售。”


    那接待點頭問道:“少俠可能讓我看一看?”


    張小魚將提著的一個包裹大開,提出來盤成一圈圈的鐵鏈。


    那個接待凝目看了看,又看了張小魚一眼說道:“少俠這武器品質非凡,你確定要賣出嗎?”


    張小魚點點頭道:“隻要價格合適,我自然舍得。”


    “那好,少俠稍待。”那個接待一路小跑將一個管事請到了此處。


    那管事看了看鐵鏈讚歎道:“此類武器雖不多見,但難得其材質上佳,少俠打算賣個什麽價格?”


    張小魚聽此心中腹誹道:“我哪知道它值多少靈玉,你不說價格我隻能獅子大開口了。”


    “我打算賣六十枚靈玉,不知此價格可以嗎?”


    那管事頓時搖搖頭道:“若別種武器也就罷了,鐵鏈卻是不成。”


    “那閣下認為值多少靈玉?”


    “我也不欺瞞少俠,三十塊靈玉已足以匹配它的價值了,我們收迴來還需請鑄器師重新打造,價格不能再高了。”


    三十塊靈玉也不少了,但張小魚對其真實價值琢磨不透,無法推測此人是否坑騙了自己。


    張小魚想了想搖頭道:“此價格差得太遠了,我就不賣了,告辭。”說罷張小魚就要將鐵鏈重新包起來離開。


    “且慢,少俠何必急著走,這樣吧,我就擅自做主,給少俠再加五塊靈玉,三十五塊換這條鐵鏈,如何?”


    果然!書中說得一點不差,天下無商不奸,剛才還說不能再高了,轉眼就加了五塊靈玉。


    “咱們各退一步,五十塊靈玉怎麽樣?”


    那個管事聽此頓時連連搖頭道:“不成不成,這個價格我們是會倒賠的,三十五塊靈玉不少了,少俠絕對虧不了的。”


    “四十塊,若不行,那就沒得商量了。”


    “少俠還請在此等候片刻,我需與閣中掌事商議。”那個管事猶豫了一番說道。


    “那好,我在此等候你的消息。”


    那個管事吩咐了接待一聲便急急離開,等進入一層內間之後卻神色一變,老神在在地踱步坐到一把椅子上品起了茶。


    一盞茶功夫後才從內間出來,步伐匆匆地走到了張小魚這處道:“讓少俠久等了,閣中本是不同意的,在我再三勸說之下才鬆了口,少俠我們這就交易吧,免得掌事反悔。”


    “那好,鐵鏈在此,拿去吧。”


    “少俠果是痛快之人,這是四十塊靈玉,少俠請驗看。”


    那管事轉頭麵色一肅道:“臭小子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將這武器收起來,呆頭呆腦的蠢貨。”


    那個接待尷尬之色一閃而逝,趕緊將鐵鏈收了起來。


    “靈玉沒問題,既然交易已完成,那我就告辭了。”


    “少俠慢走。”


    張小魚帶著換得的四十塊靈玉出了“天兵閣”長舒一口氣,秦鑄剛的鐵鏈賣了個不錯的價格,他可心滿意足地迴返歸雲山了。


    “李管事,小的多嘴一句,四十塊靈玉是不是太高了?”


    “知道多嘴你還問!今日老子心情好,就和你多說幾句,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一看就知道不懂這條鐵鏈的價值。”


    “可他不是剛開始要了六十塊靈玉嗎?”


    “說你蠢真是一點不錯,一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他要真覺得值六十塊靈玉,豈會最後四十塊成交。”


    “那……那這鐵鏈到底值多少靈玉?”


    那管事嫌棄地看了看他道:“這條鐵鏈上的鐵精足夠煉出來兩把寶劍了,你說值多少靈玉!”說完哼了一聲便離開了此處。


    那個接待呆呆站在那裏陷入沉思……


    張小魚背著包袱離開陽城看了看地圖向一座大城趕去。


    張小魚沿著一條寬闊平坦的路徑騎行,駿馬疾步如飛,速度極快,一炷香功夫大城已遠遠可見。


    張小魚又改換路徑循著一條小路徑直奔向地圖標示的廬江城。


    待行至一片木高林深之處,突然竄出來一群頭綁黑巾的野匪。


    這些野匪一個個麵目猙獰醜陋,那賊首更是一臉橫肉,上麵疤痕縱橫交錯看得出是久經刀光劍影之人。


    那賊首亦是看出張小魚有功夫在身,但盯著那身穿梭在林中依然光潔明潤的道衣,還有張小魚身背的包裹露出貪婪之色。


    賊首仗著人多勢眾,絲毫無懼地把手中冒著寒光的大刀一揮,頓時左右弟兄們衝了出去,把張小魚團團圍住。


    “小子,識相的話就把身上的寶貝都交出來,我可饒你一命,我不二山向來說一不二,被我們劫過的人都可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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